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26 更新時間:09-09-06 13:17
遙遠的時代,遙遠的國度,遙遠的故事,在那不為人知的地方,有一群人,鬥爭的殘酷降臨到他們的身上……
這個世界,人隻分三種:陰、陽、界。陽所處的國家叫布瑞艾特,陰所處的國家叫達爾克,界所處的國家叫比特恩。陰、陽為兩個極端,界則夾在兩者之間。
不知為何陰、陽素來征戰不休,戰而又和,和而又戰,百姓深受其苦。有時表麵上互通有無,暗地裏卻靠護城的戍邊部族(明為戍邊的護城,實際上是各自蓄養暗殺團的地方,此種現象已是盡人皆知,隻是表麵上不點破罷了。)擊殺敵國對己有威脅的人物和保護本國重要之人。陽的刺殺團名為“光”,陰的名為“影”,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影”時時刻刻跟隨“光”,是為了有朝一日隱沒光。
界在其中的位置較特殊,他沒有自己的統治者,國民可自由選擇成為陰或陽的國民,他人無權幹涉。在肩上刺上標記識別:左為陰,右為陽。一輩子無法更改。在此之前,男的被稱為“候”,女的被稱為“待”,有地位的按照能力及出生分為大候主,中候主,小候主;大待女,中待女,小待女,這些以下的人則沒有名稱。界人在選擇後與陰陽居民享有同等權利和地位,甚至地位高於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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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說書先生)
某日,一個穿似上層貴族的青年男子帶著一群侍衛在樹林裏打獵,這青年男子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顯得很精神,刀一樣的眉毛下,是一雙深邃而透出寒氣的黑眸,劍削似的麵部輪廓,被寒冰凍住一般,沒半點柔和氣息……
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一個動物,就連一隻小鳥也沒碰到,比於以前,十分怪異。
兩旁是高聳筆直的梧桐,馬蹄之下,是半裸的黃土,星星點點的布著幾處草綠之色,前方是一片茂密的鬆樹林——專用的獵場已無法找到什麼——除了偶有的林風所帶動的樹葉和這群人,再也看不到會動的東西,隻能到還未擴建的獵場周邊的樹林裏去……
深入樹林,經過長時間的四處搜尋,仍一無所獲,突然,隨行的獵犬對著旁邊的荊棘叢狂吠了起來,跟著隻見荊棘叢顫動幾下,一隻還未長角的雄梅花鹿從裏躥出來,似受了驚嚇,沒命地向前飛奔,那青年男子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立馬舉起長弓,投箭張弦,隻聽“嗖”的一聲,離弦的箭直直地向梅花鹿刺去,就在箭頭快要觸及到鹿頭時,一道藍影閃過,突然,梅花鹿的周圍卷起泥塵,隱隱約約現出一團淡藍色的東西。隻見那位領頭的青年男子左手一揮,泥塵即刻消失,一位穿著淡藍色衣服的女孩子展現在眾人麵前——一手拿著箭,一手安撫那頭受驚的梅花鹿,可那鹿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拚命掙紮,藍衣女子就算把箭扔在地上,雙手抱住梅花鹿的脖子,它還是無法安靜下來,這大概就是藍衣女子無法及時逃走的原因吧。
藍衣女子一心隻想安撫梅花鹿,早把這群人拋到九霄之外了,“乖乖乖,別鬧,沒事了——哎——你別亂動啊,這樣我飛不起來了——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青年男子:“把她抓起來!”
眾侍衛:“是!”
鹿和藍衣女子幾乎是同時把臉轉向這群人,藍衣女子終於現出了她美麗的俏臉——白白嫩嫩的小臉上端是未經修剪的天然式眉毛,長長的睫毛下閃爍著水一樣的眼睛,小小的嘴唇隻有淡淡的紅色,可見她並未塗抹它物,身著藍衣小短裙配白色底裙,領、袖、腰都有貼身收束,並無太多點綴,膝蓋以下露出淡藍色長褲,腳踝處也有收束。
可迎接她的不是鮮花,而是那冰冷的長劍,更可怕的是,其中一柄離她的鼻梁僅有0。0000……01毫米。
初秋的風,卷起了一小撮泥土和一片枯葉,在空中打了幾個圈,落了下來。
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藍衣女子如夢初醒般,傻笑說:“你們從那兒冒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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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處望去,樹林上方很祥和。
“哇——啊——!”從樹林裏突然傳來的一聲慘叫,響徹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藍衣女子被關進原本用來關野獸的籠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拚命地往外流。“你們幹什麼啊——”這些人無視她的存在,也當作聽不到她的哭喊(可能是平時聽野獸嚎叫聽習慣了吧。),徑直向樹林外的布瑞愛特宮殿的衛殿走去。
藍衣女子悲戚地望了望剛才被抓的地方,梅花鹿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嗚……”
是夜,布瑞愛特衛殿內。
一個身著“光”之上層白色便衣的綠發男子進入衛殿正室,白天狩獵的那位青年男子也穿著白色便衣,披著鬥篷在書桌前看書。
綠發男子:“哥,聽說你今天狩獵時‘獵獲’了一個‘界’人?”
