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回誰?是?老鼠?

章節字數:4578  更新時間:09-10-0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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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衝出了教室,不顧伊麗莎白驚訝的叫聲。

    我錯了,我知道,因為就在昨晚,我一直都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用冷靜的眼光看向會長,從最初,我就將懷疑的矛頭給指向了他,自從那本日記開始。當他昨天用一種瘋狂的態度向我承認了這一切,我有些麻木不仁,似乎其他受害者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此刻我享受著的就是福爾摩斯在總結案件是所有的期待著所有在場的人向我透著關注的眼神,好奇但是且一言不發,所有疑惑的就像千絲萬縷的線在空間裏糾纏著,而握著線頭的隻有凶手和我了。

    有什麼理由,學長要去害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呢?真的如他的瘋言一樣?我試圖去忽略這個細節,可是今天我必須得證實了,不,是去麵對,因為背後真正的凶手,扭曲的人,用一種成功者的姿勢,想愚蠢的我發出了邀請,自己解開了所有布置的迷,接著親手領著我走進他設置的迷宮,讓我知道我自己的錯誤,輕視我的智商。

    而且,我還把受害者再一次地推到了他的手中。

    “混蛋!”我在心中大罵著,一邊飛快地跑,一改往日慢吞吞的樣子,使出全力,跑向昨天晚上我們分手的地方。

    那個才是真正扭曲的男人!

    顧磊筆下的學長……

    於優!

    ……

    “呼呼呼~~~”我稍事休息一下,打開了那扇門。

    與昨天來這裏是的情景完全不同,慌亂,害怕,擔憂,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踏進之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被人戲弄,甚至被一些更為可怕的手段來惡整。從來就沒有什麼偵探似的冷靜,就算是福爾摩斯,在瀑布那裏,心裏想必也是沒有什麼底的。原來偵探電影裏麵的無論什麼時候都老神在在的人根本就是虛構!

    這時的我還喘著大氣,由於氧氣的大量消耗,腦袋覺得有些暈暈的,氣體從嘴裏呼出又吸入,喉嚨接觸了冷空氣覺得有股腥味,現在空氣已經寒冷得可以在晨光中看見自己呼出的氣了,伸出的手也有些顫抖,似乎從出生起,我就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激烈的運動。

    今天沒有想到夏晴,我不想再由她來保護了,這些日子以來,在我內心發出了堅定的聲音:從此,要由我來保護她!況且今天,我想不出自己會有致命危險的理由。

    我擰開了門把手,慢慢地轉動,聽著似乎沒有發出很大聲響,轉動的霎那,覺得心髒跳動的聲音還要超過它,這是我麵對他的最後一段緩衝,也是我麵對黑暗的最後的逃避。

    門開了,我腳有些輕飄飄地走了進去。

    我又來到了這間屋子,借著從背後開啟了縫隙的門中帶來的早晨的陽光,我終於能夠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了房子的布局,很正常的一間房間,如同家境尚可的學生在外租住的公寓一般,整潔有條,牆上幾乎沒有什麼裝飾物品,就是一幅畫霍洛洛地掛在了正對著我的那麵牆,借著光,我才看清楚它,那個穿著毛皮衣服的女人!她正用著有些睥睨的神情打量著我,大量著整間屋子裏任何可能進入的人,當然也會看到這裏的主人。

    裏邊房間的門,掀開了一條縫,之間傳來了黯淡的光線,像是真正的黑暗中的燭火,誘惑著我向前去。我在它的引導之下,提起步子,往裏麵走去,一邊調試著自己的呼吸,希望讓頭暈這個現象消失掉。

    一切都該去麵對,即使是被扭曲的黑暗。

    “嗨!”裏邊傳來了我熟悉的聲音,我終於看見了他了,我早已能夠記住這個家夥的相貌,可是今天的他是我所陌生的,不是從前白色的校服筆挺地穿著,沒有打算去學校的他,穿著黑色絲質襯衫,外麵罩著灰色羊毛背心,灰色的褲子,有些鬆散隨意地坐在房間的寫字台前麵,他的臉不似從前那樣放蕩不羈的俊朗,熟悉的栗色頭發沒有慵懶地垂下來,反而有些正經的往後梳,秀氣的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邊。

    “於優,我來了。”我也用平淡的語氣回應著他。

    “‘我和顧磊在老地方等著你!’看到這個,你居然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真是不錯!”他拍手,淺笑著。

