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98 更新時間：09-12-05 11:56
第十三章
在揚州逗留數日的鳳雪痕終於決定離開了，玄寒煙自是應他，於是一行人坐馬車繼續前行。“赤蓮，你出去一下，我有話和煙說。”“是。”赤蓮看到鳳雪痕嚴肅的表情，便沒說什麼，揭起車簾和車夫一起駕車。“你不是煙。”“嗬嗬，不愧是雪痕公子，屬下紫憂，是玄公子的七大護法之一。”“我就知道他不簡單，說說吧，他去哪兒了？”“主子因閣中事物先回閣了，並讓屬下轉告公子他一定按時到達汾陽（武林大會舉行之地）。”“噢，不知你家主子是何來曆？”“天下第一閣凝煙閣閣主，魅魂教已被主子解散了精銳都被帶入閣內。”“凝煙閣，清凝寒煙，他果然有心呢。”“不知公子如何識破我的易容之術？”“你的易容之術真的很好，隻是感覺不一樣罷了，他身上那無賴般的氣質不是你可以模仿的。”“呃。。。”紫憂小朋友很無語，也很鬱悶，還以為雪痕公子會說出什麼高深的見解，讓自己下次行事小心些，結果，答案卻是這個，聽了之後紫憂差點沒吐血。“你不用難過，這是好事，你小小年紀可不能學你們家閣主啊，知道嗎？”語重心長地說完還拍了拍紫憂的肩膀，“嗬嗬，我知道了。”紫憂覺得自己要內傷了，嗚，閣主，你在公子麵前好沒形象。“還有幾日到達汾陽？”“三日。”“好，嗯，你通知你家主人讓他提前一日在傾城樓與我彙合。”“屬下明白。”“赤蓮，你進來吧，我有事吩咐你。”“是。”鳳雪痕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赤蓮忍不住笑了出來，“宮主，你真要這樣？”“嗯，平日他總是占我便宜，看本宮主要好好戲耍他一番。”
這天傾城樓可算是熱鬧非凡，因為武林大會的原因，來自南北的各大門派無論有名或無名都聚集於此，這可讓視財如命的莫大老板笑得合不攏嘴。而玄寒煙則是以凝煙閣閣主的身份坐在二樓的雅間，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忽然走來一個小男孩，他上前拉住了自己的衣袖，用軟軟的童音說：“大哥哥，有位漂亮的姐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謝謝你呢。”從桌上的糕點盤裏拿了兩個遞給小男孩，“給你的，真乖呢，回家吧。”“謝謝大哥哥。”展開紙條，隻寫著四個字，“樓下一見”。玄寒煙微笑著下樓，心知這人應該會有什麼新花樣吧，會是怎樣的呢？
玄寒煙來到一樓，隻看到一位身著淡紫色衣裙，梳著簡單女子發髻的美人靜靜站在那裏，美人緩緩轉過頭，正是戴著白色麵紗的鳳雪痕，樓下的多數是男子，都被美人的清冷和豔麗所吸引。美人似是看見了玄寒煙，立刻撲入他懷中，哭泣道：“你這個負心漢，竟然拋棄我，你曾今說過隻喜歡我一人，如今，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了，你卻要娶其他女子為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嗚嗚。。。”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周圍人心疼不已，都用惡毒的目光望向玄寒煙，玄寒煙哭笑不得，鳳雪痕為了能戲耍他竟不惜穿上女裝，還編故事‘陷害’自己，見玄寒煙不說話，一個少年終於忍不住，跳出來指責玄寒煙，“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為何會做出這等拋棄妻子之事？”又轉向鳳雪痕勸慰道，“姑娘莫急，我等一定為姑娘討回公道。”鳳雪痕以衣袖拭淚，溫柔地說：“多謝公子，妾身這廂有禮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來日妾身必定報答公子。”“在下北辰宇銳。”“原來是北辰公子，妾身鳳清雪。”玄寒煙頓時無語，敢情他兩人是直接忽視自己了，他邪魅一笑，攬過鳳雪痕，“雪兒，是為夫不對，你不要再耍小脾氣了，不是為夫不願意帶你來，之事怕刀劍無眼傷了你和孩子，為夫向你道歉。來和我上樓吧，走這麼多的路肯定累壞了吧。”眾人聽完解釋，一臉了然的表情，北辰宇銳隻好乖乖回到位置上，哀悼自己逝去的愛情。不等鳳雪痕再說什麼，玄寒煙便‘扶’他上樓了。
“放開我。”“不放，我們可是夫婦呢，相公抱著夫人何罪之有啊？”“是是你夫人，少胡說。”“你都來此地追我，可見夫人對為夫一往情深啊，為夫很是感動。對了，我們都有孩子了，幾個月了，為夫怎麼不記得我們何時圓房的？”“你，我那時瞎說，你也信？”“原來夫人是騙為夫的，為夫心痛啊。”說完玄寒煙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那我們就努力吧。”“努力什麼？”“生孩子啊。”“誰要和你生孩子！”鳳雪痕竟羞紅了臉，讓玄寒煙大為震驚。“你臉紅了，想到什麼了？”“你，我。。。”“怎麼，夫人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鳳雪痕忍不住給了他一記手肘，“噢，疼。”鳳雪痕幾種的是他的小腹，看他緊皺眉頭，看似真的很痛，“你沒事吧，很痛？”“沒事，沒事。”“你怎麼了？”“真的沒事。”“你都流冷汗了，別動，讓我看看。”輕輕撥開衣衫，發現白色的內衫竟滲出血色，“這是怎麼回事？”“嗬嗬，一不小心被人刺中一劍啊。”“胡鬧，和我來。”“是，夫人。”鳳雪痕瞪了他一眼，拉他下樓向自己住下的客棧走去。
