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0 更新時間:22-04-27 10:02
“你是太子,若是得手了,便是皇帝。”邢襄非常淡定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們也就算是有功了。”
邢玉韻越聽越心慌,正想著要再去唉聲祈求,邢襄便舉手示意停了。
“前些日子將你關在宮中,想來你也是待夠了。”邢襄仰著脖子說道,“這樣,你先回府吧。”
邢玉韻聽著他的話,原本心裏還有些希望,但接下來的一番話,則是讓他徹底斷了希望。
“無召,不得出府。”邢襄輕描淡寫的說著,隨後目光銳利的看著他,“那群幕僚也都遣散吧。”
“父皇!”邢玉韻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如果說前麵的禁足還算好的,後麵的遣散,那意義就徹底不一樣了。
“出去吧。”邢襄揮了揮手,不太願意去看他。
話音剛落,身旁就有人把他拖拽著扯了出去。
邢襄歎息了一口氣,隨後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帝王的氣勢掩過失望和略微的悲傷。
“賀逸仙呢,怎麼樣了?”邢襄停頓片刻又問起了他的動靜。
範任剛想回話,外麵就有人來報,說許子悅醒了。
“去看看。”邢襄扒拉了一下手中盤著的菩提手串。
盤蕉殿
這兩天盤蕉殿可算是忙裏忙外,許子悅一人在那安靜的躺著,外麵卻是鬧得雞犬不寧。
許子悅從黑暗中掙紮著醒了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景玉成的一張俊秀小臉。
“你醒了?”景玉成問道,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焦急。
許子悅的視線還不是太清晰,腦袋也整個都是暈乎乎的,隻感覺他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
“景黎?”許子悅出聲。
“賀霄。”景玉成倒是應了他一聲,但卻是叫的賀逸仙的大名。
“哼!”許子悅輕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計較這些,“扶我起來。”
景玉成伸手去攬他的腰背,讓他可以坐起來。
“嘶!”隻不過的是,許子悅左肩處有傷口,這麼一動扯到了傷口,就開始疼起來。
景玉成看都沒看他一眼,從旁邊給他拿了靠枕,墊在他的身後。
許子悅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窩著,看著景玉成那一張臭臉,不免笑意浮上麵孔。
“給我倒點水吧,都要渴死了。”許子悅啞著嗓子說話,嘴邊都幹起皮來了。
一看就是景玉成伺候時不用心了,不過按他的想法,沒有給他下毒就是好的了。
景玉成確實沒什麼好臉色給他,但還是轉身去給他倒水,他用手捂了一下茶壺,溫熱的正好。
許是覺得他要喝很多,幹脆將一整個茶壺提了過去,他喝一杯,他接著給他倒一杯。
直到最後許子悅實在喝不下了,放了茶杯他才停。
“我這是昏迷了多長時間?”許子悅問道。
他當時被箭射中時,就感覺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感覺上氣不接下氣,就要直接過去了。
“七天。”景玉成收拾著茶壺,淡淡的開口。
“七天啊!”許子悅不免感歎一聲,感覺就好像一眨眼一閉眼,唯一的感覺就是胸口處的疼痛。
“這七天裏可有發生什麼大事?”許子悅偏頭問著。
景玉成斜著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種狐疑的眼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許子悅正想回答,外麵通報魏帝前來的消息。
兩人皆閉了口,安靜等著魏帝的到來。
魏帝今日倒是穿了一身蘭苕色衣衫,看著整個人很是清爽。
“陛下!”許子悅坐在榻上,準備著要下去給他行禮。
“不必了!”邢襄抬手製止,自己則是來到了他的床榻邊。
“感覺如何了?”邢襄象征性的詢問著,一邊盤著自己的菩提手串,目光瞧著許子悅,卻又沒落在實處。
“好多了,就是胸前有些痛。”許子悅說著撫上了自己的傷口。
“嗯,刮骨剔肉,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好好修養幾日。”邢襄點了點頭,瞧著很是隨意。
“刮骨療傷?”許子悅有些疑問,怪不得這麼痛,原來是刮到骨頭了。
“是,另外禦史大夫一職,動怒傷身,你就暫且擱置吧。”邢襄若有所思。
“陛下!”許子悅音調有些高了,神色看著有些著急。
“別急,朕還沒說完呢。”邢襄抬手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輕笑一聲,“朕有個更好的職位給你。”
“什麼職位?”許子悅有些疑惑,這魏帝到底想怎麼搞。
“朕想讓你去做明煦的老師,太子德行有虧,教導不好,你祖父賀林是一帶名士,想來他的後人也不會差。”邢襄慢條斯理的說著。
許子悅聽了其實有一瞬間的迷惑,就他在魏帝麵前表現出來的這個德行,邢襄真的有把握自己能教好小皇孫?
