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999 更新時間：09-09-09 02:31
看著何琳有些央求的樣子，於曉華也不想為難她，沒有經曆過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單相思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呢？點點頭，於曉華算是妥協道：“好吧，你自己決定吧，”於曉華用手撫著何琳的長發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但是有些時候，你的這份善良反而會傷害了自己，我希望你能為自己多著想一點。”
何琳搖搖頭道：“怎麼會哩，隻要是自己願意，就算是被傷害了也無所謂，如果讓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自己的心裏隻會更加難受。”
“傻丫頭，”於曉華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裏，“你這是何苦呢？希望許師弟應該好好珍惜你才是。”
天南山山腰的另一邊，天海劍閣休息裏。
“賈雯，怎麼了？到了此處後，你總是向山腰對麵看著，那邊有什麼稀奇的，竟是讓你如此失神？”天海劍閣一位年輕女子向賈雯問道。
嶽琳站在她身後，看著賈雯的神情，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當著長老的麵，她又怎會出聲道出賈雯的心事。表情依舊是冷漠地走到賈雯的身邊，輕聲道：“師妹，長老在問你話呢。”
賈雯回過頭來，那一刻失神的模樣換成了微笑，向長老道：“雯兒什麼也沒想，隻是覺得這裏的景色很特別，所以多看了幾眼而已。”說完暗裏緊了緊握著的嶽琳的手，似乎在給什麼暗示一般。
天海劍閣的長老自然是不知道賈雯心裏想的什麼，畢竟除了當年知情的幾個人外，可以說誰都看不透活潑天真的賈雯心裏的想法。“天南山也算是靜地了。雖然這裏自然純樸，沒有過多的建築，但是這也正是天南山的特別之處，眾多的原生景物都聚集在此，也難怪你會看得有些癡迷。”說完後，她也走到賈雯身邊，向對麵山腰望去，“相必，你還沒見過如此巨大的古榕樹吧？”長老指著對麵特別顯眼的巨大榕樹道。
賈雯將計就計地點點頭，退進屋裏，嶽琳看在眼裏，道：“年長老，時候也不早了，您看我們是不是該休息準備明日的比試？”
年長老把賈雯心事重重的樣子誤以為是趕路之後有些疲憊，當下也就點頭道：“你說的對，還是盡早做好明日比試的準備。我也就不打攪了，”年長老向一邊的一名安靜的女子叫道：“晴兒，我們也去休息吧。”
看著長老和那名安靜的女子走後，賈雯把門關好，才向嶽琳問道：“師姐，這次怎麼會是蔡晴師姐同我們一到出賽？”
嶽琳不懷好意地瞪了她一眼道：“要不是你，她又怎會在此呢？”
賈雯有些莫名其妙，蔡晴能出賽來此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師姐，我最笨了，你就別和我打迷眼了，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和我有關？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賈雯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嶽琳惡狠狠地用手指點了下賈雯的頭道：“要不是你向師傅求情取得出賽資格，你認為蔡晴真的能憑自己的能力代表劍閣出賽麼？”
賈文聽著嶽琳這麼說，覺得越來越玄乎，她努力地想著什麼，但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便隻有再問道：“那，我向師傅求情又與蔡晴師姐能否出賽有什麼關係呢？”
嶽琳一副被她打敗的模樣，“早就知道你心裏隻有你的小烈哥，其它什麼事都裝不進你的心裏。連蔡晴是年長老的侄女你都不知道，還真虧你在劍閣呆了這麼多年。”
嶽琳說完後，賈雯突然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向師傅求情，所以她也向年長老求情要求出賽。由於我之前壞了規矩，所以在之後師傅也不得不做出讓步讓蔡晴師姐出賽，對麼？”
