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痕

火焰痕之最初篇  第十六章絕塵堡

章節字數：6764  更新時間：09-11-18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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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府外，巨石雕刻的石獅威武的守護在大門的兩側，紅漆的木質大門，大門上懸掛著‘決塵堡’的匾額，落走上台階，敲了敲緊閉的大門，“吱呀”大門被打開了，一小廝模樣的人探出一個頭來。

    “你們找誰？”小廝看了看站在門外的落和羽，還瞄了一眼躲在羽身後的小白，“我們是來找歐陽世伯的，麻煩你通傳一下，就說姓夏侯的故人前來拜訪。”小廝聽後關上了大門。

    不一會，門內傳來吵雜的腳步聲“吱……”大門被用力的打開，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前，一聲練武的灰色勁裝，男子結實的肌肉在勁裝的包裹下微微凸起，精悍的麵龐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落一行三人，眼裏有濃濃的疑惑。“……歐陽叔叔，我是夏侯落……”落舉起了手中的破塵。

    歐陽疏臉上的疑惑變成了不可置信，然後又轉化成激動，“走，快進去，快進去，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歐陽疏拉著落走進了絕塵堡，一路上，落把自己是怎麼和羽偷跑進霧林，和幕勤怎麼發現他們的經過說了一遍，隻是，他略過了遇見小雪的那段。

    大廳裏，坐在上位的歐陽疏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羽和落，說：“落兒，那麼，你這次來是為你爹娘報仇？那你可知道，你的仇人是誰？”落皺了皺眉頭，看著歐陽疏說道：“歐陽叔叔，當年我帶著羽趕到時，……沒發現任何人，所以也不知道仇人到底是誰。”落看著歐陽疏，歐陽疏歎了口氣，說：“落兒，你的仇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你知道，在這個世界，有一種門派，他們是以修仙為目的修行者？”落看著歐陽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也難怪，你在幕勤那裏從來也沒出來過，你師傅幕勤，就是以修仙為主的修真之人，現在，有三大的修仙門派，分別是炙蓧國竟的仙蹤，狻猊山脈的峰山派和淵星的嶺山派，這三大門派，是修仙一派的巨頭，三大門派又以仙蹤為首，當年……就是這三大門派……”歐陽疏沒有再說下去，落表情平靜的看著歐陽疏，口氣冷淡的問道：“為什麼？”落的聲音冷的嚇人，羽看著他，落極平靜的看著歐陽疏，聽到落的問話，歐陽疏歎氣：“唉……還不是為了那傳說的魔界至寶，不知道是誰散發的謠言，說你爹得到了那兩件魔界聖器。”羽聽後，轉頭看了落一眼，落低垂著臉，看不清表情。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爹，有客人啊？”門外走進了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的男子，英俊的外貌，卻多了一份書生氣，來人看了眼坐在客廳的落和羽一眼，微微的點點頭。“浩兒，你回來了，快過來，這是……這是你夏侯叔叔的孩兒，夏侯落和夏侯羽……”“……夏侯叔叔？……爹，你是說？……”歐陽浩驚訝的看著坐在那，一直沒有出聲的二人，歐陽浩還記得，小時候四大家族集會時，曾經見過的兩個小小的雙胞胎，因為覺得可愛，他還捏過那叫落兒的臉頰，後來被小小嫩嫩的他痛扁一頓。

    “……你是落？”歐陽浩看著一直對他微笑的羽問道，羽聽後笑著說：“我叫夏侯羽，他才是落！”歐陽浩尷尬的笑笑，然後看著一直沉默的落，看著落和羽完全不一樣的樣貌，奇怪的問道：“小羽，我記得你們好像是雙胞胎，小時候就讓人分辨不出來，怎麼長大後……”歐陽浩看著突然抬頭的落，落看著歐陽疏說道：“歐陽叔叔，謝謝你告訴了我這麼多，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落就站了起來，歐陽疏看見落要離開，連忙起身，看著落說道：“落兒，你這是要去哪？”歐陽疏雖然和落相處不久，但是他已經能夠猜測到落要怎麼做了。

