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35 更新時間：22-01-21 22:03
泥濘的路上，人跡罕至，路兩邊，芳草萋萋，頹垣廢址。甘鳴珂他依著傳言摸索到一座廢棄的府邸前，走了進去。黑暗裏，幾隻老鼠，一片蟑螂。
他佯裝皺著眉大聲喊：“有人嗎？請問，有人嗎？”，背地裏豎起耳朵謹慎的聽著一絲一毫別的的動靜。就是這兒，他盯準一個巨大的堆滿雜物的角落，揮開了一堆雜物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裏麵的人嚇得立馬竄了出去，甘鳴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厲聲問：“那個勞什子雪仙，在哪？！”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可告訴你，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不見傷不見血卻痛不欲生，你要試試嗎？嗯？”輕鬆地將他拎至眼前，睨著眸子，森冷至極。這人被他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磕磕巴巴道：“別別別殺我，我說，我說。但是，但是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他也是看中了甘鳴珂似乎並不是個普通人，方才願意告訴他。
“快說！”
“事，事情是這樣。”那人眼珠子左右轉轉，最後才湊到甘鳴珂的耳邊低聲說：“那個叫雪伶的仙人，其實是個槐樹妖！雪伶這個名字還是那那家小姐取的。”
“哪家？”甘鳴珂不耐煩道。
“李家——就是給整座城下咒的李家！”
“你怎知道她就是槐樹精，給她取名的就是李家小姐？”
“不滿您說，我曾是李府的管家。”
“我，我知道就這麼多了……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後，所有明麵上與李家相關的都過得極其淒慘。李家小姐的父親，母親。更是被剝奪了所有財產，險些祭奠河神，若不是那一日異像頻頻。他們現在連瘋瘋癲癲地做個乞丐都做不到了！”
“有一日，我看到一堆仆從在追一個老頭子，”
“那便是李家家主！”
“你怎那麼肯定？”
“我，我是聽說他們又找到什麼方法，需要李家主。”
“李小姐的生母早已病故，李家主是她生前最疼愛她的人了。那，那也隻能是他了……”
須臾，甘鳴珂思考片刻，領起這人衣領飛身前往那日抓人的人家裏。果不其然，看見他們在開壇做法，一個瘦骨嶙峋的人架子被紮紮實實地綁在木樁上，雙手手腕處各割開了一個血口子。眼前黃色的靈桌上寫滿血腥猙獰的符文，兩側皆是煞氣極重的陰幡。地上淌滿黑狗血繪製的陣法。那是個殺陣，甘鳴珂眯了眯眼大喊一聲：“且慢，”暗地裏雙手背到身後，施法幫老頭止血，免得他掛了。
“你是何人？怎敢隨意闖進來！”官員模樣的大人怒目圓睜地嗬斥。
甘鳴珂背著手，心平氣和地微微一笑：“大人不妨解釋解釋，您，在做什麼？”這位大人被他的氣勢微微震到，隨即在心底嗤了一聲不過是個無知的平民。倨傲道：“哼，我這是在救民於水火之中，無知小民爾等懂甚！”
“是嗎？”甘鳴珂收斂了笑意，踱了幾步扭頭道：“我這裏有個更好的法子，不知道大人願聽否？”
“哦？”什麼法子？反正試試不虧，沒用再讓這人嚐嚐酷刑的滋味！讓他知道愚弄官員的後果。還有這小臉長得不錯，還可以用作別的用途，嘻嘻嘻嘻：“什麼法子？”
看清了他的嘴臉，甘鳴珂在心底冷哼一聲，卻仍舊麵色溫和道：“很簡單——將李家所有財產包括房屋歸還他們。並風風光光地將他們迎回李府，派人好吃好喝悉心照料，讓其安享晚年。”
“另外，你率領所有民眾聚集於當初殺害李家小姐的地方深深地懺悔！並為她建生祠，彌補你們在她生前對她造的孽！”
一名女子立即站出，尖聲喝道：“胡言亂語！為一為禍一方死不悔改的妖邪建生祠？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裏胡言亂語！？來人把這個狗東西抓起來！”她迅速地抓緊父親的手撒嬌：“父親，這樣的人就該打入死牢，簡直就是在害我們。”
那位大人想想，覺得女兒言之有理。這邊，許多侍衛卻怎麼也抓不住甘鳴珂。甘鳴宇靈活地躲過每個人伸過來的爪子，或閃閃發光的刀刃，氣定神閑地朝那位小姐看去：“哎呀，我就提個建議，這位小姐就張口閉口要殺了我……莫不是……當年的事有什麼隱情，這位小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甘鳴珂眯了眯鳳眸，緊緊地盯著她。林小姐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趕緊催促父親：“父親，快把他抓起來！”
甘鳴珂失去耐心一把揮退所有人，用擴音術朝在場的所有人說：“那便讓我來說吧。你與李小姐為發小，幼時感情深厚，奈何長大後，李小姐越發優秀襯得你越發黯淡無光，於是你新生妒忌，借著她能預言災禍之事，顛倒黑白，煽動民眾。眾口鑠金最後逼死了李小姐。李小姐慘死化身厲鬼！並詛咒了當初所有親手把她逼入地獄的人。”
