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82 更新時間：09-09-04 23:05
菲愛有話要說：
於是我還在悲涼的假末補作業中TT
於是泉請你表再唾棄我不拖文TT
於是這一千字的東西我已經盡力了TT
於是以後就周更吧TT
於是以上，我繼續回去寫英語了TT
萬惡的英語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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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將至，客棧中的士子們都越發勤勉起來。才是拂曉時分，朗朗讀書聲已然響起，紛紛之乎者也，念得不亦樂乎。
天字二號房的長生卻還是宿醉未醒，隔著門窗聽見擾人清夢的讀書聲，從心裏泛起一陣反感。忍了半晌，愈發的心浮氣躁起來，困意全無，幹脆起身，喚了小二來打水梳洗。
本也想拿出書本來溫習，但此時的客棧中住著的清一色全是背著書簍的考生，整日裏哼哼唧唧地念書，雜亂無章的聲音夾著小二和掌櫃不時的吆喝，要多嘈雜有多嘈雜。
又趕上這天字打頭的上房名不符實，隔音效果出奇的差，實在不是一個讓人靜心讀書的好地方。
也罷，雖然屋外春寒料峭，但好歹也還能尋一絲清靜。一番思量，長生決意攜書外出。
長生所居的客棧位於秦淮河畔的一條繁華街道上。起初選擇它是因為毗鄰貢院，可是幾日住下來，整日人聲鼎沸的，讓人煩不勝煩，於是便開始後悔沒有聽從父母的安排去近郊的別院。
不過此地若說稍微有可取之處，那就是臨近白鷺洲這一風景秀麗之地。（1）
晨霧未散，東方微明，清晨的河麵，水汽氤氳，一片朦朧。
帶著幾分清寒，風吹皺了靜滯的河水，兩岸楊柳依依，柳枝輕擺。
寬闊的河麵中央有一處蘆葦叢生的小沚，兩隻通體雪白的水禽慵懶地棲息其間，一派嫻靜。
著實難以想象，如此靜謐而清澈的風光，與奢靡綺豔的秦淮酒家僅一街之隔，這緩緩流過的清洌河水，與脂粉漲膩的秦淮河實則一脈相承。
這般良辰美景，自然少不了引得文人騷客們為之詩情大發。
“關雎抑或蒹葭？”有些好笑的自語，手中書卷握成卷，長生敲了下自家腦門，輕笑搖頭。
詩三百中最膾炙人口的兩首詩，放在這裏，卻是各自相符一半，不禁可惜。卻聽見耳旁傳來一個清涼而飄忽的聲音：“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2）
好熟悉的聲音，長生聞聲望去。
垂柳掩映間，看不真切那人的身形，隻隱約得見一襲青衫。
“青靈？”長生脫口而出。
那人聞言一怔，卻也沒有回頭，隻麵朝流水，不加理會。
想要開口詢問，又覺唐突，便隻挑著不關痛癢的問話：“這位兄台剛才念的，似乎是青蓮居士的詩吧？還真就合了這風景的神氣了，不像在下剛剛尚在糾結是關雎還是蒹葭……”
“……”那人恍若未聞。
長生正覺得尷尬，不知該如何接口，再抬眼卻見那人已經轉身離開。眼見青色的背影即將隱沒在晨霧之中，快步向前，急急開口：“兄台請留步。在下……”
未等長生說完，那人已經開口，聲音飄忽：“難道閣下總愛與素不相識之人搭訕麼？”
長生正要說話，便有一陣風裹挾的細密的水汽迎麵吹來，水汽直迷了長生的眼，再睜眼時，那一襲青衫已然不見。
“素不……相識……麼？”長生頷首淡笑，右手習慣性想要搖開折扇，隻聽“啪嗒”一聲，卻是書掉在了地上，風又翻書幾張。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3）
長生笑容一頓，帶著幾許澀然，自語：
“這一首倒還真是應景哪……隻是邂逅相遇……如何適我願兮？邂逅相遇……如何與子偕臧？”
清晨的一場偶遇在薄霧中朦朧不清著……
日漸高，霧散，縈繞在白鷺洲的水汽緩緩退散，陽春裏的日光已然有些刺目。
耳邊隱約傳來臨街的熱鬧的人聲。長生忽然發現自己這數日來一直都呆在客棧裏，足不出戶，就好像之前腿受傷時一般。簡直靜得過了分，即便是酒也都越喝越清冷似的。
循聲而去，隔了一條街道，眼前的錦繡繁華讓長生一時間有些炫目。
見長生穿戴材質，還沒走幾步，便有好幾個人迎了上來。其中的一個女人雖然上了歲數，但是保養的很好，打扮也得宜。長生可有可無的隨她進了間頗為雅致的小樓，雅間裏落了座，長生隨意的看了看，道：“這兒收拾的倒不錯。”
那女人笑道：“公子謬讚了。看公子的樣子……莫不是上京應考的？”
“嗯……”長生推開窗，望向窗外，隨口應道。
“那公子定要嚐嚐咱們環鳳樓的米酒了。”
“米酒？我還道是狀元紅。”
“公子說笑了。這米酒清甜爽口，士子們喝了提神又不傷身，再合適不過了。動輒喝些烈酒的人，又怎能體會這其中的風雅呢？”
“你倒是會說……”長生笑了笑，“好吧，那就來一壺酒……”
“那公子可還要姐兒們來……”
長生揮了揮手：“不必了，隨意上些酒菜也就是了。”見那女人有些錯愕的神情，長生指了指窗外，淡笑：“你這兒景致不錯……”
和著他原是來賞景飲酒的。
那女人的笑有些僵硬，卻還是道了聲知道了，請公子候著，之後推門離開了。
長生倚著窗欞，望著十裏秦淮，香粉豔麗，恍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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