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995 更新時間：22-02-15 00:56
“沈哥，您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湯圓看見推門進來的沈執郢從凳子上站起來。
宮橙忍了半天沒動的手，終於在湯圓無比狗腿的作態下動了…他費勁抬腳踹了床邊那個人，“沈執郢給你錢了是吧？”
沈執郢走過去放下帶來的東西，輕輕捏了床上人的耳朵，宮橙的耳朵似乎也挺敏感，隻要揉捏就會變紅，沈執郢看著心情舒暢許多，“小橙子別亂動，會扯到傷口。”
湯圓在一邊聽到這樣親呢的稱呼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宮橙明顯感受到了湯圓的驚訝，頓時紅了臉，“別亂捏別亂叫。湯小圓同誌你沒事就先回去吧。”
“得，我不當電燈泡了，橙子你好好養傷。”
湯圓在接了宮橙砸過去的蘋果後，啃著蘋果美滋滋出去了。
B市機場，下了飛機的鄭棋兩手空空衝出來，隨便上了一輛招攬客人的車就趕往醫院。七八公裏的路程，黑心司機要了五百塊，鄭棋沒功夫計較扔了錢下車跑進病房。
狼狽的人出現在病房門口並沒有看見想象中昏迷脆弱的傷號，而是一群髒兮兮穿製服的人圍著床上的人三言兩語聊的都是他聽不懂的。
在場的他基本都認識，基本上都被他收買過幫他盯著寧嶼，不是盯著這個人有沒有沾花惹草而是時刻報備他的安全狀況，當然這件事，一個有心瞞著一個假裝不知道，大概這就是小情侶的情趣？
鄭棋站在外麵氣炸了，心裏罵了句街，轉身就打算打道回府。
“鄭哥！”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鄭棋無奈轉身，床上的人視線也跟過去了。顯然，寧嶼看見鄭棋的一瞬間興奮又激動，眼睛裏都帶光。
視線相對了一會兒，鄭棋認命回到病房。
“不是說你受傷了嗎？我以為我要來給你操辦後事了。”
一句話出口，在場的人也都沉默了，其實幹他們這行挺忌諱這種喪氣話，尤其是從家人愛人嘴裏聽到。
“你們出去吧。”
眾人有點心疼了看看自家熱臉貼冷屁股兩年的老大，識趣出去了。
“棋崽。”
“別他媽叫我。大英雄是吧，這麼厲害怎麼還能讓自己受傷？”
鄭棋的溫柔疼人發生大概也就寧嶼能懂了，被罵的人一臉幸福抓住鄭棋的手，手指輕輕撓了人手心，大概在說對不起。
“會不會留後遺症。”
“沒事兒就胳膊掉塊肉，你老公皮糙肉厚。”
“別他媽亂喊。”眼見的，臉紅的人炸了毛，鄭棋頓了一下開口問道，“怎麼傷的。”
剛剛滿臉開心的人神情有點心虛，但還是誠實交代了，“槍傷。”
鄭棋深吸口氣，拳頭就砸在床上人的大腿上，他力氣不大，但是毫無章法地揮拳頭也是有點疼的。
“小貓咪打人還挺疼。”
“哼掉塊肉都不吭聲，嫌我打疼了？兩年前我就該打死你，讓你當不成兵幹不成現在這個狗屁職業。”
“是都是我不好讓棋崽擔心啦。放心傷的不重。”
“寧嶼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你這天天吃的是槍子兒，今天就是流點血，那下一次呢？”
寧嶼怎麼會不明白，當初他去當兵的時候，鄭棋是笑著送他的，很小的時候鄭棋就說過他覺得警察和軍人都很帥，所以寧嶼就這樣選擇了。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看別人是帥，如果自己的愛人每天麵對的是這樣危險的生活誰都不願意。
寧嶼本來隻是當兩年兵，可在部隊他就被上麵選走了，接受了很多訓練後他成為了一個緝毒警，當時他和鄭棋是戀愛關係，後來鄭棋知道了寧嶼的職業讓他辭職，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從少年時代開始的感情被鄭棋一氣之下宣布了死刑。
床上的人此刻像是犯了錯了小孩兒垂頭喪氣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哄鄭棋。
“能不能放放假了這次？不能也得能，寧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明天就屁顛顛地去上班我就把你們警局炸了。”
寧嶼聽見這話臉上又恢複了愉悅，“下周再歸隊，棋崽放心我好好陪你一周。”
