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254 更新時間:09-11-23 20:19
第83章
贏兒微皺著眉頭看向周覓,他不會又是來要錢的吧。
“周覓,我現在沒銀子,什麼也不能給你,你先回去吧。”贏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扶起了她上的鮮於淩墨。
鮮於淩墨心中一陣狂喜,就勢挽著贏兒的胳膊不撒手。
“贏兒,我不是跟你要錢的,是跟你談生意的。”周覓也不著急,雙手抱胸一貫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著贏兒。
“生意?我可沒有本錢。”贏兒白了周覓一眼,這不是拿自己開涮嗎?找也找個有錢的主啊。
“不用本錢,隻要你出主意,賺了銀子我們一九開。”周覓狠狠心說著,贏兒聽到後嗤笑一聲,便不再搭理他,扶著鮮於淩墨到了院子裏。
“那……二八開。”周覓不死心,追在贏兒身後。
鮮於淩墨冷眼看著像是賴皮一樣的周覓,暗自握緊了拳頭。贏兒看了一眼鮮於淩墨握拳的樣子,沒有做聲。
“周覓,我不是貪圖能分到你多少銀子,而是覺得你這個奸商竟然能給出這麼優惠的條件給我,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所謂,無商不奸。”
贏兒說著扭頭看著鮮於淩墨,帶著一絲探尋的表情,總覺得他今天的狀態有些好轉,抑或者是比較正常。
鮮於淩墨見贏兒如此眼神看自己,心下一驚,覺得這丫頭是不是懷疑自己了,索性丟人丟到家了,一把扯開自己胸前的衣服,露著一身健碩的胸肌傻笑著看向贏兒。
“贏兒,我身體強壯,我可以保護你。你不要跟這個人談生意。”鮮於淩墨站在贏兒麵前將周覓死死的擋住。
“有胸肌有什麼了不起,我周覓有的是銀子,可以雇很多比你胸肌還發達的人保護贏兒,走開!”周覓煩躁的推開鮮於淩墨,一臉討好的嘴臉的看著贏兒。
“周覓,你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你回去巴。”贏兒昂著頭,不屑的看著周覓,嘴角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贏兒,我這可是擺明了給你銀子賺啊,你都不要?”周覓歪頭不解的看著她,這丫頭表情怪怪的,該不會是在算計自己吧。
“周覓,我和你非親非故,如此便宜的事情我舒贏兒還是不要沾的好,我呢,繼繽呆在這個小傀儡閣打工也是不錯的,或者回去幕冥秧那裏更好。”贏兒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周覓眨了眨眼晴,不再說話。
“贏兒都讓你走了,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鮮於淩墨眸中流出一絲竊喜,趾高氣昂的站出來趕著周覓。
“好好好,我走。贏兒,你別後悔啊。”周覓無奈的看了看贏兒,嘴角一抹無所謂的笑容轉身欲離開。
“贏兒,我們進去裏麵和雪猩一起玩吧。”鮮於淩墨瞅準時機拉著贏兒的手。
“不準你進我的房間,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踏進我的房間一步,我就立剩離開小傀儡閣。”贏兒後退一步,甩掉鮮於淩墨的手,徑直回了房間。
“哈哈,”周覓大笑著,看著一臉尷尬的鮮於淩墨。
“鮮於淩墨,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已經傷害過贏兒了,即使你癡了傻了呆了,贏兒也不會原諒你,並且重新接受你的。”周覓冷冷的說著,心滿意足的看著鮮於淩墨黯然的表情。
這個鮮於淩墨是真的瘋了嗎?為何一個瘋子還這般的纏著贏兒。
周覓這次算是吃了閉門羹,贏兒沒有一點要和他合作的意願,本來想借助此次合作將贏兒控製在自己的手裏,借機控製鮮於淩墨,誰知這丫頭竟煞拒絕了。
隻是,周覓認準的事情決不能輕易的放棄。
“贏兒,贏兒!你讓我進去吧。”鮮於淩墨在門口拍著房門,剛才周覓的話讓他心中一驚,若是贏兒不能原諒他,日後再知道他是裝瘋賣傻,豈不是恨死他了。
鮮於淩墨心中從未有過的恐慌,隻想日夜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贏兒,求求你讓我進去吧!贏兒……”贏兒房間裏沒有一點動靜,鮮於淩墨卻毫不氣餒的繼續他的死纏爛打。
“贏兒……贏兒……我想你,贏兒不要不管我……”
“煩死了!你有完沒完!”贏兒抱著雪猩嘩啦一下打開了房門,一臉嫌棄之色的看著鮮於淩墨。
“贏兒,讓我進去吧。”鮮於淩墨說著已經蹭到了房間裏麵,摸著自己的腦袋心滿意足的看著贏兒。
“鮮於淩墨,我警告你!我和你之間以後都不會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要處處纏著我,我很討厭你,很煩你。”贏兒冷冷的看著他,終於明白一句話的深刻意義了,蹬鼻子上臉!