    “歐陽叔叔，家仇不能不報，而且，那是三百條人命，歐陽叔叔，我……”“不行……”沒等落說完，歐陽疏嚴厲的打斷了落將要說的話，作為長輩，他不能看著夏侯家僅剩的後人去死。從來沒見過父親發火的歐陽浩怔怔的，看著猛然站起身的父親，轉頭又看了看落。

    “……歐陽叔叔，仇我是一定要報的，落兒知道歐陽叔叔的擔憂，不過，請相信落兒。”說完，落轉身向門口邁步，“慢著……，落兒你既然知道我為你擔心，那麼，你我比試一場如何，隻要你勝過我，那也就有一半的把握，如若，你連我都勝不了，還談什麼報仇？”歐陽疏看著落，那擔憂的眼神讓落心中突然湧起了深深的感情，那是父輩對子輩的感情。“……好！”

    後院中一塊極大的草坪上，這時歐陽疏時常練功的地方，落和歐陽疏對立的站著，誰也沒有出手，站在回廊上觀戰的歐陽浩擔心的看了落一眼，轉頭小聲的對羽說：“小羽，你說，落能不能勝過我父親？”羽看著在那瞎緊張的歐陽浩，露齒一笑，揶揄的說道：“你怎麼比他們還緊張？放心吧，歐陽叔叔傷不了落的，說不定啊……”沒等羽說完，站在草地上的兩人動了起來。

    兩人身形一動，已然交手，落輕鬆的閃躲過歐陽疏的攻擊，時不時的送上一拳，歐陽疏顯然沒料到落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開心的大喝一聲“好……”，原本那看似輕鬆的攻擊變得淩厲起來，落也不敢輕敵，小心的應付，幾招下來，歐陽疏越發的高興。他沒想到，今天碰上的對手，是他的侄兒。

    一陣拳影閃來，落險險的躲過，反手一掌，擊向歐陽疏，歐陽疏微一側，躲過了落的掌風，緊接著，歐陽疏閃到了落的身後，伸手欲將落擒住，落早知歐陽疏會想擒住他，身形往前飛竄，躲過了歐陽疏的手，“喝，痛快……”站在回廊上的兩人卻看的冷汗直冒，歐陽浩看著父親原本隻是想試探落的武功，可是，現在卻是用全力的和落比試起來，看的他時時為落擔心。而羽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知道，落還沒出全力。

    襲來的拳影極快的攻向落，落微微偏首，躲過了歐陽疏的拳頭，眼裏漸漸的出現了不耐，耐心被用光的落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全力的一掌劈向歐陽疏，蘊含著深厚內力的一掌，歐陽疏生生的接下，被掌風震退了十步，然後驚訝的看著滿臉不耐的落，不怒反笑：“哈哈……老了，老了，現在是你們年青一代的天下了，不過，落兒，叔叔還是勸你，等想好了萬全之策再報仇不遲，我想，你爹也不想你為了給他報仇而丟掉生命。”說完，歐陽疏走過來，拍了拍落的肩膀。

    回廊上的歐陽浩看的瞠目結舌，他沒想到，他的父親會敗在夏侯落的手中，吃驚的看著和父親站在一起的落，那個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少年，居然能讓江湖鮮少有對手的歐陽疏，在一招之下敗了。僅僅是一掌，就把歐陽疏震退了十步，那是怎樣的內力，又是經過怎樣的磨練才能走到這一步呢？

    大廳內，歐陽疏高興的坐在主位上，看著左側的落，眼裏滿是欣慰，心下歎道：“夏侯弟，你在天上看見了嗎？你的兒子已經極為厲害了，你也能安息了，以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嬌笑：“爹爹，家裏來客人了嗎？”隨之，一身鵝黃色宮裝的女子跨進門來，姣好的麵容，嬌小的身材，配上調皮的嬌笑，“你這野丫頭，知道回來了？來，快見見你兩個夏侯哥哥。落兒，羽兒，這是小女，南燕。“歐陽疏麵帶不滿的說著，但是，總不能在客人麵前訓示自己的女兒吧！

