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師尊和她的怨種徒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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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多情卻被無情惱  第二十回

章節字數:6752  更新時間:22-05-21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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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升為元嬰沒多久,葉夢得就被簡懷民派去出任務了。

    近日,琅琊秘境即將開啟,由各個仙門中的親傳弟子先行前往,對秘境進行探查,確認其中沒有不確定的危險因素以後,在年底之前帶領各自門派中內門弟子前往秘境曆練。

    在原書中,琅琊秘境並不算危險係數和難度係數很高的秘境,因此並不會刷出很難的副本,基本全都是小妖小怪,而且材料很豐富,最適合剛升入內門的弟子們拿來練手用,是各大門派會定期前往的地方。

    本來這個工作是打算安排給宋京雨來完成的,由於他已經被派去星移宮授課了,於是花落葉夢得頭上了。

    琅琊秘境位於蜀地,屬於凡界疆域的一部分。從外看,不過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山洞,但洞中卻暗藏乾坤。通常各大仙門會輪流給它布下結界,以防止凡人誤闖進去丟了性命。今年,恰好就輪到飛鴻宮了,因而葉夢得此行除了探查秘境以外,也有布置結界這一任務。

    從抱幽峰出發,禦劍飛行了八個時辰以後,趕在日暮西陲之時,她落在了琅琊秘境的附近。

    傀儡被她裝在芥子袋中,待落了地也放了出來。

    主仆二人對著空蕩蕩的荒山,欣賞了一會兒夕陽的無限美好。

    葉夢得掀開冪離,悶悶地觀察著周遭的景色,搖著頭,無情地吐槽道:“我還以為這秘境在什麼世外桃源呢,結果就這麼一座山,綠油油的草,綠油油的樹,拋物線一樣的小土坡,毫無特色嘛,這地方跟我當初救葉流雲的那座山有什麼不一樣嗎?甚至跟我遇到騰蛇那座山也沒啥區別。修仙界應該不止我一個路癡吧?他們應該還沒有導航一類的東西,都是怎麼準確無誤找過來的?”

    她的吐槽直擊要害,就連一酷愛挽尊的傀儡也說不出辯解之話了,隻得老老實實說:“這地方就連我也是第一次見呢。作者似乎並不擅長環境描寫,總是能省則省,所以過於簡單的描寫導致在書中的人物看來,這地方就是這麼個沒有任何記憶點的地方。宿主您就多擔待點吧,本來也不是出來旅遊的呀。”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本書裏有哪些地方是值得旅遊的?我以後一定要親自去看看。”葉夢得不依不饒。

    “也許妖域?又或者九重天?”傀儡尬笑。

    “嗬。”葉夢得扁了扁嘴,放下了冪離:“走吧,先去把任務做了吧。”

    臨近結界更換期,洞穴周遭靈力的波動已經很微弱了。葉夢得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穿了進去,步入進更遠更深處。

    秘境之中,暗藏乾坤。雖然書中僅用這八個字來概括形容了琅琊秘境。但直到葉夢得親自走了進去,才知道這八個字所言非虛。

    如果隻是站在洞外窺探,普通人是很難看到洞內真實的情況的。

    而真實的琅琊秘境是一個不像凡界會有的地方。山洞的洞壁上結滿了各種類似水晶體一樣的結晶,但這些並不是水晶,而是靈石。換言之,裏麵是一個天然的靈礦。

    地上則密布了各種在濛山見過和沒見過的草藥。一些隻在書中記載,瓊州本地沒有的藥草也能在這裏發現。

    她采了幾樣自己感興趣的裝進芥子袋裏打算拿回去研究一下。

    至於那些靈石,又重又難扣,她用月華捅了捅,胳膊都酸了也沒砍下來幾塊,就懶得動了,等以後帶三小隻來了,讓他們自己愛拿多少拿多少吧。

    一路往裏走,漸漸聽到了似潺潺流水聲。但是並無感覺水氣撲麵而來,腳下卻踩到了什麼黏糊糊又很臭的東西。她抬了抬腳,感覺鞋底脫離地麵以後,附著的黏液一樣的“汙漬”拉絲了,這種感覺很糟糕。

