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地府看門犬之黑麒麟

章節字數:6640  更新時間:09-11-27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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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滕梓明踏上歸國的路時,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這個人,就像是愛麗絲的夢境裏,那股翻天覆地的螺旋之風,把他帶往未知的方向。

    偷偷偽造了證件參加高考的滕梓明現在很是得意。看看周圍,有哪個人比他年輕?!哼哼哼哼~

    回想起自己隻是突擊了一個月的書,竟然就考上了政法大學,這就像抱著僥幸心理去買彩票的人竟然真的中了獎一樣。這實在是叫他想不得意也難啊~蹺著二郎腿的滕梓明現在看著學校裏的人就覺得自己牛氣得很。

    不過,得意歸得意,這可不是什麼好拿出來炫耀的事情。因為他畢竟是偽造了資料,這若是被查出來,那可就白考了。而且,自己的學費也肯定是退不回來的……所以,切不可為了一時的痛快而忘記了自己那一個月以來的痛苦——每天不到三小時的睡眠幾乎把最近有些微嗜睡傾向的他逼得發瘋。那段時間,他看每個跟自己講話的人都覺得對方實在欠砍——沒看見自己很想睡覺嗎還敢跟自己絮叨個沒完?!

    好在~努力終究是有收獲的!望著藍天的滕梓明覺得其實人生還是很美好的~希望在人間啊~希望在人間……

    “……喂……”

    此時他竟然是不知想起了一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根本和現在的情況無關……)自己果然還是很有實力滴~~~~嗯哈哈哈哈哈~~~

    “……喂!……”

    嗯~得好好慶祝下。想著想著滕梓明“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他終於注意到自己麵前站著個大活人。

    “麻煩讓讓,你擋著我走路了。”看著眼前不動如山的高個子,心情甚好的滕梓明十分禮貌地說到。

    而那人看著自己的臉,卻不如他好看。

    “你是新生吧?”那人露骨地上下掃了他兩眼後問。

    “不錯。”

    “難怪那麼單‘蠢’。”那人冷笑著加重了最後一個字的讀音。

    某人青筋暴了起來。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才見麵不到半分鍾的人罵。受得了這口氣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抱歉,新生就是如此得‘純’潔不像老生您那麼的皮糙肉厚不懂禮貌沒有素質不問是非就喜歡像隻‘老狗’一樣見人就咬的……”他微笑著用自己最輕柔的聲音回敬。

    “你!!!!”對方顯然沒有料到他這麼會說,一時間一張臉被他氣得紅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白白了又綠。

    真是紅綠燈都沒他變得那麼快啊~

    滕梓明欣賞夠了對方難看的臉色轉身就走,不料身後衣領被人一把用力揪住。這惹得他眼神一暗,快速回過頭去的同時微微下壓身體,左手一拳猛地擊中對方的腹部,按照他的經驗來說,對方應該受不住了才是——他嘴角微勾——那人的身體一僵,嘴裏沒了聲音。

    待他收回拳頭站直了身體,那人卻是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單膝跪了下去。周圍路過的人都是好奇地看向這邊。

    滕梓明噙起一抹淡淡冷笑,這次是真的轉身走了。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沒有看見,身後那人的眼神是何等陰毒。

    新生開學雜事一堆,本來就不擅長處理這些雜七雜八事情的滕梓明更是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隻知道交錢交錢不斷交錢……飯卡要充臉盆要買床單要換,喔,對了,還得去買鎖!這學校真是摳門得緊,連給抽屜上把鎖都不肯!謔!

