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0 更新時間:22-04-23 10:05
“陛下,賀大夫將您賞賜的東西,以您的名義送到了太子府。”範任向他稟報著,臉上卻沒有什麼擔憂之色。
邢襄寫字的手一頓,瞧了範任一眼:“你說他將朕賜予他的東西送到了太子府?”
“是,陛下,這賀大人…”範任正想為他開脫幾句,誰料邢襄隻是笑了幾聲。
“還挺記仇。”邢襄笑著說道,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寫好了一幅字。
“瀟灑放逸,仙人之資。”邢襄寫完念了一遍,“賀雅健倒是很會起名字啊!”
範任跟在身後瞅著那幅字,寫的也是瀟灑又遒勁有力。
“陛下的字也是寫得極好的。”範任湊過頭來,看著那幅字出聲讚歎。
邢襄聽了輕笑一聲,隨後將那幅字拿起:“不及賀林半分,將這字裱起來送到盤蕉殿。”
“是。”範任伸手接過。
邢襄視線微移,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幅字上,他抬步走進,看著保存完好的字。
輕撫著那熟悉的字跡,看著那落款,不由得回憶一番過往。
“賀林,賀雅健,總有一天你的孫子也會將朕的字,視若珍寶。”邢襄輕聲說著,不管他現在寫的如何了,任何人都隻能將其高高奉起。
“老師,這麼多年了,你的後人也不如你這般有骨氣啊。”邢襄喃喃自語,“他真像朕,和朕從前一樣的無助。”
可是他又是那麼的幸運,你們從前從未給過朕機會,朕倒是對他格外的寬容。
他很聽話,就和朕當初一樣,所以朕給了他很多賞賜,很多縱容,這都是你們做不到。
婁山殿
“殿下,不能再拖了,陛下對您是日漸猜忌,幹脆…”鄭白在他麵前比了一個手勢。
他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準許進來,卻看見太子依舊被關在殿中,且是嚴加看守,心中是越發的焦急。
“唉,父皇是不會如此絕情的,他隻是想讓孤安靜待會兒。”邢玉韻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隻要安靜的待著,父皇就會原諒孤。”
“殿下啊,您在宮中可能並未聽說,陛下在前幾日放了景家和賀家的人。”鄭白在一旁很是著急的說著,“並且昨日還讓賀逸仙出宮,往太子府裏送了東西。”
“什麼東西?”邢玉韻有些奇怪,有什麼東西是要送到太子府的。
鄭白似乎是欲言又止,但還是湊近了他的耳邊,悄悄的添油加醋後說了出來。
“怎會如此,父皇是想做什麼?”邢玉韻有一刻的慌亂,他人就在宮中,就算是送,也是送到這裏來,現在送到太子府是什麼意思。
他是要砍了容思卉嗎?不對啊,若是如此他直接下令便是,送這些東西,莫非是給暗示?
邢玉韻越腦補越生氣,想到最後幾乎是不能忍。
“那殿下,我們這計劃?”鄭白小心的詢問道。
“去製定吧。”邢玉韻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
父皇,您可不要逼迫兒臣。
“大人,太子那邊已經傳過話了。”公台向其稟報,“不過他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
“猶豫?還沒到時候,七皇子是要回來了吧?”許子悅偏頭問著。
“是,七殿下明日便可抵達皇宮。”公台回複道。
“七皇子向來是陛下最喜愛的皇子,平日裏沒什麼,現在可就是一個大威脅了。”許子悅輕笑著,準備著計劃。
七皇子邢子濯,半年前出使鄰國,收貨滿滿,不僅交易了許多物資,還帶回來了不少的奇珍異寶。
“父皇,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邢子濯說著跪下朝坐在上位的魏帝皇後行禮,然後又看向了另一邊,麵含微笑的說著,“給母妃請安。”
“起來吧。”邢襄向他抬手,看著自己的好大兒,滿是一臉欣慰。
“過來讓父皇仔細看看。”邢襄向他招手,臉色和善。
邢子濯長相俊俏,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還有些奶膘,整個人氣質也很是溫和,看起來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不過如果你如此小看他,那就是等著被打臉了。
他能一個人撐得下這麼大個商隊,沒點真本事還是不行。
“嗯,不錯,回去多陪陪你母妃,她這些日子可是日日念著你。”邢襄瞧著他就覺得開心,再加上他這個乖巧的性子,向來很討他都喜。
“是。”邢子濯應聲,抬頭時注意到了站在魏帝身後的許子悅。
他一臉微笑,滿身的溫和氣質,看起來很親近的感覺。
“父皇,這位是……”邢子濯的視線明晃晃的轉到了了許子悅身上。
“啊,這是賀逸仙,朕的禦史大夫,留在朕的身邊,隨時向朕諫言。”魏帝倒是搶在許子悅前頭開口了。
“殿下。”許子悅上前一步,向他行禮。
邢子濯瞧著他,長相倒是俊朗的很,聽說原本是賀家罪人,一朝被父皇從牢裏提了出來,便留在了父皇身邊。
後來還賜了官職,日日留他在殿內,也不知他在父皇身邊幹些什麼,莫不是侍候父皇。
還有前兩日景家和賀家的人被放出來,是否也是他做的事,畢竟聽說父皇寵他的很。
邢子濯越想就覺得越像,就連如此場合,父皇也讓他陪著,還讓他站在自己身後,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保護還是什麼。
不過他思考的這個問題,兩個主角都不會回答他。
“子濯。”蘭妃在旁邊輕喚一聲。
“母妃。”邢子濯乖巧的笑著,快步移到了她那邊。
“去了這麼久,都瘦了,還黑了不少。”蘭妃仔細看著他,眼裏心裏滿是心疼。
許子悅:他的眼神好惡心,但是還要微笑。
粑兒糕:要不你去找皇帝告個狀?
