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同是律師,不同命!

章節字數:6053  更新時間:09-11-04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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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分手,還是分離?

    文卿一邊掉淚一邊茫然的思考,大腦像飛一樣在天空旋轉。

    她錯了嗎?

    難道不可以這樣變通嗎?

    反正宋沙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轉圜,等不能轉圜時候再拒絕不可以嗎?

    唔,到那時,真的不能拒絕了嗎?

    文卿覺得頭疼,躺在伍兵曾經躺過的床上,鼻端傳來他的味道,心想:走了也好,這根倔木頭,遲早得吵架!

    心裏這樣想,眼淚可不留情,嘩嘩的好像開了閘。她覺得大概辦公室喝水喝多了,眼淚好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上回跟韓達分手時,一點也沒有流淚的想法,總覺得自己吃了虧似的生悶氣。這一次,揪心揪肺,眼瞅著兩個人在兩股道上誰也不肯回頭!

    文卿覺得自己沒法回頭,她拿什麼去對抗認準了的宋沙?難道真的從嚴律師那裏辭職嗎?

    即使自己再找一份工作,誰知道會不會遇到第二個宋沙?

    翻來覆去,左思右想,文卿竟然睡著了!

    一覺睡到被電話吵醒,是嚴律師打過來的,問她在哪兒?看看表,竟然是第二天下午四點,真是透支了。全身抽抽著發冷,不知道是不是請假,坐起來一點就天旋地轉,文卿隻好請假。嚴律師讓她好好休息,囑咐了兩句就掛了。

    文卿心想,要是換了別的boss,能這麼好說話嗎?

    辭職?說的容易,辭職之後怎麼辦!

    躺著頭更疼,放下電話,文卿站起來,發狠似的把伍兵的床和用具都收了起來。床變成沙發,地方變大了,濕漉漉的地麵拖了一遍又一遍,再拿著抹布使勁的擦抹著每一塊地磚,直到地麵光滑的可以滑倒蚊子,文卿才直起腰。

    臉上的淚已經風幹,心情似乎也沒有那麼差。伍兵的痕跡已經被抹的幹淨,抹不掉的就塞進牆角的箱子裏。文卿告訴自己,其實就算沒有宋沙的事,她和伍兵還是生活不到一起,兩人的做人理念差的太多!

    幹淨而空蕩蕩的屋子靜的讓人心慌,文卿拿起包,逃也似的離開,躲進辦公室。她以為抹得幹淨,到最後發現連布縫裏都是他的氣息他的痕跡!

    進了辦公室,你就是超人,裝嫩都是小超人。

    整整一上午文卿一直再考慮如何跟嚴律師說,中午時候,嚴律師叫著文卿一起下樓吃飯。借著這個機會,文卿簡單的問了問這個樓盤的情況。嚴律師有問必答,看起來非常的合作。然後文卿又繞到在那個樓盤附近的社會治安,嚴律師配合的說是陳隊在親自抓。而且,他難得的主動張口介紹,說那裏的開發商非常不配合,簡直無法無天。文卿問哪個開發商那麼大膽?嚴律師看了她一眼,說不太清楚。文卿被頂了回來,便不敢再提。

    吃完飯,走到門口,嚴律師突然來了句,“做人得有誠意,現在的人啊,太不懂事了。”

    文卿連忙點頭,等到了辦公室發現這是個機會時,好像被自己錯過了。

    宋沙打電話給她,文卿在樓梯間把嚴律師的話重複了一遍,並沒提自己其實沒有說。宋沙倒是很高興,讓她把賬號給自己。文卿謝絕。

    隻讓他不要再打攪自己,便是天大的恩賜。但是她也明白,就像伍兵說的,這隻是個開始,前路如何,誰也難料!

    尤其是嚴律師的態度,好像薑太公,等著宋沙上鉤。與其說自己的牽線搭橋,不如說自己就是一個直鉤,注定了被魚兒咬到,落進太公的簍兒。你說魚傻,還是太公傻?

    都不是,鉤兒傻!