青年男子仍低頭看書,過了一會兒,用極為平靜的語氣道:“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從她的衣著打扮來看,的確是‘界’人。”
綠發男子:“聽說還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少女?”
青年男子:“她是有幾分姿色,從打扮和身手來看,應該是‘待’的一級人物。”
綠發男子:“那她現在在哪裏!”
青年男子合上書,看了看綠發男子,麵無表情地說:“監獄。”
綠發男子:“你怎麼能這樣做!”
青年男子:“你幹嘛這麼關心?別忘了你是布瑞愛特的光之上層使者,流著貴族之血的艾利特•光•倫賽斯!別老是把心思放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艾利特:“那你還是布瑞愛特的光之終極守護者,有著最高貴血統的克瑞德•光•倫賽斯,怎麼能這樣做呢?她是‘界’的貴族,你這樣對待她,會引起比特恩人民的不滿,這樣他們就不會選擇做布瑞愛特的國民,而去投靠達爾克,這樣比特恩就會和達爾克聯合起來對付布瑞愛特,我們寡不敵眾,到時候就要亡國啦——!哥,你要負全部責任!”
克瑞德滿不在乎地說:“哪有這麼嚴重,你別有事沒事就把亡國掛在嘴邊好不好,好象亡了國你很高興似的。”
艾利特:“那……”
克瑞德:“好了,別說了,明早我會親自在這裏向她問話,這樣總行了吧!”
艾利特小聲嘀咕到:“本來就應該這樣做嘛。”
克瑞德也不理會,自顧自地離開了正殿書房,去了臥室。
次日清晨,正殿前堂內(這裏是專會客的地方。)
克瑞德坐在前堂正上座,艾利特坐在側座,而那位藍衣女子則站在前堂正中,(界的待或候的一級人物對任何異國人可免跪。)堂內除七八個使喚侍女外,並無其餘侍衛。
藍衣女子仍是原樣,隻是那頭高高束起的紫色及地長發有些淩亂,看來今早還未梳洗,臉上有著些許怒氣。
克瑞德一手撐著頭,合上雙目,道:“你是什麼人?”
藍衣女子:“女人。”/-。-
艾利特:“嘿嗬嗬……”
艾利特雖強忍住不大笑,還是忍不住發出聲來——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見過敢和自己一樣在克瑞德麵前說話這麼不正經的人,被抓回來的就更不用說了。
克瑞德臉上微露怒色,提高聲調道:“說詳細點,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
藍衣女子似乎沒覺到克瑞德的怒色,反而沒好氣地吼道:“我是比特恩的小待女,弗依娜•界•喬奈兒,今年十六歲,未婚,身高是比你矮,體重多少我不告訴你,喜歡的顏色是藍色,愛好是玩兒,特長是……昨天被你抓來受到的待遇是到現在還沒吃飯,住在又髒又臭的破房子裏,一夜沒合眼,我很餓!也很困,現在的心情是極差,夠詳細了吧——!哼!”
說完便兩手交叉抱在胸前,把臉轉向一邊。
艾利特帶著笑意低聲向克瑞德說到:“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哦。”
克瑞德不理會艾利特,對弗依娜說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布瑞愛特的領地上,為什麼破壞我狩獵。”
弗依娜睨了說話的人一眼,一本正經地說到:“第一,比特恩人的活動範圍不受國界限製,所以我出現在這裏並沒犯錯;第二,(聲音突然變得很尖銳)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平日裏家畜的肉還不夠你吃嗎?就為了娛樂消遣,把動物們的性命不當一回事,肆意捕殺,要換成是你,你會怎麼想!還把我抓來問罪,簡直冷血!”
克瑞德:“說完了嗎?”
弗依娜:“隻要你願意聽,我不介意繼續開導你啊。”
艾利特在一旁正看得起勁,突然有人來報:“比特恩的大待女西戴茲•界•喬奈爾想要見守護者大人。”
克瑞德默思喬奈兒這個姓氏,片刻之後,對來報的人說:“把喬奈兒大待女請到這裏來。”
來人:“是。”
不久之後,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紗製繡藤長袍的紫發女子進入殿來,領口和寬大的長袖口都綴有繡工精致的圖藤,腰間用白中帶銀的皮質束腰收攏,束腰上用銀線繡有象征地位的“界”的疆土輪廓及山川、河流的大致分布。裙擺的前方恰巧及地,而後擺則呈弧形長出身子許多。容貌與弗伊娜有幾分相似,隻是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毫無裝飾的及地的長發自然地垂落在紗裙後擺上,額前則是大待女所特有的珍珠抹額,細眉大眼,緋腮粉唇,舉手投足,都散發出那懾人的威嚴和高貴之氣,似雪一般純淨的美,這正是喬奈兒一族所獨有的,一定沒錯了,弗伊娜和西戴茲都是比特恩擁有最高貴血統的喬奈兒一族的人,克瑞德和艾利特這樣想著。
行禮畢後……
克瑞德:“喬奈兒大待女今日至此,想必是為了這位喬奈兒小待女吧。”
西戴茲:“是的,”西戴茲麵帶微笑,平靜地說,“弗依娜是我的妹妹,年幼不知事,若哪裏冒犯了倫賽斯守護者,還請見諒。”
弗依娜:“姐姐啊,我沒有,明明是他……”
西戴茲:“你給我安安靜靜地呆著,回去再找你算帳!”
