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40 更新時間：22-03-03 10:03
北城醫院急診室。
警察給還鳶肩和楊之水二人錄了口供，還鳶肩將他們撞車最終衝進河裏的過程告知了警方。當警方問到是否有懷疑對象時，還鳶肩搖了搖頭。於是警察囑咐他們，如果有什麼新的線索記得通知警方，然後就離開了。
隨後還鳶肩也被轉到了醫院病房。因為受到衝擊，加上槍傷，以及失血過多，醫生要求還鳶肩住院觀察幾天。
寧深和步旭在病房裏坐了一會之後，就起身離開，病房裏隻留下了還鳶肩和楊之水二人。
“你回賓館換身衣服，洗個澡吧。不需要留下來，我沒事。”還鳶肩先開口，“C國是法製社會，今天那幫人弄出這麼大動靜，不敢再犯事了。”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楊之水沒有挪動步子。
還鳶肩歎了一口氣，拍了拍病床邊沿，示意楊之水坐過去。楊之水還是沒有動，身體語言明確地表達著自己的堅持。
還鳶肩再次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記得你姐夫在夏城撞死的那個人麼？”
“當然記得！這種事怎麼會忘。”楊之水點頭道。
“早上深兒給我的資料裏顯示，陳斌的身份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還鳶肩解釋說，“步旭查到陳斌應該和境外的毒販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他其實根本就是毒販的分銷商。”
楊之水迅速理解了還鳶肩的意思：“你是說我姐夫因為某些原因，幫黑幫的人除掉陳斌？”
“本來是懷疑，但是今天我們被襲，基本讓我肯定了這個推斷。”還鳶肩繼續解釋：“步旭給我的資料裏還提到，最近北城緝毒隊，在掃場的時候，抓了幾個毒販。審問這幾人時，都提到了一個人，根據描述高度懷疑是封叔回來了。”
“這個封叔為何要對付我們？和我姐夫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我推斷有人透露了我們的行蹤，知道我們或者說我，已經開始懷疑陳斌的案子了。這也說明陳斌不是海外販毒集團的小人物。至於你姐夫，他也許是封叔撤離C國之後，在國內留下的棋子。”還鳶肩沉靜的分析道。
“那誰會知道我們到北城的目的是來調查我姐夫的？”
還鳶肩眉間的川字越來越深，最終歎口氣說：“我還沒有想到是誰。”
病房裏沉靜了一會，還鳶肩打破了沉默：“我覺得你還是回賓館拿幾件衣服洗個澡吧。哦，對了，順便給我把枕頭拿來。沒有枕頭我今晚怕是難以入眠了。”
“你簡直有病！”
最終楊之水回了趟賓館之後，還是堅持睡在了醫院的躺椅上。
躺在躺椅上，楊之水一直輾轉反側，不斷的回憶當時撞車的情景。還鳶肩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能夠讓他在千鈞一發之際竟然如此冷靜；又究竟有怎樣的背景，讓他可以如此淡然的談論毒販。想著想著，思緒又飄到了自己的堂姐身上。如果盛朝陽真如還鳶肩所說，她能挺過來麼，還有那個才10歲的孩子。
無奈地搖了搖頭，還鳶肩朝病床一側挪了挪，揮手示意楊之水睡到床上來。還鳶肩住的是私人病房，但是即使如此，病床要睡下兩個成年男人還是有些困難。
楊之水搖搖頭：“床太小了，我不想壓著你的傷口。”
“過來。”還鳶肩的聲音很輕柔，但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楊之水猶豫了下，還是躺在了還鳶肩身側。還鳶肩用沒有受傷那側的手臂，將楊之水圈進懷裏，身旁的溫暖讓楊之水安心。不一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
就這樣，兩人在醫院裏住了三天。當醫生確認還鳶肩可以出院之後，楊之水和還鳶肩回到了賓館。
剛到賓館，還鳶肩就收到了步旭的電話。因為北城警局的財務顧問今天不在，步旭就推薦了還鳶肩幫忙給北城警局的一個案子提供財務上的建議。
還鳶肩答應了，並準備同楊之水一同前往北城警局。去警局之前突然想起來，兩人還沒有吃飯，於是二人隨即決定，吃過飯後再去警局。
兩人挑了一個日式餐廳，坐定之後，楊之水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榮城？我已經快三周沒有上班了。”
“哦，我以為你在榮海汽車工作隻是為了查趙海洋的。”還鳶肩笑道，“怎麼，現在真打算好好做項目了？”
“我才32歲，後麵還得養家糊口很長一段時間，我可不想在我的職業生涯上留下什麼汙點。”楊之水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我可以養你啊，不需要你養家糊口的。”還鳶肩調侃道。
“鳶肩，我知道你對我好，那個……”
“兩天後回榮城吧。這次到北城的主要目的，是來拜祭我母親的。事情辦完了，該回去了。”還鳶肩沒有讓楊之水說完。
北城警察局。
一個年輕刑警接待了還鳶肩和楊之水。
“你好，我叫宋濤，是北城刑偵隊的刑警。多謝你過來幫忙。”年輕刑警說道。
“我隻是幫朋友的忙，有什麼材料需要我看的麼？”還鳶肩有些不耐煩的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查一個凶殺案。案子細節我不方便透露給你。但案子涉及到一個人，名叫鍾靈，是個會計，她指證新元集團有做假賬的嫌疑。但新元集團卻提供財務證據指出，鍾靈對公司做假賬是汙蔑，並指出鍾靈挪用公款。我們想讓你幫忙分析下新元集團的賬目，以及鍾靈挪用公款的證據。”宋濤把事情前因後果解釋給了還鳶肩。
“賬目拿來給我看一下吧。”還鳶肩點頭表示明白。
半個小時後，還鳶肩說：“新元集團的賬目初看起來似乎沒有問題。但是仔細看，發現他們的應收賬款比例非常高，的確有可能做假賬。”
楊之水在一旁插話：“應收賬款是不是指，新元集團因銷售商品，提供服務等，應該要收回但未收回的賬款？”
還鳶肩點頭笑道：“項目經理沒有白當啊，還懂財務了。但你說的不全對。應收賬款有過去和未來兩種。新元集團的應收賬款以已經發生的為主。雖然新元集團的應收賬款的時間都未達到壞賬的條件，但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用新賬填舊賬的方式，來保持賬齡在較短的時間內。”
宋濤疑惑的問道：“那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查？”
“調查和新元集團發生過交易的公司，應該有收獲。”還鳶肩建議道，然後繼續說：“那個新元集團提供的鍾靈挪用公款的證據顯示，鍾靈每個月，把付出款項提高一點，多餘的部分都存到了一個私人賬戶裏。關於這個我建議你們去查下交易過程中的單據是否有做假。”
“好的，明白。”宋濤點頭表示明白。
“等等，你再給我看一次和新元集團交易的公司列表。”還鳶肩像想起了什麼，對宋濤要求道。
當看完公司列表時候，還鳶肩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半晌，他問道：“新元集團的注冊法人是誰？”
“新元集團的法人是龔天。”宋濤不解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隻是問問。”還鳶肩沒有解釋。
“好的，很感謝你的幫忙。”宋濤邊說邊送還鳶肩和楊之水離開了警局。
“你是發現了什麼嗎？為什麼沒有和北城刑警說？”楊之水問道，“別騙我。”
還鳶肩理了一下頭發，轉頭看了看楊之水，低沉又好聽的聲音響起：“我應該找到了杜海和張國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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