“朕意已決,不必再勸。”邢襄瞧著像是早就想好的,根本不等許子悅開口。
“那謝陛下,微臣定會教導好小皇孫的。”許子悅低頭了。
“嗯,那你好好歇著吧,此事不急,等你好了再說。”邢襄得了答複,看著高興了不少。
魏帝又吩咐了一圈,讓人好好照顧許子悅,最後還好好提點了一下景玉成,左右也不過是說他伺候盡心,要好好看護。
“是。”景玉成乖乖的應了,魏帝這才滿意的走了。
之後就是景玉成一臉不屑的看著許子悅,像是覺得他不配為人師表。
“唉,這又不是我說的,再說,以我的才學,教小皇孫,也不是不行。”許子悅急著辯解,但這在種情況下,解釋等於掩飾。
景玉成非但沒有給他好臉色,反而更加不想和他說話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沒回我這幾日都發生什麼大事沒?”許子悅問話時倒是正色了許多。
“不知道。”景玉成回複著,似乎是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我要出去煎藥了,你有事就喊別人吧。”
“好吧,不說就不說吧。”許子悅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好,隨後閉上了眼。
景玉成走出去之前瞧了他一眼,隨後略微收緊了手指,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幾日,日日夜夜都守在他的身邊,他一直都未醒來,傷口還需試試換藥,他這寢殿都未出過,哪來的消息。
再說就算是有消息,誰又會往盤蕉殿傳。
景玉成垂下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悵然若失,也隻有他是這樣的了。
粑兒糕:悅大大,就是這樣了。
許子悅:嗯,夏潁做的不錯,此時已經出了永城是吧。
粑兒糕:是的,前兩日就走了,沒人發現他的蹤跡。
許子悅:那就好,景黎這幾日怎麼樣了?
粑兒糕:日日夜夜待在盤蕉殿,時刻伺候著你。
許子悅:你不要說的那麼曖昧,隻是不得已,守著我這個病人罷了。
許子悅歎息了一聲:他被我壓迫了這麼久,一點想要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粑兒糕:他給你下過毒。
雖然自從景玉成發現許子悅懂藥理後,就沒再下過了,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景玉成在藥棚裏,看著一把又一把的草藥,有些名貴非常,但在這倒是稀鬆平常了。
這幾日守在這熬藥,熏得身上都是一股苦澀的藥味,他聞著倒是怪難受的,但卻是洗不幹淨。
在藥棚前守了一個時辰,這藥材算是熬好了,他熟練的拿著布,將砂鍋包住往碗倒藥。
然後他就端著黑糊糊的湯藥,進了寢殿。
許子悅老遠就聞到了這個藥味,熏得他將被子往自己的鼻子上又捂了一下。
“這是什麼啊!”許子悅看著他端過來的藥,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毒藥吧。
景玉成沒回他,但粑兒糕卻在腦子裏給他拋出了一連串的藥材名單,其中一些名字特殊的,它還通俗的解釋了一下,那些東西具體是什麼。
許子悅:好了好了,你別說了。
景玉成在旁邊攪和了半天,稍微晾涼了一些,感覺應該不燙嘴了,就給他端了過去。
許子悅看見那一大碗黑糊糊的藥就覺得難受,更別提剛才粑兒糕還貼心為他講解之後了。
“給我吧。”但他知道是躲不過這一劫了,索性心一橫,端起藥碗咕嚕咕嚕往嘴裏倒。
隻要他喝的快,就嚐不到那藥的苦澀味。
幾大口後灌下,許子悅感覺肚子都要撐飽了,碗往旁邊一丟,就不想說話了。
景玉成瞧著他那副樣子,從旁邊給他端來了一盤蜜餞。
許子悅揮了揮手,示意不用,他現在嘴裏就是一股苦味,吃什麼都不好受。
景玉成見了,倒也明白了,隨後端了碗水給他漱口。
許子悅漱了好幾次,才去除了一些苦味,景玉成則又將蜜餞給他端了過來。
許子悅挑了一個糖漬梅子,又酸又甜,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這藥還要喝多久?”許子悅問著,希望這藥快點喝完。
“這藥是前七天的,後麵會換方子。”景玉成說著,瞧著許子悅那難受的表情,他不自覺的翹起了嘴角。
“明白了,還有的難受。”許子悅此時是在心裏不停的吐槽,喝就算了,偏偏他還知道裏麵有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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