嶽琳心裏歎息道：多好的一個女孩子，竟是自小就陷入了情網之中不可自拔。“看來你還不是真的很笨呀，隻是你心裏容不下其它的事而已。”
賈雯靦腆地笑道：“哪有啊，師姐就別笑話我了。”說完後，賈雯神色有些失落道：“我此刻真的好想到對麵鳳凰山莊的休息室看下，小烈哥究竟是否參加了這次盛事。一想到小烈哥可能就在這對麵，我，我的心裏就悶得發慌，師姐你可知道雯兒此刻的心情。”話說到最後，嶽琳明顯聽到了賈雯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如何不知道賈雯的心情？這二十年來一直陪在她身邊，她的事情一點一滴全部都知道，現在甚至可以說小雯的心情她也是感同身受。她也是多麼希望看到賈雯和許烈在此時相逢，但是她也知道此時並不是相逢的時候，所以，盡管情緒起了變化，她還是壓了下來，細聲安慰道：“小雯，聽師姐的話，現在別去多想，專心應對盛事的比試，小烈會不會出現在賽場上，明日自會揭曉，現在你心急也沒用，二十年都等了，難道你還再乎這一天地時間麼？”
賈雯點了點頭，但是神情依舊是那麼激動地道：“師姐，雯兒明白，否則也不會如此壓抑自己了，但是雯兒控製不住激動的情緒，師姐，雯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教教雯兒吧。”
你要我怎麼教？嶽琳在心裏想到：我又何嚐深愛過一個人？“雯兒，要不我們出去散散心吧，把注意力轉移開來，心裏就不會如此難過了。”
無助的賈雯點點頭道：“可是師姐，我們就這樣出去好麼？”
嶽琳看到她眼中的顧忌，朝年長老所在的木屋看了一眼道：“沒關係的，你在這等我去和長老說一聲。”說著便向年長老的房間走去。
賈雯雖然情緒很不穩定，但是她也是知道如果自己和嶽琳離開這裏必然是不可能不讓長老發現的，所以她才顧忌的向嶽琳詢問。但是她沒想到的就是嶽琳居然會直接去請示長老，這讓她反而更是擔心。要知道，在天海劍閣最不好相處的人莫過於年長老，甚至連月城上人都對她有些許顧忌，作為弟子的賈雯和何琳更是從心底害怕這位長老。
但是出乎意外，嶽琳很快就回來了，說是長老同意了她們出去散心，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賈雯還是跟著嶽琳向山腰下走去。她們怎會知道，年長老同意她們去散心，也有著她自己的打算。就在賈雯和嶽琳的身影消失在山腰的時候，站在門口探望的年輕女子就進了年長老的房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或許是由於地勢甚高，日落之時天南山的山頂上盡是金紅的海洋，雲層吸收了夕陽的光輝，發出耀眼的金紅之色，圍繞在山頂之上，仿佛是世外仙境一般。隻是可惜這樣的美景並沒有人前來欣賞，或許除了許烈之外，所有的人都在修養以應對之後的比試。
許烈就坐在大校場正中間那“精武”二字旁，從黃昏子時一直到彎月高掛，寒風微起。
或許就連許烈自己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從見到這“精武”二字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定，仿佛有一股牽引力一樣讓他自己竟又來到此處。看到這二字心裏萌生了一些東西，但是那感覺就像是抓不住的流星一樣，許烈竟是說不上到底自己想到了什麼，慢慢地看出了神就在二字旁的擂台邊坐了下來。
“你看到了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起的回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樣，但是當許烈驚訝地回過頭來尋找聲源之時，赫然發現，不知道何時，擂台上站著一名老者。
一瞬間，許烈手心冒出來細汗，開口問道：“不知道前輩是哪位高人？”夜黑風高，透著淡淡的月光，許烈竟是看不清楚這位老者的麵容，此時突然出現，加上微風輕拂著身體，一股寒意悄然無息間爬上了許烈的心裏。
“說了你也不會知道，老夫從未涉及外界，你一個後生晚輩又怎會知道老夫這個糟老頭？”老者依舊站在那裏，說話的時候甚至連嘴都沒張開過，聲音依舊是從四方湧至。