    偌大的房間,隻有一盞燈開著,而那燈還是從天花板直直吊下,是一個有些誇張的球形燈具,冷冷的白光從圓形中散開,光線從裏麵蹦出來,散在房間。一路弧線的流散路徑中,沒有任何家具用它們笨拙的身軀來回應白光,光隻有最後倒上同樣是冷冰冰的白色的牆麵。除了於優所處的寫字台,所有“路徑”都是完整的,顯得他就像是嵌進了那個冷硬卻詩意的圖形一樣。這房間和我昨天在黑暗中打量時一樣,果然什麼都沒有,唯獨寫字台孤零零地立在那裏。不像是臥房,更像是一間自己用的休息室,用來調節自己的心情,一如我的遊戲房。

    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其他的,我總覺得在奇特的光亮之中,於優的手臂特別地纖長,好像比例不對一樣。他的眼鏡上是光斑,看不出他的眼神,唯有唇間流露出的笑是熟悉的,因為之前看見過他也對別人流露過,今次則是真實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就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而言,你做出的反應還真是能讓我驚訝。可惜,你終究還是沒有親自猜測到是我。”他停頓了,優雅的笑了一下。

    在這樣奇特的視覺效果之中,所有的東西就我看來都是有些扭曲的,可隻有那抹笑一同往常。“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曾經我替他死過一次,所以現在我要讓他為我做一件事情。”他向我道出他們之間的事情。

    為什麼從來就沒有看清楚到過秦子衿的眼睛,我就覺得,恐怕待我看清楚,應該是滿眼怒意加妒意吧,學長總是將自己藏在鏡片下,上麵是陽光,那是最明亮的東西,可最有陽光的地方,可是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罪惡的地方。因為陽光下的光線直直地刺到眼睛,我們眩暈著,閉上眼,那一刻,我們會忽略很多東西,自己就處於看似安全的黑暗之中,可是在陽光下,那些在我們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下,會發生。

    “我總覺得,你們的愛太辛苦,太虛無縹緲了。”說著,我用自己的眼光打量著四周,看到了那個讓我同情的家夥。他瘋了!冷靜地瘋了!

    誰說瘋子都是狂躁的?過激的?那些狂躁的瘋子好對付,這個瘋子可不好對付!

    “是因為這個社會表麵太講究秩序,可是底下所有秩序都被打亂了,看看我們兩個的父母親吧,和他們相比,我們純真得多了。即使不被這個世界認可。”房裏傳來冷冷的歎息聲。

    “先聲明,我可並沒有看輕同性之愛!”這時候,我才從劇烈運動的後遺症中恢複過來,現在除了因大量產生乳酸而帶來的全身酸痛之外,我同之前一樣了。

    “我隻是懷疑,你接近他恐怕沒有那麼單純吧。我們都知道,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隻是一個劇本而已。”

    “嗬嗬!是不錯。不過”他停頓了,卸下招牌笑容繼續:“開頭是報複性質,過程和結局卻是認真的。”

    “看得出。否則你也不會伸手去救他了。”我挪了腳步,往可憐的“玩具”身邊移去,拜托,千萬別給我來一刀什麼的,以後就沒得玩了。

    “為什麼不幹脆去回應他呢?這樣不是大團圓了?”

    “我在醫院的時候就在想,我為什麼非得躺在這裏不可,我最討厭醫院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他會怎樣做。之前認清楚這並非全部來源於報複之後,我是真的投入感情的,即使不成熟,但是我知道他退縮了。是他先放棄的,我還有什麼理由去堅持?”

    “是沒有理由,不過,你不是說過這個社會沒有秩序了嗎?”我咽了口口水:“既然沒有秩序了,那你還有什麼顧慮?就算他是男人!就算他已經結婚!就算他還生了孩子!就算他退縮不承認也好,隻要你自己真的是喜歡他,那又管那麼多幹什麼。如果是我,上天入地也要講他綁在身邊,永遠不放開。他逃到黃泉,我也追到黃泉!”我說著,心裏想到了我家的那隻鴕鳥,想著我以後會不會也冷靜地瘋狂?

    為這個女人瘋狂!

    “我們兩個人到底是誰錯了?”他冷冷地問。

    拜托,當我是百科全書嗎?

    “誰都沒錯,但也都有錯。”我厭倦了,開始打馬虎眼了,可是眼睛不敢有所放鬆,一直盯著他。“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要對我們這些小孩子下手嗎?我終於找到我們的共同點了,今天才發現的。”

    “偏執吧……越是喜歡得說不出口,就越是想要傷害。”

    “難道……?”

