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63 更新時間：09-11-25 21:26
當天晚上，某冰塊又溜回我的房間裏來了。
“那麼快就好了？任務完成了？”我哈欠連天，興趣缺缺的問。
小冰冰把我摟到他懷裏，“我是認真的。”
“哦。”我知道啊。
小冰冰又用仇人似的眼光看我，“你真的那麼沒心沒肺？”
我摸摸他的臉，“哪兒能啊？我很在乎你的喲。”
小冰冰歎了口氣，“月下鏡蓮有什麼好？他心裏隻有他的野心。就連夙曦……他的目的也很明確。他們對你都不是真愛。就算如今他們對你有情，恐怕也比不上他們的雄圖霸業。”
也許吧。但是我不在乎這些，我隻知道，我愛的是誰，想要守護的人是誰。
“跟我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會對你好的。”
終於想到要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了？
“我……我不能跟你走。我放不下的人太多。而且這裏，有我愛的人。”
小冰冰緊緊摟著我，臉頰摩挲著我的臉頰，“你愛的人，愛的是別人啊。他拿你當擋箭牌，掩護他和亦仙如的關係。就算是這樣，就算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你也無所謂麼？”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怎麼辦呢？
“十年了啊……你叫我說放就放，哪裏有那麼容易？”
“你給了他十年，我還你一生。”
難得啊……沒想到小冰冰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輕輕一笑，“看起來我招蜂引蝶的本領確實滿高超的。小冰冰啊，如果下次你回來的時候還這樣說的話，我就跟你走。”
小冰冰吐出一口氣，“也許，沒有機會了吧……我明白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回來，接你。”
他為什麼那麼悲傷？莫非夙曦美人又要他去完成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想要回頭看他，小冰冰卻固定我不讓我動。
“你隻要記著，那個喜歡和你作對的冷冰冰的淩顏就好了。”
不對！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要帶我走，幹嘛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小……”
他……他點我穴？！
小冰冰用盡力氣把我嵌入懷裏，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我想要……放你自由。”
所以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啊啊？！！！
“我……愛著你……”
隻有這麼一句話。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隻聽到了這一句話。
再次睜開眼時，我好好的躺在床上，而小冰冰已經不見了。
哪裏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小冰冰他……到底去做什麼了？！
對……找夙曦美人……他一定什麼都知道！
我剛剛下了床，門就被推開。
重疊的人影將光線完全背去，我看不清楚那裏站著誰。
“落兒。”
“夙曦美人？！你見到小冰冰沒有？”
我衝過去，沒有幾步，就再也無法邁動腳步。
夙曦美人他……扶著……奄奄一息的……小冰冰……
我邊搖頭邊往後退，“夙曦美人，你們在……和我開玩笑麼？”
夙曦美人不說話，徑自把小冰冰扶到床上躺好。
我一時間，無法去看那裏躺著的人。我害怕……真的害怕。
夙曦美人站起身，看著我，“他說，他答應過你，一定會回來見你。”
我搖頭，“不，不是。他答應過，會回來帶我走。我也答應了他，會跟他走的。隻要他回來，隻要他跟我說，他想帶我走。我會跟他走的，去天涯海角，去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會嫁給他，隻要他願意……”
夙曦美人握住我的肩膀，“落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掙開他，伏到小冰冰的身上，“淩顏，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過你會帶我走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現在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是怎樣？你覺得我沒有能力救你麼？你是在笑話我的醫術很蹩腳麼？你不想娶我了麼？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昨天才說要帶我走，今天就……要扔下我了呢？你這個死冰塊，你未免太不守信用了。我說過隻要你回來，隻要你開口，我會跟你走的啊……我月落依說過的話一向算數的呀！你是不相信我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誰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化不開的濃墨一般……蔓延了我的心的……痛楚……
