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98 更新時間：09-12-24 21:33
第三十九章
徐媽媽和霓裳就這樣拎著大大小小的東西，穿越過越越發顯得有些擁擠的街道，回到花嫣樓之內。在徐媽媽走之前的那段發話之下，龜奴們倒是真勤快地把這花嫣樓打掃地很是有模有樣了。其實在這皇都城所有有名的青樓來說，這花嫣樓的格局和裝飾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了。光是看那金燦燦的花嫣樓三個大字便知道要把這整個花嫣樓整頓下來，並且讓它成為現在這樣富麗堂皇沒幾張銀票和銀錠是不行的。這也足以可見當初莫翎閱的大手筆了。
“臘八粥來咯，來來來，我的姑娘們都下樓來嚐嚐媽媽我親自做的臘八粥。”徐媽媽一邊扭著那腰肢，一邊差使著兩個龜奴端出一碗碗熱氣騰騰的臘八粥，光是聞著這香就讓人胃口頓時大開。
“真香呀，媽媽做的可還是去年那五色什錦粥？”一個身穿白色流蘇長裙，外裹一身狐狸皮毛的姑娘走了下來。
“倩丫頭，就屬你鼻子靈！”徐媽媽光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倩碧，據說這倩碧在淪落為風塵女子之前，也是有些來頭的，當然這道聽途說之話是真是假也是無人去較真，純當個話茬子嘮了。
“來來來，咱們今兒個就圍坐在這，一起為來年更好的花嫣樓而慶祝吧。”一個尖聲的姑娘說道，眾人一聽便是那性格古怪的寒鎖說的話，這寒鎖平日裏沒什麼親自的閨中密友，大家都認為她跟她的名字一樣渾身透著股古怪勁，但難得今天這日子，其他姑娘也給了她麵子，不說什麼，熱熱鬧鬧的起哄著。花嫣樓上上下下看起來也是一片其樂融融、
“媽媽，你可曾聽過‘嗜血’這名堂？”就在大家讚口說著徐娘的什錦粥是越吃到嘴裏越發甜的有滋味兒的時候，霓裳很不合時宜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之所以說她很不合時宜是因為發現徐娘在聽到“嗜血”這個名字之後就臉色就突然變了。其他的人也好像在一瞬間停止了舉動，但是一會兒又恢複了說笑，似乎像是沒聽到一樣。這讓霓裳覺得很詭異。
“什麼血不血的，這大吉利日的霓丫頭可別再說，不然莫怪媽媽我禁你足！”徐媽媽一臉嗔怒到，卻愈發讓霓裳覺得這裏麵有故事可尋。
“就是，這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偏扯什麼鬼東西去，真是不知好歹。”在徐娘另一旁的瘦小女人說道，聽著語氣是對這霓裳看著很不順眼。
“哎呀好了好了，姑娘們這是幹嘛呢，咱們今兒個不是在和和氣氣地吃媽媽做的什錦粥嘛，說那些晦氣話幹嘛呢。”另一便傳來的聲音，這明裏聽著似在打圓場，但還是能聽出是在指桑罵槐說霓裳是那說晦氣話之人，看來這花嫣樓之內的女人暗鬥也是很可怕的。
“是啊是啊，大家也吃得盡興，我就獻個醜給大家彈一曲吧，給媽媽也助助興。”一襲緋紅的女子說道，說著起身喚來身邊的婢女，近耳說了幾句便見那婢女點點離去，看樣子是去拿琴了。
“好呀，竹丫頭的曲兒媽媽我可是喜歡得緊，那曲叫……叫什麼遊女曲的，媽媽可還記得呢。”徐媽媽的臉一掃方才的氤氳，逐笑開來。
“《遊女回首曲》，虧得媽媽還記得呢，竹如一會便給媽媽和大家再奏此曲。”這個自稱竹如的女子說道。底下的姑娘們和那幾個在另一張桌子的龜奴們都抱之以掌聲，局麵又開始熱鬧起來。
“那霓裳還真是傻的可以，竟然敢在媽媽麵前提‘嗜血‘兩個字，我看媽媽剛才的臉一下子就刷白了，要不是看在今天這吉日，我看媽媽早就摑一耳光過去了。”
霓裳剛走到灶間去拿筷子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說她，她剛想衝過去看誰在她背後嚼舌頭，卻聽得另一個聲音的主人說道
“哎呀紅妹妹，你也不看看她才進我們這花嫣樓多久啊，哪知道這是我們花嫣樓的忌諱啊，這新來的人啊，以為憑自己有那麼些個姿色就想做我們的頭牌姑娘，就讓她吃點苦頭，看她還敢覬覦紫姑娘的位置！”
“忌諱？這‘嗜血‘怎麼還會是花嫣樓的忌諱？莫非這背後有什麼關係？是這’嗜血‘對花嫣樓做了什麼，還是？”霓裳腦中立刻就冒出了好多個念頭。
“哼，就是，好姐姐，你說讓我服那紫姑娘妹妹我是服了，可要我服霓裳那臭丫頭，我落紅可不服，現在隻盼著紫姑娘快回來，好叫那賤人早點有自知之明，靠著和著媽媽的心就想獨占鼇頭，她倒是想呢。”這個叫落紅的忿忿說道。
“哎，也不知道紫姑娘是不是真的去了‘嗜血‘，要是是真的，也不知能不能回來呢。”另一個又接口到。
“噓，姐姐小聲些，小心被隔牆之人聽到，不然下回真輪到被摑耳光的就是我們倆了。”落紅小聲的說道，仿佛說到這“嗜血”就會要大難臨頭似的。