    宿舍裏的人都還沒來齊,主要是學校裏的學生和本地學生比例一比一的緣故,而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如此好混進來的原因所在。不過也正因如此,四個人的宿舍裏現在就隻得他一個人住著,寂寞啊~寂寞~

    而他們班的班長,那個叫什麼焦陽的家夥,知道他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以後就充分發揚了偉大的同學愛,整日裏招呼著滕梓明去自己宿舍蹭飯。一開始他還是很願意去的,想著可以免費蹭飯還很熱鬧~可去了一次以後他就實在不想去第二次了。原因無它,隻因他們宿舍裏有個驚天動地舉世無雙的臭腳丫!!那臭得真是有水平哇~托它的福,他們這以水為鄰的宿舍裏竟然一個夏天裏愣是一隻蚊子都沒有!奇景啊~奇景~不過,當他們享受著別人羨慕的目光的洗禮的同時,心裏的苦,卻隻有自己知道……

    於是乎,焦陽時常跟著滕梓明出現在宿舍以外的地方。宿舍裏其他人他發動不了,但起碼他可以保證自己不離開滕梓明。

    滕梓明時常也是哭笑不得,身後老跟著個跟老母雞似的男人,真不知是自己長的太缺乏安全感還是這人同情心泛濫。

    話說有一天他終於擺脫了焦陽的跟隨一個人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頓時覺得連空氣也因為少了一個人的爭奪而變得充裕了。就連平日裏黑暗中總是會傳出一兩聲怪叫的破情人道也在他眼中變得可愛起來了~

    但是,命運總是殘酷的,一直在編織別人命運的三位女神總是要體現下自己的存在的,所以,滕梓明遇見了他入校以後創得罪人紀錄的對象。

    “……我認識你?”滕梓明有個毛病,叫做“認臉障礙症”。顧名思義,即是對著辨認人臉不太行,班級裏一大片男生女生都被他在路上直接忽略了過去。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老是被人誤會害怕的原因。而焦陽,這個一直跟在屁股後麵甩都甩不掉的家夥他是想不記住也難。

    所以,眼前這個忽然從草叢裏竄出來後一臉陰冷地瞪著他的家夥,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而這,他也不是故意的嘛……

    眼前的人當然不知道這些,因此聽得他這麼一問臉色更臭了,一張本來算得上端正剛毅的臉頓時鐵青下來。

    “滕梓明是吧?”他冷笑著問到。

    “你找他有事?”

    “別裝了,我早就把你調查清楚了。”他的裝傻被對方理解為是懦弱的表現——由此心裏對他更加厭惡。

    “喔。”說罷他就從他身邊錯身而過。

    這人怎麼神經這麼粗?!他憤怒地想著,然後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沉聲威脅道:“今晚你就別想離開這裏了。”

    話剛落下,黑暗中走出十幾個人來,手裏拿著的似乎是金屬長棍一類的東西。

    “……我有得罪你嗎?”滕梓明依然對對方的敵意感到莫名其妙。

    “你有沒有得罪我你自己清楚。”這人還裝傻裝上癮了不成?嘖,沒種。“我叫嶽靜麒。”他要他做個明白鬼。

    這個死瘋子究竟是為什麼要自己的命啊??看著這個嶽靜麒還是什麼的人身後那群即將對自己群起而攻的人,此時他比起害怕來更想知道究竟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得罪了他!

    可惜沒等他問出口,嶽靜麒一個手勢後那群人就衝了上來,揮舞的手在空氣中颯颯作響。

    看著混做一團的人,嶽靜麒這才覺得自己一連多日的鬱悶終於得到了舒解。

    隻要一想起那日自己的倒黴勁兒就胸悶得很。先是一大清早就被大哥的電話給催醒,接起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又替那對雙胞胎背了黑鍋!這叫他一早起來心情就差得很,直想衝回家去把那對雙胞胎擰成條麻花不可!

    可是要教訓人得先有體力吧?醉酒昏睡了一天的他餓得要死,於是在懶惰發作的時候選擇了平時不怎麼去的食堂。他剛想掏自己的飯卡,門卡卻給一個順手飛了出去。想撿,這人——就這個嘴巴毒得要死的臭小子一腳給牢牢地踩在了下麵。

    偏偏這人還死活不挪腳,自己叫他好幾聲他也不理,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走神走得太厲害!若不是顧忌著這才開學沒多久,而他還不想以破紀錄的速度被開除的話,換了以前的脾氣他老早一腳踢上去了哪還有空跟他耍那嘴皮子功夫。

    而這一顧忌就害他丟臉丟大了——不僅被對方氣得個要死還被人趁機耍陰地打了一拳!想他嶽靜麒何時這麼丟臉過?!此仇不報非君子!!!!