    “靠,什麼鬼東西!”她罵了一句,攤開了月華,坐在上麵,對著鞋底施了個清潔咒,再不肯下地多走一步了。

    於是月華就這麼載著她一路往裏飄去,傀儡則緊隨其後。

    然而令葉夢得也沒有想到的是,待進到山洞最裏麵以後,眼前的一幕著實驚掉了她的下巴。

    無數不知從何而起的黑色藤蔓,如巨蟒一般纏綿悱惻,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洞穴的每一個角落,而藤蔓的尾端則結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繭,裹住了一隻隻形態各異的魔獸。或者說,魔獸們被這些如同蛛網一般的藤蔓困在了這個洞中,它們有的被吃地隻剩了下半身,還有的頭已經融掉了。

    藤蔓在享用這些美食的過程中,會分泌很多酸性氣味兒的液體,這些液體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越積越多,凝固以後變成黑紅色,像血一樣發黏。

    而洞穴的正中央,諸多藤蔓之上,坐著一個透明的人形的影子,他的兩條胳膊已經不再是胳膊了,向下延展出許多細小的分支,如開花一般連接著每一根藤蔓。透過藤蔓,吸食著魔獸的魔髓,修補著他胸口中央那個破開的大洞。

    葉夢得愣愣地盯著那個不斷往外汩汩冒著黑氣的大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了。

    傀儡預感到事態不妙,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道:“宿主,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影子驀然睜開了眼睛,血窟窿一般的眼睛射出的紅光逼視二人。

    “不早說!”葉夢得已經顧不得發火了。月華比她先一步察覺到了危險,馬上調轉了方向,朝洞外疾馳而去。

    影子一抬胳膊,數十條黑色藤蔓向她襲來。

    *

    *

    “啪”地一聲,藤條重重地打在了課桌上,發出響亮的一聲,驚醒了許多還在走神兒的孩子。

    長老手持藤條,站在孫子惠桌旁,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從前在外門的時候,上課畫畫也就罷了,如今你居然敢上課睡覺!簡直不把夫子放在眼裏!給我出去罰站!”

    大家如同看從山上抓下來的猴子一般,打量著坐在最後一排的孫子惠,盯得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張三和李四嘻嘻哈哈地對著趙武使了個眼色,三人也不知是誰吹了聲口哨,嘟囔了一句:“爛泥扶不上牆。”

    孫子惠裝作沒聽見,實際上就算聽見了又能怎麼樣呢,他也不敢跟這幾個人計較。他隻能默默低下頭去,小聲道歉:“對不起,夫子,我這就出去。”說罷,便起身走出了學堂外邊。

    這天,他所有的課都沒有再出現。

    葉鳴玉不安地回頭看著,想替他求求情,讓夫子別把他趕出去。可是看夫子那氣得都發青了的臉,最終也沒敢多嘴。

    實際上,自從那日在酒樓被高淩憂那幫人羞辱過以後,孫子惠的處境就愈發艱難了。

    他們雖然沒有公然地在門派裏對他做過什麼,但卻喜歡在一些夫子管不著的地方給他使絆子。

    比如,偷偷將他的書本畫的亂七八糟,讓他沒法用。又或者在他的水壺裏塞臭椿,讓他連水都喝不成。往被子裏塞壁虎,往他的桌子洞裏塞死螞蟻等等,諸多惡心人的事兒,隻有別人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這麼做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是,孫子惠在被高淩憂的小團體排擠的同時,也被其他人排擠。

    沒有人敢跟他接觸,或者走在一起,更別提交朋友了,大家都害怕被高淩憂當成他的朋友一並遭到報複。

    高家在瓊州一代的勢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人想給自己找麻煩。

    作為曾經也被高淩憂小團體欺負過的葉鳴玉最理解他此刻的處境,也最為心疼,想要出手相助。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從那天以後,孫子惠就開始躲著她了。

    即使在去學堂的路上,看見了也不會跟她打招呼。放了學,他就一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哪兒也找不到他。

    漸漸地,他變得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遊離在落神殿內門弟子的集體之外,不再有自己的朋友。

