章節字數:3625 更新時間:09-11-09 14:32
在我成長的過程之中總會聽說各種離奇而又神秘的事件,比如說鬼怪、遊魂之類的事件,他們都是說親身經曆過的真實事件,而我權當是聽故事,聽完之後便一笑了之,對於那些講這些鬼怪事件的人我打心底裏嘲笑他們迷信,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搞封建迷信?但這種念頭沒過多久就被一件詭異的事給徹底推翻了,那是我剛踏入大學不久的一個夜晚發生的事,一件讓我終生難忘的事,它讓我改變了自幼以來的信仰,這世上——真的有鬼。
在我剛時入福州X大學時我就聽上鋪的兄弟說我們所住的宿舍樓底下以前是個埋屍坑,當時死了不少人,還有不少婦女孩童是被活埋的,那兄弟說得神乎其神的,仿佛是他就是屍體腐爛時的其中一隻蛆,我那兄弟說這故事時正好是吃飯時間,當時還有不少同學都捧著飯盒在吃飯了,還沒等他講完我對麵上鋪的那個兄弟就忍不住了,脫下自己穿了一個星期的襪子就來堵他的嘴,這可把我們給樂壞了,全都拿起湯匙敲擊著飯盒起哄,嚇得那個兄弟連鞋都沒穿喊著救命就竄出宿命門口。
我也隻當是一個故事,聽完就了事,加上軍訓期間的疲勞大家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加上大家都是同齡人,軍訓的一個月時間大家都成了好兄弟,關於那件事也就漸漸地被大家淡忘了之後誰也沒再提起。
也就在我將要忘記時,有一天我上廁所無意之中聽到有兩個人在聊天,我正無聊著了,於是也側著耳朵細細聽起他們在說些什麼,其中一人說我們現在所住的宿舍樓當時是一個埋屍坑,字裏行間跟我宿舍那家夥說的沒什麼兩樣,我當時也並沒放在心上,隻當是我宿舍那家夥又去荼毒其他人了,解手完畢,我剛要離開時忽然又聽到剛才那個聲音又說道,我們這一層的洗澡間每當三更半夜時就會有女人的哭聲,這時另一個人也壓低了聲音,說他也聽到過類似的聲音,但聽不準是野貓叫春還是女人哭泣的聲音,我聽到這裏都快忍不住笑出聲,我們的宿舍在一樓,這間澡堂離跟我的宿舍隻有一牆之隔,如果說他們都能聽到那聲音那我們怎麼什麼動靜都聽不到?那不是在說瞎話嗎?
如果他們說的真是瞎話就好了……
當天,就在我聽到那“瞎話”的當天晚上我真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說不清是小孩還是女人的,但我可以肯定那種聲音絕對不是貓可以發出來的,猛然間我汗毛直立,躺在床上我抱緊被子瑟縮著身體,盡管已是汗流浹背但打骨子裏覺得寒氣逼人,好在那聲音隻出現一會兒就消失了,而我卻失眠了。
第二天我思索著要不要把昨晚聽到的女鬼哭聲告訴宿舍的那些家夥,但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迷信太疑神疑鬼了,所以就沒好意思說出口。當天晚上十一點過後大家陸續睡著,沒過多久就鼾聲大作,而我此時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我又怕昨晚的那種聲音再次出現又生怕它不再出現,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嚇唬我,今天我不抓他個現形我就不睡了。
果然,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而且這次不似上次那般模糊,清晰得仿佛就回響在我耳邊一樣,我一翻被子提起早就準備好的棍子和手電筒就衝出宿舍門口,由於動作弧度極大,驚醒了幾個人,他們還以為我捉賊哩,二話不說操起隨手可得的“家夥”連鞋都趕不上穿就隨我衝出宿舍大門。(這就是義氣啊!盡管他們手中拿的家夥有的是衣架,有的是看不清顏色的擦腳布,更有的抱了個口水味能熏死臭蟲的枕頭就出來,但不得不說,那就是義氣,也許吧!)
我們這邊倒是興師動眾了,但那所謂的“女鬼”可就寒磣了,抱著屁股一邊在澡堂地板上打滾一邊咒罵著哪個龜孫子做的好事,我一看那情形當下就傻眼了,而跟隨我出來的那幾個兄弟則笑得前俯後仰、肝腸寸斷,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一出就是他們搞的鬼。
事情的起因是源於澡堂的一扇窗戶不知什麼時候不翼飛,大小剛好可容一個人擠入,由於學校晚上有門禁,於是這個洞成為了大家公開的秘密,但由於是澡堂,燈光過於暗淡,再加上地板是瓷磚所鋪,於是我宿舍那些個所謂“正義”的家夥們洗完澡就在那個出入口下的瓷磚上厚厚地抹上一層肥皂,為了更加潤滑,睡我對麵上鋪的那兄弟硬著頭皮貢獻出自己所保留的開塞露。(開塞露是什麼?自己百度去。)
於是事情就如大家夥兒所想,鑽進來的倒黴家夥肯定是如往常一般跳下,然後就可以聽到撕心裂肺的一聲“哎喲——”至於後麵還有什麼詞嘛,不太文明,我就不細說了。
再後來,連我這等正義的人也加入了他們那一班烏合之眾,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是近墨者黑。(這不能怪我!)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正是我們最為興奮之際,那時不時就響起的“哎喲”聲簡直比那最流行的音樂更讓我們著迷,當然,就苦了我對麵上鋪的那兄弟了,這幾天沒了開塞露他蹲廁所的時間比考試的時間還來的長,但為了正義,他豁出去了。(所謂的正義無非是他們替學校懲罰那些個不守門禁的學生!)