    現在好了,他終於找到這小子了,哼哼哼哼……想他花了不少功夫找他,結果這小子身邊老是跟著隻大獵犬,害他不好下手。本來他也隻是想著派人給他個教訓就好,若叫自己出手對付這麼個陰險的人他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再加上這陣子忙著生意,他實在拿不出空。當他有空去關心這件事時,手下卻報告說一直都找不到空。哼……是害怕了麼?所以才一直和別人待在一起——他看不起這樣的人。

    好不容易找著了時機,而他也正好有時間,所以就親自來了。反正用來打發時間也好。

    為什麼挑這裏?因為這裏是著名的情人道——夠隱蔽。

    他瞥了眼漸漸安靜下來的黑暗一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這人該知道做人不能太囂張了吧?

    “……好了好了,終於結束了……”黑暗中一人慢慢走了出來,剛要走人的嶽靜麒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嘿,你找的人可不怎麼樣啊,不過體力可是夠好的,還耐打……”滕梓明甩甩有些發酸的胳膊,故作微笑地朝他說到。

    “嗬,你還不錯嘛~”嶽靜麒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有點欣賞這小子了。

    至少,他的身手似乎比自己想得要好上許多……

    “哼,承蒙誇獎。”滕梓明嘿嘿一笑,對著他挑釁地勾了勾手指直接道:“現在,輪到你了。”對待罪魁禍首,他從來都不覺得有需要掩飾的地方。

    嶽靜麒慢慢走了過去。

    月光終於穿透了層層遮蓋照了過來,這回才算是他們二人正式的見麵。至少,比第一次相見的時間要長。

    二人的拳腳都是相當的快。沒有任何拖塌,你打我一拳我勢必還你一拳。快速地解決對方,二人心裏都如此是打算著。一來可以節省體力,二來可以發動自己的全身力量攻擊。隻是,這同時也是對出拳人功夫的考驗:不找著對方的弱點攻擊,再快再有力也是沒有用的。

    二人你一拳我一腳互相喂招,結果半刻鍾不到就互相挨了對方好幾拳,兩個人暗暗算算,似乎兩人挨的拳頭數量是一樣的。看來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多賺。

    最後互踢了一腳後,二人退回了原地。雙眼緊緊盯著對方,一時間誰也沒有動靜。

    “你這個陰險的家夥……”嶽靜麒咬牙切齒到。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滕梓明又何嚐不是麵色難看。

    “你剛才是不是想踢我那裏?!”

    “是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一樣抓我胸部!?”

    “你TMD是女人啊?!抓你胸部又怎麼了還不是什麼都沒抓住?!”嶽靜麒被他這麼一指責也說不上是更加氣憤還是更加好笑了,這麼丟人的話這家夥怎麼都喊得出口?

    “兵不厭詐你懂不懂啊大嬸!?”滕梓明最恨別人拿他和女人比!自己明明長得很MAN很陽光的好不好!謔!

    “你叫我什麼?!”嶽靜麒感到自己的青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過。

    “大~~~~嬸~~~~你耳背啊!”滕梓明抓著機會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你這臭小子!”

    “你也香不到哪裏去!”

    月下,二人又是打做一團。隻是這對話實在是幼稚啊幼稚……

    而那群手下混混在旁邊看得都是呆愣起來,心裏想著怎麼自家老大親自出手了?那自己還要不要上啊?上?不上?終於,自家老大和那個小子兩人都是坐在了地上氣喘籲籲,而臉上都是掛了彩。

    “老大……?”