    葉鳴玉來不及思考,他到底怎麼了。很快,她自己的麻煩也來了。

    升入內門的學習沒過多久,圍在她身邊的三個人就藏不住狐狸尾巴,開始想著法子變著花樣捉弄她了。

    張三李四和趙五,屬於上課時根本不聽講的那一類弟子。他們總是在嘁嘁喳喳地交頭接耳,有著說不完的話,嘻嘻哈哈地度過每一天。

    最開始,葉鳴玉本不打算理他們的。他們曾對她做過的惡作劇,令她無法心平氣和地麵對這群人。

    雖然在座位方麵,她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但是如無必要,她絕不會跟他們有任何交集。

    可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原先的想法過於天真了。

    即使她竭力避免跟他們有任何交流與接觸,這三個人也像癩皮糖一樣總想黏著她,甩也甩不掉。

    他們三個每天變著花樣給她起各種外號,然後再用這種外號編出各種以她取樂的玩笑,樂此不疲地重複講來講去,以此作為笑料,傳的整個差生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終既影響了她的聽課效率,又弄得她很心煩。

    他們會在她下午上課之前,偷偷在她的板凳上灑水,害得她剛一坐下就濕了褲子,然後賤兮兮地跟夫子打報告:“夫子夫子,這位女同學來葵水了,她需要請假回去一下!”

    又或者,把一條剛從樹上拉絲垂下來的毛蟲拍在她肩膀上,看她嚇得大叫而捧腹大笑。

    拿柳枝沾了泥水抽在她剛洗好的裙子上,留下條條汙點,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模樣而得意洋洋。

    諸如此類惡劣地行徑,總是層出不窮。

    很顯然,在他們三個眼裏,她跟孫子惠幾乎沒什麼兩樣,也是供他們消遣的玩料。

    葉鳴玉清楚地明白,這種情況必須馬上采取措施解決。

    對此,她想到的第一個方法是換座位,隻要不跟這三個人待在一塊兒,也就不至於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了。可是整個差生班的空座位就隻剩了孫子惠旁邊。她是想搬過去跟他坐一起的。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還待不待見她。

    葉鳴玉鼓起勇氣去跟夫子提了換座位的事情以後,意外地遭到了夫子的批評。

    夫子用不可理喻形容她的想法,還說還在外門時,他倆便一直牢牢穩居倒數幾名的位置,好不容易披荊斬棘升到了內門,應該珍惜這個學習的機會,多去跟學習好的弟子結交,而不是紮堆在一起擺爛。總之,不同意她換座位的要求。

    看來,走夫子的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她又想到了葉夢得。如果告訴姐姐的話,她知道了自己如今的煩惱,一定有辦法解決吧。可惜,時機不對,葉夢得此刻仍然困在琅琊秘境中,所以葉鳴玉去抱幽峰也撲了個空。

    葉夢得的這條路也行不通。

    至於沈墨辭和葉流雲。她也不是沒想過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倆。她也知道,依據他們的性格來講,肯定會幫她出頭的。可是,那天在酒樓裏他們就差點跟高淩憂打起來。她如今想來還是覺得後怕。

    一方麵,高家的勢力的確值得忌憚。他們三個要是跟高家起了衝突,落神殿就會很為難。而仙門又禁止鬥毆,一旦打起來了,就會給葉夢得添麻煩。

    思來想去,她選擇忍下了一切,不告訴他們了。

    可她實在心裏又很難過,想要找個人訴苦。思來想去,這個人就隻剩齊鳶了。

    齊鳶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在外門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可以放心吐露心事的人。

    這天晚上,葉鳴玉去後山摘了幾個野果,洗得幹幹淨淨的,用包包了,帶去給齊鳶一起嚐嚐。

    往常的這個時候,齊鳶都在院裏點著蠟看書。今次,她卻不在,據同屋的女弟子說,她去了訓練場那邊練劍去了。

    齊鳶選的也是劍修。她的家世還算不錯,能夠負擔起這個愛好。

    天灰蒙蒙的,看似好像要下雨,這種天氣齊鳶也要出門練劍嗎?現在還是通學階段,她就這麼刻苦啊,難怪會在優秀班。葉鳴玉邊往訓練場那邊走,邊想起些亂七八糟的事。

    修仙界女弟子本來就少,資質好又長得漂亮的就更少。而早在外門的時候,齊鳶就跟慕雲櫻一直是男弟子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說不羨慕是假的,她怎麼會不羨慕呢。