“你個王八蛋，就你這樣陪我？傷了胳膊老子還得伺候你。”
“辛苦我家棋崽了。”
兩座城市裏，鄭棋和沈執郢忙碌在醫院照顧著心上人。而在城市的某些角落裏，仍有人麵對黑色的命運…
倉庫裏，穆強拍了拍跪在地上湯圓的臉，
“圓兒啊，跟了我四年了吧。哥也不想這麼幹，怪你運氣不好撞上了。”
“強哥求求你給我吸一口吧求求你了。”
穆強拿了袋白粉扔到他麵前，“聽話點，多少哥都給你。下周你去跟買家見麵，該談的我都告訴你，別出差錯。”
穆強甩下話帶著人離開了，經曆了毒癮折磨的湯圓絕望坐在牆角。
他是一個月前偶然撞破穆強黃征在“進貨”，然後被抓住注射了毒品，一個月中這是第二次毒癮發作了，他已經深陷了這個局。
深夜，寧嶼看了看躺在一邊熟睡的鄭棋，躡手躡腳下床出門接通了電話。
“怎麼了？想清楚了？”
“嗯，我和你們合作，下周我去接頭，信息會傳給你們的。”
寧嶼又打了幾個電話正準備回去，轉身撞上了惡狠狠盯著他的鄭棋，嚇得手機差點扔地下。
“棋…棋崽你，怎麼醒了。”
“寧嶼，你好樣的，讓你休息就不聽是吧，我回去了。”
慌亂的人不顧手臂的傷伸手拉住鄭棋，直接抱進懷裏。
“瘋了是不是，傷口剛縫合的！”懷裏的人不敢亂動就這樣任由抱著。
“別把我自己留在這…”
“傻子，回去睡覺。”
一張不大的病床上擠著兩個成年男人其實是不怎麼舒服的，但是熟睡的人懷裏抱著比自己身型嬌小一圈的愛人看起來十分安穩。
鄭棋額頭抵在了寧嶼的胸口上，他聽著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掉，他在害怕。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在某次危險中這個人離開了他，這顆心髒停止跳動，那他的人生會怎樣。
沈執郢一早起來就在對著手機發愁，日曆提醒他宮橙的生日還有三天，他在上一次看宮橙的資料記下的，他的生日在八月七號。
給小朋友買生日禮物大概是沈執郢有生以來第一次，而且還是這麼特殊的小朋友。奢侈品品牌逛了幾圈，覺得那個小孩兒應該都不會收，於是一整天沈執郢都在旁敲側擊試探著。
“小橙子，你是喜歡橙子？還是橙子味的東西？”
“我媽懷我那陣特愛吃橙子，然後我也是從小喜歡，反正聞到橙子味道就會心情好。”
“那喜歡什麼顏色？”
“白色。”
“那有什麼愛好？”
“你想幹什麼？你再問下去我會以為你要給我去相親。”
“咳…沒，就是好奇。”
宮橙出院是在生日的前一天，沈執郢在宮橙不情不願之下把他帶回了自己家。
再次來到這裏，和第一次並不一樣，曾經並排擺放的情侶拖鞋，換成了橙子和西瓜圖案的，房間裏所有東西都是屬於沈執郢的沒有任何第二個人的生活痕跡，浴室裏的牙膏洗麵奶沐浴露都多了一份甜橙味的，擺在其他高檔洗護用品之中，好像是這個家的主人養了個小孩兒，當然客房的床上用品和毛巾也都印上了橙子的形狀，冥冥之中宮橙覺得這些是為他準備的，但是又十分恍惚，他總覺得這種想法太過自作多情，或許這個大律師也是橙子愛好者？
事實證明沈執郢確實是某隻小橙子愛好者…。
“小橙子，日常用品都給你準備了，應該很明顯吧，到時候直接用就行。當然非要用我的話也行，按你習慣來，第一次養一隻小橙子，做的不好的地方多多包涵。”
沈執郢一番娓娓道來的話，竟然惹得人從耳朵到臉鬥爭發紅。
“謝謝，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還有半個月就開庭了吧我住不了多久。”
“一審以後沒準還有二審三審，你的工作是要保護我到這個案子徹底結束。當然未來一周你隻需要在家呆著不用跟著我。”
宮橙沒辦法反駁對方，他們現在的關係是雇主和保鏢，老板不讓跟那自然是沒辦法跟著的，“沈律師，您這生意做的虧本，那麼多醫藥費請個半殘保鏢，還要給放一周假。”
沈執郢過來捏了捏叼著糖說話人的耳朵，不出意外地又變了顏色，
“不虧，這麼好的小橙子藏在家裏才好。”
宮橙覺得今天沈執郢好像是吃錯藥了瘋狂撩撥他，吃了晚飯洗過澡他就鑽進自己房間裏浮想聯翩，當然其間沈執郢給他送過水果和牛奶。
宮橙在沈執郢家的床上總是睡的舒服，第二天一覺睡到九點，但是隻有他一個人，沈執郢給留了早飯，應該是去上班了。今天的早餐有一塊橙子小蛋糕，還有橙子牛奶，吃起來讓人心情格外好，當然這飯沒吃多久，就有一通不怎麼懂事兒的電話頂進來了。
“橙哥，我們去醫院找你大夫說你出院了。”