    女孩好奇的看了看一臉微笑的羽，微一怔後，嬌聲喚了一聲“夏侯哥哥……”然後側頭看著一直低著頭的落，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落抬起了頭，女孩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落，口中驚呼到：“是你？……”“放肆！”歐陽疏怒喝道，歐陽南燕撇嘴，一臉的委屈。落也是一臉的震驚，他也沒想到會見到她，原來陽南就是歐陽南燕？

    “南燕，小妹今早就在找你，你快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歐陽浩為小妹解圍，直接把她支開了以免她受到歐陽疏的責罵。“小落，小羽，今天就在這吧，就算要走，也不急在一時。”歐陽浩轉頭笑看著落說道，他知道，羽是不會有意見的，主要還是看落。

    落看了看羽，羽微笑的點點頭，“……那就給歐陽叔叔添麻煩了！”落轉頭看了眼歐陽疏說道，歐陽疏笑容滿麵的看著落，口裏忙說：“不麻煩，不麻煩，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東廂房內，落坐在圓桌邊，羽看著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落，他沒有打擾落，他知道，落不是會衝動的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落是不會衝動行事的，時間漸漸過去，落從沉默中抬起頭，看著一旁眼睛看著窗外的羽，羽是他唯一的親人，報仇既然那麼危險，那麼……

    “……羽！”落開口輕輕的喚了聲，羽轉頭，看著落的眼睛，淺笑的問道：“怎麼了？”羽看著落略顯緊張的表情，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羽，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要做，所以……”看著落閃躲的眼神，羽就知道，他在心裏說道：“落這大傻瓜，想要自己一人去報仇，難道不知道，我也會擔心的嗎？”羽無奈的笑笑說：“不行，你如果想一個人去的話，我決不同意，落，就聽歐陽叔叔的好不好？想一個萬全的計劃。”羽看著落，希望他能同意自己的意見，不要獨自去報仇。

    書房內，歐陽疏坐在書桌前，正在書寫著什麼，書桌上，擺放著一個關著鴿子的鳥籠，隻見歐陽疏把寫好的小字條，裝進用來裝信的竹枝中，係在了鴿子的腿上，鴿子眨著小眼睛，看著歐陽疏，歐陽疏走到窗邊，放飛了鴿子，“唉！希望大哥能快點過來，不然，我可留不住人啊……”

    是夜，一輪圓盤似的月，高掛在清冷的天空，空中隻剩那一輪圓月，星星躲藏在黑幕似的夜空後麵，絕塵堡內燈火通明，一張可坐十人的圓桌上，坐著歐陽疏眾人，落和羽還有小白分別坐在他的左側，歐陽浩等三人坐在了他的右側，此時，歐陽南燕正跟自己的小妹耳語著這幾天在外麵的見聞，歐陽木青絕美的臉上是憧憬的笑容，初見歐陽木青時，給大家的是震驚，歐陽木青的美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淡淡的眉眼，出塵的氣質，曾一度讓落以為，她就是天上的仙子。

    “落兒，歐陽叔叔還是那句話，你們暫時先住在我這，等想好對策，再走不遲。”歐陽疏試著挽留，希望落可以改變注意留下來，等到大哥來時再走，這樣他就不會被大哥責罵，羽看了眼沉默的落，開口笑道：“歐陽叔叔，我和落還是聽你的，等想好對策後在走不遲。”歐陽疏沒想到羽會這樣說，連忙說好，並派人安排了兩件最好的客房讓落和羽住下，小白自然是跟著羽。

