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80 更新時間:10-09-27 07:50
我淨完手才走出後室,就聽到一聲獅子吼。
“怎麼做事的!走路也慢吞吞,快過來給朕洗頭!”
要洗頭叫洗頭妹,叫我做啥?我又沒改行。
搞不懂皇上在火什麼,想瀉火也要找對泄口,找我洗頭有什麼用?上頭舒服了不能代替下頭也舒服,這是兩種感覺,不一樣的感受。
無奈啊,皇上是主我是仆,惡仆都鬥不過弱主,何況是我弱他惡。不過,既然皇上一心要把我的兼職工作變成多職,且有向多元化發展的趨勢,我也不能傻傻地白幹活不提要求。
我不白幹的,我要額外的獎勵。
“皇上,洗頭不是奴婢的職責,但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做好,隻是……,隻是奴婢想討一點額外的獎賞。”
我話才說了一半皇上就已拿眼瞪我了,等我說完後就起身又拿手指戳我的腦瓜子:“侍候朕,讓朕舒服開心就是你的職責,你還敢跟朕討賞,朕看你不是膽子大了,而是不知道你那個膽去哪兒了。”
皇上先是說一句戳一下,後來是連戳數下,再後來就重重地戳一下結束陳詞,動作瀟灑有序。
我先是側頭歪腦地任由皇上戳,開始時,戳一下歪一下再彈回去一點,後來我的腦瓜子就徹底的歪在一邊了,沒彈性了。
自己的膽在身體的哪個角落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我的“膽子”從沒變大或變小過。因為我一朝穿越,看透人性,卻沒看透本性。
我一直在犯新舊時代、人奴交錯的錯,我是奴隸,我不是奴隸主。這裏是封建的、沒人權的時代,別掛著“老黃曆”過著“新生活”。……我告誡自己是一回事,可我做了又是一回事。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吧,有幾個奴隸敢跟奴隸主討價還價的?
但我知道精明的皇上不會爽快地打賞我的,所以我要再加點‘花頭’才能搞定。
“皇上勞累了一天,洗個頭確實能去疲勞。不過現在天色也漸暗了,濕發不易幹,皇上不如放下奏折,到軟塌上休息一會,奴婢給您做個眼保操外加麵部按摩操,保證皇上能消除疲勞。”為達目的我先亮膽色後亮狗腿。
“什麼什麼操?……有趣,你這丫頭還真能給朕解悶,聽這話就新鮮。好吧,看你說的自信,朕就信你一次了。”
信一次就好,別太信任了,又讓我改行兼做美容師。
這次我的自信來源於皇上鍾情我洗頭的方法,連洗頭都喜歡了,做麵部操肯定也喜歡。我雖然沒學過美容按摩,但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我一星期兩次的跑美容院也不是白跑的,錢也不是白敗的。
其實錦衣玉食的皇上,最讓他享受的就是我們現代普通人都享受到的生活。
白菜豆腐和熊掌鮑魚兩種人也實在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一日三餐,都是暮睡朝起。所有美好的想象都不過是窮人的幻想罷了。
“奴婢謝皇上信任,皇上滿意了,那,奴婢能不能要一點……小小的賞。”
“朕滿意了再說。”
“如果皇上喜歡奴婢給皇上洗的頭、給皇上做的操,奴婢肯定是隨叫隨到,……隻不過,平日裏奴婢想住在屏妍殿的西院。”先把要求提了,省得又被皇上忽悠。
我不知道皇上這種表情和探究的眼神所謂何故,第一次討賞時用這種眼神,第二次了還用!也不嫌累,用得著如此看扁人嗎。
小答應就不能有高風亮節了?我的要求很奇特嗎?老用這種懷疑的、奇怪的、研審的眼神去探尋我索要的真偽和虛實。
乖乖,別再斜眼瞧我了!我告訴你,我不缺鈣,骨頭硬的很。
“回西院是罰,不是賞,換一個。”皇上研究評定完畢後,手一揮就拒絕了。
皇上這次審視時間倒沒有第一次的長了,也沒有剝奪我再次得賞的機會,還允許我換一個。
換一個,換什麼?
多管閑事!
是罰是賞,當事人願意就行了。我是黃蓋,可惜皇上不是周瑜。
……如果讓我回西院,我什麼都不差,就差錢!如果不讓我回西院,我不差錢!就差自在和清靜。咱不差錢!知道不?
看皇上的堅定我估計回西院的事又得黃了。皇上讓我換一個,我就趕緊想想換什麼好,骨頭該硬時硬,該軟時就軟,這叫識時務。我又沒有喝過三鹿奶粉,難不成傻傻的再白白浪費一個發財的機會?
“先給朕做什麼什麼的操,解除朕的疲勞,朕已允你的賞了,你可以慢慢的想。”
“奴婢要皇上多發三個月的薪水。”想來想去還是不要什麼能看不能用的珠寶了,實惠點要點活命的銀錢實在。
小全子和蛾子被沒收賭資後,就一直不怎麼開心,特別是小全子,硬生生的把一張哈密瓜臉愁成了苦瓜臉。
我一轉念,好像我要的太少了,三個月的月錢能有多少啊,顯得我小家子氣,要賞也不會要。我在禦書房裏滴溜一眼,都是值錢的東西也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要什麼好呢?
