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00 更新時間：09-11-19 13:25
見到司空瀟，魅劍飲了一口茶，開始講述她所知道的一切。
時光倒退到三年前，憶雪“死”後。
“門主，我們是否要回寒門？”魅笛第一個道出了所有人的疑問，門主醒來已有些時日，卻隻字不提寒門和冥衣穀，這讓她們很是奇怪。
本以為門主又會如前幾日一般避開不談，就在她要放棄時，憶雪緩緩地開口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她們如墜深淵。
“本打算瞞著你們，想來是瞞不住了，也許這幾日就要發作了。”轉手看著眼前四個絕色無雙的女子，繼續說道：“我入魔了！”
入魔？什麼意思，見她們一臉的駭然和不解，憶雪隻是輕輕一笑，“你們也已知道我練了《幻靨》，那武功本就會讓人入魔，我本以為自己能夠克製住它的魔性，可是，就在楓穀一戰前，我就感到了異樣，所以，就算當時沒有公孫鑠的威脅，我也要讓你們騙他服下‘忘卻’，沒想到你們死活不答應，最後卻要我親自——”
四人還未能完全消化憶雪的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無法想象這樣清麗無雙的女子入了魔會是怎樣的情景。
“門主，司空公子的藥早已被逼出。”良久，魅舞才說出了這一句話。
“什麼？”這下輪到憶雪怔愣了，好一會兒，她才頹然地坐下，“算了，都是命，但願他能忘了吧。”
“門主，那如何才能克製住這魔性？”魅劍此時恨不能殺了自己，都怪她，要是她當初再堅持一些，也許門主就不用受這種苦了。當時她隻知道習“幻靨”會傷害人的身體，哪裏會想到還會引人入魔。
憶雪對著魅劍笑了笑，她何嚐不知魅劍此時的心情，“魅劍，你無需自責，是我自己要練的，你也隻是聽命行事。”話鋒一轉，“我會歸隱山林，隻要靜心修習《時清錄》中的一種內功，就能暫緩魔性的發作，你們，可願跟著我？”
幾人均是點頭，“屬下誓死跟隨門主！”
“好！”憶雪拍案而起，“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寒門門主，沒有冥衣穀穀主，也沒有四魅，有的隻是五個平常的女子。”
後來憶雪就在洛陽城外的一處清淨之所讓人建了一座竹院，從此不聞江湖之事。
眾人聽得仍有些糊塗，司空瀟也是滿腹疑問，“難道僅僅如此，雪兒就要離開我？”
魅劍搖頭，“當年小姐也是逼不得已，公孫鑠用你的生命威脅她，要小姐與你自相殘殺，小姐本是不想答應的，但一想到自己一旦魔性發作將會後患無窮，這才想到了以假死的形式離開。”
“當年我與雪兒打鬥之前，你們曾離開了幾個時辰，難道就是辦這件事？”
魅劍點頭，“當年很多事小姐都放心不下，除了你，還有小芊，和七位堂主，就是那幾個時辰，小姐交代完了所有事，這才放心離開。”
“我總覺得有人在暗處幫我，難道說？”笑笑柳眉微蹙，道出了心底的疑問。
“是的，無論是你還是玥兒身邊都有人暗中保護。”聽到這些，笑笑和玥兒再次紅了眼眶，那個傻丫頭，為何總是為別人著想，什麼時候她才能為自己好好地生活。
“既然離開，又為什麼選擇了洛陽，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暴露身份嗎？”司空瀟有些生氣，她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想想，為什麼都隻會一廂情願地來猜測他的想法，來為他選擇，她憑什麼？
“為什麼？”魅劍美目中含了怒火，語氣也不善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即使是要離開，小姐也想呆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她說，這個地方有你的氣息，這樣她才能感覺自己是活著的。所以，三年來，她不顧我們的勸阻，每月都要去偷偷去看你幾次，這些，你又知道多少？”
司空瀟再次怔住，心底的憐惜與疼痛也越擴越大，直到他無法負荷。
其他人也是一愣，這話似乎在哪聽過？是了，三年前，小芊也對司空瀟說過同樣的話，那個女子非要旁人來幫她講出她的一腔愛戀嗎？
“那現在她的魔性——”怔愣過後，司空瀟緩緩開口，可是卻害怕聽到魅劍的話，他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她了。
“這次小芊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所以才會導致魔性發作，以前小姐心底在排斥這種魔性，再加上內功的修行，這三年來還未發作過。可是，這一次，似乎是小姐自己將魔性召喚出來的，她真的要不顧一切了。”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自己召喚魔性，那該是有著怎樣的絕望與仇恨才能讓一個女子這樣的義無反顧，“除非再次擁有活下去的希望，司空公子——”
“我知道。”司空瀟點頭，“我不會讓雪兒就此絕望的。”
“對了，你們還是稱小姐為風念汐吧，寒憶雪的過去到底會讓她有些放不下。”
眾人頷首，魅劍再次對著司空瀟，臉色已是平靜如常，話語也滿是誠懇，“司空公子，你是小姐活下去的希望，你一定要幫小姐度過這已劫。”
“我知道”他何嚐不知，那個女子對他的愛戀就如他對她一般，他隻是怨她什麼事都自己擔著，這麼久，他都不曾有機會為她做些什麼。
床上的人兒靜靜地睡著，眼角卻流出了一滴淚，晶瑩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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