“好了,接風宴安排在了晚上,你先好好陪陪你母妃吧。”邢襄說著拍了拍扶手,站起了身。
“恭送父皇。”邢子濯起身恭敬的說著。
皇帝都起身了,許子悅當然是跟著走,隻是在路過邢子濯時,又感受到了他打量的眼神。
心裏一陣惡寒,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了。
“怎麼了,誰又惹了你不高興了?”邢襄便是批改折子,邊是開口問著。
“沒有。”許子悅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朕問你,你開口說便是,又不會怪你。”邢襄倒是很少看見他這幅別扭的樣子,倒是覺得新奇的很。
“那微臣說了,陛下可不許生氣。”許子悅糾結著怎樣開口才好。
“嗯,你說吧,朕聽著。”邢襄倒不覺得自己會生氣。
“就是今日七殿下,他老盯著微臣看,微臣自知生的俊朗,可對他並無妄想。”許子悅斟酌了一下說辭。
魏帝早就知道他嘴裏說不出什麼正經的話,聽到這個答案,他回頭瞧了許子悅一眼,倒是在情理之中,他生的好看,瞧不上比自己差的。
這樣一來,魏帝倒是更加堅定了賀逸仙和景玉成之間的關係。
“皇子都看不上?”魏帝打趣了一聲,開玩笑的說,“那景玉成就那般好,皇子都比不上他?”
“陛下?皇子怎能胡鬧。”許子悅義正言辭的說著,他們就該爭爭皇位,尋些美人,生堆孩子。
做好這些事,才算是一個合格的皇子。
“你這倒是任性的很,放心,朕會去提點一下他的,瞧把你嚇得。”邢襄看起來倒是無所謂的很。
就是心裏埋下了不好的影響,這邢子濯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賀逸仙接收到了他的目光,魏帝又怎麼可能會無所察覺。
隻是他之前一直以為沒什麼,現在看來,得好好重視一下了。
得找太醫去給他看看,如果不能治好的話,要準備給他物色一些良家男兒了。
粑兒糕:你成功改變了他的命運。
許子悅:嗯,看來得給他物色一下了。
皇子可以娶男兒,就是娶了之後,沒得皇位了。
許子悅:他的官配在哪?
粑兒糕:馬上就追來了。
他之前在鄰國招惹了一個人,那人快要追過來了。
許子悅:那就好,怪不得看我的眼神那麼惡心。
許子悅得了皇帝的保障,人一瞬就輕鬆了下來,誰料邢襄突然問道:“你和那個景玉成怎麼樣了?”
嗯?他倆怎麼了,皇帝怎麼突然問這樣的話,莫不是……
“還好。”許子悅模棱兩可的說著,他和景玉成怎樣,還能怎樣!
邢襄看著他若有所思,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許子悅:謝邀,景玉成除了暗搓搓的給我下毒藥,就沒幹什麼了。
他之後反思,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魏帝有這種錯覺。
永城之外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在路上奔馳,馬背上的青年生的很是俊美。
一襲雪白色衣衫翻飛,墨發在腦後肆意張揚著。
他扯了馬,看著不遠處的永城,輕喘了一口氣。
“快了,馬上就要找到你了。”安溥心遠望永城城門。
今日天氣好極了,天黑之前應該能全部進去了。
安溥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重新上馬。
在他走後不久,後麵有一路商隊趕了上來,他們拉著滿滿當當的貨物。
瞧著不遠處的永城,也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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