    同時,文卿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談律師的案子中。開始還覺得人家是超人,後來發現,自己也成了超人的一員。看著鏡子裏掛著黑眼圈的自己,文卿想,大概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就在各自的準備工作差不多就緒後,文卿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國內部分的聯絡人。下麵的工作要由政府來唱主角,律師隻是輔助性的。

    談律師給她打電話,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這樣的事情讓文卿鬆了口氣,宋沙被暫時拋在腦後。偶爾她會想伍兵的工作怎麼樣了?但是很快就會被工作填滿,沒時間唏噓。

    現在沒人做晚飯,她又恢複了以前的習慣,加班晚了就在回家的路上去路邊的一家羊湯館喝湯。飯店的名字也好,就叫“一碗羊湯”。

    老板姓唐,都叫他唐哥;老板娘人稱唐嫂,是個風趣健談爽朗的女子。剛分手那陣,老板娘還問自己的是不是和男朋友鬧別扭了,把文卿弄了一個大紅臉。這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和伍兵在路邊吵架,都被這兩口子看到。

    他們的店徹夜不關門,虛掩著,隨叫隨開。湯鍋就在店門口,終年不滅的爐火,燉著一鍋永遠舀不幹的老湯。味鮮肉美,又補身子。

    文博大廈咖啡廳。

    “你好,我是談笑。談話的談,笑話的笑。“

    從沙發上站起一位女子,白皙纖細,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在光線下隱隱透出些古銅色,襯得皮膚愈發嬌嫩。這就是那個久聞其聲未見其麵的“彪悍女人“?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幾乎要忘記了談律師。微微有些害羞,但還是從容的握了手,並被這個繞口的自我介紹逗笑了。

    “每個人聽見我的名字都會笑。“談笑抿了抿頭發,文卿覺得她應該把頭發盤在腦後,或許更符合身份一些。

    “您的名字很好聽。”文卿恭維著。她聽說談律師隨母姓,或許有什麼八卦吧,不幹她的事。

    “謝謝。“談律師低頭,文卿才發現她喝的竟然是牛奶,微微冒著熱氣,看起來很誘人。

    兩人大概說了說彼此工作的進展程度,談律師又交代了些自己這邊的具體情況,才說,“文律師,我打算下周離開。“

    文卿吃了一驚,“談律師,這、這太突然了……“

    “我本來就是要走的,是部裏非要我留下幫忙。我已經跟他們說好,等事情運轉開了,上了正軌我就離開。“談律師說的雲淡風輕,可是這所謂的運轉開,是一個由三十名不同專業甚至不同國籍的律師各自帶著助理和合作夥伴組成的龐大團體。她走了,誰來協調?

    “部裏已經交代好了,他們也選定了合適的人。估計明天就會走馬上任。“談律師摸摸鼻子,這個動作略微帶了些稚氣,“不過,鑒於目前的形式,境外仲裁很有可能會成為首選,國內訴訟的部分可能要暫時擱置一下。這次上來的人也是仲裁方麵的專家,這個意見已經得到部裏的肯定。”談笑看了看文卿,文卿心裏一緊,自己這部分主要是負責訴訟的,難道……

    “如果進入訴訟階段,可能還會需要嚴律師和您的幫忙,但是目前……嗬嗬,我想您可以休息休息。”

    文卿心裏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是特別失望。畢竟在最後的分析意見裏,她是主張仲裁的。因為無論是從域外效力還是執行力度上看,仲裁都要優於訴訟。雖然訴訟可能中方會勝訴,但是如果執行不了,無異於一紙空文。想到這裏,她也釋然了。

    笑著說:“好,最近可把我累壞了。如果走到訴訟階段,需要我效力的,一定盡力而為。”

    談笑笑著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那個負責人的名片,他最近很忙,可能無法和你會麵。但是他會跟你安排一次電話會議或者視頻會議,畢竟這個項目裏,你是最熟悉情況的人。”

    文卿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大王旗換了,自己又不是人家的人,自然也要換掉。好聽點叫介紹工作,難聽些叫交接。怕是從今往後,如沒有新的努力,再介入這個項目也很難了。

    談笑的表情有些為難。交接的時候,她是力主盡力保持原來的隊形,畢竟大家都上手了。可是,新來的人也有新來的想法,人家有人家的朋友和利益圈子,這麼大的餅,怎麼也得重新分一下!

    “我已經爭取了,最遲下個月結清貴所的費用和付款。如果有什麼單據,盡快交給我,我要把這些工作早點收尾。”談笑說的平淡,卻是個強烈的信號,文卿她們或許失掉一個項目,卻不會虧本。

    看來嚴律師不會生氣了,文卿心裏有了交代,也放鬆下來。

    做久了,對這個項目也有感情,文卿問:“您要是走了,再從哪裏找您這樣的人才啊?幾國語言倒在其次,關鍵是對不同法域的了解,我看實務界裏很難再找了。”

    談笑淡淡的一笑:“那就多找幾個人吧!反正沒了我地球也得轉啊!”