眼前的鮮於淩墨就是這個樣子,他以為傻了瘋了自己就可以原諒他嗎?絕不!
“贏兒,大鹹魚不會欺宜贏兒的,隻要贏兒開口大鹹魚做牛做馬都願意。”鮮於漬墨低垂著頭,心裏卻是打翻了五味瓶,何時才能重新打開他們之間的那道門?
“我不用你做牛做馬,隻需要你消失夫的時候消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就行了。”贏兒抱著雪猩走進內室,看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發愁。
“鮮於淩墨,這個小傀儡閣哪裏有公雞?”贏兒問著他。
“後院。”鮮於淩墨一怔,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她。
“帶我去。”贏兒扯了扯他的衣袖。
“贏兒,你餓了嗎?我讓廚房給你做吃的吧。”鮮於淩墨討好的看著贏兒。
“你以為我是你,整天就隻有吃的心眼?快帶我去!”贏兒推了鮮於淩墨一把,鮮於淩墨疑惑的看著贏兒,不再問什麼乖乖的帶著她去了後院。
小傀儡閣後院,一時間雞飛狗跳。
“抓那隻!快點!”
“我是要雞毛,不是要你弄死它。”
“你拔呀!”贏兒一聲令下,鮮於淩墨狠下心刷的一下拔下了最長的一根雞毛。那隻可憐的公雞嗷的一聲直翻白眼。
“跟它說對不起!”贏兒看著可憐的公雞,很是於心不忍。
“我?”鮮於淩墨手裏拽著五顏六色的那根雞毛,臉上黑線連連。
“當然了,難道是我拔得它的毛?”贏兒白了鮮於淩墨一眼,拎過他手裏的雞毛,不耐的看著他。
“可是……贏兒,我說了,它能聽懂嗎?”鮮於淩墨委屈的看著贏兒,就知道這丫頭鬼主意多,可是也不能欺負一個傻子吧,雖然他是裝傻的。
“快點!”贏兒眉毛一挑,拿著羽毛催著鮮於淩墨。
“對……對不起!”鮮於淩墨心一橫,眸中射出來的寒光足以嚇死麵前的公雞,自己一生隻對兩個人說過對不起,母親和贏兒。如今,他大彌朝的鮮於王爺還要對一隻公雞說對不起,這世上也就隻有舒贏兒有這個本事了。
“算了,認罪態度那麼勉強,先送它回家吧。”贏兒擺擺手,鮮於淩墨則是一副吃癟的表情。送它回家?那是家嗎?分明就是雞窩。
臉上掛滿寒霜的鮮於淩墨提著公雞趁贏兒不注意的時候一揚手將那隻倒黴的公雞華麗麗的扔進了雞窩。
“贏兒,你這是作何?”鮮於淩墨追著贏兒進了房間,看到她在紙上不知道寫些什麼,寫出來的字還很奇怪。
而她寫字竟然不用毛筆,而是用雞毛蘸了墨寫的,鮮於淩墨覺得新鮮,在一旁看著。
“做生意!不過說了你也不懂。”贏兒笑笑,眸中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鮮於淩墨看在眼裏,心頭一顫,這丫頭現在的表情讓他沒來由的有些擔憂,那是一腫灑脫,甚至是一種對現在的放棄,對未來的追求,但是,她眼中的未來似乎沒有他。
“贏兒,你不是拒絕了那個周覓了嗎?”鮮於淩墨擦擦鼻子,裝瘋子對他來說最難的不是扮醜,而是守著贏兒隻能每天咽口水,什麼也不敢做。
“那不叫拒絕,那是欲擒故縱。”贏兒微眯著眼晴,心裏卻開始思忖著接下來的棋該怎麼走呢。
欲擒故縱?鮮於淩墨心中嘀咕著,看來她是想跟周覓合作了,難道是嫌周覓剛剛提出的條件不夠優厚?
