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32 更新時間：09-11-08 12:25
上回說到，東方易抄了劉府，奪得密詔，東方霸聞之大驚，姚元低聲附霸耳語。
卻道其二人說些甚麼？原來姚元謂霸曰：“吾知東方易手下之清兒名為參軍，實為易之孌童。彼二人每日不離，形影相隨。其帳下之人雖不言語，卻也心知肚明，實迫於易之威嚴也。吾有一計，可使人以金錢收買清兒之左右，錄下其言其二人私情之口述，以此而要挾易交出密詔耳!”霸喜曰：“此計真妙也!汝速速去辦罷!”元笑曰：“諾!”
東方易與眾人回至東殿，易招清兒於正室，見清兒頰上尚有些淚痕，乃道：“清兒尚在憂傷耶？你我之情雖不能公之於世，卻也光明磊落。劉凱所言實為狡辯耳，清兒就莫再傷心罷！”清兒曰：“清兒諭矣！哥哥莫再為清兒擔憂。”易乃笑曰：“既如此，清兒今夜就住於此罷？”清兒亦笑曰：“這……”易一把攬清兒入懷，曰：“清兒遲而不語，想必應允了吧！”乃低頭深吻……
東殿偏房，嚴風與展淩又於桌前對弈，風曰：“不想展兄尚有此識破機關之才能！”展淩笑曰：“何勞嚴兄誇獎，見的多了自然也好辨認！”二人下約一個多時辰，展大呼曰：“王承何在？速與我遞些茶果！”無人回應，展又大呼數遍亦無人回應，嚴風笑曰：“王承侍奉清兒長久，恐生出些嬌慣，此時怠已睡下。”展淩嗔怪曰：“這廝當真是嬌慣壞了，看吾明日怎生教訓他！”嚴風曰：“展兄既欲喝茶，吾為你去沏罷！”展淩曰：“如此便有勞嚴兄了！”風乃自出房，少時一陣清香溢將進來，沁人心脾，展淩不覺一陣神清氣爽。嚴風端進茶杯，置於一旁小幾上，展問曰：“此乃何茶？吾竟未曾品得？”嚴風笑曰：“此乃吾家鄉之茶，名喚曰‘粆厥葉’，因吾甚喜愛之，故隨身帶了些來，不想競得展兄讚賞！”展淩笑曰：“此茶未曾多現於世，且味道清幽又不失甘醇，實乃極品也！不想嚴兄竟也好茶道！”嚴風曰：“略有知曉罷，竟於展兄處得以施展！”二人大笑不已。
翌日，天氣晴明，易隨展淩入朝，因清兒近日煩悶，故易教嚴風陪清兒同去集市閑逛。易與展淩正行間，迎麵碰著胡邱一班大臣。見是東方易，胡邱冷笑道：“三皇子好生厲害，劉太尉現今尚在牢中關押，不知三皇子幾時可放太尉歸朝？”東方易亦笑曰：“胡尚書好不曉事，待案件查清，劉瑾判刑，髒銀歸庫，到那時劉瑾若何自看廷尉如何決斷。”胡邱哼了一聲，便自顧行走去了。易又行間，忽又遇一班大臣，為首一人乃張昱。張昱見東方易漸近，笑謂易曰：“吾聞昨日三皇子抄了劉瑾府邸，查出巨額贓款，現又將劉瑾父子下獄，三皇子真英明之主，行此策實使人義憤填膺也！”淩曰：“三皇子雖未即位，然亦先皇之親子也，故應當鏟奸除佞之任，行此事理所當然之至也！”昱笑曰：“然前日曾聽得三皇子所言密詔，不知可從劉瑾府中搜出？”易斥曰：“先皇機密豈容爾等知曉？休得再多言語，速至大殿罷！”眾人乃共赴大殿。
眾臣個個峨冠博帶立於兩旁。少時東方霸入殿，上龍椅。禮畢，東方易出而稟曰：“啟奏皇兄，臣昨日查察劉府，搜的黃金白銀共三百於萬兩，並珠寶首飾不計其數。現劉瑾並其子劉凱業已被押於大牢，交與廷尉調查。待案件查清，劉瑾贓物盡數歸國庫，以充國囊。”霸曰：“皇弟真大才也！為朝鏟除奸臣，理應封賞！”言罷乃封易爵位，賞金賜帛，易笑罷。正欲再言，忽姚元出，大聲稟曰：“啟奏聖上，老臣近日亦查得些事情，不知容講否？”霸笑曰：“子逆乃朝中重臣，大殿之上龍顏之下又有何事不當講？奏罷！”姚元乃曰：“故皇東方瘍因沉溺男色，最終患嚴疾而亡，此天下人盡知之事實也。瘍之罪行，人神共憤，先皇生次逆嗣實先皇之失德。瘍既已殂，本不當再提，然近日老臣竟得知有人未從瘍處得教訓，假以參軍之名於宮中侍養孌童，無視倫德，蔑嘲先皇，行此齷齪之事！”此言一出，群臣大驚，少些臣子心驚肉跳不已，竟滲出些汗水。霸於龍椅上佯驚曰：“有此等事？子逆且道來所言之人乃是何人？”姚元略微一頓，曰：“此人之名貫穿朝野，群臣無不知曉。此人地位亦朝中顯赫也！”聞此言，一些地位不高之官僚稍鬆口氣。元又欲曰東方易大喝止曰：“姚太傅何必如此囉嗦不已？大丈夫做事不必偷摸！太傅所言之人正是易某在下！”此言一離口，群臣唏噓不斷，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霸佯正色道：“此事非同小可，子逆若拿不出證據怎叫眾人信服？”