樂極生悲就是這樣子來的——
至於日前聽到女鬼半夜三更的哭聲,我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今晚又是一個平凡得再不能平凡的一夜,由於大部分晚歸的人都知道了澡堂的那個陷阱,現在掉到那個陷阱裏的人幾乎沒有了,所以一到時間我們也都失去了等候的興致都早早睡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間我毫無征兆地醒過來,純粹地清醒,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的清醒。
夜間醒來本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轉身我就可以再睡過去,而今晚我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了一個身,我睜開了眼睛,眼角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抹不熟悉的白色,當時由於剛醒,腦袋瓜子並不靈敏,隻覺得誰他媽的這麼無聊,半夜三更的穿一件白衣坐在床鋪邊緣,剛想轉身繼續睡覺時,忽然看到那一頭瀑布似的長發,頓時我的心跳幾乎隻在一瞬間就加速,這是男生宿舍,怎麼可能會長這麼長的頭發,別說是男生了,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長的頭發啊!那麼?!這是……什麼東西?
淡淡月光此時竟顯得如此耀眼,甚至於我都能看到鼻尖上忽然冒出的汗水,我不敢有大的動作,隻是極其緩慢地轉動眼球,我的呼吸從未過有的急促,我多麼希望這隻是我對麵上鋪的兄弟搞的惡作劇,然而,映入瞳孔的卻是一雙白色的納底布鞋,它們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擺動著,白衣,白裙,看不清的白色麵孔,唯有那披散著的黑發在月光下顯得那樣的醒目,那東西此時此刻就坐在我對麵上鋪那個兄弟的床沿正中央,無聲無息。
鬼——當時我心中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詞,猛然間我渾身止不住地戰栗,從不都不知道汗還可以這樣流的,我沒算過要流多長時間的汗水可以把我這一身的睡衣給浸濕,隻當我意識到我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時就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浸在汗水中了。
我想跳起來奪門而出,我想喊救命,就在我有這個想法時忽然我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如夢魘一般,連彎曲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全身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球,我都可以感覺得到我的瞳孔在劇烈收縮著,連大量的汗水流進眼睛裏都無法自主地閉上眼瞼,一個小小的動作而我卻拚盡全力到最近還是辦不到,就在這時,我眼角看到那雙穿著白鞋的腳猛然之間停下來了,一動不動地,似乎那東西感覺到我的清醒,我眼角的餘光剛好可以看到那張白色的臉正一點一點地朝我轉來,而就在此時我本能地感覺寒冷,刺到骨子裏的那種寒意使得我想呐喊出聲,可惜我仍然辦不到,我用盡吃奶的力氣想吼叫出聲,但嗓子裏好像堵滿了沙子,我什麼聲音都叫不出來,與此同時我的耳力卻變得極其地敏銳,連窗外樹葉掉落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地傳入我耳中。
忽然間我聽到了一種怪異的哭聲,像是小孩的哭聲又像是女人的哭聲,這正是我第一次聽到的那種哭聲,也是我不敢跟舍友說的那件詭異的哭聲,而此時此刻竟漸漸地由遠到近,仿佛是從喜出地底下鑽出來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越來越近,近到好似要鑽進我耳朵裏那般大聲,我整個腦袋都充斥著那種詭異的哭聲,極致的恐懼刺激著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我處於無盡的恐懼裏,越是害怕眼睛就越閉上不,此時我就隻能極力地想模糊自己的視力,以免看清我不應看到的東西,因為此時此刻我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正緩慢地從我對麵的上鋪下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它正朝著我的方向緩緩地移動……移動……
不知道是極度的恐懼還是本能,我竟閉上了眼睛,但與此同時,我感到有一具身體正麵對麵橫在我身體之上,不知是我自多想還是當時的事實真是如此,我不敢睜開眼睛,我怕一睜開就看到那張白色的臉,有時,模糊的概念要比真實所見來得令人恐懼,我感覺那個東西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甚至都能感覺得到呼出的氣打在了她的臉上,轟然之間我腦子一片空白,極度的恐懼讓我想推開她,想逃離,想張開嘴,我想吐她口水,我甚至於還想咬她一口,但我都沒能做到,此時我的身體跟一截樹樁差不多,我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功能,唯有那異常敏銳的聽覺。
我不敢呼吸,我害怕把那東西的頭發吸到鼻孔中,我不敢呼吸,我害怕她會吐出長長的舌頭等我呼吸時就鑽入我的鼻孔之中,我不敢呼吸,我隻是不敢呼吸……
後來我才知道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也可以睡著的,是的,我睡過去了,一直到天亮。
這件事我仍然不敢跟舍友說起,我更不敢跟我對麵上鋪的那兄弟說出哪怕一個字,直到,直到大二我們搬離這幢宿舍時我才說出。
但……誰也不相信我,正如以往我不相信別人所說一般。
*
洛夜神:一個發生在我朋友身上的離奇事件,他也說不清是當時是夢魘了還是真實所見,但他說當時他是完全清醒著的,本故事我稍加以改編,但絕大部都是源自他的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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