“叩叩!”此時,外麵響起敲門聲,贏兒一怔,看了眼鮮於淩墨。
“贏兒,你坐著,我去開門。”鮮於淩墨知趣的起身,不知不舉中已經成了贏兒半個保姆。
“舒姑娘,我是周莊主派來的,特意給您送些東西來。”外麵的人朗聲說道。
“贏兒不在,你走吧!”碰的一聲,房門被鮮於淩墨重重的關上。
“喂!鮮於淩墨,誰叫你關門的。走開!”贏兒擱下手中的筆衝了出去。嘩啦一聲打開了房門,看也不看一旁鮮於淩墨冷若寒霜的表情。
“舒姑娘,您好。這是周莊主讓我帶來的,送給您的見麵禮,有些事情還請您多考慮一下。”來人正是周覓的護院威虎。隻見他身後擺了兩個大箱子,裏麵似是裝了一些綾羅綢緞之類的東西。
贏兒看在眼裏,樂在心裏。麵上卻不表露出來,裝作不屑的樣子看向威虎。
“這些東西麻煩你原封不動的抬回去,順便幫我捎一封書信給周覓。”贏兒皎潔的一笑,拉起鮮於淩墨直奔內室。
“鮮於淩墨,幫我寫十六個字。”贏兒將鮮於淩墨恩在椅子上,動手給他研磨。她對這個大彌朝那些複雜的文字真是不太上手,若要寫字還是得鮮於淩墨幫她。
“我……我不會寫!”鮮於淩墨晴氣似得看著舒贏兒,他已經帶了一頂綠鍋了,不想再成為別的男人接近贏兒的幫凶,這封信說什麼他也不會寫。不用說十六個字,就是一個字他也絕不會寫。
“鮮於淩墨,你要是寫了這對信,我就答應今天晚上讓你進我的房間睡覺。”贏兒俯下身,白哲的手指劃過的麵頰,落在他脖子上的喉結上。
鮮於淩墨困難的吞咽著口水,嘴唇抖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贏兒,我不想寫………”鮮於淩墨可憐兮兮的看著贏兒,他的想法無非是魚與熊掌一起兼得,既趕走了周覓那個賴皮,又可以重新擁有贏兒。
“那你現在就滾出我的房間!”贏兒雙手掐腰,一拍桌子,登時變了臉色,鮮於淩墨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一隻河東獅。
“我……寫什麼?”鮮於淩墨最終妥協,寫就寫吧,今晚上如果能拿下贏兒的話,任他周覓長了三頭六臂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寫十六個字。”贏兒信心滿滿的看著鮮於淩墨。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誰讓你來,你讓他來!”鮮於淩墨撇撇嘴,乖乖的寫著,這丫頭說的倒是押韻,奈何他寫起來卻是提筆千斤重。
“寫好了,贏兒,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鮮於淩墨將紙遞給贏兒,話還沒說完贏兒就一溜煙的衝了出去。
“把這個交給周覓。”贏兒瞥了一眼那兩箱綾羅綢緞,哼!周覓,我有辦法讓你抬更多的金銀珠寶來,這兩廂東西算是拋磚引玉了,我舒贏兒要的豈止是這些。
贏兒嘴角一抹好看的弧度,粉嫩的梨渦露出來,看醉了身後的鮮於淩墨。
“贏兒,既然我已經幫你寫完了那封信,那麼,我們現在回房間睡覺吧……”鮮於淩墨蹭啊蹭的蹭到了舒贏兒身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贏兒。
“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你抽風?晚上再說。”贏兒狠狠的宛了鮮於淩墨一眼,一把將他推出了房間,自已進了內室繼續寫她的企劃書。
今天周覓的到來,讓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也是她的心願。
她要開一家中介所,讓更多想找兼職做的人能夠找到工作,能夠利用業餘時間多掙些銀子,補貼家用。雖然是一間小小的中介所,但是前期的策劃宣傳還是很重要的,既然決心放手一搏,就決不能失敗。
鮮於淩墨在門口站了一會,很是無趣,沒辦法隻得先回冥詭派調查一下魅影和自出地牢的事情,與贏兒纏綿的事情隻能等到晚上了。
冥詭派葉飛跪在地上,有些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是教主一旦提起來,他還是第一個想到了福琉。
教中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偷著放魅影出去,隻有福琉。她愛幕冥秧,自是希望用盡一切手段讓魅影帶舒贏兒走。