“嗯，出什麼事兒了。”宮橙聽著電話那頭手下的語氣，大概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們十萬火急找自己的時候多半是覺得快打不過了。
“今天南區那邊找咱麻煩，河邊約架了。真他媽回去，一個廢物南區現在都敢欺負咱頭上，肯定是看您受傷了，您現在怎麼樣，傷好了嗎？”
宮橙煩躁的咽下最後一口蛋糕，“等著，我過去。”
安逸日子過的太久，差點把宮橙拽回人間了。可是他屬於那個地方，就會有人時時刻刻來提醒他。
他收拾了一下，就跑出去了。到場的時候那架已經打起來了，穆強手底下那些廢物被打的確實慘，宮橙的到來顯然讓對麵挺吃驚，但是看著他身上還纏著繃帶，就一鼓作氣悶頭揮拳頭。這場碾壓性的鬥毆，在宮橙三下五除二下，對麵落荒而逃躺了一地，當然警笛聲也非常配合的響起來。宮橙懶得跑了，他傷口碰著疼的很，根本跑不動。最後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下午，警察局裏，幾個人破衣爛衫的蹲在各個角落，宮橙看著還好，就是叼著棒棒糖滿臉不屑，甚至懶得抬頭看在那認真履行職責的警官。
“又是你們是吧？還有宮橙，你這小孩兒，怎麼拿這當家是吧？交錢，打電話領人，再有下次我非得關你們。”
“知道錯了，警察叔叔。”宮橙掏出手機，撥了湯圓的電話，在第五次聽到您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時，宮橙低聲罵了句操，眼看著蹲著的一個個被家裏人帶走。宮橙換上一副可愛委屈表情對著警察開口，
“李叔，湯圓沒理我，要不我自己簽或者您代勞？”
警察顯然已經摸透了少年的套路，答道，
“聯係不上個成年人給你領走，你就在這蹲著，今天我值班，咱方便麵管夠，不收你錢。”
“得嘞，那我可真是謝謝您，真是我親叔。”
“可別，你要是我親侄子，早讓我揍廢了關家裏了。”
宮橙猶豫了半天還是打給了沈執郢，那邊的人沒問清來龍去脈就掛了電話趕過來了。
沈執郢今天依舊是完成了下午的工作就下班，走之前還破天荒的問了公司的小姑娘，那裏糖賣得多。這一舉動震驚整個事務所，全體一致認為自家老大是有情況了。
沈執郢聽了推薦走了很多家商場超市，集了十幾個不同品牌的香橙牛奶味棒棒糖，每種都挑了不少，最後路過一家首飾店，無意中發現了一串橙子手鏈越看越喜歡，最終決定…買了！
沈執郢是在禮品包裝的地方把糖果和手鏈打包好準備去拿蛋糕的時候接到的電話，他聽到宮橙說去公安局撈他時候想都沒想，開了車就趕過去，然後就看見小孩兒慘兮兮蹲在牆角，心疼得不行，他是第一次對警察這個職業有點討厭。
“宮橙朋友是吧？簽個字交罰款，人帶走。”
沈執郢進去以後先是檢查了宮橙的傷口，有幾處包了繃帶的地方還是滲血了，他有點後悔把這個小孩兒一個人留在家裏了。他整個過程都挺沉默的，和警察交流就是人家讓幹什麼他就做什麼。
“你看起來不是那些混的人啊，剛跟宮橙認識嗎？”
沈執郢點點頭，把簽好的東西遞過去，“我是他哥哥，有事都找我就好。”
宮橙沒有像之前一樣公然反駁，反而覺得還挺開心的，至少在這個警察眼裏，他有人管了。
“回去好好批評教育，不提倡家庭暴力，當然隻是不提倡，特殊小孩兒特殊管理也正常。”
“給您添麻煩了，宮橙不特殊，他很乖，是我的責任。”沈執郢的語氣還是挺可怕的，大概警察也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什麼都沒再說，他起初還認為倆人的關係應該不是很親密，現在看起來或許他想錯了。
宮橙坐在沈執郢車上時候才後知後覺打架扯得傷口疼，沈執郢的表情一直很僵硬，出來到現在也沒有跟宮橙講話。
他是在生氣？
“去哪？”宮橙試探性問了前麵開車的人。
“醫院。”
宮橙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開口，“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沈執郢從後視鏡看到宮橙，往日的戾氣和囂張全無，他語氣很輕，和犯錯的小孩兒沒有什麼區別。
沈執郢倒不是生氣，他隻是很心疼很後怕，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在努力把宮橙從所謂的那種生活那種世界裏拉出來，有時候又感覺很無力。他好希望他的小橙子也能使點勁，跟他走在一起，至少也不要往反方向使勁…。