許烈的警惕之心早已提升到了頂點，聽著老者的話，心裏似乎猜到了什麼，便出言詢問：“前輩可是天南山裏隱居的高人？”
“老夫確實是隱居於此，但是老夫的身世你就不須再問了。告訴老夫，你看到了什麼？”
老者的話語之間有著一股冷傲之意，但是許烈卻是並沒有在意，最重要的就是，許烈知道他還是一個人。說來有些荒謬，許烈竟是相信鬼神之說，在起初的一刻，見到老者還真的恐懼他是身為鬼靈。既然心中的疑問得到解答，恐懼也慢慢消失，他的臉色才漸漸恢複正常。順著老者的提問，許烈慢慢回想，但是那種感覺竟是一點也說不上來，隻能搖搖頭坦誠道：“晚輩資質愚鈍，並未從二字之中感悟到什麼。”
老者聽到許烈的回答後，慢慢抬起了頭，望向夜空，似有歎息一般說道：“資質愚鈍又怎能察覺到這二字之間所藏之真理？多少年來，見到這二字之人大多都隻是看了就走，怎會有一點感悟？”說著，他正視許烈道：“以你小小年紀就能有所感悟已是不簡單了，今日有緣，就讓老夫為你開開竅門。”
許烈驚訝道：“難道這其中真的還有著什麼玄機？晚輩還以為是自己多心才特來此處觀察。”
老者並沒有理會許烈的問題，繼續問道：“何為武？何為精武？”
許烈恭敬地向老者施禮道：“還請老前輩多多指點。”
天南山腰的樹林邊，嶽琳和賈雯迎著月光坐在滿是落葉的斜坡之上，彼此之間都沒有言語，各自望著彎月愣愣出神，隻是嶽琳神情冷淡，而賈雯的臉上卻是盡顯愁悶之意。看著彎月多時，心裏竟是有些苦澀，轉頭看了看身邊同樣也在發愣的嶽琳，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怎麼了，有什麼想說就說吧。”雖然隻是對自己微微一撇，但是深知賈雯的她又怎麼不知道賈雯的心理呢？
賈雯搖搖頭：“沒什麼，師姐，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
嶽琳笑了，是由心而發的那種，“傻丫頭，說什麼呢？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麼客套的話麼？”
賈雯也笑了，但是笑容裏似乎還多了些什麼，看著夜空淡淡問道：“師姐，你說這人生竟是為了什麼，活得如此辛苦？”
這似乎是嶽琳也不曾想過的問題，愣了會兒，思索了之後才答道：“人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完成自己所想，雖然辛苦坎坷，但是為了自己所想，卻在過程中努力拚搏著，直到心想事成那天。”
雖然坎坷，但是為了心中所想努力拚搏？賈雯在心裏喃喃念道，受到啟示之後，恍惚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師姐，那你心中願望是什麼？”
“我？”嶽琳想了想，道：“我和你一樣，也是自小就生長在劍閣，受到長輩的熏陶，追求劍道就是我心中所願，別無他求。”說完後，嶽琳的眼神也變得堅定。
賈雯沒有再繼續發問，仿佛是由於她思索的緣故，彼此之間又沉默了下去。嶽琳沒有打擾她，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解決的，尤其是自己心中的枷鎖就要靠自己去衝破。
大半刻後，嶽琳看著賈雯的神色已經平和，知道她心裏的東西已經暫時放下，免除了自己多餘的擔心，便問道“小雯，心情好些沒有。”
賈雯盡量讓自己笑了笑：“嗯，師姐，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幫我想通了許多事情。”
嶽琳笑著用手輕撫著賈雯的長發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暫時，我們可要把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盛事上，怎麼說也是我們給劍閣回報的時候了。”
賈雯率先起身，簡單地用手拍掉了身上的泥土和草葉，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嶽琳起身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賈雯就第一時間挽著她的手臂問道：“師姐，你說這次盛事其他師姐會不會怪我？”
原本準備和賈雯一樣拍掉身上的草葉的嶽琳手被賈雯挽著後，皺著眉道：“壞丫頭，你總得讓我把身上的雜草拍掉啊。”說著，手臂微微用力，竟是想把手抽出，但是賈雯更是死死得抱著她的手臂，一點放開的打算都沒有。