元曰：“既敢出此大言自有證據可拿。吾現有東殿侍臣口述一份，裏麵盡寫易與那孌童之私事，請諸大臣觀覽！如若不信，可將那人帶至此處與三皇子對峙！”群臣皆眉色傳態。此時，易忽起而大聲曰：“休得繁瑣不已，吾既已承認，又有何疑？隻是吾不知吾與清兒之事犯何王法？”一大臣忽出，呼曰：“上古之定律不容汝二人也！”眾人視之，乃胡邱也，胡邱道：“盤古開天，混沌方得以清，女媧捏土造人，分之男女，男為陽，女為陰。陽好比日、天，陰好比月、地。日月交替一日方得終始，天地相對萬物方得生長。故陰陽結合人類方得之繁衍生息。三皇子不顧上古之理，男男相配，又豈不是逆天而行？”
易答曰：“盤古女媧上古之人，神話產物，未有實載不可太過信之。女媧捏土造人，分之男女不假，然其未曾規定男為陽女為陰罷？此實後人之言語。至於尚書所言日月天地之理，易非是不曉，隻是亙古之定理吾當事之人未必必遵之。若依古之死理，萬物必停滯不前。胡尚書不聞奴隸為封建所代，商紂為姬昌所取焉？”邱語塞不能答。
忽一人又出，曰：“道德倫理不許也！”眾人視之乃謝兆。兆曰：“祖先聚族而居，共抗災害野獸，發展至今方為國。此程漫長艱難，祖先於其中定些規程章理，使用至今未有改變，世人喚之曰道德倫理，君子良婦無不遵之。三皇子侍養孌童，實有違道德倫理之常也！”
易答曰：“道德倫理，實俗人處世之法則也！若欲求提升境界、超脫凡俗，則必先超脫此束縛也。若一生遵之則必為其所製約，人生不得以施展。故道德倫理為俗人之物，不為吾所用也！至此吾且問了：謝大人將孌童之名扣於吾參軍清兒之頭上，實乃辱吾之軍威也！吾雖非當今聖上，然亦先皇親子，謝大人此為實乃欺君之罪也！”謝兆哆嗦不能答。
忽一人言：“三皇子真巧舌如簧也，汝歪理豈能勝正？”眾人視之乃郎靜也，靜曰：“婦為夫綱，男娶女嫁實自然之規律。三皇子違背規律而行必不得善報也！”易見是郎靜，笑曰：“吾當是誰，原來是吾故去軍師郎尹之弟郎靜也。郎尹賣主求榮，投靠奸邪實可惡之至。汝尚有顏麵處於世哉？至於汝所言自然規律，自然規律何人所定？萬物尋適宜之道得以生存此乃自然規律。汝這廝所言之自然規律適用於汝而無法推之於吾也！”郎靜滿麵羞愧，忿然離去。
姚元又曰：“三皇子巧以機變吾實感敬佩，隻是道德之論不如實踐之理。三皇子不聞東方瘍猝死之因果耶？瘍因侍養男寵，貪戀男色而亡，世人皆知也。況自古以來亦有男風盛行之時，隻是那些個男寵下場若何？死狀慘之極矣！三皇子豈有不知？”
易答曰：“吾兄東方瘍既已故去，其寢宮亦被燒毀，故世人之傳言未必如實也！吾若不得真相必不信此言。姚子逆身為皇上近臣，竟如此輕信謠言，吾實擔憂大峒之基業也！再者古之男寵，其皆為其主之玩物也，吾與清兒甚為不同，吾必不教清兒如古之男寵也！”姚元大怒不能言。
忽一人出列曰：“三皇子與清兒真心相戀，諸臣竟如此阻撓實非為君子所為！月老搭錯了線教其二人相愛，事已至此又何必百般拆散？諸臣以世俗人之道德倫理以壓製三皇子實幼稚之至也。三皇子幼時曾入傲山學師，自然頗具仙風，又豈會輕從世人之論？諸臣便休再爭論！”眾人視之，原來是張昱，聞其言遂不再複言。東方霸見諸臣皆為東方易所駁倒，現竟有人為易言語，心中不免又急又怒，然既不言語。姚元見如此，亦是急躁萬分，正欲再論，易忽大聲止之曰：“既如此，吾亦有一事啟奏！”未及霸言語，易乃曰：“昨日搜查劉瑾府時，吾不巧正得先皇密詔，經吾驗證確為真物也！”此言一出，群臣大驚，早講方才之論拋諸腦後。霸亦嚇得氣血湧心，佯鎮定道：“不知先皇密詔上所說何事？”易略一停頓曰：“此先皇遺物，必於先皇陵前親自奏讀。一則為報知先帝，二則為使諸臣信然！故吾欲三日後於先皇陵前宣讀密詔，望皇兄與諸臣定要前往！”嚴及此，霸方才鎮定些許，曰：“如此大事豈有不往之理？喜公公，退潮罷！”眾臣乃散，易笑著出殿，密謂展淩曰：“朝堂上之爭論切不可告知清兒，否則其必又行憂愁矣！”展應允。二人正欲出行，忽喜公公呼曰：“三皇子且慢，皇上請您至後殿！”道是：巧機變壓製群臣，遇風險再經波瀾。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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