    但是跟其他女弟子不同的是她是由衷地為齊鳶感到高興,畢竟齊鳶那麼優秀,理應成為大家望塵莫及的對象。

    而她雖然沒有好的家世,出眾的外表和奇高的天賦,但她也不是一無所有。她有姐姐和兩個哥哥就夠了,這是對她來說最為重要的家人,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天邊開始響起“轟隆隆”地雷聲,就像葉夢得渡劫那天,一道接著一道。電閃雷鳴之下,她放慢了步伐,停在了樹下稍作休息。

    起風了,空氣裏帶著一股濕漉漉的味道。天色恍如蒙上了一層烏紗,雨滴時不時落下,宣告著大雨即將傾盆。訓練場裏的弟子已經陸陸續續往回走了,馬上要下雨了,大家都不想被淋成落湯雞。

    巨大的合,歡樹下,兩名正在切磋的弟子像兩條陰陽魚一般糾纏在一處,衣袂翻飛,身姿卓然,時而交戰點到為止,時而同步完成同一劍招,起承轉合之間盡顯默契,仿佛相識了有十年之久。他們之間甚至不需要多餘的言語,隻需一個眼神,彼此就明白對方的心意了。

    沈墨辭踩著一旁的樹幹,借力一躍,驚鴻一般的身姿從上方劃過,眼含笑意地看向下方的女子,出其不意地伸手。齊鳶抬手一擋,對方便像狡猾地蛇一樣溜走了,兩根木棍碰在一起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耳旁似乎隱有一股氣流飄過。她伸手,摸到了自己鬢邊不知何時插進的一朵鮮花。

    沈墨辭落定在地上,背對著她,勾起了唇角:“若是海棠會更配你一點。”

    “你的進步真的很快。”齊鳶對他的小玩笑不怎麼在意,取下了鬢邊的花拿在手裏把玩著,回過頭來問道:“我很高興能遇到一個可以切磋的人,劍修的路可能會很苦,但如果有你這樣的夥伴在,或許就不苦了。”

    少男少女並肩站在一起相望的畫麵是那麼地美好,而他們站在一起又是何等的般配。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葉鳴玉的眼睛。對她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

    她失魂落魄地轉過身去,被地上凸起的石塊絆了一下,懷裏的果子撒了一地。她也沒有在意,沒有去撿,而是踩在上麵,快步離開了那裏。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就好像遭到了背叛一樣。兩個關係跟她很好的人,一個不是親哥哥卻勝似親哥哥,另一個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當然希望他們也能合得來。

    可當真的看到這兩個人相處得那麼好,比普通朋友更親密的時候,她卻體驗了一種久違的感覺,一種久違的嫉妒地感覺。

    雨是什麼時候落下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她隻記得在電閃雷鳴之間,耳邊響起的盡是平日裏女弟子們私底下議論於鳶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從前她聽了就要總要忍不住為朋友打抱不平。可如今不知怎的,她隻能想起那些話了。

    明明於鳶也沒做錯什麼。可她就是忍不住去附和那些聲音,仿佛隻要這樣心裏才能好受一些。

    她到底在不開心什麼呢。不想看見於鳶跟沈墨辭在一起?

