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90 更新時間:09-10-18 13:36
楔子
我,是一個生活在北方城市的普通少年,小時候的我,眼裏隻能看到那做小的幾乎不起眼的縣城,而這做曆史悠久的縣城,也是我童年生活的甜蜜搖籃。安靜美好的生活一直延續著,看起來很像是暴風雨前的征兆,也許暴風雨前確實是寧靜的吧,寧靜的讓人覺得詭異。一生的一個重要轉折,就是小學的畢業:父母的突然離異,臨近省會知名中學的錄取通知書,徹底打亂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首先,我不會再像以往一樣,整天隻想著學習和玩耍兩件事,而不由自主的變得特別的愛思考,思考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大大小小,於是,矛盾和煩惱便如洪水猛獸般無情襲來了。其次,我不會像小學的其他同學一樣,呆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裏,不用每天太為自己的學業擔憂,而我,要去那個我事先還不知道的“人間地獄”去接受命運的摧殘與考驗。可能每個像我一樣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吧,隨著年齡的增長,快樂自由少了,煩惱與思考出奇的增加,於是,那短暫的快樂就顯得彌足珍貴起來。但是誰能料到那“人間地獄”卻是我新人生的開端,一段新生活的起點,一個愛的處所。
爸爸把我拉到車上,從車裏找出一張紙給我看:離婚協議書,皺皺巴巴的。我沒有多大的驚訝,好像是現就預料到了一樣。半個月前媽媽的突然失蹤,爸爸表情的凝重,爺爺奶奶看到我充滿憐惜的目光,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媽媽離開了這個家。
爸爸說,媽媽和一個男人跑了,一個比爸爸更有錢的男人,這個有錢的男人可以更好的幫助我那個不成器的二舅,也就是我媽媽的弟弟。而且事實也就是這樣,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在離婚協議書的最後,我看到了這樣一行字,說我被判給了我媽媽,我用驚奇的眼光看著這行字,為什麼?爸爸說他又到法院申請了,我,歸他。是嗎?
其實一開始,兩個律師到醫院辦公室找爸爸的時候,手中拿著的離婚協議書上麵寫的確實是我被要求判給媽媽。但是爸爸說要離婚也可以,但兒子必須是他的。爭執之下,媽媽妥協了。
但是,薄薄的協議書抵擋不住真愛的蔓延,偉大的愛又豈能被一張紙隔絕?大愛包容一切!
60天的假期啊!可想而知那是多麼的痛苦!甚至連那份QS中學的錄取通知書是怎麼到我手裏的都不知道。那張空洞的紙,上麵寫著幾個瘦弱的字,全班隻有我一個人考上了,但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看著家裏人去樓空般的淒涼,誰又能不悲傷?不自覺的回憶起那些快樂的日子,很是痛苦。有的人說,日子久了,一些東西就會淡忘,就會沉沒於時間的海洋。但是,時間不可能把一切都磨滅,一經環境的觸發,一切記憶都會浮現起來,變得更鮮明,更加的難以忘記,這記憶咄咄逼人般的靠近,柔弱的人類不是說逃就能逃的掉,說躲就能躲的過的。但那往日的情感,卻再也無法表露。七月的天氣是那麼的熱,但是我的心卻怎麼也暖不起來。我在那棟空空如也的房子裏撕心裂肺的痛哭著,死死盯著那些被媽媽撕的所剩無幾的照片,想把照片裏的那個人再挖出來!但是我所能麵對的隻是已久的空虛與無奈。我放棄了哭泣,我開始沉默……可怕的沉默,一直到那個電話。
那是個陌生的號碼,但那聲音卻在熟悉不過,我的母親,那個生我養我的人。媽媽說她在學校旁邊買了房子,過幾天就要裝修好了,讓我開學了去她那裏住。我激動的泣不成聲,媽媽也是!陰霾要散盡了嗎?不久的將來就是陽光麼?我不知道,起碼當時的我不知道!!!
