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93 更新時間：09-11-30 17:56
沒有目的走到至毒岩林停下腳步。身影被血陽拉得好長好長，強勁的風帶走一波又一波寂寞，夏爾有種消失的感覺。
“先是失去家宅，在失去雙親連伊莉沙白也被自己放棄。現在又輪到塞巴斯蒂安嗎？”夏爾伸出手，張開五指。夕陽的光侵入指縫照到夏爾的眼上。。。。。。決然的話帶著濃濃的溫暖吐了出來，夏爾笑了。。。。。。笑容如春，卻凍住風不在前進。
“一邊蔑視自己淒慘的過去一邊沉浸在痛苦的快感中嗎？”沒有裝飾的聲音憑空打斷。
“靳契！”夏爾轉過頭失聲到：“你不是。。。。。。”
“是的，夏爾少爺。”靳契含胸
“怎麼，你的傷好了嗎？有時間在這說三道四。”夏爾恢複以往神情冷冷問到。
手指逗弄著藍色的鳥，淒然一笑：“永遠好不了的傷卻因為您一聲呼喚帶來生機。原本無情的王不會這麼做可為您一聲。。。。。。”
“夠了，不要在說了。靳契，僅僅是第二天。說客已經夠多的。”夏爾粗暴打斷後麵的話。
靳契緩走到夏爾麵前猛地拉住夏爾的衣領問到：“你為大人不信任你難過，那你知道大人看到那一幕什麼樣？即使是假象？你為大人把你扔到藝苑你感到羞辱，可那是為保護你所做的手段。你以為大人的婚禮極盡奢華卻沒想到大人在婚禮中的失落。你沒看到大戰結束後知道西絲那逃跑瘋般去尋找你的大人。”
放下手，轉身離開。隻留下濃濃地受傷聲音：“不要到誰都不能回頭的時候才想追住彼此的腳步。”
呆呆看著靳契離開，腦子中隻有他的話。夏爾嚅動著唇角努力找著自己的理由，可腦中全是這麼多年和塞巴斯蒂安相處的一切。
那段屈辱的日子夏爾已經不想，他隻記得黑色的鳥過後身邊多了一個文雅卻總帶著對人類嘲諷的執事。是的，不管什麼時候這個纖瘦高挑的男人總是站在自己身邊。抗下所有的風雨。。。。。。
明明聞到他身上血味和細如水的血眸中貪婪焦躁可一如即往依賴他甚至悄然淪落到他溫柔的陷阱中。
總是冷笑著看那個男人為自己奔波甚至灑血。
沒關係的，這是我們契約的條件。
沒關係的，這是他要得到我靈魂的代價。
所以，和死神格雷爾戰鬥的時候放開手腳讓他去做，去殺。至於他的性命遠沒自己複仇來得重要！
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目光更冷。嘴角的嘲諷更大？
是在掩飾什麼？
是在遮蓋什麼？
是的，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淪落在他溫柔的陷阱中。
重要的是自己已經深不可拔依賴他或者是愛上他。。。。。。、
為了這樣，所以重要的伊麗莎白已經不在重要。
為了這樣，放棄自己要努力活下去，好好過完有生之年的願望以他需要的靈魂去死。
塞巴斯蒂安，你到底是誰？
我是您的執事，在您的麵前我永遠是您的執事。
那天你話中的執事我今天終於明白，那麼。我來給你個身份，為了祭奠你心中柔軟的地方。。。。。。
夜悄然而至，帶著整理後的情緒回到城堡。推開門看到塞巴斯蒂安把自己埋在椅子裏，桌子上放涼的晚餐。
“塞巴斯蒂安，先吃晚餐吧！有問題一會說。”緩和下語氣坐下。塞巴斯蒂安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點下頭站起來。
“少爺，您先稍等下。我重新做晚餐。”
“不用了，找人換些新茶就可以。”
塞巴斯蒂安還是向前走出去，夏爾拉住他別扭的說：“現在不是解決晚餐的事吧！”淡淡的紅上了臉。
塞巴斯蒂安的眉眼舒展開來。
如少爺所願。
重新坐在位子上，兩個人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起。尷尬氣氛壓抑片刻。。。。。
“血玲瓏效果怎麼樣？”夏爾平淡出口到。