    嶽靜麒見他們都是走了過來,眼神陰險地掃向對麵和自己一樣累得不行的人,邪惡地揚起了嘴角。

    滕梓明見他眼神不善,耳聽得身後腳步聲又是多了起來,心道不妙。不過既然躲不過,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於是又是一個眼神挑釁回去,身體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嶽靜麒此時嘴角噙著一抹陰狠笑意,對他們喊道:“你們給我……回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確定自家老大的話沒有聽錯後便趕緊離開了。他們這老大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出了名的不好,說風就是雨的,不照做隻怕是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就麻煩了。更何況,這次的對手還真是頭一次碰到那麼強的!

    “怎麼?你還想自己來?”滕梓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依然坐在地上的男人,嘴裏嘲笑著對方的狼狽,心裏卻在同時苦笑著自己又何嚐比他好。

    “你這家夥還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看穿了他的疲憊,嶽靜麒反嘲了回去。其實今夜的一切還不是因為他的麵子問題才引起的。隻是,這錯卻是出在這個嘴賤的人身上。

    “你又比我好?”滕梓明走了過去笑著踢了他一腳,隨後蹲下來認真問他:“喂,我說,我究竟哪裏得罪你了?”

    嶽靜麒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滕梓明都開始懷疑起來這人難道是想催眠自己不成?

    待他把事情前前後後全部講清楚後,滕梓明很是無語。他這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怪隻怪自己當時實在是太投入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壓根兒就沒意識到還有這碴破事……

    半晌後他嘲諷道:“你才像女人呢這麼小家子氣……”

    “我可從來沒被人這麼打過!而且可是你陰險在先吧?說都不說一聲就直接一拳上來……”那一拳可真的是夠狠的……他到現在似乎都還記得那種感覺。

    “那你這算是對我破了你的處的‘獎勵’了?”滕梓明白了他一眼說到。

    這還不夠小氣?那他就不知道什麼該叫小氣了。

    “……”嶽靜麒有時候真想把這人的嘴巴給封掉。

    而這,就是這兩人不太愉快的相識。

    那時,嶽靜麒隻是覺得這人也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懦弱陰險。至少,他有很好的身手,很不錯的反應,對著他的手下他沒有逃跑。所以,他對他是有點欣賞的。相交以後他才發現,和這人在一起是多麼的有趣。

    他被這人吸引著——他就像一塊寶藏之地,挖得越深相處越久就越是能發現他的好。被他嘲諷也不再是什麼惹人生氣的事了,反而,更像是他們之間獨特的樂趣。看著他得意看著他驕傲看著他自鳴不已,自己隻有想笑的衝動。

    他就像隻貓一樣翹著自己的尾巴,高昂著頭看眾人為了取悅他而傷透了腦筋。然後,他想去摸摸他的下巴聽聽他是否會舒服得像隻貓兒一般叫喚。

    後來他才知道,這人其實沒心沒肺得可怕。他可以漠視所有人,不管別人對他如何敵意如何奉承,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也正因如此才叫人更想知道被他放進心裏的滋味。

    然後他又知道了,原來被他放進心裏是何種滋味——有些貪婪。隻是,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得到他的全部注意力?

    他的周圍,總是圍繞著許多人。他的室友,他的同窗,甚至是他的學長。每個人都在不自覺的討好著他。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所有人,不過是他的玩物。隻是,這些玩物似乎都是心甘情願得很。

    嶽靜麒討厭過這樣高傲的滕梓明。他曾經嘲諷過抱怨過,他依然還記得自己對著兄長說:“……我最恨他那麼高傲的樣子,有時候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說:你們都是我的狗。而最最可惡的是,那些人還一副:你說得沒錯的樣子!……”

    嶽靜麒後來總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把他的事情說給自己的兄長聽,後悔自己為什麼放縱了這二人的相處,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拿出一切手段為自己努力一番。

