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橙子哥天下無敵

章節字數:5878  更新時間:22-02-1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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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和沈執郢在一起,宮橙永遠沒有開上車的機會。又是認栽被沈執郢拉去醫院的一天…。

    “你今天一直跟著我?”沈執郢從後視鏡裏看著剛剛跟自己較勁敗下陣的小孩兒,像個氣鼓鼓的小包子。

    “嗯。”

    “你認識他們?那些要害我的人。”

    “你也認識,跟穆強打官司的原告。”

    沈執郢帶著宮橙去了急診,坐診的醫生竟然又是那天那個。這什麼巧合?現在換醫院來得及嗎!

    “你這弟弟…挺淘啊。這才一天就能把傷口扯開。”

    一旦被迫接受了某種錯誤認定就真的很難解釋了,宮橙這次學乖了裝啞巴,壓力給到沈執郢。

    “咳…小孩子嘛,叛逆期不太好管。您受累了,嚴重嗎?”

    “你這哥哥倒挺負責,不嚴重,換個藥重新包一下就行。未來一周好好看著點他,不然這點傷好不了了。”

    處理完出來,路過醫院裏麵的超市,沈執郢進去裝了點棒棒糖。當時也沒想太多,帶小孩兒看完病一般不都要給些獎勵嗎。沈執郢給,宮橙就接著,他一點也不矯情什麼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事兒,混社會要抱著這種心態,早餓死了。

    走到門口,宮橙拍了拍沈執郢,

    “鑰匙給我,你打車回去。”

    “未成年不能開車。”

    宮橙深吸一口氣…。

    忍住,這人還得給穆強打官司,不能打不能打。

    “大律師您腦子真的沒問題嗎,今天一天我這個未成年都是開著車跟著你的,大晚上矯情什麼。”

    “我在,就不能讓你開車。”

    這次宮橙決心硬氣一回的,但是和這人對峙不到一分鍾,認輸。

    “車給你,我自己回。”

    “你跟我回家。”

    沈執郢的語氣和平時一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宮橙一時間聽愣了。

    “我沒聽錯吧。沈律師你睜眼看看,我,一個混道上的,前天剛綁架了你,你帶我回家?”

    “這個時間你回不去的,隻能跟我回家。我隻是讓一個沒辦法回家的小孩兒借住而已。”

    “操了你他媽當大人有癮?告訴你沈執郢別把我當小孩兒,我要是想傷你想害你,根本不會眨眼的。記住了,別跟我們這種人走太近,隻會沾一身腥。官司結束你就徹底斷。今天舉著刀砍你的是那個人,如果你不趕緊從這趟渾水裏出去,不一定哪天就是我了。”

    沈執郢皺起眉,眼前的小孩兒打開了他自己的防禦係統,這隻小刺蝟終於在他的麵前炸刺了。沈執郢沒說什麼,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拆開,遞到宮橙嘴邊,就仿佛剛剛被語言恐嚇的不是他一樣。

    “小孩兒,乖一點。”

    他的語氣不像之前的那種溫柔,好像沒有給人商量的餘地,但又沒有那種被強迫的感覺。一瞬間,宮橙被拽回三年前,他第一次認識那個老家夥的時候…。

    “操,你能不能別和他這麼像了。”宮橙聲音很小,但是沈執郢每一個字都聽到了。

    他?到底是誰呢…

    宮橙張嘴接了嘴邊的糖,拉開後車門坐進去。沈執郢開著車習慣性看後麵的人。果不其然又成小包子了。

    “你剛剛說的他,是誰。”沈執郢想了好久才試探性問出來,因為不知道是否冒犯,可他對宮橙這個人真的越來越好奇,甚至好奇到昨天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了他的資料。

    宮橙很快就明白沈執郢問的是什麼,他大概也沒那麼介意,不過這些事情他也沒有意願主動分享,“一個愛多管閑事的老家夥罷了。”

    多管閑事,老家夥,雖然沒有一個形容詞是好的,但是聽得出來,宮橙不討厭他還很信任他。

    “他對你很好吧。”

    “怎麼感受的出來?你好像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吧。”

    “因為某隻小刺蝟隻有想到他的時候才會順毛啊。”

    宮橙點了點頭,思緒又飄走了,良久他開口道,“是少管所的管教,三十多歲的人蒼老的像四十多,又愛多管閑事。但他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

    宮橙的眼睛紅紅的,沈執郢其實有好多好多想問。他為什麼會進少管所,那個管教和他又有什麼樣的故事,成為了這個小孩兒心裏唯一柔軟的一角。但他最終沒有問,也沒有辦法再問,他們之間隻有幾麵之緣,他的這些有些莫名其妙的關心一定會被誤解。

