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 花の語  番外一:緋真

章節字數:3575  更新時間:10-06-1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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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身在一個貧困的家庭中,當時的社會到處都是戰亂和疾病,我的父母早早便離開了我,隻剩下我和妹妹露琪亞相依為命。沒多久,瘟疫就在我們的村子裏傳播,我和露琪亞也都感染了瘟疫,很快就死去了,其實我想這樣也好,不然我和露琪亞也終歸會餓死。

    來到屍魂界後,我發現其實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極樂世界,和現世一樣,有錢人和貴族永遠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窮人隻能在流魂街苟延殘喘。我們的日子過得十分艱辛,尤其還要照顧還在繈褓中的露琪亞,讓我感到絕望。在無數次餓暈後,我下了重要的決定,我要和露琪亞分開,也許露琪亞會被有錢人家撿去收養,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把露琪亞放在一個黑暗的弄堂後便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我一直跑一直跑,聽到心髒劇烈地跳動著,我才感到自己還活著,嗬嗬……本來就是個死人,還談什麼活著。我一直跑到河邊才停下,我就呆呆地站在河邊,看著河中倒映的自己,一個麵容消瘦憔悴的瘋子。

    一直到夜晚的冷風把我吹醒,原來已經是晚上了,露琪亞應該要餓了。想到露琪亞我才想起自己居然把露琪亞扔在了弄堂裏!清醒後我才立刻往回跑,我怎麼可以扔下露琪亞呢?說什麼被有錢人家收養,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其實都是自己自私地隻為自己考慮。

    當我再回到丟棄露琪亞的弄堂時,露琪亞已經不在了,這時我才感覺到露琪亞對我是何其重要,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是我還能活下去的勇氣!

    往後的日子我開始拚命尋找露琪亞,可惜一直徒勞無功,我想露琪亞肯定不知道有我這個姐姐,知道的話也不會想認我這個狠心拋棄她的姐姐吧。

    晚上,我習慣一個人到那個河邊遊蕩,反正也沒有人會關心我,流魂街的人早就認為我是一個瘋子了。

    有一天晚上,我一如既往到河邊去,這一次我遇到了一個男人,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他是個死神,英俊的外表和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讓我覺得自慚形穢。後來我便經常看到他在晚上到這邊來散步,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給人一種很悲傷的感覺,像這樣一個完美的人也會有悲傷嗎?

    漸漸地我們熟悉了起來,我知道他叫朽木白哉,白哉大人喜歡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他說他很喜歡我的眼睛,白哉大人的話不多,但是我發現他其實是個溫柔的人。我開始期待每天晚上的到來,當我驚覺時,我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男人。本來以為他是我根本無法觸及的人,沒想到他居然向我求婚了,我幾乎無法相信有這樣的好事會降臨在我的頭上,這一刻,想要幸福的心情蓋過了我的自卑,我答應了白哉大人的求婚,沉浸在幸福中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白哉大人一閃而逝的愧疚和悲傷。

    一直知道白哉大人是貴族,隻是沒想到居然是四大貴族之首的大貴族。我們的婚事遭到了朽木家的一致反對,我一直忘不了我第一次踏進朽木家大門時,所有人對我投來的鄙夷的視線,但是為了白哉大人,我會忍下這一切。

    婚禮在白哉大人的堅持下如期舉行了,新房中我等待著自己丈夫的到來,既緊張又期待。

    “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吧。”

    白哉大人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我身體確實很差,一邊為白哉大人的體貼而高興,另一邊也確實有些失落,不過不要緊,來日方長,於是我便安心地睡下了。後來我和白哉大人自然而然便分開睡了,雖然白哉大人一直對我體貼入微,但是我漸漸開始感覺到了白哉大人的疏離,這真的是愛嗎?我第一次開始感到疑惑。

    和白哉大人相處久了,我便發現了白哉大人有許多奇怪的地方。晚上都會出去散步,風雨無阻;每到月圓之夜白哉大人就會失眠;手上永遠帶著一條紫色手帶,異常珍惜;每年都會在後院種一盆杜若花,並親自照料……

    有一天晚上,白哉大人很晚才回來,今天隊長們聚餐,白哉大人好像被京樂隊長給灌醉了。扶著白哉大人躺下後,我剛準備起身,卻被白哉大人拉住了手,白哉大人迷醉地盯著我的眼睛,然後溫柔地笑了起來,我第一次看到白哉大人的笑,一時間也看傻了,感覺到白哉大人撫上我的臉,我的臉一瞬間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若雅,我的若雅,你終於回來了……”白哉大人突然呢喃著抱緊了我,“不要再離開我了……”一瞬間,我如墜冰窖。

    我明白白哉大人對我可以無限關心無限體貼,可以給我一切,卻無關愛情。後悔嗎?不,即使如此我也不後悔嫁給了白哉大人,起碼現在在白哉大人身邊的是我,不是白哉大人心中那位,這樣就夠了。說不傷心是騙人的,但是我向來是個知足的人。

    朽木家夫人這個稱號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改變,貴族們仍舊會鄙視著平民出身的我。每次去參加貴族聚會,那些貴族小姐和夫人們都會想盡辦法刁難我排擠我,其實我很討厭這樣虛偽的聚會,但是為了白哉大人的顏麵,即使白哉大人曾跟我說不參加也可以,但是我還是參加了。