隻是,葉飛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為何每次魅影和舒贏兒在一起,教主都會知道。要說教主武功蓋世他承認,可是這般神出鬼沒還是讓他心疑。
“葉飛,地牢一向是白若為負責,你去調查一下這次魅影被放出去究竟是何人所為?和白若為有沒有關係。”幕冥秧揮揮手讓葉飛下去了。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心情去處罰什麼人了,隻想快點找出究竟是何人放了魅影,這個人不除,贏兒以後還會見到魅影的。
“是,教主。”葉飛起身後麵色凝重,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福琉此次膽敢闖此大禍,竟然放了魅影,一旦他查出來是她做的,他葉飛也隻能秉公辦理,決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背叛教主。
葉飛想著閃身進了福琉的房間。
“教主已經知道魅影被人放出來了。”葉飛推開福琉的房門,開門見山的說著,正在梳妝台前梳理青絲的福琉本是對葉飛媚惑一笑,誰知笑容卻突然僵在臉上。
“這……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福琉驚慌的表情已經驗怔了葉飛的猜測。
“除了你還有誰?魅影已經回來了,很快就知道是誰放他出去的。”葉飛痛心疾首的看著她,按照教中規矩,凡是不經教主允許私自放了地牢裏的犯人,都要受斷指之刑。
冥詭派的一些規矩相對於其他殺手組織來說已經是相當仁慈了,隻不過,若要福琉斷指,葉飛也是於心不忍的。
“葉飛,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有證據嗎?有證據再來找我。”福琉將顫抖的手背在身後,怒視著葉飛。
魅影怎麼會這麼沒用,她一直以為自己這招棋一定會贏。放了魅影,讓他帶舒贏兒遠走高飛,自己就可以跟教主長相思守了,誰知竟又會被教主發現。
“福琉,若我有證據的話,你現在早就遭受斷指之刑了。不過……”葉飛說到這裏,柔和的眸子矛盾的看向福琉。
“不過,一旦我找到證據,我定會親自處罰你,絕不會背叛教主。”葉飛說完離開了福琉的房間,他看出了她眸中的驚慌,如若她能懸崖勒馬及早的退出來就不會造成今天這種不能挽救的後果了。
鮮於王府“夫人,我求求您,您給聽若找一個大夫吧,聽若真的很痛苦!”聞聽若趴在冰冷的地上,聲聲祈求著恭順夫人。麵色早已灰白一片。
“聞聽若,你說!你肚於裏的種究竟是誰的?”恭順夫人坐在烏木打造的椅子上,冷眸狠狠的看向聞聽若。還想要看大夫?!哼!你就等著死在舒贏兒那個賤人前麵吧。
“夫人,聽若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夫人!聽若受不了了,您給聽若找個大夫吧。”聞聽若痛哭失聲,原來她是流產了,沒想到那日的烏龍一夜,竟然還醞釀出一個生命,真是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偏偏在這時候出現。
“聞聽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安守本分的女人,沒想到比前麵逃跑的那幾個側妃更加該死,竟然還懷上了外麵野男人的孽種!”恭順夫人一揚手,桌上的一個茶壺乎的一下飛到聞聽若臉上,滾燙的茶水登時灑了聞聽若一臉。
“啊!救命啊!夫人!我懷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聞聽若淒慘的叫著,卻不敢說出腹中骨肉是鮮於淩夏的,如今孩子都已經沒有了,一旦說出來,自己死的更快。
這個恭順夫人一貫的喜好動用死刑,若是自己一句話說錯了,恐怕就命喪於此了。
“你以為墨兒瘋了,你說什麼我就會相信你?告訴你,我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墨兒若是真的寵幸過你,你還不早就巴巴的過來告訴我了,還會造成今天的下場。”
恭順夫人盯著聞聽若被熱水燙紅的麵頰惡狠狠的說著。