第一章是的,我自由了
好“大”的校園啊!!!堂堂QS中學就是這個損樣麼?看著眼前破舊灰暗的一棟教學樓,我先前的歡喜被一掃而淨,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快到了死心的地步。教學樓坐北朝南,一邊是教室,一邊辦公室,與教學樓挨著的是宿舍樓,每一層由一個生活老師管理著。學校的大門就是朝東開的一扇小門,隻能允許一輛汽車同時過去。街的對麵是一家很大的酒店,很富麗堂皇,酒店的門口停滿了車。學校的東南西北各有一個門,出了南門向左拐就是食堂,其實就是個“飯棚子”,簡陋的很,冬冷夏熱的,而且一到夏天蒼蠅到處飛,不是一般的惡心。更糟糕的是,初一新生上課的地方不在主校而在旁邊的分校,中間隔著一所小學。宿舍在主校,所以我們這些住校生不得不每天往返於主校和分校之間。不過其實這樣也好,每天可以出來散心,不至於
被每天“鎖”在主校出不來,當半個囚徒。
首先到達的是宿舍,同其它地方一樣,簡陋。大約是20平方米的樣子,上上下下擠了8個人,還有8個壁櫃和一張長桌,除此之外恐怕就隻剩下屋頂上的那盞白熾燈了。哦不對,還有掃把和拖把,是很爛的那種。我最後一個來宿舍,其它床位上已經鋪上了幹淨的褥子,隻有我的2號底鋪上是光禿禿的木板,那麼顯眼,那麼鶴立雞群,當然我沒有貶低他們都是雞而我是鶴的意思。宿舍裏是一股很難聞的垃圾腐蝕味,可能由於我們“前輩”們的蹂躪,看似良好的宿舍已經是滿目瘡痍了。其餘的七個人,看起來都老實的要命,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當水房響起水的交響樂的時侯,大家居然都乖乖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去水房洗漱的意思!可能都是不好意思吧!大男人家家的犯什麼羞!其實我也隻是現在會這樣想,那時的比他們每一個人都害羞,我甚至覺的拿著毛巾當著眾人去水房都是丟臉的事情。大家就這樣“對峙”著,女生活老師洪亮的聲音打破了這滿室的凝重。
“敢快換鞋!馬上就要熄燈了!”老師說的是呼和浩特的純正地方話,特別搞笑!但大家還是強忍住笑,從床上下來,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拿起東西向水房衝去,我也是。生活老師大約50多歲的樣子,頭發有點卷,個子不高,其實長的挺慈眉善目的,真不知道後來我們是怎麼紿她扣上“雌雄雙煞”的帽子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因為那個男生活老師吧!每當我們三樓吵成一鍋的時候,男生活老師那雙咄咄逼人的牛一般的眼睛就會出現在門上的那塊兒小小的玻璃上,保證立馬安靜下來。於是這兩個生活老師就有了這個雅稱--雌雄雙煞。
於是不久,熄燈了。這是我在QS的第一夜。熄了燈的宿舍好似囚籠一般,沒有月光,隻能通過門上的玻璃看到一絲隱約的綠色,那是“安全出口”的綠光。以後的日子會怎樣,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隻有時間這個壞蛋知道。但是我累了,所以不久就睡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在夢中,我好像看到了就像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天庭一般的天堂?我也不知該如何形容。然後,“天堂”裏好象站著兩個。。。。。。惡魔???
但是人家說夢都是反的。我不信夢的,我覺的那隻是對白天發生的事有感而發罷了,人哪有那麼偉大會通過夢預知未來。嗬嗬,我覺得我很此地無銀三百兩。
如果你讓一個吸了十年毒的癮君子突然過上沒有毒品的日子,他會怎樣?沒錯,抓狂。就像我們這群睡了兩個月懶覺的未成年人在6點的時候聽到一陣強聒不舍的哨聲一樣,抓狂ing!直到那張老臉,長著牛眼睛的老臉出現在門玻璃上,伴隨一陣有把門敲爛勢頭的敲門聲……我們悻悻的起床了。大家都躲在被子裏穿衣服,生怕被別人看到似的。我也是!其實對於我來說,打消昨晚穿著衣服睡覺的念頭已經是八輩子難見的勇敢了,當然,也是對那時的我而言的。
我發現我很奇怪,有時莫名的就長大了,就比如說報考QS這件事,也沒人給我灌述名校思想,我就自己拚了命的要來。真的很奇怪很奇怪。難道這就是緣份?神啊!我不信緣份,那是浪漫化的產物,我認為一切愛情都是建立在一見鍾情的基礎之上,隻是很普通的相遇罷了。我們可能相遇的人很多很多,跟本來不及我們去想和他有沒有緣份。
起床後,我們相繼去水房,回來時正迎著來宿舍檢查的雌煞。
“看看你們那被子,一個個的就像讓驢嚼了。來好好看看應該怎麼疊!”說著就近抓起小喬的被子,絲毫不顧剛才它的主人對它的良苦用心,開始拿它當作教育用具。不一會兒,一個又小又精致的方塊兒被子就出現在我們麵前,在眾人的唏噓聲中,雌煞揚長而去……
真是愛現。
不一會兒,那熟悉的哨聲再次響起,這此是讓下樓的,雄煞在二樓狂吹,雌煞在我們三樓挨家挨戶的催。一個吹一個催,要不怎麼叫雙煞呢!50多了還這麼有激情!