在皇上要再次開口之前我趕緊補充道:“要每個月都多發的。”
想想還是這樣最劃算,一次性要再多,撐死也就一次,還不如這種細水長流的好,點滴彙成大海。每個月都能領三份的錢,到老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為我的高明沾沾自喜,所以看皇上也覺得格外親和,我相信我沒看錯,皇上的嘴角確實是掛著微笑。
皇上躺在軟塌上,我洗淨雙手,把光禿禿的指甲再修理一下,塗上皇上專用的麵脂後,自己摸著感覺柔滑溫暖了才附上皇上的‘龍須麵’。
我一邊按摩一邊輕柔的催眠著:“皇上呀,把眼睛閉上,什麼都不要想,放鬆心情去感覺就好,天天看奏折,眼睛一定很澀吧,我輕輕的揉,重重的點,點太陽穴,再揉彎眉毛,嗯,舒服吧,舒服了,再重新來一遍,來,我輕輕的揉,重重的點,點這裏,再揉這裏……”
皇上一聲不響,似乎有睡著的跡象。
福泉靠近皇上耳邊,輕聲地說了句:“皇上,胡大人請脈來了。”
皇上咕噥一句:“奧,胡驕來了,進來吧。”
胡驕大人是來請平安脈的,每月定時給皇上請一次脈,一月一次的請脈很準時從不間斷,比女人一月來一次列假還準時。
龍體貴重,當然要按時檢查,有病也可以及早發現及早治療,沒病也可以及早預防。現代人要早總結出這‘三早’,早就沒有禽流感和豬流感了。
胡驕這個名字我不是第一次聽說過,他是斜視眼的頂頭上司,胡驕這個人我卻是第一次見。
原以為做太醫的都很老,胡子白白的才夠資深,讓白胡子看病心裏也踏實。沒想到胡驕是個年輕帥氣的人,更沒想到胡驕長得很像我喜歡的哥哥。
他們君臣之間的感情似乎很好,不是說說幾句客套話,行一個恭謹的禮顯出有感情,而是他們之間的隨和,有點像朋友似的君臣關係。
胡驕說話的音調和語氣我更喜歡,有點懶洋洋的暖。
胡驕在軟塌旁坐下,給皇上把著脈,順帶瞟我一兩眼,“還行,就那樣了。”
“嗯,那就下去吧。”皇上閉著眼慵懶的說,估計就是胡驕說有大病,皇上也會舒服的說一句“嗯,好,你下去吧”。
“皇上不想和臣聊上幾句發發鬱氣了?是不是這種按摩讓皇上享受得不想說了?……誒這個小美人叫什麼,微臣好像從未見過。”
我不說話,隻是看著胡驕,發出微微地傻笑聲。
……像,太像了,太像哥哥了。
哥哥演的每部戲我都看,我是他忠實的影迷。現在,又能讓我看見了,不是海報不是屏幕裏,雖然是個贗品,但好歹是個立體的,還帶聲的。
這麼像,我真想上去摸一把。我癡癡的看著。
胡驕人長得好看,說話的聲音也這麼好聽。我陶醉地望著胡驕,忘了給皇上按摩麵部了,我沒察覺到,皇上察覺到了,朝我發脾氣。
“怎麼做的事!”皇上睜開眼看發癡的我一眼,脾氣就更大了:“膽子又大了?敢當著朕的麵勾引男人了。”
當著皇上的麵勾引男人,那膽是夠大的,貼個淫啊婦的標簽,關豬籠沉河底也不為過。可我是在欣賞,不是在勾引,我必須要向皇上解釋清楚,莫說是在封建社會,就是在社會主義社會,當著自己的男人勾引別的男人,也受譴責,也不被認可,就是到了共產主義社會也一樣,共產可以,共老婆不行。
“皇上錯怪奴婢了,因胡大人長得很像我喜歡的哥哥,所以多瞧了兩眼。”
“……是嗎?朕怎麼沒在記錄裏看到過你有哥哥。”
啊,還查過我檔案了,我情急之下說了句:“因為不是親哥哥。”我就知道糟了。
言多必失,我失言了。除了親哥哥多瞧兩眼還情有可原,不是親哥哥的都視同為其他男人,我還說了是“我喜歡的哥哥”,那不就是直接證明我對皇上的不貞,證明我曾感情出軌過。
皇上“謔”地從軟塌上起身,不說話就直接拿手指戳我一下,重重的重重的一下,一下就把我的腦瓜子歪在一邊了,不過我很快又彈回來了。
糟了!
我趕緊在皇上開罰單之前再解釋一番:“皇上千萬不要誤會,哥哥老早就死了,在愚人節那天跳樓自殺了,不久,姑姑也死了。哥哥是我喜歡的,梅姑是我敬重的,那一年,他們相繼的離開了,永遠地離開我們了。我發誓,皇上,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事情當然都是真的,我說著連自己都覺得淒慘,連著死了兩個人,死了兩個我都十分喜歡的人,慘啊。
皇上不忍心開罰單了,也不讓我繼續按摩了,還憐惜地看著我揮揮手說“下去休息吧。”
能下去我當然不會再杵著了,我又沒喝三鹿,這個話題不能繼續的,經不起細細的盤問。
我膽大的再回頭看一眼哥哥,然後才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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