    深夜，歐陽疏的房內還亮著燈，歐陽南燕老實的站在歐陽疏的麵前，低垂著頭聽著歐陽疏的訓斥：“南燕，知道為父這次為什麼這麼生氣嗎？”歐陽疏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南燕的母親，在生下南燕後就因難產死了，小妾帶大的南燕自然極為畏懼自己的父親，“爹爹，南燕知錯了，南燕不該在外闖禍，身為女子不該在外留宿，可是爹爹……”“閉嘴……”歐陽疏打斷了歐陽南燕的解釋，這種胡編的解釋他早以領教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縱容，讓歐陽南燕更加不知父威為何物。

    “從明天起，不準踏出家門半步，否則家法伺候！出去吧，明天給我好好呆在家裏。”見沒有回轉的餘地，歐陽南燕氣惱的轉身走出了歐陽疏的書房，氣鼓鼓的歐陽南燕找到了罪魁禍首的歐陽浩，此時的歐陽浩正跟落和羽在涼亭對飲，歐陽浩和羽坐在涼亭裏，落半躺在涼亭的亭簷上，此時，歐陽南燕氣衝衝的走到了涼亭裏，站在歐陽浩的麵前質問著：“歐陽浩，你為什麼在爹爹麵前打小報告？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從明天起就得呆在家裏一步都不能出去！”歐陽南燕氣惱之極，坐在了歐陽浩的對麵，也不看正在一旁看著兩人的羽。

    “小妹，江湖多凶險，為兄的也是以你安全考慮，況且，是爹爹‘嚴刑逼供’逼我才說的，我能怎麼辦呢？不出去也好，在家裏跟木青學女紅，你今年都十六了，明年提親的人會更多，到時候，我想幫你擋都擋不了了，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在……”歐陽浩還沒說完，歐陽南燕發出氣惱的吼聲，既無形象的拉過歐陽浩的衣領，一腳踏在石凳上。

    “歐陽浩，你有完沒完，你如果還當我是妹妹就幫我想辦法，不要在這裏像個老媽子一樣囉嗦！明天我要是出去不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完歐陽南燕氣憤的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一直躺在亭簷上的落無奈的翻個白眼，心裏嘀咕：“這是女孩子嗎？”歐陽浩苦笑的看了眼在一旁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羽，又抬頭看了看亭簷，無奈一笑，說道：“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和父親是一個性子，脾氣火爆直率的很，小羽不要見怪哦，唉，可苦了我，明天怎麼幫她溜出去啊！”羽好笑的看著一臉苦相的歐陽浩，想起了小時候，那時，落也是這樣，拉著他溜出去到處玩，回家後又當心父親會責罵。

    羽揶揄的說道：“還真像呢，和某人小時候，浩兄，你就不用擔心了，看來明天還是我們幫幫你吧！”說完後羽仔細的聽著亭簷上的動靜，果然，某人差點跌了下來。“對啊，我怎麼忘了，小羽，小落，明天就拜托你們了。”歐陽浩剛說完，亭簷上的落便躍下，走進了涼亭，剛想開口說什麼，羽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沒問題，包在我和落的身上！”落把拒絕的話狠狠的咽了下去，看著一臉諂笑的羽，無奈的翻個白眼，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歐陽浩看著落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笑的一臉燦爛的落，有些擔心的問道：“小羽，小落好像不怎麼高興啊！”羽笑笑的睇了眼那融入黑暗的身影，朝歐陽浩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後也離開了涼亭。

    第二天，羽早早的和小白起床，並告訴他今天要出去玩，小白高興的跑到了落的房間外，狠狠的推開了門，看見還躺在床上的落，小步的跑過去，鑽進了落的被子裏，小手捏著落的臉，其實當小白的腳步聲靠近房間門時落就已經知道了。隻是在等著小白特殊的叫人起床的方式，果然，還真是不讓他失望啊！雙手握住在自己臉上搗亂的小手，落睜開微閉的眼睛，看著一臉興奮的小白。“落哥哥，快起床，羽哥哥說，浩哥哥今天帶我們去玩，你快點起床，快點啦~~”看著又要閉上眼睛的落，小白著急的喚著，落無奈的撇嘴，抱起小白翻身起床，沒想到，羽竟然讓這個小家夥叫自己起床。