他冰冷的手艱難的碰觸到我的，眉眼間卻十分安詳，“我說過……我要放你自由……雖然我一直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資格……你……真的……太美好了……我……碰觸不到……就算……那麼渴望……也不可能……我隻想……為你做些……什麼……”
“不要說了。我是個任性的野蠻的粗魯的發育不良的小女孩，不是麼？你起來啊！起來罵我啊！起來和我追著打啊！你不是最喜歡瞪我了麼？你不是最喜歡糗我了麼？你起來啊！你起來，我願意乖乖的讓你罵讓你打……綁在床上多久都沒有關係……”
“你真的……美好的……讓我……渴望……又……絕望啊……”
沒有知覺了……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刹那……
一個人……一條人命……為什麼可以那麼輕易的被奪走？
這個，愛著我的男人。他用他笨拙卻真實的方式來愛我。他用冰冷的眼神和粗魯的言行來掩飾對我的關心。這些，我應該是知道的吧？
他其實很善良。雖然殺人如麻，雖然從來都冷著一張臉。他喜歡潑我冷水，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為了我好。打打鬧鬧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會傷著我。
可是，為什麼我不能早點發現，他竟然會愛上我。
為什麼……我不能……再對他好一點？
淩顏……小冰冰……大冰塊……你活過來……好不好？
“你起來啊！快點起來！你說過的話全都是假的嗎？！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你不是說你愛我的嗎？！為什麼你不好好的愛我！在我的身邊照顧我？！原來那些都是你的謊言嗎？！你不愛我了嗎？！求求你……快點……起來啊……臭冰塊，爛冰塊，壞冰塊……我討厭死你了……你活過來啊……”
誰？！誰把我拉開？！
我的眼中，早已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致。
“落兒！你清醒一點！他已經死了！”
不……沒有……我的小冰冰還活的好好的！我可以救他！一定可以的！
我揪著夙曦美人的衣襟，不停的抽泣，“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根本不會死！他不會去完成什麼鬼任務！他也不會說什麼要放我自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死的人是我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造成的！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全都是我的錯！該死的人應該是我！小冰冰是為了我才會去的！真正害死他的人是我！”
我被拉近他，後腦被托住，然後就是夙曦美人放大的臉在我眼前。
我陡然瞪大眼，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唇上是被撕咬似的痛楚。輾轉反側，幾乎要把我吞噬。
不……這是不對的……我和夙曦美人……隻是很簡單的，知己的關係……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我用力的推他，他卻把我抱的很緊。那種力道，是要殺了我麼……
夙曦美人香軟的舌探了進來，就算被我咬傷他也絲毫沒有要退出的意思。
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等到他把我放開，我們的唇上已經是鮮血淋漓。
我不敢看他，我怕，我怕自己看到的又是另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
夙曦美人將我的臉抬起看著他，“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把你交給他。因為，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落兒，我不會放你走。”
我的世界，是不是在這一刻坍塌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一場惡夢呢？是不是我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恢複如初？夙曦美人還是會那樣魅惑的對我笑，說著曖昧的玩笑話？小冰冰還是會一臉嫌惡的瞪著我，罵我沒心沒肺？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天塌下來有地撐著的小女孩？
是麼……
我將小冰冰的遺體化為了灰燼，讓他隨風逝去。
我知道他想要真正的自由，生前不能做到，起碼死後，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隻不過那裏，沒有我。
夙曦美人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無法回到當初那樣簡簡單單的關係。
那時候的我們，彼此了解，彼此縱容，沒有付出和索取的負擔。而如今……我沒有辦法去想。
後來我離開彩霓閣，真想一輩子都不要再來了。
又回到“一家客棧”，我身邊多了小小白和夙曦美人。
我朝那個久違的店小二笑笑，“小二！來兩斤牛肉，八碗老酒！”
店小二被我嚇得夠嗆，但立刻眉開眼笑的甩了甩他的抹布，“好嘞！”
看來他也還記得我啊。唉……如今算是，物是人非麼？