這已經是第三次在這家醫院的急診碰見同一個醫生了，不過多事的醫生今天話也好少。宮橙肉眼可見的難過，但是沈執郢並不認為現在哄孩子是個正確的選擇，前一段失敗的感情告訴他，過分寵溺是不好的。
宮橙麵對今天的沈執郢，無比後悔打了那通電話，他想一定是打擾了人家的工作，畢竟這樣的大律師，人家一小時賺的錢可能比他幾個月都多。
宮橙出來以後沒有跟著沈執郢上車，他攔住沈執郢給他開車門的手。
這個人大概真的是太有教養了，明明已經很過分地打擾了人家工作，明明在生氣還是不會忘掉這些禮貌的細節。
“今天…真的對不起，我聯係不上湯圓。那個警察也不太通融，對不起我應該等等湯圓的…”他頓了一下開口，“我打擾了你很重要的工作的話，如果需要賠償我會盡力，我回我那去了，你路上小心。今天的錢我盡快給…”
“宮橙。”如果說之前沈執郢沒有生氣，那現在宮橙的一番話大概真的激怒了他。
但是也沒有辦法，他沒辦法對現在的宮橙提什麼要求，不過小孩兒也不能太慣著，他冷冷喊了一句，開門把話沒說完愣愣的人塞進車裏。
車不是沈執郢家的方向，他最後在一個蛋糕店門口停下。
“車上呆著。”
宮橙一個人坐著胡思亂想，手機上顯示了湯圓的消息是給他的生日祝福，還說了今年不能陪他一起過。
倒也無所謂，少一個人點蠟燭了而已。他怕火，每一次都是湯圓舉著一根蠟燭，給他唱生日歌，其實還挺傻逼的，但今年大概連這一點都沒有了，進了趟局子，進了趟醫院，還把沈執郢惹得不開心，真是糟糕透的一年生日了。沈執郢在裏麵很久才出來，帶著一個蛋糕，是那種生日蛋糕一樣的盒子。
沈執郢打開門，蛋糕放在了宮橙腿上。蛋糕是涼的，隔著褲子可以感受到。
“生日快樂，小橙子。”
“…。謝謝…。”
沈執郢說完就關門去了前麵，宮橙這句謝謝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車後的人抱著蛋糕低著頭。
宮橙透過塑料薄膜可以看見裏麵是一個橙子形狀的圓形蛋糕，隱約還可以聞見橙子香味，看著看著他的視線就模糊了。
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好，無數個瞬間他都要淪陷在沈執郢的這種好裏，想著或許他也能有一個好一點的人生，但是他不敢。這樣的好，他過去的三年裏都沒有遇見過。
宮橙摸不透沈執郢，他送了自己蛋糕，說了生日快樂，可是好像還是很沉默很嚴肅，所以到底是不是生氣呢，又是不是討厭自己呢…。
這種氛圍一直持續到回家，宮橙坐在餐桌前，沈執郢從身後拍了拍他，遞給他那個精心包裝好的禮物。
“小橙子的生日禮物。拆開看看。”
宮橙接過來聽話地拆開，看見各種各樣的橙子牛奶棒棒糖，他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驚訝感動驚喜，複雜的心緒混在一起，顯然除了棒棒糖，小孩兒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中價值可以買幾車棒棒糖的手鏈。
沈執郢撿起那條手鏈，握住宮橙的手腕戴上去。
“喜歡嗎？”
宮橙被沈執郢的動作弄得臉紅心跳，他從來沒有帶過什麼飾品，耳洞都沒有。他本來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也不願意戴的，但是沈執郢送他的這個是真的好看。
“喜歡…但是會不會太貴重…。”
“小橙子喜歡就好，當我的保鏢，至少要有點象征的東西帶著。
“我隻是臨時…。”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是長期。”沈執郢頓了一下開口說道，“不用說什麼，隻是希望，現在安心當我的小保鏢，不要有什麼負擔。”
說罷沈執郢向他攤開手，“身上的棒棒糖都給我。”
宮橙沒想什麼，口袋裏的五六個都掏出來放在了對方手上。
“李警官讓我批評教育某隻犯錯誤的小橙子，那就罰你明天沒有棒棒糖吃。當然我批評教育的不是你去打架，而是你對我的態度。小橙子你不會是我的麻煩，很多層麵上你給了我很大的力量，再試著多相信我一點可以嗎？”
宮橙眼睛紅紅的，衝著沈執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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