    西園寺櫻小姐時第一個接納我的貴族,她教會了我很多貴族禮儀和茶道方麵的知識。櫻小姐家和朽木家一直是世交,而且櫻小姐還是白哉大人在真央學院時的同學,畢業後也在一個番隊,櫻小姐對白哉大人好像很了解。於是禁不住好奇心,我問了關於那個白哉大人口中的‘若雅’的事,果然櫻小姐是知道的,她猶豫了再三還是把藤原若雅的事告訴了我。

    雖然都是平民出身,但是藤原若雅明顯比我優秀許多,也比我更適合白哉大人,隻可惜英年早逝。如果她還沒死的話,白哉大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選自己的吧。沒有什麼嫉妒,何必跟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計較太多呢。我隻是沒想到西園寺櫻居然是這樣的人,她可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隻可惜我還是從她講藤原若雅時發現了她的恨意和嫉妒,原來她才是最可悲的人,明明擁有一切,卻總是輸給平民,還紆尊降貴來討好我,嗬嗬,真是可憐。

    這樣的貴族聚會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參加,於是我便拒絕了所以的貴族邀請,專心尋找露琪亞。雖然朽木家的勢力很龐大,但是要找個多年前被遺棄的嬰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我自己親手拋棄的妹妹,我想用自己的雙手去尋找,這是我對露琪亞最好的補償。

    一次我在流魂街尋找露琪亞時居然遭到了虛的攻擊,完全沒有靈力的我根本無計可施,但是我還不想死,我舍不得還未找到的妹妹,也舍不得丟下白哉大人一個人。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好幾隻虛就在一瞬間被消滅了。一身黑色勁裝的墨綠發色的女子收起了斬魄刀,走到了我麵前,她臉上蒙著黑色麵紗,隻看到女子有一雙紫瞳,“你,沒事吧?”

    “恩,謝謝你出手相救。”

    “這裏最近都不太安全,你還是不要來的好,我先送你回家吧。”知道女子是一番好意,我也沒有拒絕。

    “到了,這裏就是我家,你到我家喝杯茶吧,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到了家門口後,我邀請女子到家裏做客。

    “不了,我還有事,你進去吧,不然你……丈夫要擔心你了。”女子有些別扭地看向一旁。

    “緋真,你回來了啊。”白哉大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是的,白哉大人,多虧了這位小姐救了我……”我剛想介紹那位女子給白哉大人認識,一轉身發現早已沒有那位黑衣女子的身影了,“人呢?”

    “怎麼了?”白哉大人疑惑地看著我。

    “沒什麼。”對了,還沒問她名字呢,哎……真該好好謝謝她的。咦?她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裏,好像都是她帶路的,而且她怎麼知道我有丈夫呢?到底那位神秘女子是什麼人?

    最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是我還是沒找到露琪亞,看著經常在床邊照料我的白哉大人,我既不忍心看著白哉大人為我擔心,又舍不得離開他,即使他從來沒有給過我愛情,但是兩人相處了五年,早就有了另一種感情——親情。

    我真想再多活幾年,真想再陪白哉大人散步,陪白哉大人賞櫻花,真想找到露琪亞……我有太多的願望,會不會太貪心了,會不會我把一生的幸福都用盡了,所以上天來收回一切了呢?

    “白哉大人,我有個心願,希望白哉大人能幫我完成。”雖然要麻煩白哉大人,但是找到露琪亞是她最後的願望。

    “什麼?”

    “露琪亞還在嬰兒的時候就被我這個狠心的姐姐拋棄了,我希望白哉大人能幫我找到她,然後認她做妹妹,不要告訴她我是她姐姐。”這樣就夠了,這樣露琪亞也不用知道她的存在。

    “……我答應你。”

    “白哉大人,雖然隻是短短五年,但是我感覺自己好像生活在夢中一樣幸福,謝謝你。”如果沒有白哉大人,她可能根本堅持不了五年,或許早就瘋了吧。

    “緋真,我……”我知道白哉大人對我有愧疚感,但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是我自私地知道白哉大人不愛我,我還是堅持嫁給了他,霸占了白哉大人五年的時間,其實有愧疚的是我。

    我伸手握住了白哉大人的手,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放肆,也是最後一次了吧,我不想聽見白哉大人的道歉,因為我已經很幸福了,“櫻花又要開了吧?”

    “是啊,今年一定會開得很美,等你身體好點,帶你一起去看吧。”白哉大人,可惜我的身體已經好不起來了……

    “……她可能還沒死。”經過很長時間,我才想到那個神秘女子可能就是藤原若雅,我還不能確定,但是卻有這種直覺,我一直沒有再和白哉大人提起,其實我怕白哉大人知道後就會拋棄自己。所以白哉大人根本不必有愧疚,其實我根本就是個自私的壞女人罷了,拋棄胞妹,瞞著白哉大人關於藤原若雅活著的可能……

    “你說什麼,緋真?緋真?!”

    白哉大人好像沒聽到,算了,有緣總會相見,況且我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好舍不得鬆開那雙手啊……好想再看一眼盛開的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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