克瑞德:“算不上是什麼冒犯,隻是讓這位小待女受了不少委屈,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弗依娜:“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西戴茲:“弗伊娜,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
克瑞德:“哈哈哈……喬奈兒小待女不愧是尊貴的喬奈兒一族,說話行事都與眾不同,既然小待女不想留下來多住幾日,我也不必強留,請便。”
西戴茲:“多……”
弗依娜:“那我們走了,不用送,再見!”語畢,弗依娜逃也似的拉著西戴茲向殿外奔去。
艾利特低聲對克瑞德說:“就這樣放過她?不合你以往作風吧。”
克瑞德:“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她們是‘待’的一級‘界’人,不能輕易得罪,會影響‘光’今後實力的擴充……”
艾利特:“你真認為我腦子有問題嗎,連這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
還未等艾利特說完,克瑞德早已消失。
艾利特隻是頗具深意地笑笑,並為對克瑞德的突然消失感到別樣的意味,似乎,已經習慣了。
“急著去找我未來的嫂子嗎,嗬。”
克瑞德立在城牆上,看著弗依娜和西戴茲騎著兩匹白馬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
“這個大待女,有點奇怪。”
幾個月後,在界的貴族花園——喬奈兒家族的私有花園內。
弗依娜獨自一人坐在樹藤做的秋千上,雙手扶住花藤,腦子裏滿是愁絲,這源自於一個侍女的一句話……
兩天前,弗依娜躺在一尺多高的草叢裏,青草影沒了她的身子,加上她又穿的是綠紗衣,所以很難被發現。
風,輕輕地在草尖上跳過,留下那絲絲涼意,灑在弗依娜的臉上,這種感覺,很舒服,她閉上了眼,用心去感知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弗依娜隱約聽到不遠處的長廊上有人在交談。
侍女1:“西戴茲大待女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幾天可把我們累壞了。”
侍女2:“對啊,不僅要為準備訂婚儀式忙,還要在弗依娜小待女麵前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真是讓人為難死了。”
侍女1:“這也是沒辦法的呀,弗依娜小待女和西戴茲大待女的感情那麼好,現在西戴茲大待女要成婚了,也就是要和弗依娜小待女分開,她一定接受不了。”
侍女2:“哎!在西戴茲大待女沒找到適當的方式告訴弗依娜小待女前,我們還得繼續隱瞞下去,真希望弗依娜小待女別太難過。”
“……”
她們後麵還說了一些話,但弗依娜已不想再聽下去,淚水漫過了眼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不能,也不想止住這淚水——自己最愛的姐姐就要離開了,可她現在才知道,甚至,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姐姐喜歡他嗎?他以後會對姐姐好嗎?他配得上姐姐嗎?姐姐能常來看她嗎?……一連串的問題,塞滿了弗依娜的腦子……
西戴茲:“弗依娜、弗依娜……”
西戴茲搖晃著坐在秋千上出神的弗依娜,道,“你怎麼了?”
思緒被西戴茲從兩天前拉了回來,弗依娜對西戴茲溫柔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姐姐……”弗依娜頓了頓,似乎在考慮什麼,沒多久,便用異樣溫和的語氣說到,“能——告訴我姐夫是誰嗎?”
西戴茲剛開始有一絲驚愕,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伸出纖長的手指把一縷散落在弗依娜臉頰的發絲捋到她耳後,笑了笑,道:“你都知道了啊。”
弗依娜:“其實姐姐不需要瞞著我的,我不會任性,哭著鬧著不讓你成婚,隻要他對你好,你能過得很幸福,我無所謂的……”話說道此處,弗依娜哽咽了,低下頭,淚水不爭氣地跑了出來,她用手拭去淚水,說,“真的,無所謂的……”
弗依娜再也忍不住了,撲進西戴茲的懷裏,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西戴茲此時能做的,隻有緊緊抱住弗依娜,讓她把這壓抑著的痛苦隨著淚水流出來,至少,這樣能夠讓她在這一刻得到解脫。
夜裏,西戴茲臥室內。
西戴茲與弗依娜背靠背躺在床上,兩人都無法入睡,安靜了很長時間後,弗依娜開口了:“姐……”
西戴茲:“怎麼了?”
弗依娜:“姐姐……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西戴茲:“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你就把他想象成最完美的姐夫吧。”
西戴茲無法再說下去,淚水一發不可收拾地湧了出來,而背後的弗依娜也早已淚流滿麵,這一夜,浸沒在了淚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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