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7 更新時間:09-10-28 14:21
幾人一路走走停停,不急不緩,竟也準準在十二月廿五到了騅都,皇帝賜的高賢王府與滄山那座大致相似,隻是少了滄山那些人而已。於是索月一到便思索著要把滄山那夥人給接來騅都一起過節,隻是被單霜那冷清清地眼神嚇得馬上就打消了念頭,卻仍心有不甘地想跟他嗆。
單霜與索月才到騅城不久,皇帝便傳旨讓兩人次日麵聖,單霜倒是挑挑眉接下了旨,極為習慣,可索月眉皺得死緊,這群人,就不能消停會兒嗎?
雖然索月心裏這麼想著,可第二天,還是一搖一晃地跟在單霜後麵進了宮。這皇帝把接見的地方設在了園裏,索月一直想不明白,這大冷天的,見兩人還得在卸花院,這皇帝腦殼子壞了吧?當然,索月一些話沒敢表達出來。
兩人行了禮,皇帝見著了索月和單霜,笑嗬嗬地道“有些日子沒見著兩位,聯,頗為想念啊。”
“多謝皇上掛念。”單霜微微一笑,並不多言。
“索月也很想念皇上呢。”索月也笑,這別的不會,拍拍馬屁總會的吧。
“索月這話可是當真,聯倒有些受寵若驚呢。”皇帝瞧了索月兩眼,索月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人家眼裏呢。
“瞧皇上這話說的,索月這不是來了嗎?”索月揚起臉,若是在這兒都混不下去,真是白多活了二三十年,也不用再想著回到那世界去混了。
“這倒是。今日聯召單愛卿與索月前來,隻是與兩位叨叨家常,倒也沒什麼事兒。”皇帝說這話在索月耳裏聽著怪別扭的,古來至今,聽到皇帝嘴裏說出叨叨家常這話兒,總是怪怪的。
“一會兒皇後該來了,她也念叨著說許久不見索月了,那保齡球的遊戲,早就玩膩了。”見索月與單霜兩個都沒什麼表示,皇帝便又開口,說完還看著索月。
索月微微用餘光一掃,見皇帝在看她,裝做沒聽懂。心裏暗笑,敢情是保齡球玩膩了,想找我換花樣兒呢,花樣兒是有,那新世紀的人不是都挺會玩兒嗎?不過,即然西淩索月本是個商人,在商言商,也得看花樣兒值多少錢了。
三人又枯坐了一會兒,為免冷場,兩個男人很盡責地有一句沒一句搭著。直到皇後娘娘款款而來,索月才親熱地迎了上去,眼含淚花道:“皇後娘娘萬福,小段日子不見,皇後娘娘真是往漂亮窟窿裏鑽了。”
“索月,這話可說不得,本宮都老了呢。”皇後娘娘坐在皇帝身旁,撫了撫鬢角,說這話時眼光還有意無意地往皇帝身上瞄。
“皇後娘娘原諒奴婢說句不敬的話,皇後娘娘若是與奴婢站在一起,人家非得說皇後娘娘是奴婢的妹子呢。”索月微微一笑,女人啊,你啥都不用說,把好聽話招呼上,她就當你是知已,閨密嘍。
“月兒……”一旁本來麵無表情的單霜聽到索月說這話,輕聲喝道。顯然他覺得過火了。
“不礙事兒,索月這妮子,本宮真是越發地喜歡,把她許給你,本宮現時想想還舍不得,早知道便留她在宮中與本宮做伴了。”皇後見單霜喝索月,便為索月這甜嘴說話了。
“皇後娘娘要是願意,奴婢該多多伴娘娘才是奴婢的福氣呢。”索月抿著嘴,原來拍馬屁也會累地。
“索月自那次摔下滄山醒來,這嘴,便討喜得很。”皇帝也笑了兩聲,順便提了一下他的見解。
“這都怪微臣教妻無方,還望皇上,皇後怒罪。”單霜原本靜靜地聽著他們無聊至極地聊天,聽到皇帝那質疑的語氣,便解釋道。
“單愛卿多慮了,聯並無怪罪之意。”皇帝臉上又泛起笑容。一個女子就算可疑也成不了大事,又何必開罪單霜呢?看著單霜與索月恩愛得很啊。
就麼推杯遞盞地,到月上枝頭單霜與索月才告退回府,才上馬車不久,索月便要求下車走路,一來消化消化肚裏的食物,二來免得又在馬車與那廝發生什麼摩擦,可不能保證自己把持得住了。(原來是個女色狼啊。)
哪知道索月才下馬車,單霜也當仁不讓地跳了下來,與索月並肩走著,瞧瞧月色,看看天空,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索月也懶得說些什麼,兩人便靜靜地散步在月光之下。
原來騅都並不比雲鶴都冷,晌午還有些微溫,這是索月料想不到的。原本以為騅都在北辰國往北一點,會比較冷,卻不然。想來北辰國竟如中國南方一般,哪怕是冬季也不會冷到哪兒去,更別說有冰雪,隻是北辰國比中國南方寒了點。這個發現打碎了一直生長在南方沒見過冰雪的索月想玩雪的夢想。
臨近春節,騅都裏的百姓都在買年貨,街上熱鬧得很,一派喜氣。索月本想出去逛一逛,無奈索月這人就是怕冷比怕刀還怕。而單霜也不知哪兒去了,今天一直沒見著人,索月便又抱怨了起來,這不擺明了欺負我人生地不熟呢嗎?好歹要出門帶上我呀……
又瞄了瞄一旁怯生生的小丫頭,索月深深地歎了口氣,主啊,你折磨我吧,使勁折磨吧。小丫頭見索月歎氣,更是害怕,這王妃也不知道好伺候不,若是不好伺候,丟了命可不慘了。想完,還本能地往後邊小退幾步,想離索月遠點。
“你別那邊站著了,你腳不累,我看著累。”索月將小丫頭的動作看在眼裏,我長那麼可怕嗎?你就這麼怕我吃了你?朝小丫頭招招手,“坐我邊兒上。”
“謝王妃。”小丫頭保持著怯生生的本色,正襟危坐地底著頭。
“你叫什麼呀,我叫西淩索月,長你幾歲,你可以叫我月姐姐。”索月笑笑,我來這北辰國為啥就跟這些個丫頭這麼難溝通呢?