甘鳴珂盯著在場所有人，一字一頓：“她從地獄爬出來，將把你們每個人都拖入地獄。”
不知想到了什麼，林小姐忽然尖叫了起來：“啊啊啊！你，你撒謊！”
林老爺怒氣騰騰地站出來：“休要汙蔑我的女兒，再者，能預禍福本就是妖邪之能！”
話音剛落，一片巨大的黑霧籠罩了月夜，四周漆黑一片，陰風嘶嘶。林小姐害怕地拽住父親的手。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雪白的身影。槐樹精？甘鳴珂跳到一邊靜觀事態發展。
隻見那槐樹精雪伶冷笑猙獰道：“嗬嗬嗬——撒謊？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李家有一女，有預感巨大災害之能，預世的事無一例外。林家女嫉妒其能刻意散步謠言中傷她，說她是言靈俯身，鎮中噩運就是她不顧百姓性命濫用能力帶來的後果。
從此，眾人對李家女敬而遠之。
鎮上村民喜愛八卦，不顧事實真相，皆飯後津津樂道談論中傷此人……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謠言成真。
久而久之李家女乃噩運之女的消息越傳越廣……
後來，小鎮居民聚集請來來法師割掉李家女的舌頭，刺瞎她的雙目，將其雙手雙腳釘在木樁上，為防止言靈逃跑渾身釘了百餘釘，鮮血染滿祭台，最後在脖子上釘下最後一根裹上符紙的靈釘。釘在高台向得罪的上蒼贖罪三日，最後一把業火焚盡一切。
自那以後，街上的人接二連三地失去自己的舌頭，每個人相顧難言。漸漸的鎮上，的啞巴越來越多。鬧得人心惶惶，後來聽說一位名為雪伶的仙人治好了不少啞巴，幫他們重塑被言靈詛咒奪取的舌頭，祛除噩運。
鎮上接二連三的人都治愈了。
於是眾人火急火燎地為她立了活廟，每天香火鼎盛，朝拜者絡繹不絕。然而不久後，鎮上死的人越來越多。百姓皆是麵色驚駭，心跳如鼓。因為那些人皆是他們背地咒罵詛咒之人。舌頭有了，但還多了一語成讖的能力。眾人求助雪伶仙，雪伶仙卻早已桃之夭夭，至此不久，清河鎮最終變成了一座隻進不出的死城，啞巴城。”言落，她隨手一揮，一片閃爍的銀色光電後，半空出現了一個影像：畫麵裏，一個鵝黃衣的女孩兒正在滿臉憤憤地同整個府裏喜歡嘴碎的下人們說話：“聽鬼怪異錄中說，有一種邪靈，有一語成讖的能力，說什麼便來什麼？通過給別人帶來無盡的災難，折磨人們，來獲取力量。你說怎麼和最近的某些傳聞很像呢？”下人麵麵相覷，有幾個膽大的應道：“是呢，這人怎麼可能有預知的能力。”“這件事情太邪了”林小姐：“真的，她，她也太邪門了。”
畫麵一轉，幾個下人悉數走了出去。林小姐臉上的憤懣化為了嘲諷和嫉妒，身後雪白的槐花樹簌簌地反射著陽光。
畫麵加快幾息，好似幾日後。一個小巷子裏，林小姐帶著幾個家丁對著幾個饑腸轆轆的乞丐趾高氣昂道：“像吃東西嗎？想要錢嗎？”
她蹲下來溫柔地笑道：“隻要你們說這句話，我就給你們每人一兩銀子，說的越多人知道得的越多。”
朱唇輕輕地吐出惡毒的話：“李芸露是帶來災難的妖孽。”
畫麵到此截然而止。一朵雪白的槐花落到她的肩頭。整個影像忽然消失。
槐樹精忽然問：“三年前，李小姐生辰之日，你是不是做了這件事？”
“不”林小姐大聲尖叫道：“不，我沒有！爹，這個妖精，她汙蔑我！而且，”
甘鳴珂：“而且什麼？哼，你們知道嗎？這個世上有一種人有修仙體質，它叫言靈。何為言靈，隻言天機，不言假象。若以真靈能力造謠者必受天誅。這就是他們身為言靈的代價。李小姐體質特殊，恰為難得一遇的言靈者。你們凡人見識短淺，為人愚昧，視之為妖邪，恩將仇報。將李家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人家屢次解救你們，得到的卻是：此妖邪，該誅！且問，世間安有如此忘恩負義之人？！”
林老爺被他的氣勢震地倒退了一步：“你，”林大人深吸一口氣嚴厲苛責：“你這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處處與我們作對，你可是那妖怪的同夥！怪不得怪不得，我的侍衛抓不住你！”
甘鳴珂簡直一口老血梗在喉嚨不上不下，就在此時陰氣從地板狂風驟雨般泄了出來，一個形容恐怖，渾身殘疾的女人從黑霧中走了出來，她喉嚨裏發出嗬嗬的笑，在無邊的黑暗裏嘶啞地詭異，林小姐卻驚恐地昏死過去。
“汝等無錯，便是吾的錯嗎……”好似歎氣一般的聲音帶著森森寒氣縈繞在整座府邸，不，是整個城。小兒夜啼，整個城變得死氣沉沉，詭異十足。
“你你你你”林大人。
“你的女兒是罪魁禍首，殺了她，我便放過你，放過所有人。”那個森森的女鬼這般說。
林大人眼前立即出現一把刀被他緊緊握在手裏，“哐嘡！”他嚇得跌倒在地，把刀扔得遠遠的。
“啊啊啊！”身邊最近的一個人瞬間化為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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