門外,鮮於淩夏一直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聞聽若渾真是血的趴在地上,渾濁的淚水淌過蒼白的麵頰。不知怎的,一向不暈血的他竟然也會有種眩暈感,眼前的紅色刺痛了他的雙眸。
“母親,您還是先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吧。”鮮於淩夏終是沒有忍住,抬腿進了房間。趴在地上淚水漣漣的聞聽若看到他進來,表情複雜的看著他。
“找什麼大夫?她死了正合適。”恭順夫人厭惡的看向聞聽若,揮揮手叫來王府的黑衣侍衛,這些侍衛實則是王府訓練的殺手,暗中解決一些棘手的人,比如說上次的甄菱,就是被這些黑衣侍衛所迫害。
“母親!”淩夏看到黑影一閃,知道母親要對聞聽若下手了,不禁大聲阻攔。
“你給我回房呆著去!她的事和你無關!”恭順夫人厲聲嗬斥鮮於淩夏,犀利的鳳眸隱著一抹殺機。
“夫人,我肚裏懷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不過……不過是淩夏小王爺的啊!”聞聽若眼見死亡臨近,索性心一橫說出了事實。
淩夏和恭順夫人俱是一怔。
“賤人!為了活命竟然冤枉我夏兒!找死!!”恭順夫人一腳狠狠的跺在聞聽若的後背上,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鮮於淩夏這個兒子了,聞聽若竟然敢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這不是擺明了讓她親自動手。
“啊!不要啊!夫人!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啊!”聞聽若淒厲的叫著。聲聲刺入鮮於淩夏的耳膜。他怔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他推了聞聽若一把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而聞聽若竟然說孩子是他的?
他不是應該否認的嗎?為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某天晚上的一幕突然浮現在他的麵前,那個背影竟和眼前的聞聽若如此的相像。
“你這個賤人!去死!”恭順夫人抬腳對著聞聽若的咽喉處就要跺下,鮮於淩夏反應過來,飛身將聞聽若虛弱不堪的身子抱了出來。
“母親,等一等!我有話問她!”鮮於淩夏不理會恭順夫人錯愕憤怒的表情,半蹲在聞聽若的麵前靜靜的看著她。
“聞聽若,我問你,那日在貴譯軒的女人是你嗎?鮮於淩夏的聲音有些顫抖,扶著聞聽若肩膀的手臂兀的加大了力量。
“可惜,你一直叫著的都是贏兒……贏兒……”聞聽若淒然一笑,嘴角滲出絲絲的血跡,毫無血色的麵容蕭索痛苦。
“真的是你?你……你為何不說?”鮮於淩夏像是被人打懵了一樣,直直的看著聞聽若。
一旁的恭順夫人眸中凶光畢現,淩夏的慈度說明了什麼?聞聽若說的是真的嗎?
“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是她,要我說什麼?”聞聽若反手握住鮮於淩夏的胳膊,眼前,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誤會,大哥怎樣的傷害了贏兒,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鮮於淩夏鬆開手,任由聞聽若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
“我……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我為你獻身,到頭來你卻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聞聽若抓著鮮於淩夏的手不敢鬆開,深怕旁邊一臉殺氣的恭順夫人隨時要了自己的命。
“我的孩子?怎麼會這樣?我的孩子……”鮮於淩夏掰開聞聽若的手,頹然的起身,那一夜的荒唐一幕在眼前清晰的劃過,他隻是看到一個背影,他就以為是贏兒,也因此葬送了贏兒和大哥的幸福。
而他,狠狠的推了聞聽若那一把,卻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怎麼會這樣?!