    他以為,這人的愛隻有他這一份。他以為,自己得到了他的承諾——結果隻是證明了“男人床上說出的話根本就是假的”的真實性。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接吻,是在一個酒吧的後巷裏。

    那一晚,誰都沒有醉。

    他們隻是兩個為了逃避被灌酒命運的人,因為喝醉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嶽靜麒覺得自己那時實在是太愚蠢了。什麼不好嚐非要嚐這人的唇。

    那麼薄的唇,隻有薄情的人才會有。他想起了不知在哪裏聽過的一句話。那時隻當是笑話,沒想到現在自己卻成了這個笑話的驗證者。

    先主動的是嶽靜麒。他纏繞上去,結果被人狠狠扯著頭發拉開。拉他的那個人毫不留情,手裏的力道大得他想發火。

    滕梓明隻是看著他,揚著的嘴角像是惡魔的笑。他說,沒有人可以吻我。

    嶽靜麒竟然反常的沒有覺得他狂妄。若是平常他早就諷刺回去了。

    隻有我可以吻別人。他笑著拉過他的腦袋惡狠狠地吻著。

    那一瞬間,嶽靜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熱——就像喝醉的感覺。

    他想,自己終於明白那些人的感受了。

    但是,他和那些人不一樣。他不會和他們一樣心甘情願的等待著他偶爾的垂青。他要他的愛,他要他的愛能跟著他姓嶽。

    他的愛確實給了一個姓嶽的男人,這是喜劇。悲劇是,那個男人不是他。

    也許,這輩子他都隻能是他情人中的一個——嶽靜麒從來沒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好在,他從來都看不出滕梓明對待情人與愛人之間有多大的不同。嶽正淩和自己受的氣也沒多大差別,就算他可以霸著他一整天又怎麼樣?照樣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偶爾氣得七竅生煙大聲怒吼著發誓要另結新歡,結果還不是一看到他和別人勾肩搭背話隻要多說三句就又是氣得跑去把人給拎回來了?

    哼,嶽正淩你也有今天!嶽靜麒每每看到自家兄長被氣得冒煙時就會暗笑不已。叫你跟我搶人!活該!

    滕梓明就像是生活的老師,教會了他愛情是什麼,卻也告訴了他愛情原來就是痛並快樂著。而他也學會了與人分享。即使,心裏再怎麼不願意。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滕梓明可以是個女人。那麼他至少可以讓“她”為自己生個隻屬於他們兩個的孩子——愛情多麼的可怕,竟然讓向來討厭小孩子的人有了想要孩子的念頭。也許……他還可以讓“她”不斷懷孕,這樣“她”就隻能屬於他,忙著生他的孩子,而不會再有時間去找別人了……

    嶽靜麒為自己感到可悲。

    他在黑暗中遐想著一切幻想著一切,而那個主角卻從來都不知道。不……也許他知道。他是多麼的聰明,聰明到懂得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

    理智在告訴他:放棄吧嶽靜麒,你這是單向的投資收不回回報的。他愛的人從頭到尾都隻有你的哥哥——嶽正淩一個人。這回,他把他的理智狠狠地拍回了腦海最深處。

    不知道是誰說過,愛一個人,與人無關。

    滕梓明,我隻是愛你,卻與你沒有多大關係。你可以繼續任性地無意地去傷害每一個想要獨占你的人,卻不能阻止他們自顧自地在心裏愛你。是的,如此可悲的我們,是你最忠實的仆人。

    這是我的報應嗎?有時候他會這樣懷疑。畢竟壞事做多了即使有再多的借口也無法避免自己的良心偶爾回來探望。

    很好,那麼就讓它來吧。反正,也不隻是我一個人去承受。苦笑彌漫嘴角。雖然,他更希望自己一個人承受。

    在他的脖子上,早已鎖上了一條鏈子。牽著那頭的,是個名叫滕梓明的人。

    我隻想,在你眼裏無論何時都能有我嶽靜麒在。

    我隻願,在我最後沉睡的地方,也能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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