好幾天，我沒有看夙曦美人一眼，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夙曦美人也異常沉默，靜靜的陪著我。
我覺得他其實真的沒有對不起我。他的遭遇早就了他的性格，他不過是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他沒有像鏡花花那樣不擇手段、草菅人命已經算是很好了。如果換作鏡花花，他會直接把小冰冰殺死，然後燒毀整個彩霓閣吧。
而且，夙曦美人並沒有強逼著小冰冰去殺人。是小冰冰讓我選擇……是我的錯。要是我當時就跟他走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是不知道啊！月華無影可不簡單啊！她的美貌據說無人能敵！夙曦掌門為了她真的連飛仙派都不要了！”
可笑可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最難得的是，追求她的男人無數，她卻獨獨鍾情於魔教教主。這奇女子，還真是可惜了啊！”
荒謬荒謬。我不過是個掃把星而已。
“真想要見她一麵啊！絕世美人像斷華教教主和飛仙派夙曦掌門都是男人，這要咱們怎麼活？好不容易有個絕世美女，難道我們這輩子都見不著了？！”
愚蠢愚蠢。到底誰才是絕世美女你們真的搞清楚了麼？
“是啊！看夙曦掌門和月下教主為她費心勞神的勁兒，此生不一睹芳容可是白活了啊！”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幾乎要出眼淚。
客棧裏被我這麼一笑，頓時全都安靜了下來。
我跌跌撞撞的起身，朝那桌猛拍了下去，“這幾位大哥，你們這話可全錯了！江湖是什麼地方？傳言又是個什麼東西？那就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之地啊！要說這個月落依，她可真沒什麼本事。仗著自己在斷華教長大，仗著自己有點毒術就為所欲為。什麼美貌？什麼武功？她是個放在人堆裏就找不到的主兒。”
見他們不可置信的瞪著我，半張著嘴的模樣實在可笑。
“你們喜歡把女人神化的話，你們也不該找月落依啊！其實呢，她刁蠻任性，對月下鏡蓮死纏爛打。是人家根本不要她，她就到處找男人。還有啊，其實月下鏡蓮和夙曦喜歡的才不是月落依呢，他們喜歡的是亦仙如啊。你們別看亦仙如蒙著麵紗，是個啞女。她才是真正的絕世美人呢。她和月下鏡蓮相愛，他們才是天生一對。月落依沒本事沒相貌沒品德。她隻不過是個……水性楊花，喜歡招蜂引蝶的壞女人而已。”
夙曦美人上前一步拉住我，“落兒！”
我看著他，無辜的笑著，“我有說錯麼？我哪一句是錯的？可別說你不喜歡仙女姐姐啊。她那麼美麗，那麼有氣質，你怎麼能不喜歡她呢？”
“夙……夙曦掌門？！”
怎麼現在才認出來？難道作為月落依的傳說真的已經比鏡花花和夙曦美人還要名揚天下？
那我是不是該謝天謝地了？
夙曦美人握住我的肩膀，“落兒，我最後再說一次，我不會喜歡亦仙如，永遠都不會。”
“你……你就是月落依？！”
不要吵了！
我推開夙曦美人，一巴掌把桌子拍了個粉碎，“我就是月落依啊！我沒有江湖上傳言的美貌，我也沒有什麼蓋世的武功。我隻不過是個會無理取鬧的小女孩而已。什麼這人那人為我大打出手，其實都是假的。是他們自己意見不合，而我正巧碰上了。我月落依除了用毒害人根本一無是處。你們不要再把我當成什麼女神，我不配。”
我該安安心心的做我的月落依。不該去改變什麼事實。鏡花花和仙女姐姐終是要在一起的。而夙曦美人，他也有他的天下，他的霸業。
我原本早就是該死之人，現在讓我活著，真的隻是不停的害死別人。所以，你們誰都不要來招惹我了。
肩膀突然被扣住，夙曦美人平時嫵媚的雙眼變得淩厲，他死死盯著我，幾乎用眼神將我殺死。
“月落依，不要讓我再重複。我夙曦這輩子隻要你一個。沒有別人。我愛的人是你，永遠都不會改變。”
為什麼你要說出來？隻要你不說，隻要我不認，我們還是可以……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想逃。真的好想逃。
曖昧的紙一旦被捅破，帶給我的隻是無盡的痛苦和彷徨。
“我……隻愛鏡花花一個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過猶豫。一直一直，我都在重複這句話。這對我而言不是什麼承諾，也不是責任和義務，而是我的信仰，我生存的意義。他們，都不明白。
“終有一天，我要你的笑容隻為我一個人綻放。”
夙曦美人低下頭，輕吻我的唇。
這樣……也好吧？鏡花花有了仙女姐姐。而夙曦美人又對我那麼執著。那我就盡我所能，去回報他的感情，直到他不愛我而止。
這對我們幾個人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等我和夙曦美人離開“一家客棧”時，那裏的人還維持雕塑狀呆立不動。
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了，乃們的承受能力，實在不行啊。
看人家夙曦美人笑的那個春風得意的樣子……我有了上賊船的感覺……
回去的時候，我和夙曦美人共坐一騎，也就是我的小小白啦。
不過世人的眼光那還真是赤果果又火辣辣啊……
我縮在夙曦美人懷裏，真希望他們不要猜測我就是月落依，這個形象問題……十分之嚴重。
夙曦美人時不時的捏捏我的手，蹭蹭我的臉蛋，親親我的頭發……
乃吃夠我的豆腐了麼……
我拍掉他的魔爪，“別鬧了！都到自家門口了！你也太沒節操了！”
夙曦美人又親上我的臉頰，笑的那叫一個陰險，“那有什麼關係？最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月落依是我的女人。”
還……還不是好不好……汗一個先……
哇咧？！這這這這這……這麼多人衝……衝出來是要幹嘛啊啊？！！