    “您……真舍得嗎?”文卿小心翼翼的問,除開律師的身份,她也是個普通女子。看到另一個優秀的女人做出這種決定,她當然好奇。

    “舍得啊!”談笑輕鬆的點點頭,“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可是您的事業……”

    “沒有中斷啊,我還在繼續我喜歡的法律事業,隻是掙的錢不多了。前兩天,我還在和法律出版社談版權的問題,要翻譯一本書。我想以後我的精力會主要放在這方麵了。”

    文卿點點頭,心裏終究有些遺憾,“這個項目可能是曆年來最大的商業爭議了,很多人都碰不上呢。”

    談笑道:“我會繼續關注的。不過,這樣的項目費時也長,如果真的做下去,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兩地分居的狀態。”

    “這樣不好嗎?唔,我是說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我們經常加班,其實分居的話個人的空間更大一些。”文卿為自己解釋著。

    談笑笑了,“我以前和你想的一樣。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如果真的組成家庭,還是盡量不分的好。能往一起湊就盡量往一起湊,哪怕犧牲點。”

    “為什麼不分好呢?”

    “因為……”談笑想了想,臉上有些迷茫,“我也說不清。反正在一起有個照應總是好的。人嘛,不是有個社會性嗎?就算自個兒過一輩子,身邊也得有伴兒,何況我這已經結婚的。”

    文卿看著談笑笑容中的溫柔,羨慕的問:“您先生對您很好吧?”

    “他?”談笑突然失控的笑了一下,“他能記得有我就好了。忙起來就天昏地暗的,連電話都沒有,哪兒能談得上好或不好啊!”

    文卿皺起眉頭,這算什麼男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談律師做出犧牲!

    可能注意到文卿的反應,談笑說:“他人好,真的,人很好!對我……如果不要求浪漫的話,大概也算好的。反正,我要求的也不多。”

    “您要求什麼?”文卿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渴望聽到高年級女生的戀愛經,然後化為己用。腦子不由自主的轉到伍兵身上,倘若他也……,自己或許……

    “我要求他心裏有我,有家……嗯,夠了。”談笑嘟起嘴,最後肯定的點點頭,還重複了一遍,“足夠了。”

    文卿似有所得,“所以您要過去,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談笑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文卿,才說:“或許吧。應該是這樣的。其實我真沒想過為什麼過去。”

    兩人相對而笑。謀定而後動是男人的事情,再理智的女人也不會全部想清楚才去做事。

    她們的直覺比理智重要的多。

    正聊著,談律師的電話響了。電話裏開始是個綿軟的童聲,隨後變成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談律師一邊應著,一邊抬頭向外看。

    文卿跟著往外看,隔著落地窗戶,一個軍人牽著四五歲的小男孩走進大堂,向咖啡廳走來。談笑道聲歉,匆匆忙忙迎了出去。

    文卿饒有興趣的看著談笑的目標:大的牽著小的,小的嫩嫩的臉蛋看著相反的方向,正好迎著文卿這麵。一張小臉被淚水衝出縱橫交錯的泥溝,滿是不屑和憤怒。小手雖然被大手握得牢牢的,可是空下來的那隻緊緊握成拳頭,好像隨時要給誰一拳。大人的臉被帽簷當著,雖然看不清楚,可從壓製的步伐來看,似乎也很惱火!這兩人好像一大一小兩架坦克,正轟隆隆的開過來!

    談笑迎著兩人出去,好像擋車的螳螂,卻真的有效。在談笑出現在男人視線的一刹那,文卿分明感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和壓力奇跡般的減少了!小男孩見到媽媽,立刻掙脫了老爸的鉗製,飛快的跑了過去。小炮彈——卻是糖豆炮彈——一頭紮進談笑的懷裏。

    文卿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孩比比劃劃,還對著身邊的大男人戳戳點點,談笑一邊聽一邊笑,順便抱起了孩子。指了指裏麵,男人點點頭,伸手把孩子接過去。談笑轉身回來,那男人立刻把懷裏的小孩放到地上,點著小男孩的鼻子似乎在訓什麼。文卿看見小孩兒委屈的看著自己這邊,預感到接下來不會有時間再談事了。

    果然,談笑剛剛坐下,說了句:“抱歉啊,我老公不太會帶孩子。嗬嗬,他以為自己兒子就是自己的兵,有點拎不清。”

    文卿剛要說什麼,那個小炮彈又不知道從哪裏發射出來,反正直接撞進談笑的懷裏,大聲的控訴身後氣咻咻的男人:“媽媽,爸爸壞,爸爸罰站!”