小丫頭顯然沒料到索月會這麼說,迷茫地抬起頭“回王妃的話,奴婢名茉茹。”
“茉茹?好名字。”索月肯定地點點頭,鬼才知道這名字好在什麼地方。
“謝王妃。”茉茹終於在怯生生的臉抹了點兒笑意。
話不用多說,幾句就夠,在接下來兩天裏,茉茹與索月的關係日進千裏(這話說得好別扭。。)原來這茉茹是個七巧玲瓏的主兒,場麵話很會說,還會講外邊的趣事兒給索月聽。索月也樂得多了個伴兒,天天窩在有暖爐的屋裏,倒也清閑。
大年三十。索月覺著自己沒什麼事,便不早起,還窩在被子裏,使勁地想做剛剛沒做完的夢。
“月姐姐,月姐姐。”屋外傳來叫聲,索月一激靈,這聲音好熟哦,應該是……大概是……不會是……單雲那丫頭吧?想到這裏,索月爬了起來,鞋都沒顧上穿便往門外衝去。還不待索月開門,門外響起一聲響亮的鞭聲,門便開了。門外站著的,不是單雲還有誰?
“雲丫頭啊。想死你了。”索月大笑,興奮地給了單雲一個大大的擁抱。完全沒見到門外麵含微笑的單霜。
“雲丫頭,幾月不見你漂亮了。”索月放開單雲,抓著她左瞧瞧右瞧瞧地看,單雲穿著一件大紅的襖子,俏麗得很,的確漂亮了。索月又呶著嘴道“說好了,你可不許比我漂亮了。”
“哈哈……”單霧剛到門外,就聽到索月這話,便不忍笑了起來,這是什麼話,這漂亮不漂亮控製的了嗎?
“笑什麼?”索月才注意到門外的那兩位,看看單霧笑得不成樣子,而一向麵無表情的單霜也在努力忍笑。
“怎麼沒穿鞋?”單霜停住了笑,才看見索月光著腳,不禁質問。
“呃?有嗎?哦。忘了。啊!好冷!”索月一聽單霜這麼說便低下頭去看,才發覺地板冷著呢。便縮著腳小跑到裏間去穿鞋。
幾人來到大堂,索月才知道,來的並不止是單雲、單霧,連婕兒、銀行裏的員工也來了。害索月瞎感動一通。索月又覺奇怪,本來他們可都在滄山,怎麼會來?才問道“你們怎麼會來?”
一時間大堂的聲音都靜了,眾人的目光都帶了點兒曖昧,然後一致地轉向單霜。而正主兒卻低著頭,仿佛什麼事都不知道地喝著茶。索月明白了,原來他去安排單雲他們來騅都的事兒了。一直間索月倒有些感動,他那是為了自己呢。
晌午,大家便一起用膳,用索月的話說:好久沒見過你們了,吃飯的時候一起吃才好呢,大家都這麼好的朋友,兄弟啦。用單霜的話說:今日大節,便不分尊卑,眾人同座一桌。眾人又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晚間,那無聊皇帝又邀單霜與索月進宮,說是宮裏辦了宮宴,不去不行。單霜與索月便又屁顫屁顫地往皇宮裏趕,行了七七八八的禮之後(那些煩索到死人的禮數,實在是寫不下去了~~),正式入席。
“北辰國今年平泰安康,眾生皆喜,今日,聯代北辰國上上下下百姓宴請百官,以慰眾愛卿之勞苦。”皇帝在上麵說得激動非凡,索月在下麵白眼直翻。這無聊皇帝不是當假的,既是體群臣之苦,還讓女眷來幹嘛?
“謝皇上。”皇上這話說得好,群臣聽得爽,說讚的話也大聲得很。
“今日不論君臣,眾愛卿且吃酒吧。”皇帝顯然興致極高。這話是這麼說的,可是那些臣子們哪個又敢逾越?畢竟君臣有別啊。
不過此話一出,席間的私語笑聲便多了,女人們也湊到一起聊天。索月看著這場景,突然開始想念剛入社會那會兒,老板排了酒席的場景。想到春節家裏的熱鬧……想,想,都是想,便沉在那懷念裏,在這北辰國,何時能回去?思至此,索月輕輕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無聊可先回去。”索月抬起頭,才發現本來與眾人談笑風生的單霜不知何時站到自己麵前,一臉關切呢。
索月一笑,如單霜,何時把感情表露得這麼淺?可心裏,分明是感動的。一感動,淚也出來了,仿佛有萬分委屈一般。
“你……等等。”單霜手足無措,轉身向皇帝那邊走去。想是去告退了。索月站在暗處,這種普天同慶的日子,實在不適和眼淚的存在呢。
“咱們回家吧。”單霜輕輕牽起索月的手。這下換索月手足無措了。不就是流兩滴淚嗎,真值得你這麼對我呀?看來我在你心中份量還不輕呢,想到這兒,索月又破涕為笑了。
被索月這麼一哭一笑的,時間也不早了。兩人便又如上次那樣,靜靜地並肩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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