    沈執郢笑了笑,“難得有你誇的人啊,真想見識見識是什麼樣的大人物,治得住橙哥。”

    “他不在了。”宮橙說這句話時候很輕,他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感受不到任何情緒。沈執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袋嗡了一下,好像被人從後麵拿棍子掄了一下,他的笑消失了,整個車裏陷入一種壓抑的安靜。

    “抱歉。”車又開了好遠好遠,沈執郢才想起來為冒犯而道歉。

    可是宮橙,早就不在乎了。嘴裏的甜味已經沒有了,宮橙拿出已經吃幹淨的糖棒,在之前沈執郢給他的那袋糖裏來回翻動很久,最終有點失望地拿了一根出來。

    一係列動作被沈執郢收在眼底,“怎麼了?”

    “沒有橙子牛奶味的。”

    一句話吹散了剛剛難過的氛圍,沈執郢搖搖頭,他有時候真的很恍惚,到底哪種樣子才是這個小孩兒。

    宮橙跟著沈執郢回了家,這大概是他三年以來第一次進入樓房裏住下。他的家裏依然有兩個人的生活氣息,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雙份。

    沈執郢給其中一件臥室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讓宮橙在這睡下。

    “你不用這麼麻煩,地上沙發上我都能睡。你那個小情人,哦不,是你男朋友肯定不願意我沾上他的床。”

    “小孩兒,你也說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平時當然睡在一張床上,這個本來就是客房。而且男朋友也是過去式了,不要想太多。”

    宮橙點點頭就打算這麼躺著睡過去。

    “衣服脫了,我給你傷口包一下你去洗澡。”

    “不用,怕我髒了床我就睡地下,實在不行樓道也可以。”

    沈執郢搖搖頭,這小孩兒可愛時候是真的可愛,氣人的時候是真的想讓人收拾一頓欺負一頓。

    “洗了澡你會舒服些,乖一點,衣服脫了我給你包一下,如果不方便我就幫你洗。”

    算了,人在屋簷下,宮橙認命。他脫了上衣,沈執郢拿了防水的東西罩上他的傷口,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宮橙的肉體,他身上的傷疤遠比之前看到的多,有些已經變淡了,但是他的皮膚很白,觸感很軟很軟,隻有手臂上有肌肉的觸感。

    宮橙進了浴室,浴缸裏的水溫度適中,坐進去也不會碰到傷口。

    這個人,還真是細心…。當然也有些過分熱心了,他真想問問沈執郢怕不怕明天早上起來家被自己家搬空了。畢竟入室盜竊也是他們這些人的副業之一,雖然他沒有幹過。

    沈執郢坐在書房裏梳理著穆強的案子,此時郵箱裏傳來助理發的一個壓縮包裏麵是宮橙的一些資料,他就這麼一點點看著就陷進去了,越看越心情複雜或者說是一種震驚和跌入心疼的深淵裏。

    他很想知道宮橙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的父親是一個英雄的緝毒警,在他十三歲時候死在了一次任務中,從此他與母親相依為命,但是造化弄人。在他剛剛十四歲的那年,有一天晚上鄰居家的一個男人喝多了闖進他們家強奸了他的母親,案宗上寫,當時他被藏在衣櫃裏。而他媽媽試圖用水果刀自衛時候那人失手殺掉了她。宮橙出來的時候看著血流成河的屍體,他沒有報警,而是在第二天,買了油和酒,準備放火燒了鄰居的家。那個孩子,當時隻有十四歲,沈執郢不敢相信那個時候他到底經曆的是一種什麼,第二天夜裏,小宮橙從窗子翻進鄰居家裏。潑灑了大片油和酒然後引燃,他打算和這家人同歸於盡的,當煙已經漫出去的時候,他察覺了不對,整個房子裏除了小孩兒的哭聲就沒有其他人聲,消防隊來的時候,他正抱著一個小孩兒往外跑,背後的衣服甚至在著火。原來第二天男人醒酒的時候發現自己殺人了,讓他妻子協助他逃離這個城市,所以那一天晚上房子裏隻剩下他們一歲的小女兒。宮橙最終自首了,因為沒有人員傷亡,而且還有種種因素,他隻被判進少管所一年。