“母親,放了她吧,把她交給我。”鮮於淩夏落寞的神情看向恭順夫人。
“不行!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要她今天死的人絕活不過明天!”恭順夫人麵色一沉,黑衣侍衛手中的短刀已經逼到了聞聽若的脖子上。
“小王爺,救我!救我!”聞聽若淒然的看向鮮於淩夏,隻有靠他,自己才有機會東山再起。
“你閉嘴!賤人!”恭順夫人眼眸一瞪,黑衣侍衛手中的短刀猛地用力,鮮於淩夏心中一顫,徒手握住了黑衣侍衛的短刀。
“母親,兒子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她,請您給兒子一個機會。若真要殺她,就先廢了兒子這隻手!”鮮於淩夏說完手腕一用力,殷紅的鮮血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恭順夫人手捂著胸口,氣的渾身哆嗦著不知道說些什麼。暫時安全的聞聽若心中不住的冷笑,鮮於淩夏現在就是恭順夫人唯一的軟肋,如今看那老大婆如何處置自己。
“你給我滾!都給我滾!”恭順夫人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椅,手指顫抖的指著鮮於淩夏和聞聽若,頭上的芍藥花金步搖還有繁雜的金飾叮當作響,胸部也跟著劇烈的起伏著,精心雕琢的麵容此到已經陰暗一片。
“母親,對不起!”鮮於淩夏垂下眼瞼,抱起聞聽若快步朝小傀儡走去。如今,他和聞聽若都不適合留在王府了,母親若是回過神來,還是會對聞聽若下毒手的,為今之計,隻有小傀儡閣最安全。
聞聽若窩在鮮於淩夏的懷裏,嘴角一抹安心的笑容。
塞翁夫馬焉知非福,得不到鮮於淩墨那個窩囊廢的心,如今得獲了鮮於淩夏的心豈不是更好?若是能利用鮮於淩夏的愧疚繼而成為他的妻室,那麼她聞聽若不就成了鮮於王都未來的女主人?!
鮮於淩夏木然的看著大夫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剛剛他已得知聞聽若已經沒有大礙了,孩子自是沒有保住,但是好在大人是平安無事。
鮮於淩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在想著日後怎樣對待聞聽若。他不想留這個女人在身邊,看來隻有等她身體恢複了以後再跟她慢慢談。
“小王爺,聽若謝謝小王爺的救命之恩。”聞聽若看到鮮於淩夏走進來,說著就要起身。
“你且躺下吧,不用行禮了。你身體現在這麼虛弱,要注意多休息。”鮮於淩夏說完後愣愣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小王爺,聽若以後甘願為小王爺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聽若以後就是小王爺的……”
“聞聽若,這些話先不要說,你我之間的那次結合是個誤會,既然誤會已經澄清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簡單一點的好。”鮮於淩夏說完輕歎口氣,扭頭出了房間,留下一臉冰霜的聞聽若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
“鮮於淩夏,我聞聽若一旦進了你鮮於王府,就一定要做鮮於王府的女主人,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的心。”聞聽若恨恨的說著,眼底絲絲陰寒迸射出來。
鮮於淩夏在小傀儡閣轉悠了一圈,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了。索性來到贏兒這裏,不知怎的,就是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贏兒,是我。”
“自己進來,我忙著呢。”贏兒聽到是淩夏的聲音也沒有起身去開門,她的企劃書正寫的如如火如荼,沒有時間搭理任何人。
“贏兒,你在幹什麼?”鮮於淩夏進去的時候,看到贏兒身上臉上手上全是黑乎乎的墨汁,就連那隻一瘸一拐的雪猩也被染成了奶牛的雷人造型。
“我?我在寫東西呢!沒空應酬你,有什麼事快說。”贏兒毫不知情的看了淩夏一眼,很不耐煩的說道。
“贏兒,我想跟你談談心。”鮮於淩夏鬱悶的坐在她的對麵,看到贏兒頭不抬眼不睜的繼續寫著,不由好奇的湊了過去。
“贏兒,你跟誰有仇啊?”淩夏坐在她的旁邊看她熱情高漲的樣子很是不解。
“有仇?什麼意思?”贏兒抬頭斜睨了他一眼。
“沒仇的話,你畫這麼多的鬼畫符幹什麼?”鮮於淩夏拿起其中的一張,好奇的看著。
“什麼鬼畫符?這叫簡體字懂不?侮辱我的心血!沒文化!”贏兒一把抽回淩夏手裏的那張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繼續埋頭苦幹。
“簡體字?贏兒,你在幹什麼?告訴我行不?”鮮於淩夏也是無聊,隻想跟贏兒多說說話。
“不行!這是商業機密,絕對不能告訴你的!”舒贏兒將桌上寫好的一疊紙仔細的收了起來,像是防賊一樣防著鮮於淩夏。
“對了,既然你來了,就幫我個忙吧。”贏兒將資料整理了一遍,扭頭一臉算計的表情看著鮮於淩夏。
“什麼忙?”鮮於淩夏做正身子,防備的看著贏兒。
“也沒什麼大忙!現在天色已晚,你脫永服吧!”贏兒笑了笑,絲毫不理會鮮於淩夏震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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