“不要，師姐你這麼漂亮，身上有些雜草也不會影響你的氣質，”賈雯故意道：“你倒是先回答我的問題。”說著，兩人慢慢向回路走去。
嶽琳有些無奈道：“你倒是先放開我再說啊。”或許，這個世界上能讓冰冷的嶽琳遷就的人除了賈雯已經沒有了。
“不要，萬一小烈哥突然出現，見你這麼美麗，這般氣質，喜歡上你了這麼辦？”賈雯調皮地惡搞著，但是偏偏凡事都謙讓她三分的嶽琳就是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好，我說，你別，”似乎感覺到什麼，嶽琳向著林子深處突然喝到：“誰，別躲躲藏藏的，出來。”
這突然的一聲暴喝讓就貼在身邊的賈雯嚇了一跳，趕緊放開她的手臂向林子深處看去。一個人影漸漸走了出來，或許是天色昏暗，又或許是來人身著黑衣，嶽琳和賈雯竟是看不清他的模樣。
那人走到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的距離就停了下來，歉然說到：“對不住打擾到兩位姑娘，在下隻是路過而已。”
真的隻是路過麼？賈雯心裏暗暗歎了口氣，而嶽琳更是厲聲道：“那你何故向我們靠近？”早在這男子向這邊靠近之時，嶽琳就發現了，隻不過，那男子也沒想到嶽琳如此厲害，竟是隔了這麼遠就感覺到自己的行動。
“姑娘不要誤會，”男子連忙解釋道：“在下並無惡意，隻是因為在下路過之時，偶然聽到兩位提及到在下的名字，所以才好奇靠近。”
提及他的名字？嶽琳一時之間竟是沒有想到剛才與賈雯說到誰了，但是身邊的賈雯卻是失常地慢步向那男子走去，嶽琳想要阻止，但是發現賈雯有些顫抖的身體時，腦海裏頓時清明了，難道他是？事情的發現很快就證實了嶽琳的想法。
“你是，小烈哥麼？”賈雯離那男子還有一段距離，就激動得輕聲問道，盡管她已經盡量控製了，但是那聲輕喚還是帶著微微地顫抖。
那男子聽到賈雯的輕喚後，竟是也慢步走向賈雯。看到這裏，嶽琳已經確定了，他就是許烈，他們終究還是見麵了！雖然自己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感觸，但是此刻她竟也是有些激動，或許是在替賈雯高興吧。
距離並不是很長，但是賈雯和許烈相對所用的時間卻顯得多麼的漫長。當賈雯看到一身黑衣的許烈那剛毅的臉時，竟是忍不住讓淚水狂湧而出。
“小雯，你，還好麼？”麵對麵，許烈終於看到了二十年來朝思暮想的人，她長大了，比兒時更加漂亮了，許烈張開了雙手竟是想去擁抱住她，但是他卻遲疑的讓雙手停在半空慢慢收回。二十年過去了，她，還會想兒時一樣抱著自己叫哥哥麼？
不待許烈有過多的猜想，賈雯已經投進了他的懷中，抽泣道：“不好，小雯，沒有你在身邊，小雯過得很不好。”說著，賈雯一點也不遮掩地抬起了她還帶著淚眼的臉，“小烈哥，不要離開我好麼？”
此時此刻，過多的言語並不能表達出許烈的心情，用力緊緊得摟住賈雯，感受著賈雯似乎一層不變的氣息，讓淚水滴落在她的秀發上。“對不住了，小雯，是我對不住你。”
暗裏，嶽琳心裏似有歡喜，似有空虛的看著這一對兒時就建立了深厚感情的人兒相聚，眼眶竟然也禁不住有些濕潤。默默地，嶽琳轉身悄聲離開，這隻屬於他們彼此間的幸福，就讓他們完整的擁有吧。二十年的期盼不就隻為了這一天麼？二十年的痛苦忍受，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隻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樹林裏依舊清靜，偶爾微風所帶起的沙沙樹葉擺動的聲音仿佛也在祝賀許烈和賈雯的相聚，盡管夜空的彎月並不能驅逐黑暗，但是他們的心裏卻異常的溫暖。
一顆大樹粗壯的枝椏上，賈雯安靜地靠在許烈的肩上，聆聽著許烈這二十年來的經曆，滿臉的溫馨，手中許烈手掌所傳來的溫度已是她最大的滿足。
“小雯，你呢？你在天海劍閣過得可還好？”不知不覺間，許烈已將他二十年裏單調的生活敘述完了，轉頭向賈雯問道。