    其他的事情就再也調查不出來了,估計是小孩兒出來以後沒少遭罪才落得現在的生活。就這麼看著,沈執郢有無數個瞬間衝動地想回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帶走這個小孩兒,然後好好寵著他,讓他這輩子也不要經曆現在這些。如是想著,不覺間他的臉上已經飄滿生理鹽水,他是被敲門聲驚醒的,抬頭看,剛洗了澡換上他的睡衣的小孩兒濕漉漉的在門口。

    “你。。。哭了?”宮橙看見沈執郢現在這樣顯然也十分錯愕。

    有些狼狽的人背過身拿紙巾胡亂擦了把臉,關上電腦的文件,走到宮橙身邊摸了摸他沒擦幹的頭發。被摸的人顯然非常別扭,但他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沈執郢在想什麼,隻是覺得他好像很難過。

    “行了,你那小男朋友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分了也好,我在酒吧就撞見他跟好幾個男的了,不值得的,你長得這麼帥人也還行,除了腦子有點不正常。反正找個比他好的還不容易嗎。”

    。。。。

    沒理解錯這小崽子是在安慰,但他還能再會說話一點嗎??老子在這心疼你心疼得要死,你跟我提前任?

    沈執郢一臉黑線,拽著人去了浴室,一言不發拿吹風機把人頭上的毛都吹幹。

    “你真的。。。這麼難過啊。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今天的宮橙很乖,沈執郢做什麼他都配合,大概是體會到了那人的情緒。

    “不是因為他,別亂想了,我隻是沒休息好。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喝了去睡。”

    “矯情什麼啊,牛奶給我喝也是浪費,不喝了,我去睡了。”

    沙發上癱了一會兒回房間的時候,沈執郢已經熱好牛奶端在他麵前了,其實這玩意他好像好久沒喝過了,小時候還挺喜歡的。

    他接過那杯牛奶喝了一口,味甜還有不淡的橙子味。很好喝,是他很喜歡的味道,他隻是在車上提了一嘴橙子牛奶味道的棒棒糖,這個人就記著了嗎…。

    “很好喝,謝謝。”說完宮橙喝完了整杯牛奶,本來先順手刷幹淨杯子,但是被沈執郢攔下推他去睡覺了。

    即使是客房的床,想必宮橙平時睡的也要軟,他很久很久沒有躺過這麼舒服的床了。少管所的床是木板上一層薄薄的床墊,他平時睡的床比那個稍微好一點,但蚊蟲老鼠太多,尤其是夏天總是睡不舒服。很快他就睡過去了,他沒有關門,也沒有這種習慣,如果說十六歲完全懂事,那他懂事以後沒住過這樣的房子裏。沈執郢路過他的房間,床上的人睡姿和那天他被綁架時候看到的一樣,是一種很沒安全感的姿態,而且一定緊繃了神經,如果他現在進去接觸他,一定會和之前他在車上叫醒他一個反應。他搖了搖頭輕輕帶上了房門,回到書房繼續去看穆強的案子。

    涉案金額隻有五十萬,但他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穆強給宮橙這樣的手下都能大方開出八千的工資,他不缺這點錢,其他幾個投資人不提,但是黃征甚至比穆強實力還要雄厚,他們爭的真的是這五十萬虧損嗎。這個項目並不大,或許對這倆人來說就相當於開個小副業,賺錢自然好,賠了也無所謂。當然還有另外很多可能,那些可能就要比較豐富的想象力了,地頭蛇其實每個地方都有,平時幹的事兒都是擦邊球,偶爾被警察叫去喝喝茶拘幾天也算是正常,但是如果是沈執郢猜想的其他可能那樣。這幾個人幹的可就是拿命賭的事兒了。黃征請的律師叫白勝,也是業界鼎鼎大名的,三十多歲經驗老道,唯一輸過的官司就是敗給魏宇崐。不一樣的是,他不隻打經濟糾紛,民事糾紛和刑事案件他都涉獵。隻要錢到位,什麼都幹,他最傳奇的戰績是,把一個連環殺人凶手從死罪硬生生變成了無期。對這事兒有人誇他能力強,當然更多人是譴責他助紂為虐。穆強這個案子的本身其實並不會引起關注,但是雙方的辯護律師一暴露,這個案子的關注度就高了很多。大家猜不透倆大律師怎麼會接手這種小破案子,有人猜是神仙想找個由頭打打架。

    沈執郢熬到很晚才入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才想起來家裏還有個小孩兒,他起來去客房,發現門是敞開的,床被收拾得很平整。宮橙已經走了。