如果說昨晚的脫衣服是我的第一關,那麼這接踵而至的就隻能是下一關了,打飯。我在一群人中擠來擠去,手裏捏著昨天下午剛辦的飯卡,始終擠不到櫃台那個刷卡機前。其實我也有點不敢往前擠,因為快20分鍾了我還沒想好怎麼和那位大叔說話。我是倒數第五個打上飯的,其實那不叫“打”應該叫“指”,我隻指了指我要的東西,什麼也沒說,拿起他遞給我的餐盤就向餐座奔去。早餐是豆漿和油條,那油條還不錯,隻是那豆漿無異於喝水,我猜他們是往水裏兌了點豆漿而不是往豆漿裏摻水,當我把這些事情講給我班裏第一個認識的同學的時候,他也忍不住笑起來,他很胖,看起來都是肥肉,可能因為這樣他的頭特別圓,肉乎乎的,於是就有了以後“地球儀”這個可愛又直白的綽號。隻是後來有同學把地字省略了,這個稱號就變的不雅起來,甚至惡俗!
從餐廳出來,沿小路走5分鍾左右可以到達分校。就像前麵說的,途中會經過一個小學,小學的豪華與我們學校的簡陋那才叫真真正正的對比,反襯。這也是到教室後大家所議論的事,大多數人都很失望,失望於QS的硬件,但惟一可以安慰我們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成績。教室不大,但是卻放下了55個同學,滿滿的,很擠。坐在我旁邊的就是地球儀,我們那時關係很好,但我們都是屬於有思想的類型,所以在對於某些問題的探討上會有截然不同的觀點,就好比我認為瘦好而他認為胖好,於是我們不停的舉出事例來壓倒對方,就這樣我們產生了常人看來微不足道但是卻致命的矛盾,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後來關係淡如水的原因之一了。
除了和我的新同桌聊天外,我還不時的環顧四周來打發這上課前的時光!唉,居然沒有一個是帥點的,其實我從那時就開始關注男生的帥氣程度,倒也不是對女生沒好感,否則的話也不會有後來的蛋蛋了。
地方方言其實極具有魅力,它有時候可以表達普通話無法表達的特殊感情。但如果普通話沒學好,方言又沒徹底脫離那就搞笑了!就像我們班主任兼數學老師一樣,他的第一句話就成為了全班爆笑的導火索,笑的屁顛屁顛的。
“好啦!不要笑啦!這有什麼可笑的啊!趕快恢複正題啊!”這句話其實看來很普通,會讓人以為是一個說話很嗲的人說的,但不是,老師說話不快,結尾的啊字與前一個字連讀,這樣就別具一番風味了,且一直持續了3年,中途雖有些波折,卻也頑強的堅持下來了。他姓蔚,念yu不念wei,一開始沒有人念對。蔚老師他會笑,不像有的老師天天繃著個臉,老難看了。這樣,盡管蔚老師有時會生氣,大發脾氣,但終究他還是在我們心中留下了些哥們兒的影子,於是我們開始叫他老蔚或是蔚哥,當然從沒敢當著他的麵叫。老蔚戴著眼鏡,黑黑的,其實乍一看蠻帥的,班裏那些八婆女生說老蔚像吳尊,天呐,在我看來起碼膚色就差很多,天壤之別。不過和其他老師比起來老蔚真的不錯,挺有型。
接下來老蔚講了些什麼,我也記不太清了,大概就是學校的製度和一些勸勉的話吧!什麼今天我因QS而驕傲,明天QS為我而驕傲,大致就是這些東西。其實那時候覺得這些話挺有味兒的,也受到了些激勵,隻不過後來聽多了便覺得淡如白開水了,沒有一點味道也一口喝不進去。這就是新鮮度的問題了,人類還沒有能力解決它,甚至永遠無法解決。
我的同桌一直都是地球儀,我們慢慢熟悉後,我便成了他的“活答案”,一節課四十五分鍾我有平均二十分鍾在給他講題,一開始覺得蠻好的,覺得我很偉大,可是日子久了,煩躁覆蓋了先前的感覺,那時真的感覺很煩很煩。於是,我換座位了,因為我爸和老師反映了這件事。這也是在那會兒才可以辦到的,要是放現在,不是家長說想換就能換的,倒不是老師不情願,恰恰是同學不願意,後排的換到前排自然是一百個願意,隻是如果你想讓前排的往後走簡直比登天還難,臉一下就拉下來了,做原地一動不動,一副與世無幹的樣子,心裏想著愛你老師咋地,我就是不動!老師也沒辦法。當然這是後話,初一那會兒辦成這樣一件事還是容易的,於是我就這樣換了座位。