賈雯沒有抬頭，臉在許烈肩上蹭了蹭，看似有無限的依戀。“我的生活和你也一樣單調。自從與你分開後，我被師傅帶進劍閣修習武功，除了向老天爺祈禱外，我所有的時間都在修煉中渡過。十二年前，師傅接到紅狐上人邀請出閣之時，我想見你，就求著師傅帶我去了鳳凰山莊，可是你那時正在禁地之中不得相見，讓我心裏難過了好一陣子。不過從那時開始，我更加努力的修煉，二十年前的那天就像是一個惡夢一樣，”說著，賈雯情緒有些激動道：“所以我逼著自己努力學好本事，發誓覺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保護你成為我最大的目標。”
感受到賈雯的真摯感情，許烈心裏暖暖的，淡然道：“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說著，許烈臉上露出一絲賈雯看不到的苦澀道：“那你在劍閣可曾受苦麼？”
“怎麼會呢？”賈雯把牽著的手改為輕摟著，“師傅可疼我了，還有嶽琳師姐，你還記得不？就是二十年前那位姐姐？”看到許烈點點頭後，賈雯才繼續道：“她啊，雖然表麵上看著冷，但是對我可是疼愛得很，還有劍閣裏很多的師姐，雖然平時由於修煉很少在一起，但是她們可都是很照顧我的。如果當時你在我的身邊，那生活簡直就完美了。”
許烈笑道：“生活中真有完美的事麼？如果不是凡事都還有著一點缺陷，人才有著追求的目標，你認為，待到完美之時，人活著還有動力麼？”
賈雯猛地抬起頭來，眼睛眯起古怪地看著許烈道：“你變了！”
許烈心頭猛地跳動了兩下，有些不解地問道：“我哪裏變麼？”
“你怎麼也和嶽琳師姐一個樣，心裏不知道藏了多少事情，說出的話都是那麼成熟？”小雯有些調皮的用手點了點許烈的額頭說到，“你可知道她之前也和我說：‘人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完成自己所想，雖然辛苦坎坷，但是為了自己所想，卻在過程中努力拚搏著，直到心想事成那天’。”
聽到賈雯如此說道，再看她那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心裏頓時鬆了口氣，不由得緊緊捂住她細嫩的手道：“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難道你喜歡捉弄我的習性不能改掉麼？”
賈雯笑眯眯地把頭又蹭在他的肩上，“我這麼好的習性怎麼能改掉呢？我就是喜歡看你對我這種無奈的表情，感覺上這才是一層不變的小烈哥。”
雖然有些無奈，但是許烈此刻的心情卻是坦然的。至少，自己心裏所擔心的事情並不存在，如果小雯的心境變得極其陌生的話，許烈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承受得住。
故意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許烈道：“誰說我一層不變了？對於你這種古怪的缺點，我就要把它糾正過來。”說著，還揚起手來示威道：“再這樣，你看我還打不打你的屁股。”
賈雯猛地坐起，和許烈保持了點距離瞪著他嗔道：“你怎麼這麼流氓？”
這是第二次被賈雯嚇著了，許烈喃喃道：“這有什麼關係？小時候又不是沒打過你的屁股。”
“那不一樣，”賈雯似有些微怒道：“小時候天真純潔，但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那些事也隻有成親之後才能做的。”
賈雯此時說出的話，在許烈的印象中好像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想起那天晚上在鳳凰山莊大殿的後山上與何琳的相遇時，自己的無心之舉就引起了何琳的不滿，此時由賈雯說出緣由，他的心裏才恍然大悟。“原來竟是有這回事，小雯你別誤會，我自是不知道有次原因的。”
賈雯看著許烈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竟是又拉近了距離，靠在許烈的肩上。“傻子，我自是知道你被關在禁地二十年，怎會接觸到這些呢，我當然是和你開玩笑的。”
許烈看著賈雯陰晴不定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就知道你這丫頭喜歡捉弄我，那天惹得我生氣，你看我不把你，”
賈雯眼鼓鼓地瞪著他道：“我惹你生氣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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