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44 更新時間:10-06-16 13:59
好在的是五天後,安遙的燒退了,傷口也開始漸漸結痂。陳淵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希望前事能夠息事寧人。
陳淵在安遙臥床期間,除了上朝幾乎寸步不離。著實讓安遙受寵若驚,但安遙也明白陳淵的用意。
安遙提議出去走走,陳淵攙扶著安遙虛弱的身子,走在禦花園中。
“陛下,安遙……”
“怎麼了?”
“您說過為安遙討回公道的。”
“……”陳淵聞言愣一下,眉間蹙緊。
“其實,安遙知道陛下的意思,安遙不怪侯爺的。侯爺隻是不小心罷了,他也不知道我在樹叢後的。”
陳淵望著低垂著頭的安遙,輕輕地抱了一下她,說:“謝謝你。朕……”陳淵欲言又止。
“安遙明白,陛下離不開侯爺,侯爺也是北厥的棟梁之才。安遙不求太多,隻希望陛下能在很空閑的時候偶爾能想起安遙。”
“對不起,朕太忽略你了,以後不會了。”陳淵又微微收緊了手臂,安遙的眼淚浸濕了陳淵的衣襟。
陳淵順著安遙的頭發說:“天涼了,朕送你回去。”
“陛下,在讓安遙抱一會好嗎?就一小會兒。”
“嗯。但千萬別逞強。”
“好。”
禦花園中的假山後,一襲青衫無息閃過,有人將他拉住。
“我一直相信他愛的是你。”聲音有些沙啞,低低地道。
“葉大人。”
“而信不信就全看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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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孤高的王位上,坐著一位年輕的中原男子,柔媚的五官陪著絕冷的氣質。骨子裏透著不可抗力的威嚴,眼中帶著無望和孤獨。
一個士兵匆匆上殿,乘上了一封密封完好的書信。
“打開念。”
“是。”
良久,男子沒有聽到那士兵啃聲。沉聲道:“你突然啞巴了?”
“陛下,這……這不是胡文,像是、漢字。”
“什麼?乘上來。”
男子看完信,冷笑著,‘要我就傷了迦邪的人,皇兄你腦袋壞了嗎?’
男子揮手讓那士兵退下,自己獨自來到鹿亭,曾經梵將迦邪還是王子時的寢宮,那裏有他最澄澈、最寶貴的回憶,而現在哪裏變成一座冰室。
男子推開了門,掀開層層白色的幃簾,繞過來自昆侖山頂的千年寒冰,來到了一個沉睡已久的迦邪身邊。
男子輕撫著迦邪的眼眉,勾勒著他臉的英俊輪廓,反反複複。
三年了,他以唇哺喂他湯藥,溫熱的身體告訴他,他還有希望、他還能期待。他能呼吸、能吞咽,所以他願窮盡一生為他而活。
“迦邪。”男子伏在他胸膛,聽著心髒不急不緩的跳動著。
不知道過了久,他淺眠入夢。有人低喚他的名——不離。
齊耶離,西域胡語又譯,不離。
醒來的男子伏在梵將迦邪的胸口,用手指在他的唇上點了點說:“你別有用心。你早喜歡上了我,是嗎?”齊耶離說著,攤開了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中一遍遍的寫著‘情’字。
“你說,我要幫皇兄嗎?可是他要救的人傷過你,你說可以嗎?”
……
“你不說就代表默許了,那我就應了他咯。”說完,齊耶離在迦邪的唇上烙下一個淺淺的吻。
“不過,我向來不會吃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醒來的,你信我嗎?”
……
齊耶離在迦邪的臉上親了親,說:“你真好。”
這是默許,也是他給自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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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是傍晚收到回信的,所以隻能待天一亮來到冷芳居。
肖恒念著回信,臉色卻不是很好看。字不多的信,卻全是一些他讀不懂的話。
‘七珠草拿來,條件不能變,朵露爾送上。’
“這是什麼?”肖恒指著‘七珠草’三個字問。
“是南隱的傳說,此草一株結七色果。生長七年,繁葉七年,開花七年,結果四十九年,生長在南隱東海的一座仙島中,說是能讓長眠的蘇醒過來,讓人更加延年長壽。”
“這不過是傳說,那真要有這種東西,筱曉豈不是也有救了。”肖恒覺得齊耶離純屬是在刁難人,完全不像要幫忙的樣子。
“可是,七珠草不救中毒之人。”
“中毒?你是說筱曉其實中毒?”
“嗯,所以我才提到朵露爾,這個女人擅於用香和用毒,皆是奇門暗術,我猜能製毒者也必有解奇毒之法。”
“可這毒?難道是……”肖恒俯身道秦穆耳邊說,“我府上之人?”
“不能完全說是。”秦穆也想過,但是卻又不能完全肯定。
“七珠草畢竟是傳說,這怎麼找?”
秦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我見過。”
“你見過?”這不是傳說?肖恒狐疑問。
“隻是沒有傳說中的仙島而已。還記得那條同往中原的那座盤旎山嗎?我們曾經經過了一個叫孟河穀的地方,那裏就生長著七珠草。”
“原來真的有,你確定嗎?”
“是的。”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找來。”肖恒說完,狠狠地摟住了秦穆,興奮地在他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秦穆笑了笑攔住了肖恒,說:“你那裏都別去,在這兒好好照顧筱曉,我托書信給權相國讓他派人去找。”
“那、那可真是拜托你了。謝謝你,秦穆。”
“別客氣,筱曉也是我們南隱人嘛。”說完,秦穆自知自己說錯,連忙掩上了嘴。
“原來你早知道了。”
“嗯。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但是卻沒有認出小烽,他長變了不像南隱人,更像是你們北厥人,而付曉一點也沒有變。”
“你連筱曉的原名——付曉也知道啊,他肯定都想不到,自己身份居然早已曝光了。”
“我想他是有不想讓我知道的理由,所以他的病好了,也請保密。”
“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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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信鴿從窗戶飛出,秦穆看著日暮降臨。
扉言推開瑰瓏居的門,純白的衣服染上了餘暉的暖光。臉上帶著喜悅的淺淺笑意。
“穆哥哥。”扉言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快。
秦穆為他敞開了門,扉言一把就撲到了秦穆的懷裏,秦穆寵溺的摸了摸扉言的頭發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扉言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黃帕裹著的東西,扉言打開後是一支極普通的青竹竿毛筆,這是秦穆送扉言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這毛筆是秦穆當年親手做的,一直留在身邊不舍得用。
“知道嗎?我今天看了發的皇榜,上麵有我的名字,我是榜眼,是榜眼。”
“你?小言,你不會參加了今年的殿試吧?”
“嗯。”
“你瘋了小言,要是讓陛下知道你是今年的榜眼,非不要氣死。你是怎麼報的名啊?”
“隻要給夠錢,就直接讓我參加了。隻是榜眼,又不是狀元爺,也就氣他個鼻子歪吧。”扉言做了一個鬼臉,樂嗬嗬地笑著。
“你啊,你啊。”秦穆點了點扉言的腦袋瓜,但是說好了是要站在他這邊的,秦穆就不會返回
“這樣我也可以保護你了。”扉言抱住了秦穆,扉言的發頂輕摩著秦穆的鼻子,讓微微覺得發癢。秦穆笑著推了推扉言說:“知道了,小言最厲害了。”
“穆哥哥。”
“什麼?”
“我知道了愛與喜歡的差別了,穆哥哥我好喜歡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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