    “真的,你是最後一個了……”他說著,當我還在思忖消化他的話的時候,忽然舉起不知道哪裏來的匕首向我刺過來了,我一下子不知所措,腦子嗡地一下,全身動彈不得。

    真的來一刀?溫柔一點吧!被刀子砍,比被人砍“溫柔一刀”要好一點,至少作為商人,我是成功的。

    閉上眼,很認命地準備接受疼痛,如果這是個終結,我認為還算不錯,至少不會再消耗我的腦細胞了。

    有刀具刺入血肉的聲音,可是我沒有覺得疼痛……

    “晴!”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夏晴!”非常吃驚,以至於我用很響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感覺我把自己此刻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這一聲中,憤怒,擔憂……我從來就沒有這麼大聲地說過話。

    她的右手抵在了我的前方,被匕首貫穿了。想去抓住匕首,可惜趕得太急,因此沒有把握好方向,她一定是想盡到自己的職責,才用自己的手掌擋住匕首,認著它刺入自己的血肉。

    透過她的手,我看到了刀子,被她用手握住了的刀刃,正指著我的眼睛。冰冷的道具上有著她的血,一滴一滴,從我的左眼前放緩緩底下,而她的手早已血肉模糊,流血不止了。

    若是別人,我會好好去欣賞這副美景,可是這是我重要的人的手,我隻能感受到刺骨的心痛。

    “你怎麼來了!”混蛋,他們都沒有動,像是真正決鬥的人,一個動作就這麼定格這。

    “夏晴!你!”可以看到於優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盯著我的執事看著,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話:“你們到底是誰?”

    很蠢的問題!

    “我是夏爾毓。”我的口氣從來就沒有這麼冰冷過,我的眼睛沒有再看到這個瘋狂的男人,一直盯著那正在滴著血的,仍是插著匕首的手掌。“她,我的執事!”

    “少爺!”她看向我,臉上沒有蒼白脆弱,隻有一抹淺笑藏在嘴角,滿意的神情。

    “事情就如同少爺吩咐我所調查的一樣。”她說著,看著自己的手,接著一口氣用左手拔出了匕首,整個動作也隻是皺了一下眉頭,仿佛這不是自己的手一般。我的臉上也濺到了溫熱的液體。

    “你!夏晴,你不能不要這樣嗎?”我生氣了,她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

    “抱歉,弄髒了你的臉。”

    “你們兩個……”於優看著我們,感覺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羅密歐,為什麼你是羅密歐啊!

    “我最討厭羅密歐,這個不懂變通的蠢蛋!”我氣憤地說道:“你所真的喜歡得忍不住傷害的人,就是秦子衿吧!”

    “……”

    “找和我像的小孩隻是借口而已,恐怕是我們的樣子都很像少年時期的他吧!你們早就見過,比你們遇見的時候還要早。所以你應該早就喜歡上他了吧,從他小時候就開始了。”

    而我們所有人,都隻是代替品而已,並且不合格,被撤掉了。

    “我從來就覺得,不可能是學長做的。昨晚,我手上的結,是醫用方結,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看似是死結,可是因為是順著同一方向打得,其實用力一抽就可以了。但是顧磊的結確實完全不能解開的。還有……

    我冷靜下來,定定地看著於優說道:“其實,這間公寓也是你的吧,並不是學長的。”

    “這你也知道?”於優挑眉。

    “因為學長沒有綁人的經驗,而且對這屋子也不熟,所以……我一直驚訝,他昨天用來綁住我的繩子,居然是一條跆拳道的黑帶!學長應該是不會跆拳道的吧!他也不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一定是在慌亂之中找來用的,而且,他擄走我的時候,藥水簡直少的可憐,就是想讓我不要吸入太多吧!”

    “一個扭曲的男人,走了一裏扭曲的路。

    手拿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階,

    買一隻歪歪扭扭的貓兒,貓兒抓著歪歪扭扭的老鼠。

    他們一起住歪歪扭扭的小屋。”

    (——選自《鵝媽媽童謠》)

    我在房間裏念起這童謠了,夏晴在一旁用衣服止著血,不禁向我投來差異的眼光。

    “我們大家都是老鼠吧,像貓的老鼠吧。”

    “……”

    “現在能放開我們了嗎?”我指了一下在一旁被放倒的顧磊。

    “我們能一起進‘屋子’嗎?”

    “自己去問你的貓吧!”我說道。

    “我以後都不想在看到你們兩個!”

    “你們……真是奇特的一對!”他說道,沒有看他的臉。聽到他慢慢離開的聲音。

    而我呢?立即蹦到了那人身邊,對著她開始責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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