“妹妹說的是，咱們趕緊走吧，去晚了可要錯過竹如的彈奏了呢。”
“好好好，妹妹聽姐姐的，不過那霓裳真是膽子大……”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霓裳猜測她們已經走遠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灶間裏去。可是卻對方才聽到的話思索不已。
“為什麼這花嫣樓的人好像都知道‘嗜血‘的事似的，但卻又很忌憚。她們剛才說要被媽媽摑耳光，莫非是徐媽媽不讓這花嫣樓裏的人談論此事？這樣說來，徐媽媽是最有可能知道’嗜血‘之事的人，可是為什麼當我說’嗜血‘的時候大家的表情和動作都變了呢，有趣是徐媽媽，這裏麵肯定有故事！。”霓裳一邊想著，一邊把方才不小心掉落到地上的筷子放進水盆裏，另外拿起一雙新的往外走。
“那那個紫姑娘，據我所知這花嫣樓內好像隻有一個叫，叫紫淰妤的姑娘吧，她怎麼也和‘嗜血’扯上了關係？難道這花嫣樓和‘嗜血’之間真的有不可告人之事？方才在街上聽那兩個小廝說起‘嗜血’是一臉的驚恐，看來這花嫣樓的背後一定有著故事。我倒要看看，這裏麵賣了什麼葫蘆藥。還有那個男子，他，真的是‘嗜血’的人麼？不行，我一定要查出個所以然來。”霓裳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地想。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走神的霓裳一下子被迎麵來的人不偏不倚地撞了個滿懷。連忙開口道歉。
“姑娘你沒事吧，真對不起，我沒來得及躲開。”聲音是個男的，還挺好聽。
“啊，公子是我走神在先，你沒事……”霓裳那個“吧”字還沒說出口，卻被眼前這個人的長相給生生把話堵了回去。眼前的這個人，這麼好似眼熟，定是在哪見過！卻一下子說不上來。
“啊姑娘不礙事，請問這灶間在哪，我要拿筷子和碗。”男子又開口說道。
“就在前麵，左拐便到。”
“好的，謝過姑娘。”男子對他一笑，就側身走過霓裳往她說的灶間方向走去。
“啊，他，是那個小人兒！笑起來完全一樣！不過真人好像更好看。”霓裳突然像記起什麼的跳起來說道。可惜等她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消失在了小徑的盡頭。
回到花嫣樓大堂的霓裳，發現多了一個陌生的身影，走上前去一看，她不知道除了驚呆還有什麼可以來形容她現在的表情，這不是另一個小人兒麼？！
忽然從那男子的身後又走過來另一個男子，“這，這不是方才問路的男子麼？他們……”霓裳看著他們用同一隻碗喝粥的場景，腦中盡是那兩個可愛的小人兒。像極了！真的像極了！
“哎呀，這蘇公子和易孜還真是……他們還真的是真性情的人呢，真是的，叫人又愛又恨。”
霓裳聽到旁邊的一個姑娘說道。
“蘇公子？易孜？真性情？天哪，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啊？”霓裳一隻耳聽著旁邊那人又像羨慕又像嫉妒的聲音，一隻耳朵卻不斷傳來那兩個小人兒，哦不，是真人的笑聲。
“哈哈，易你看你喝的滿臉都是，哈哈真是小孩子！”一個身穿白色飄逸長衫，用藍淡色綢帶束發的男子對另一個穿著一襲淡藍色，用白玉色挽起幾束發的男子笑道，但又伸手替他溫柔擦去嘴角一粒紅豆，然後甜蜜地送進自己的嘴裏。不知為何，霓裳覺得看到這樣的一幕沒有人會覺得有尷尬或想到悖論之戀，反而會羨慕他們這樣的簡單和幸福。
“你也是，你看。”那個被叫做易的男子聲音如不驚鴻的一縷風，一個男子怎麼會有這般溫柔而清澈的聲音，仿佛讓人覺得這呼出口的聲音如易碎的琉璃一般，讓人惹不住想要去嗬護。他那伸手為另一個男子抹去粥留下來的水汁的動作更是細致而輕和。
藍色如無際的天，白色如無形的風，這樣兩人站在一起，便構成一幅與這寒冬決然不同的溫暖之境。讓所有人都留戀於此，不想離去，配上竹如現在的琴聲，真是此景隻應天上有了。
曾幾何時，他們這般的愛傾倒眾生。就讓這一幕定格在這溫馨的日子裏，窗外的雪一片一片，似乎也不是那樣寂寞了吧。日後的故事就暫時讓這雪去冰封吧，至少在這個時候……
————————————————————————————————————————————大家，平安夜快樂，提前祝聖誕節快樂，嗬嗬不知大家是不是都有佳人所伴呢。嘻嘻，我今日與小說為伴了。不過明天回家，嗬嗬所以可能會沒有更新，請各位看官們見諒，因為很久沒回家了呢~再次謝謝大家默默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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