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38 更新時間：10-03-16 23:03
當你真愛的東西要被別人破壞時，阻攔和氣憤都是難免的；當它已經被別人破壞時，氣急敗壞是必不可少的。
陽光的個性也有扭曲的時候。童曉白，他需要發泄。
在哪裏說話都沒有在自己家裏方便。
所以，童曉白約流年在公寓見麵，盡管兩個人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式碰過麵，不是整夜不歸，就是進了門便窩進自己房間。此時的客廳，不再是擦肩而過的地方，兩個昔日患難與共的好朋友，要在這裏把問題解決。
四個人，兩男兩女，各懷心事。
屋外，積雪已經被清理幹淨，路麵上依舊沒有幾個人走動，小徑和花園顯得那麼空曠，室內和室外，一樣的幹冷，呼出的氣體仿佛都要被凍結。
“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小倩幫你做事。”童曉白緊盯著沙發旁就坐的流年，他是認真的，帶著懷疑的不滿藏在眉頭的細紋裏。
出奇的，一向坦蕩的流年，沒有正視他的眼，他的逃避似在證明童曉白的猜測，這讓童曉白更加惱怒。
越芷瑕首當其衝的站了出來，她要說句公道話，“你在說林如詡和封青陽家裏被盜的那件事吧。”推測的疑問卻是肯定句。
“是我叫小倩幫忙的，與流年無關——”
不等她說完，童曉白橫插一句打斷，“都一樣。”
在他眼裏，越芷瑕的做法必定是得到流年認同的，兩個人，誰做還不都一樣。
一想到這兩個人讓小倩用極其蹩腳的借口去接近封青陽，接近旭日，他的心就無比的恐慌。危險，那個迷糊的丫頭被這兩個自私鬼拖進了看不見的危險之中。
封青陽，他們誰也不了解，不了解對手，是很可怕的。至少他知道，那個老狐狸，不會輕易相信任何借口。
越芷瑕絕對能看出他此刻的想法，他的擔心是必要的，但不必要如此惶恐，“你放心，小倩沒暴露，一切順其自然。”
流年了解林如詡和封青陽的行蹤，的確是通過小倩。她經常與舅舅通電話，這是人之常情，林如詡不會懷疑到她，而第三天，封青陽和小倩一起去探望林如詡，晚上三人共進晚餐，具備了不在家的理由。小倩提起聽林家的張嬸嚼過舌頭，說封家的宋嬸不恪盡職守，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她就出門和情人約會，家內安全完全依賴保全係統。當天，越芷瑕打電話到封家，果然沒人在，流年便伺機下手，扮成普通偷盜的模樣。
他們看來是順其自然的，童曉白恰恰不這樣認為。
兩件事綜合起來，很快就會被那些奸猾的老狐狸看透，到時候，小倩最先被懷疑。
“暴露也好。打草驚蛇或是引蛇出洞，都能讓企圖傷害小倩的人很快露出馬腳，不是嗎？”越芷瑕道出她的看法。
“不可以！”童曉白怒目而視，“我說不可以。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誰也不能再讓小倩冒險！”
從頭到尾，流年一句話也沒說。他半閉眼簾，頭也不抬，默默的走到自己臥室門口，推開門，拎起已經收拾好的皮箱和背包，靜靜地返回客廳。
“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他冷淡的拋下一句話，打開門，走進了樓道。
搬家，拆夥，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結局？
小倩怔住，正在氣頭上的童曉白，突然之間，心一下子沉底，望著流年的背影，一種莫名其妙的悵惘鑽進胸口。
越芷瑕穿好鞋子和外衣，追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說上一句，“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流年沒有私心，他確實是為了小倩才這麼做的！”
這句話是說給童曉白聽的，而他大腦此時一片空白，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分不清了。
小倩也附和著點頭，她也是相信流年是為了幫自己找出遇襲的真相，否則，她不會和他聯手對付自己的親人。
信任，這兩個字說得出往往做不到。到底最後，誰應該相信誰？
童曉白不知道，他們，誰都不知道。