    文卿趕緊抬頭,那個軍人已經一臉尷尬的站在自己麵前,趕緊站起來。

    談笑介紹道:“這是我先生,陸楓。”

    文卿趕緊伸手:“你好,我是文卿,談律師的項目合夥人。”

    “你好,”陸楓下意識的敬禮,文卿伸出去的手落空,訕訕的放下來。陸楓也覺得尷尬,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好,我是豬倌兒!”旁邊的小不點一臉嚴肅的拽拽文卿的衣角,伸出小手,文卿趕緊握住。軟軟的,好像兩朵棉花糖,“我是他們的官兒!”說著一指自己的父母。

    談笑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小孩子都被教壞了。”

    “豬倌兒,你媽談事呢,不許搗亂。跟爸爸玩兒去!”陸楓已經摘下帽子,頭發的邊緣被帽子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看起來遠不如帶著帽子神氣。

    文卿一愣,難道這個孩子真的叫豬倌兒?談律師真是太風趣了。

    “不,我沒做錯事,不罰站!”小豬倌躲進媽媽懷裏顯然長了威風,對老爸的黑臉不以為然。

    “豬倌兒乖啊,那不是罰站,是爸爸想讓豬倌兒長的更高一些。”談笑斜了一眼陸楓,“老讓孩子拔軍姿,他才四歲!拔蘿卜呢!吃飯了嗎?”

    談笑話題轉的突然,文卿一時錯愕,那軍官卻似乎很習慣,搖搖頭說,“被他鬧醒了,哭天搶地的,沒出息。”

    談笑順手拿起桌上的牛奶,遞給那軍官。那人也不客氣,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抹了抹嘴兒,“這奶還行,挺純的。”

    文卿嘴角抽抽了一下,這麼雄糾糾氣昂昂的一個男子漢竟然愛喝牛奶,實在是超出她的一般認知。雖然沒有規定男人不許喝牛奶,但是喝牛奶的人一般都是和柔弱的小孩或者女子聯係在一起,看他喝得如此“威武”,真是另類的感受!

    小豬倌兒似乎對爸爸喝牛奶的事情很習慣,賴在媽媽的懷裏蹭著。談笑等陸楓喝飽了才問:“怎麼哭了?打架了?”

    陸楓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伸手去牽兒子,小孩兒忘性大,自然而然的把手交給老爸。文卿看著這家人,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他沒出息,打架打不過人家,回家還哭,我讓他站軍姿都輕了。”陸楓低聲的解釋,伸手一撈把兒子抱在懷裏。看來剛才他的確很生氣,又困又餓,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揍得像豬頭,哭哭啼啼孬樣,心情能好才怪!

    “媽媽,虎子哥哥和大龍一起打我,我才沒打過的。”小豬倌兒玩著手指頭,低聲的為自己辯解,好像真的很難為情。

    談笑一皺眉,“那兩個孩子都五六歲的,豬倌兒怎麼打得過他們!你怎麼想的!”

    陸楓似乎一直不知道,有點吃驚,眨了眨眼,表情稍微有些軟化,但是態度依然強硬,“我兒子不興流眼淚!”

    “好啦,好啦!回家跟你算賬。文律師在呢。”談笑扭過頭去,對文卿說,“不好意思啊,小孩子都比較纏人。”

    “沒關係,看您這樣,我都覺得挺幸福的。”文卿由衷的說。

    談笑看看外麵,“您開車了嗎?我送你吧。”

    “哦,不了,我打車就好。”文卿推辭道。

    談笑剛要答應,小豬倌兒說:“送,送送,送送漂亮阿姨。”小手還扒拉著文卿的肩膀,好像要摸一摸。

    文卿愕然,正看見小豬倌兒坐在父親的臂膀上,歪著頭靠著父親的腦袋看她。笑的彎彎的眼睛,鑲嵌在嫩生生的花臉上,好像旁邊那個大男人的按比例縮微版。就是那表情,隻能用三個字形容——色迷迷。

    告辭了一家三口,看著談律師開著黃色雨燕離開,她又想起嚴律師的評價:“談笑是個很古怪的人,每年近千萬的業務,卻不知道換車!沒見過這麼矯情的女人。”

    古怪嗎?她隻是努力的過分一點,較真一些,如果你看見做人妻做人母的她,一定不會覺得她古怪。

    文卿有些理解談笑了。

    車子房子就像名譽地位和金錢,在談律師心裏都不如她喜歡的法律事業和家庭重要。車是代步的,房是避雨的,金錢是用來滿足家用的,這一切都隻是工具。需要升級和維護的是她的家庭,是那個綿軟的童聲,是那個即將團圓的男人。

    文卿想,談律師一點都不古怪,她隻是一個純粹的女人而已。

    春意漸濃的下午,藏了一個冬天的陽光露出笑臉,多了許多溫暖。文卿的心裏好像悄悄的開了一朵花,其實離開這個行業也沒什麼!談律師不是從零開始麼?自己就不可以嗎?

    “我要求他心裏有我,有家……嗯,夠了,足夠了。”

    伍兵可以做到,自己難道放棄不了目前的那點小利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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