同桌在我的初中生活中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絕對絕對的不可獲缺,無法替代。就像蛋蛋。我和蛋蛋是很遲才認識的,大概是初二的樣子,那時我已經和宇兒戀的熱火朝天,現在想想那時的我真的純的要命,把我的性取向告訴很多人,現在才嚐到苦頭,但是告訴蛋蛋我一輩子不會後悔,而蛋蛋也是我在最後惟一可以信任的對象,真的很埋怨老天為什麼不把蛋蛋生成男的,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做情侶。但是事實就是現在這樣,我們隻是密友罷。我開玩笑的和她說讓她去做變性手術,她也開玩笑的說那樣不被她爸罵死才怪。蛋蛋對感情私事很認真,認真到我跟本無法比擬的地步,倒不是說她抓住男的不放,隻是認真罷了。我則相反。蛋蛋很可愛,她看到天上飛的灰機就會框起來,小小的飛機上似乎載著她太多的夢想與希冀。我們一起在上地理課的時候研究中國地圖,她說她想去北京,去杭州,去深圳。我還沒有想好,所以沒辦法說出來。我說我將來想開一個G吧,然後蛋蛋說她去給我當調酒師,可能值雖然幾乎為0,但他卻是我們憧憬未來的見證。哦!美好的未來!
充滿欣喜與好奇,我和我的新同桌坐在了一起,我沒有注意到地球儀鄙夷的目光。就這樣我和他以後就幾乎沒有來往了,我對他的印象也就此切斷。新同桌是小惠,長的挺文靜,臉白白的,帶一副眼鏡,單眼皮,睫毛很短。而我相反,我不僅是雙眼皮而且睫毛的長度有壓倒全班的勢頭,這一點我和我媽一樣。我經常拿這來取笑她,她會說她馬上就變雙眼皮了!因為她說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把眼皮折一下,這樣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變雙眼皮,真是個蠻可愛的女生,有一個蠻可愛的願望。
我開始把宿舍當成我真正的家,我在壁櫃裏放了我所有東西,和小學同學的書信,畢業照,錢,手機,MP4,學習機,書,亂七八糟一大通。我沒有把它們放在我媽家,原因並不是因為我一個星期有六天在學校這麼簡單,而是因為當時的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家了,起碼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家不隻是一憧房子三個人這麼簡單,有時沒有房子的也叫家,有時即使隻有一個人那也可能是個溫馨的家,現實中的人和物固然重要,但是思想也不是個局外人,所以我不把那兒當家,當然也包括我爸那裏。這種使我孤獨使我寂寞的思想一直纏繞著我直到很久以後,那時我才感覺到了家這種虛幻又現實的東西,當然這是說很久以後。
世界上沒有改變不了的東西,絕對是!要不然我怎麼會改變原先那麼堅定的立場。就在開學後第二個周末的晚上,在鄂爾多斯大銜上,我的立場改變了,那麼輕鬆,那麼簡單就改變了,而且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爸爸的車正行駛在鄂爾多斯大街上,這是一條在呼和浩特很長很寬卻不怎麼繁華的大街,八行道。
爸爸說了很多,他說了很多關於媽媽過去的事情,很難聽,但很明顯都是血淋淋的事實。其實我過去也幫著媽媽隱瞞了好多東西,而這些東西我直至今天也沒有告訴爸爸。爸爸說著說著,臉上居然滑過了幾行淚水,那是我第一次見爸爸哭,他在我心中的印象除了開玩笑的神經兮兮,就是生氣時的怒目圓睜,從沒見過他哭。爸爸在商業和醫學上縱橫馳騁,誰能知道他卻在情場上翻了船,我的心情很沉重,不久我便向爸爸交械投降了,交待了我知道的一切,媽媽的地址,一切一切。我決定棄暗投明了,我決定做楊家的人了,這是在那個晚上我做的決定。感覺很大快人心。我和爸爸來到我們先前在呼和浩特買的房子,爸爸向媽媽說這處房子租出去了,我也一直幫爸爸隱瞞著這件事。我開始真正地學會說謊了,這不像小時候撒的謊,被大人一戳即破。這時候的我撒的謊已經可以說幾乎天衣無縫,編的有滋有味,媽媽一點也察覺不到,我說慌的技能就在這時培育起來了。但是,我後媽後來說,撒一個慌要用九十九個慌來圓,因此直到很後來我才嚐到了說慌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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