走到電梯門口的流年將身後人的對話都聽在耳朵裏。捫心自問，他是慚愧的，越芷瑕和小倩都相信他是為了找出真相才做了這麼多事，事實上，他是有私心的，幫助小倩隻不過是個幌子，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才更重要。
搬出來，是遲早的事，他連自己都要欺騙，他還能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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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的新家也在楓景林苑，隻不過隔了幾棟的距離。
越芷瑕在幫他收拾房間，打掃衛生。
看她穿得像個歐巴桑，戴著黃色的膠皮手套，拿根拖把在客廳和臥室之間跑來跑去，臉上幾道灰痕，流年想笑但又笑不出來，想要美言幾句，話到嘴邊又變了味，“不用擦了，沒有那麼髒。”
嗨，他是想說，她擦得夠幹淨了，可以休息一下，結果這句話的意思成了她很多事。
越芷瑕也未在意，隻是停下來，摘掉頭巾，伸手拭汗，因為忘了取下手套，臉上的汙垢被手套蹭過，亂作一團，她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花臉貓。
流年忙取來毛巾，走上前為她輕輕擦掉髒東西，那認真的神情像是在修補一幅珍貴的名畫。
很近，兩個人挨得很近，臉與臉，隻有一根手指那麼遠。他的左手就按在她的腦後秀發上，拿著毛巾一角右手，時不時的碰觸她臉頰的肌膚。
擦著擦著，呼吸變得急促、不順暢，擦著擦著，心跳加速，臉頰飛虹。
流年發現這異樣，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一低頭，毫不猶豫的吻上她的臉，然後是唇，然後輕輕吸允，淡淡品嚐，深深探觸，索取和啃噬同時進行。
她回應著，有點心虛，有點竊喜，當竊喜大於心虛，她的回應就越來越強烈了。
吻著吻著，流年的唇部便落到她的肩膀上，肩上的衣服褪落，圍裙也不知何時掉在地上。
她不阻止，他的理智便弱化，衝動衝上大腦，他的手便不由自主拉掉她低V領的寬大毛衣，解開裏麵襯衫的扣子，不消一分鍾，她光滑如凝脂白嫩似雪的肌膚就袒露在他麵前。身前的蕾絲障礙也被清除掉，越芷瑕值得驕傲的美麗玉峰在襯衫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極盡誘惑。
沙發上，人一對。
流年將頭埋進越芷瑕的胸口，右手握住高聳成熟的桃子，唇齒卻在另一處粉嫩顆粒上允吸舔舐。
兩個人都陷入激憤的迷幻之中，由情感催化的欲望充斥在眼內腦中，停不下來，欲罷不能。
越芷瑕是戰栗的，戰栗得發抖，臉色紅潤異常，紅潮遍布滿臉。流年裸露的上半身就在眼前，眼睛半睜半閉之間，他那醉人的臉，完美的眉眼曲線，結實的身體，比例均勻稱得上健美。這樣藝術的身體看在眼裏，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她可以迷失了。
就迷失這一回吧。她告訴自己，他是喜歡她的，他是寵愛她的，他就是她的流年！
……
迷失還沒有正式切入正題，電話鈴響了。
短信進入，是越芷瑕手機的提示音作祟。
早不提示晚不提示，最關鍵的時候提示，就是明顯的搗亂。迷失中的兩個人不情願的醒過來。
匆忙的穿好衣服，回想剛才不堪入目的一幕，不僅僅是臉紅，兩個人都嚇了自己一跳。
要不是短信打斷，後果無人能料。
不知道是萬幸還是不幸，誰都不去細究了，細究起來，臉紅的更厲害。
陳美美在短信上，祝十二月二十四號，平安夜平安快樂。她說自己要和男朋友去看電影，小倩小白可能也會去。
說到趙煜，越芷瑕燥熱的心立即冷靜下來。
“趙煜……”流年也皺起了眉。陳美美的男朋友，他還沒見過。貌似那個同班的新生崔佳琳，他都還沒有正眼瞧過。聽說朱六福很照顧這個新學妹，不過，這兩個人，與他無關，他沒有過問的必要。
“看電影，我們也去吧。”越芷瑕咬著下唇，左手掌捂著紅潮未退的臉，低聲建議著。
流年點頭讚成。
誰也不會料到，電影過後會發生怎樣的變故，但這個平安夜，絕不會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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