    也並不意外,但是空落落的,沈執郢才覺得這幾天魂兒都要被那個小孩兒勾走了。

    宮橙是淩晨四點多被電話吵醒的,湯圓讓他趕緊回去,穆強要開個會。他們的會說的好聽是開會,其實就是要幹仗了,幹仗之前的動員會,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好像很不一樣,似乎並沒有平時那樣簡單。大約五點,宮橙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而大部分人麵露難色,此時桌上和地上擺了很多很多的紅色鈔票。

    見宮橙來,穆強挑眉,“既然橙子也來了,我就再問一遍。今天中午和黃征的人在河邊幹架,都有誰去。去的兄弟,不論輸贏,一人拿走十萬。”

    “老大…。黃征手底下新納了不少人,還有挺多要錢不要命的雇傭兵,現在東區南區都不敢再跟他們打了…。”一個黃毛鼓足勇氣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讚同。

    “我去。”宮橙想也沒想開口然後掏了糖扔嘴裏,不得不說沈執郢給他買的糖確實比他平時吃的幾毛錢的好吃很多。

    穆強臉色瞬時綻開了笑,“好,好啊。一群孬種,你們還不如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孩子!”

    最後散會時候,隻有宮橙和四五個新來的還有特別缺錢的應了這份差事。

    湯圓跟在宮橙身後往外走,失魂落魄的開口,

    “橙子,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你要不要命,就為了那十萬,你他媽每個月給那邊寄七千塊還想怎麼樣啊?”

    “行了,不知道的以為我快死了。”宮橙停下轉身捏了捏湯圓哭喪的臉,“放心我肯定能活著回來。湯小圓,你橙哥厲害嗎。”

    “橙子哥天下無敵。”看著湯圓幾乎哭著說出這句話,宮橙心裏莫名煩躁,又使勁捏了那人的臉繼續走著。今天要對上的那幫人確實不好惹,或許也怕吧,但是他自己習慣了,每一次火拚他都抱著會死的心態,他沒什麼後事可以交代。就是之前拜托過湯圓,萬一哪天他回不來了,就把一封信寄給老太太,然後過幾年把他爸給他和她媽媽存的一筆保險錢取出來彙過去。哦他還說過要把他的骨灰埋在他以前的家後麵那棵橘子樹下麵。

    “對了,如果實在是打不過,你幫我打電話給沈執郢,我給你發了他的號碼,他可能會幫到我吧。”愣了半晌,他撤回了那串數字,“算了,當我沒說吧。”

    十一點多,太陽已經很刺眼了,宮橙帶著人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上百號人等在那了。他們看著宮橙叼著棒棒糖帶著五個人迎麵走來,誇張地捶地板笑。

    “穆強這西區就他媽一個毛沒長齊的孩子出來打架是嗎哈哈哈草。小弟弟,要不要叔叔們給買糖吃啊?”

    “收拾你們這堆廢物,還他媽用得著長毛?”宮橙嚼碎了糖果,糖棒吐在地上。對麵的人有拿棍子有拿刀子的,宮橙手揣著兜走到人群前,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候,他直接抬腳踹上了剛剛說話人的要害,這場火拚就這樣開始了…。

    時間溯洄到一個小時前,一般宮橙打架,湯圓都會跟著,即使不動手也會偷偷看,可是今天他沒有。在宮橙不知情下,他跑去了沈執郢的律師事務所。

    沈執郢在辦公室對麵坐著鄭棋,倆人聊的是鄭氏集團的合同,他們起初被外麵的吵鬧聲打擾並沒放在心上。直到他聽到有人喊,“沈律師,求求您去幫幫宮橙。”

    沈執郢幾乎是竄出辦公室的,他認識湯圓,現在這個人已經哭的不像樣了,他感覺得到宮橙出事了,推開了阻擋的保安和員工他靠近湯圓,

    “那小孩兒怎麼了?”

    “橙子帶著五個人和黃征一百號人去火拚,半小時前走的。我們沒辦法自己報警,你有沒有辦法幫幫他。”

    “別急執郢,我讓保鏢們去,警察那邊也打個招呼。”鄭棋聽了湯圓的話立刻給家裏打了電話。

    火拚剛開始十分鍾,宮橙一個已經弄躺了十來個,人群中,小身影每一下拳頭都準確砸到對方的要害,不被打是不可能的,他的後背挨了幾棍子,有的砸在了骨頭上,疼的鑽心,手上被刀刃割傷了,但他的打架技巧非常好,即使在包圍的姿態之下仍然能有空間。他帶來的幾個人有兩個已經躺地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體力的消耗,剩下的跑幹淨了,隻有宮橙一個人,他意識已經不算清醒了,頭上受到了不少的擊打,眼前的人都是重影狀態,他徹底倒地失去意識之前,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喊他。

    “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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