“掌門！請讓我們手刃這個魔女！掌門絕對不能被她迷惑了啊！”
誒——？？？誰被誰迷惑你搞搞清楚啊啊啊！！！明明是你家掌門誘拐我才對啊啊啊！！！！
所以說……鏡花花你們怎麼還賴在飛仙派不走？！
當看到我家裏那群人從飛仙派出來的時候，我的冷汗……快成瀑布了。
“魔女？我可沒見著什麼魔女。我隻見著我心愛的妻子。”
誒？？？你在說什麼啊？！！！
別怪旁人像看到怪物一樣看著他，我也理解不能的盯著他看。
“夙曦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鏡花花一臉平靜的聞道。
夙曦美人摟著我，當眾將我的頭扳過去，吻上我的唇。
我……讓我死了吧……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就是你們所看到的……這個意思。”
你到底是想要氣鏡花花還是氣我啊……這叫我怎麼做人啊？！
這下子，不隻阿眠怒了，墨墨怒了，連鏡花花也怒了。
可不是麼？你這可是在鏡花花眼皮子底下搶他的下人，不怒那才奇怪呢。
你……你們可別再打了啊！不然我就更難做人了！
“夙曦掌門這個玩笑開的未免太大了。”鏡花花眯起了眼。
嗚嗚……讓我先……離開犯罪現場行麼？
夙曦美人摟緊我，從馬上飛身而下，姿勢優美不說，還把我抱的嚴嚴實實……囧
“玩笑麼？世人皆知靈隱飄是飛仙派鎮派之寶，向來隻傳我派弟子。而我早在五年前就交給了落兒。她既然已經是斷華教的弟子，那麼……她也就隻能成為我的妻子。”
呃……呃……呃呃呃……你……一早就算計上我了麼……
太太太太太……太可怕了吧？！！！
我怯怯的舉起手，“那個……其實吧……還有第三條路可走啦……要不……你廢了我的武功？或者殺了我？”
哇咧……夙曦美人瞪我也就算了，幹嘛連鏡花花也瞪著我？我在為你們找兩全其美的辦法耶！你們幹嘛那麼凶狠啊？！
夙曦美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就那麼不想嫁給我？你可真是‘善解人意’，處處都為‘我們’著想。”
“啊……哈哈……是啊……”
此人如狼似虎、笑裏藏刀，鑒定完畢。
哇哢哢……我真的上了賊船……大大的賊船……
簡直就是掉了火坑進了狼窩入了虎穴……
“你……想要留在這飛仙派，做你的掌門夫人麼？”
鏡花花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受不了的……
原本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夙曦美人在一起了。可是一見到鏡花花的臉，就覺得自己所想所說都脆弱的不堪一擊。隻要他一句話，我什麼都會做。
“那麼……你希望我留下，還是，跟你走？”
我幹嘛要說這麼變態的話啦？！看沒看到人家仙女姐姐還站在那裏呢！
鏡花花朝我伸出手，“過來。”
第二次……他的手有一種魔力，將我的心都吸了過去。
夙曦美人抱住我，“落兒，你知道麼，我真的很羨慕淩顏。他也許不是你最愛的人，但卻可以讓你記得一輩子。有時候我想，如果無法得到你的愛，就讓你恨我一輩子。但是終究……我舍不得傷你。”
我懂……夙曦美人對我的好，真的是太多太多太多了。
“我要回鳳羽國了。我不是淩顏，我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來。我不會食言，我會回來接你走。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特別是，不知道如何珍惜你的人。”
夙曦美人……
我輕呼一口氣，“我會等你回來的！隻不過那時候……也許我就變老變醜了吧。又也許，你可能有了新歡就忘了我了。再也許……我已經不在了吧。”
夙曦美人捧著我的臉頰，笑的無比寵溺，“不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是生是死，我都隻愛你一個人。”
我點點頭，“你放心吧。不要因為我就有了牽掛，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夙曦美人抬頭看向鏡花花，“不要企圖傷害她，我更不允許你碰他。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算踏平斷華教，踏平月國，也要將你連根拔起。”
鏡花花揚起頭，挑了挑眉，“話不要說太滿。就算你做了鳳羽國皇帝，也不是就能一手遮天。”
怎麼又那麼劍拔弩張啊？你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我摸摸夙曦美人的臉蛋，“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你可一定要回來哦！”
“一定會。我可不能讓我的妻子被別的男人拐走啊。”
我望天……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落兒，等我重新踏入軒轅國的土地，你就是我的皇後。”
然後我跟鏡花花回了斷華教，夙曦美人——該是叫鳳羽溯溪，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國家。
這個被流放在外的皇子，終是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啊。
我隻祈求他的平安，這個皇後……還是有能者居之吧，我……實在是高攀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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