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69 更新時間:10-05-11 15:49
“清,開始吧。”抿了抿薄唇,皇帝的聲音少了絲冰冷多了絲溫度,他轉身坐在龍椅之上,深沉的黑眸若有似無的從青衣男子絕色的臉上劃過。
不甘的瞪了一眼上坐上洋洋得意的皇帝,青衣男子拿起靈妃放在椅背上的手,淡而疏遠的道了一句:“得罪了。”
“什麼?”不解的看著青衣男子,靈妃還未過來之時青衣男子已經開始實施行動。
接著隻聽到靈妃殺豬般的聲音與骨頭扭動的聲音,奇跡般的靈妃脫臼的手就這樣讓男子接上了。
倆滴淚珠順著靈妃白皙的臉緩緩流下,滴在那條已被接上的手臂上,青衣男子俯身,清水般的丹鳳眼直視著靈妃雙眼深處,靈妃不解的抬頭看他,男子目光淡淡的掃過去,對著皇帝道了一句:“可以了。”
“愛妃,朕還有點事要談,讓高公公代朕先送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嘴邊一抹淺淺的笑,皇帝的目光掃過青衣男子,直直的定視在靈妃梨花帶雨的俏臉上。
粉臉一紅,靈妃低下頭,癡迷的應了一聲:“臣妾告退。”
待靈妃一走,青衣男子把門一甩,狹長的丹鳳眼,鄙視的睨視著上坐上的皇帝,不鹹不淡的開口:“你倒是品位越來越低了,這種就隻懂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你也要。”
“非我心所係也,反正隻是為了平衡前朝的勢力,娶誰…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把玩著手中的七彩琉璃杯,羽瀟然的眸中真真切切的退卻了已往的冰冷,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隨意與優雅,也隻有在他麵前,他才是哪個真真正正的自己。
“那你的那位畫中情人呢?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話說回來,清,你查看的怎麼樣了?”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一口飲盡杯中純白色的液體,薄唇輕抿著,羽瀟然再次隨意的開口,轉移了話題。
慵懶的坐在羽瀟然平時批閱奏折的位置上,清英俊的劍眉不自覺的輕皺起來,看羽瀟然不願提起過往已久的事,並不在挖根掘底:“這次比較棘手,靈妃所中的乃天耀皇室一種名叫‘丹青’的秘藥,它會使中毒者迷失心智,聽從施毒者來專門對付某某誰,除了哪個倒黴鬼遇到中毒者,否則…靈妃的其他行徑將與平常無二,看來你猜的沒錯,哪個女人確實和敵國有染啊!”
“哼!她若真的清清白白,這麼會做出假孕這種事。”捏緊了手中的杯子,羽瀟然如星的鳳眸,噴發出熊熊的怒火,那裏還有一點平時那種不喜行於色的樣子,也不知他這怒火是為誰而發。
想想,他也隻有在清的麵前,與哪個膽子大到不怕死的女人麵前才會如此失態吧?!!
“冷靜冷靜,做皇帝那麼久了,即使對方是我,你也不應該喜行於色。”清一挑好看的眉頭,清水般透徹的丹鳳眼譏誚的看著他:“看來還是你有先進之名啊,否則又怎麼會知道哪個女人到底是真孕還是假孕呢。”
就因為對方是你,他才能這麼肆無忌憚暴露自己的本性,這點清不是不清楚。
轉了轉書手中的杯子,羽瀟然扯起薄唇冷笑,如星的眸子噴發出陣陣冷光,並不在意清所說的:“我的孩子隻有我心愛之人才有資格孕育,任何人都休想在我眼皮底下耍陰謀。”
他的孩子,從他做皇帝那天開始,他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除了她…沒人有資格生。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隻是,孩子若不是她和他的,就算生了又怎麼樣?
因此,登基三年,他寵幸的妃子雖少,但那些女人千方百計卻始終沒能懷上的,也不是沒有理由,隻要他不想,就沒人能懷,就算懷了,也未必能生,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啊,一但認定,即使,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再所不惜!
“你還真缺德。”稍顯疲憊的柔了柔眼角,清絕世傾城的俊臉上蕩起一抹無奈的笑:“話說這三年來你一直暗中用‘凝香’禁止後宮中的所有嬪妃懷孕,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那群老狐狸已此作為把柄?”