    大廳內，已經準備好的眾人都在等著落和小白，落和小白一走到大廳，落微微眯眼，看著作男裝打扮的兩個小丫頭，難得出門的歐陽木青也趁這次機會說服了歐陽疏，和眾人一起外出遊玩。

    辰川最繁華的大街上，歐陽浩、落和羽，跟在嘰嘰喳喳笑鬧的三人身後，成了三人的侍從，提著大大小小三人買下的小飾品，落緊皺的眉微微的跳動著，羽看了眼落緊鄒的眉，心突然突突一跳，那動作是落即將發火的征兆，羽趕緊叫住了正逛的開心的三人，三人不情不願的，但看見落打結的眉頭，就乖乖的跟著歐陽浩走進了一間客棧，一坐下，落就把手中的東西統統丟到了凳子上，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羽的眼睛。

    “小白，逛街好不好玩？”羽寵溺的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揚起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看著羽，用力點頭，但看了看冷著臉的落又小心的鑽進了羽的懷裏。落看到了小白的小動作，知道自己冷著臉的樣子是不怎麼好看，所幸就立立威吧！

    羽好笑的看著落裝出一臉的嚴肅，感覺懷裏的小白又動了動，落的威嚇成功了，一直躲在落腰間掛著的錦袋裏的血蝠，在袋裏狠狠的動了動，落感覺到了打開了錦袋，兩個小家夥瞬間衝出了錦袋，被落幻化成了普通黑色蝙蝠的血蝠，不滿的在落的頭頂盤旋，叫喚幾聲後乖乖的停在了落的肩上，黑色的小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

    這時的絕塵堡內，歐陽疏的窗戶上停留這一隻鴿子，這便是歐陽疏放走送信的哪隻，歐陽疏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了那隻鴿子，快步的走過去，取下了鴿子腿上的竹枝，從裏麵抽出了字條，東方易在字條上寫道“兄已知，弟務必將之留下，仙蹤在八年前就暗中搜尋，一直未果，弟必保其安全，兄即刻趕到，切記！東方易”歐陽疏把看完的紙條在燭台上點燃，看著紙條化為灰燼，轉身走到窗台邊，看著日漸西下的太陽，微微的歎了口氣。

    逛了一天的眾人，終於在最後一絲餘光未消失前趕了回來，一臉疲憊的歐陽木青，直接就回了房，落也帶著血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歐陽南燕似乎還精力充沛，待大家都回去休息時，她來到了落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也不顧女孩家該有的禮儀，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落坐在窗沿上喝酒，他沒想到歐陽南燕會推門進來，驚愕的看了她一眼，轉瞬又無視她，繼續喝自己的酒，歐陽南燕撇撇嘴，走到了落的麵前，同樣看著窗外的夜色說道：“上次，我不知道是你，還把你當作小賊，那個我道歉，可是，你那麼晚了，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窗外呢？”歐陽南燕看著落，落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也不回答，隻是跳下了窗沿，坐在了長桌旁。

    “喂，問你，你怎麼不回答？”歐陽南燕跟著落也坐在了長桌邊，伸手想要搶過落手中的酒壺，被落輕巧的躲開。落皺眉看了眼歐陽南燕，開口說道：“……你很煩！”無視歐陽南燕氣憤的樣子，落走出了房間，躍上房頂。躺在房頂的落看著漫天的星光想起了小的時候，那時，夏侯宇帶著他和羽，也是這樣躺在房頂上，星星近的就像在眼前，伸出手仿佛可以抓住一樣，那時的他是多麼的幸福！而摧毀這一切的人，現在卻逍遙的活著，這是落的痛，心中唯一的痛！

    遠處，羽看著仰臥在房頂上的落，每當這個時候，都是落的心最最柔弱的時候，羽隻是遠遠的看著，不去打擾，小白也站在窗邊，看著落飛身上了房頂，這時他總會感到落哥哥的身上那一種無形的悲哀，那悲哀是那樣的濃厚，把落的心包裹在霧氣裏，讓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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