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08 更新時間:10-07-07 12:08
陽光湧入禦書房中的,扉言的麵前是一個他念了很久的人,三年的時間將那人已經磨去了不少的稚氣,年少的英姿和活力在那人身上慢慢展現了出來。
——陳玥。
扉言幾乎脫口而出那人的名字,卻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你在這裏大呼小叫什麼?”陳淵怒氣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疲倦,一副逆我者死的表情。
扉言收回了釘在陳玥臉上的眼神,說:“放了穆哥哥。”
“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陳淵的語氣冷硬得不容抵抗。
“父皇,放了老師吧,您這麼在乎老師,應該……”
“小孩子不許在這兒插嘴,你懂什麼,快回去。”
“父皇。”
“都給朕滾。”
陳淵怒吼著。陳玥見父皇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怕火上澆油。扉言見陳玥離開,不知道是沒有了底氣,還是就想這麼跟著他走。
禦書房的門口,扉言試著叫了聲陳玥。陳玥回過頭看著扉言,眼神依然清澈,但是已經沒有了熟識的感覺。
他問:“你是?”
扉言愣住了,他忘了自己,三年的時間不僅讓他長大了,也還將他淡忘到了不留殘屑。
——我是扉言。
這句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就這麼簡單的消失在了他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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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發現秦穆消失已經是五天後,北厥已經翻天覆地。這真到了這種時候,陳淵怎麼樣都不可能淡然處之。
陳淵派人搜查秦穆的下落,已經是把北厥翻了個底朝天了,可是卻怎麼也不見其蹤影。於是有些奸佞開始與此事上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早朝上,北厥王差點大動肝火。朝堂下,百官們險些大打出手。
後宮也變得不太安寧……
“公主,您有什麼吩咐?”
“茉兒來,我問你,你今天都去了哪兒?”
“除了探聽消息,就沒有別的了。”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去了地牢?那個恕卿侯的貼身宮女是叫什麼來著?”
“公主……奴婢想您可能是誤會了,我隻是想從她的口中打探到恕卿侯的下落,也好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那你打聽的如何?”
“那丫頭嘴硬,怎麼都不肯開口。”
“楊茉兒,你一身好功夫,還對付不了一個毛丫頭?”
“這……奴婢是想如果傷了她,萬一哪天陛下查起來,會連累到公主。”
“哼,你什麼時候也這麼伶牙俐齒了!?下去吧,給我盯緊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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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從昏迷中醒來時,完全不知身處何處,淡淡的草藥香在空氣中彌散著。
秦穆摸了摸懷中的白絹帕,還好裏麵的東西還在。
那是秦穆冒著生命危險闖入孟河穀的腹地摘來的七珠草,那種地方瘴氣重,若是再入一次,恐怕就是必死無疑了。
秦穆勉強支起身子,翻身下床,推開了木門。
入眼的是一片翠綠的竹海,門外一人負手而立,感覺似曾相識,感覺如在夢中。
“醒了就走吧。”那聲音低沉而沙啞,聽不真切。
“你是?”
那人轉過身來,帶著麵具,手放在了麵具上,久久未有摘下。
秦穆上前一步,那人退後一步。
“我隻是救你之人。”那人的聲音幽然響起。
秦穆要的不是這個答案,他低著頭,輕聲說:“謝謝。”
“這裏已是盤旎山山麓,直走沿河向北走,就能出去。”
那人望著秦穆有些孱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自己視線,取下了麵具,一隻狼犬從黑暗的角落走出。那人俯身撫_摸它的毛,說:“我帶他謝謝你。”語畢,那人摘下麵具,在犬的頭頂上烙下一個吻。
犬哼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絲愉悅,揚起了頭。那人對上了犬那雙灰色無神的眼睛,淡淡地笑著。
秦穆在竹林間回首望去,恰好看見這一幕,離著那麼遠的距離,但時間卻像是在縮短著。
秦穆撫上了臉頰上那條淺淡的疤,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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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也許會回來。
如在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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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幾乎快要找秦穆找到了發瘋,昏昏沉沉、渾渾噩噩。
他萬萬沒有想到,秦穆居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這樣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他怎麼舍得?怎麼沒有隻言片語?
這不是他的秦穆,或許他真的還不了解他,他明明記得那個人是予給他溫柔和深愛的人,明明一切都在掌心中緊緊握住。
“秦穆……”陳淵伏在龍案上,憔悴寫滿了他的麵容,僅僅幾天陳淵已經無力到了虛脫。他明白他真的不能沒有他,於是……
正午的太陽照在一個瘦弱的小宮女身上,午門外豎起了高架,人人紛紛聚集於此,等著午時三刻的到來。
杏黃的簾帳後,陳淵端坐在中間,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緊,指甲摳進了肉中。
朕不信你會眼睜睜看著這個小丫頭去死,快些出現,不然就別怪朕狠絕。
朕不信你會丟下朕就這麼頭也不回,朕想見你……
同往午門的路上,突然塵土飛揚,馬蹄聲瞬間淹沒了人群的嘈雜。陳淵幾乎衝出簾帳,他回來了?
隻聽馬嘶鳴了一聲,緊接著是咚的一聲墜地之音。馬在地上抽搐著,口中吐著白沫。一個滿身塵土的人從地上勉強地站起了身,人群讓開了一條道。
“陛、下……息怒……罪臣秦穆……”一陣眩暈讓他向後揚去,合上眼的那一刻,他看見他伸向空中的手,被緊緊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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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事件草草收場,茜兒被帶回了刑部大牢,而陳淵將秦穆禁足於了韶華宮……
天曉得陳淵有多生氣,有多害怕。
韶華宮成了秦穆的囚籠,陳淵也不上朝,就盯著秦穆。秦穆因為連夜的趕路加之身上的瘴氣餘毒尚未完全褪去,一睡就是三天。
說什麼陳淵也不會原諒他的這種私自的行為,這些都超出了陳淵的預料之外。陳淵幾乎是不吃不喝就將自己和秦穆兩人關在韶華宮內。
宮女送外藥都是急急忙忙退了出來,身怕陛下一個不順心便招來殺身之禍。蔣總管也被下了禁足令,其間不準他進入宮殿內侍奉左右。
陳淵在哭,他不能讓別人看到當今的九五之尊的脆弱。
無聲無息的消失、卻又絕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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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不要追問那個迷一樣的人和犬的問題,按著大家的想象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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