“來不及了。”
“什麼?”鳳眼閃過一絲詫異,清定定的看著羽瀟然唇邊那抹如嬰粟般妖嬈的笑冷。
很難想象,一個男人,一抹冷笑,笑起來如嬰粟般妖嬈會是什麼樣子,但他的確就是那樣。
淡淡的瞥了眼詫異的青衣男子,羽瀟然複手從龍椅上站到窗前,望著碧藍如水的天空,如黑寶石的眸子閃過一絲絕決:“與藍月和親,以後位誘之,取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蘇氏,平朝野,定我鳳麟羽氏江山!”
★★
那廂
靈妃踏著得意的步伐高昂著頭朝著自己的靈水殿而去,不得不說,在去禦書房這一路上的時候,她是懷著非常激動且愉悅的神情去的,她是高興了,不過有個人此時卻是非常不爽,這個人不用說,當然就是我們的主角,櫻木離。
話說,從禦花園拂袖離開時,木離步伐堅定的在眾人眼裏朝著相思而去,那背影,瀟灑高傲,卻隻有木離自己知道心裏有多麼的酸澀,一顆心,壓抑著,隱忍著,想不通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淅瀝糊塗的魂穿了,難道真能既來之則安之麼?
一切看似平穩安靜的平麵下,實則卻是波濤洶湧,她不苯不傻,她看的透徹,也看的明白,蘇蓮馨的假孕,靈妃不怕死的針對,錦衣衛的去而複返,黃裴的刻意試探……
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以為自己能置身事外,一入宮門深似海,沒有人能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的,隻是心中的不安卻一直沒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剛過一個轉角躲開眾人的視線,木離開始撩足狂奔,她不知道要去那裏,能去那裏,隻是隱約的想跑出這坐連吸引都充滿陰謀算計的宮殿。
心髒慌亂的跳動著,沒有節奏,有一心沒一心的跳著,那動蕩的聲音是如此清晰的傳入自己的耳朵,似乎隨時都會跳出胸膛般惶恐不安。
穿過相思閣後院,跑過長長的甬道,一路爬牆躲避巡邏的侍衛,一氣嗬成,甚至沒有喘氣,那抹瘦弱的身影,將這一切都做的滴水不露。
翻牆奔過皇宮西門之時,木離在無所顧及,使勁的用勁全力開始奔跑,沒有目的的跑著,仿佛後麵有什麼野獸追趕著,似乎這是一場奪命的奔跑,誰能跑到前麵誰能先達到終點站誰就贏了,隻是這條路似乎太長了,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好象指尖寂寞的黃沙,任你在怎麼想要用心留住,它卻還是會隨著時間一點點的留逝,直至完全消失不見,瀟灑的不留下一丁點痕跡,就好象從來沒有來過,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夢中的境界,卻太過真實。
已至於迷茫了雙眼,空洞了心……
汗水順著她白皙的肌膚直泄而下,從額頭滴到脖頸,再從脖頸深入到另一成肌膚,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汗水一起滴到那片她飛速而過的土地,留下了如梨花般展放的白色,隻是,她卻不曾發覺。
柔順的黑發有一縷調皮的貼在她的臉頰,顯的她嬌嫩的小臉色更加蒼白,風…逆著腳步的方向刮的肌膚紅通通的,她卻感覺不到疼痛,眼前的景物像是播放電影片段般一晃而過,人群漸漸遠去,房屋不在,穿過樹林小鳥的歌聲卻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種專門生長在冬季的鳥,名喚‘白鶿’,森冷的樹林裏白鶿的歌聲一遍遍的歌唱著,隻是為什麼在木離聽起來卻有種悲傷的感覺呢?
她不懂,身體怔愣一下,接著空白著腦子開始繼續跑。
她的腳步不曾為這片森林而停留
汗水卻滴滴的停留在這片黃土地
喘息聲隨著她一路的奔跑也漸漸遠去
後麵小鳥的歌聲也漸漸遠去,她一直使勁的跑,木離幾乎用了平生最大的意誌力來跑,不知道跑到那裏,不知道身在何方,不知道跑了多遠,隻是一直奮力的向前跑,沒有盡頭的跑,似乎能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腦子呈現空白的姿態,使她任何問題都不能思考,亦不想去思考,腳下卻還是不停的繼續跑。
隻是,跑的過那坐金碧輝煌皇宮,可跑的過心的禁錮?
「你劃花她的臉,那就讓她十倍百倍的劃回去」
「女人,信不信,就這幾句話,足夠讓你抄家滅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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