    還是別的什麼,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問題。

    她也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傷感和難過感到莫名其妙,但就是無法壓抑這種情感的產生。或許,連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連老天都要跟你作對。她這次可算是深刻地體驗到了。因為,她僅有的一雙草鞋好端端的突然斷掉了,她沒法光著腳走回寢室,隻能就近找了個芭蕉樹躲躲雨,等雨小一點再想辦法回去。

    半個時辰過去,雨越來越大了,一點都沒有要減弱的趨勢。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琅琊秘境,葉夢得的處境也沒好多少。

    月華的速度很快,但也快不過遊魔的觸角。她還沒逃出山洞,就被遊魔又長又粗的黑觸角給卷了回來,然後包成了一個繭掛在山洞壁上。看樣子,暫時為止還輪不到她被吃,不過也是遲早的事。

    在被觸角纏上的那一瞬間,係統就從傀儡的身體裏脫離出來,又重新回到了葉夢得的識海中。於是,兩人現在又成了命運共同體。

    葉夢得閉著眼睛假寐,表麵上一副安靜祥和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在識海中對著係統大發雷霆。

    “這麼危險的事,你不早點提醒我準備著?就這麼讓我毫無準備的來了,給人家送上門當點心?”她氣得火冒三丈。

    “虧你還是係統呢,上次在騰蛇那邊,還知道提醒我有危險,這把你居然如此後知後覺,還怎麼讓我對你放心?我可是放心地把命都交給你了,你嘞,害我被遊魔抓住了。咱倆都要死在這兒了!”

    係統被她的神識掐得連連求饒,大喊冤枉。

    葉夢得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自怨自艾著:“想不到我少年天才,落神殿抱幽峰未來師尊葉仙師,一世英名居然要盡毀於此。隻願這世上再無穿書係統遺禍人間,阿彌陀佛!”

    “宿主,您就別生氣了,沒有提前預警是我不好。但是您在後麵的劇情還有作用呢,應該不會死在這裏。況且,您有無限複活卡,是不會死的。”

    “我不聽,不聽你廢話!書裏也沒寫我會在琅琊秘境碰到遊魔呀,這你又怎麼解釋?”

    “宿主,真的是我不好,求求別罵了。我以係統的全部積分發誓,您此番絕對沒有性命之憂。”

    “遊魔連煞氣都能吞,它直接生吞了我,我還怎麼複活?你在這跟我卡bug呢?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已經決心一個人等死,你不要再來煩我,現在就從我的識海中滾出去!”說罷,她封住了自己的神識。

    “別啊,宿主,你要是死了,任務就失敗了,不僅您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就連我作為係統的績效考核也要墊底。您就不能大發慈悲,考慮一下卑微的我嗎?”

    “滾滾滾,別來煩我!”

    “宿主,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了嗎?”係統急得上躥下跳,繼續試探道:“哪怕這個時候,主動贈送一個免費道具,您也不再考慮一下了麽?”

    “別想再引我上當,一個無限複活卡已經夠煩了。”葉夢得懶得理它。

    五感都被封閉在了藤蔓的包圍之中,既看不到也聽不到,這種處境無疑是十分危險的。她探出舌頭舔了舔蒙在臉上的藤蔓,是軟的,或許可以試著咬開。

    見她的態度尚有可突破的餘地,係統立馬喜上眉梢:“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一次絕對是超值道具,不會增加任務難度。而且是免費的,不需要抽獎,也不需要積分兌換,您確定不看看是什麼再做決定嗎?”

    “看看,就看看,誰怕誰啊。”她用鋒利地小牙狠狠地咬著,藤蔓被咬開的地方,滲出了許多又苦又酸的汁液,粘在皮膚上一陣刺痛。

    眼前一陣金光閃過,傀儡的的掌心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線團。

    “當當當當!月老的紅繩,宿主您一直想要的月老的紅繩,我給您帶來了,您開心嗎?隻要您回到落神殿,就可以用它順利地完成任務了。”

    而藤蔓也被她啃出了一條縫隙,她終於可以看見外麵的情形了。

    一睜眼,就跟遊魔那雙猩紅的眸子對上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還麼來得及驚訝,就感覺仿佛有什麼蟲子一般的怪物從對方的眼睛裏射了出來,鑽進了她的眼睛裏。

    刺痛之下,她用力地眨了眨眼,拚命甩頭那股子眩暈感才消失。但是眼睛裏進了異物的不適感卻久久沒有消散。

    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耳鳴越來越響了,就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耳邊狂叫不已。

    “宿主!宿主,醒醒!”識海中,係統還在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然而她已經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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