很好，這次和維撒死戰的時候感覺到和以前很大的差別。”不知道夏爾為什麼這麼問，但是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對不起，為我涉足那麼危險我竟然這麼對你。”說出道歉的話，塞巴斯蒂安臉上多出祥和的笑容。夏爾凝視著塞巴斯蒂安的紅眸歎到：“你的眼竟然是酒紅那般深邃，以前竟沒發現。”淡淡拋出好似無關的話題。“夏爾，你要說什麼？”塞巴斯蒂安突然感覺緊張占滿心房。
“以前那般對你，隻是因為契約。認為自己為靈魂為代價換來的力量隨意指使，從沒站在你的角度想過，即使在地獄盡受你的嗬護也是認為活著的延續。卻忘了自己努力存在下去的理由，自認為幫你圓了心願後理應受到更好的待遇。可忘了。。。。。”
“不要在說下去，隻要你在身邊就夠了！”塞巴斯蒂安打斷下麵的話。
“你在害怕嗎？我也怕，也許我比你更怕。在活著的時候隻認為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卻不知道那時候唯一可以緊緊抓住的蛛絲是你。不是要拉你進地獄，而是要順著這蛛絲抓住自己的光明。”沒有表情的一段話要塞巴斯蒂安抓住夏爾的手
“不要在說，以前我又何曾不是為契約所差使。盡管誠心誠意可是那隻是美學，現在不管什麼樣情況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在身邊。”塞巴斯蒂安道出心裏最想說的話。
“不會的，我隻是覺得自己離你好遠。不管什麼事情隻要享受就夠了。沒有考慮的太多，假如在你懷疑我的時候我可以說出來，假如我卸下虛偽的堅強。事情也不會這樣。”夏爾閉上眼睛，已經沒有勇氣說下去
反手擁夏爾進懷，輕輕告訴他：“夏爾，在除掉維撒的事上我的確利用了你。把你委身藝苑是因為我相信靳契會保護好你，隻是這樣讓你回想起以前的噩夢是我不想的！”
“以前我不也是在利用你嗎？身在地獄就應該知道什麼事情都能發生，隻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懦弱。不。是輸不起，畢竟除了你我還有什麼在失去？”
“不，以前你利用我是因為契約，而我利用你是利用我們的感情。”塞巴斯蒂安又一次打斷夏爾的話
“可是，留在你身邊是我自己的意願啊。就該為你考慮，但是。我從沒為你考慮過。”夏爾的話多了絲溫柔。
手堵住塞巴斯蒂安的嘴繼續到：“給我點時間和自由，我會回來的。靳契說的對，不要等到不能回頭的時候追尋已經不在腳步。”
夏爾。。。。。。
“留在你身邊的願望沒有改變，隻是需要自己。。。。。。”夏爾臉上再次紅了起來。
“我又何嚐不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我可以給你自由和時間。明天想去哪就去吧，我會派人保護你。
夏爾蹙下眉慢慢開口道：“我想自己單獨在外麵生活一段時間來理順下自己的心情”
“不行，那樣太危險。”塞巴斯蒂安焦躁打斷夏爾的話，滿眼的心疼。他不能在要夏爾遇任何危險。
“嗬嗬！”夏爾挑眉笑起來，他淡淡說道：“我想要自由，能為自己活著的自由。”
“如果這樣，你留在這裏。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看著夏爾笑容後麵深藏的落寞，塞巴斯蒂安不忍他又退了一步。
夏爾手中的刀叉戳著盤中的晚餐，半晌才繼續道：“你不明白，我隻是想試下沒有你的生活能什麼樣？出了你的羽翼下我還能做什麼，我真的想能真正站在你的身邊而不是你的身後。”
塞巴斯蒂安站起身走到酒櫃拿出酒自斟自飲，他隻看著夏爾。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兩個人相對看著，所有的話都堵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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