客棧離傾城樓不遠，到達房間之後，鳳雪痕扶著玄寒煙坐在床上，自己拿著常備的藥箱，取出大內秘製止血藥-凝肌膏，小心翼翼地解開白色的紗布，看著依晰猙獰的傷口，從小盒子裏挖出一些一點點塗抹在傷口上，傷口很深，染血的皮肉讓人看得膽戰心驚，“疼嗎？”鳳雪痕重新裹好幹淨的紗布，指腹在他眉間流連。“不疼，有清凝的細心照顧，受這點小傷算什麼。”“你還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笑得出來。”“我為什麼要不開心呢，看清凝這般小心待我，讓我感覺很幸福呢。”“你呀，果然是獨一無二的，我一直奇怪自己怎麼會一眼斷定那天與我一起上路的不是你，現下更是證明你是個無賴。”“紫憂是個乖孩子，雖然精於易容，可是我沒指望他能瞞你多久，可你也太厲害了，上車沒一會兒，就被你識破了，你可打擊到那孩子了呢。”“呃，若他不是易容成你，我想我也不一定有把握識破呢。”玄寒煙曖昧一笑，“那是，因為在夫人眼中為夫最特別呢，來，為夫獎勵親吻一枚。”“你這個無賴，我不要。”“嘴上說不要，心裏不是這麼說的吧，哎，某人口是心非呢。”其實，鳳雪痕是有些期待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被說中心思，有些尷尬，別過頭去，不理睬玄寒煙。“嗬嗬，被為夫說中了呢，夫人不必害羞。”玄寒煙在鳳雪痕側臉親吻一下，“我肚子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好，我扶你。”“我沒那麼弱。”“還敢逞強，聽我的。”“是，是，夫人。”“嗯，這才乖。”這次鳳雪痕沒有糾正玄寒煙，玄寒煙心想：終於妥協了呢。
“怎麼突然拉我上屋頂，不怕讓人以為我們是飛賊嗎？”“嗬嗬，我們是‘雌雄雙煞’。”“你才是煞呢，本少爺英俊瀟灑，誰見誰愛。”“清凝，原來你也很自戀啊。”“你說到底拉我上來幹什麼？”“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你又知道，我怎麼覺得你比我自己都了解我呢。”鳳雪痕忽然覺得夜晚的風有些涼，不禁縮了一下身子，下一刻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冷嗎，我抱著你就好，我當然知道，你的一顰一笑對我都是至關重要呢。看你吃飯時望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不想你胡思亂想，便自己提出來了。”“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小心中了對手的陷阱，想知道一切？”“嗯。”“好。在我被我娘關在地牢的第二年我遇見了一個人呢，他是我娘的青梅竹馬慕容軒，也是無憂山莊莊主，那時不知為何會被我娘重傷，逃至地牢已奄奄一息，看見我問我是誰，我告訴他我是玄寒煙，他直歎氣說天意啊，便將無憂山莊的莊主令牌交給了我，又送我一顆蟠龍丹，便斷氣了。我服下蟠龍丹，感覺體內精力充沛，內力精進不少，我很是興奮，於是好好將他埋藏後就下山了。我花了一番功夫來到無憂山莊，出示了慕容軒給我的莊主令牌，最後再通過了夜血堂的血雁陣，順利成為無憂山莊的莊主，為了讓它徹底成為我的，我培養了一批心腹，便有了如今的七大護法，代號是紅、橙、黃、綠、藍、黑、紫。後來，我一夜之間‘滅’了所謂的無憂山莊，徹底將他改為“凝煙閣”，在這一年裏我怕我娘發現我的秘密，便派最擅長易容的紫憂代替我在地牢。結果，我還是不得不回千仞崖，沒想到那個瘋女人竟給我下了噬心蠱，一個母蠱在她身上，一個子蠱在我身上，隻要我動情，便會嚐盡噬心之痛。而且隻要她一死，我也會跟著她一起死。於是，萬般無奈我召回紫憂，自己潛回千仞崖，卻驚人的發現她為了保持容顏不老，，竟抓回許多年輕男子，給他們下了淫藥逼迫他們與她行周公之禮，吸取年輕男子元陽，簡直是喪心病狂。我一直想方設法尋找出去噬心蠱的方法，可惜她口風太緊，總是不肯透露一絲，因為忙著那種事，她不再頻繁鞭打我，有時幾天也不來看我。我隻好換回紫憂，在江湖上遍訪名醫，終於被我找到毒醫雙絕的易環笙，他告訴我隻要取她的心頭血，加上我體內的蟠龍丹，便可解蠱。他為了讓我更好的恢複，又給我服下了還魂草，製止蠱蟲進入五髒六腑。這樣我又回去，為了讓她放鬆警惕，也是讓身體更好的吸收還魂草的藥效，我又在她身邊待上了大半年。後來，你來了，替我殺了她，我要求自己埋葬她，就是不想讓你看見我殘忍的一麵。當時我的傷時真的，隻不過周身大穴是紫憂封的，嘿嘿，夫人不怪為夫欺騙你吧。”“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受了那麼多苦，如今你能平平安安站在我麵前可是上蒼的庇佑呢。”“是啊，還好，我因禍得福，要不這輩子注定要孤獨終老了。”“你是個禍害，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啊。”“夫人認為為夫是個禍害，我一不偷，二不搶，怎麼是禍害呢？”“對我來說，你就是個禍害。”“佛曰：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就吃點虧吧。”“嗬嗬，我倒覺得這也是種幸福呢，等武林大會結束了，我就帶你回宮，我封你為後吧。”“真的假的？”“怎麼天下多少女子想嫁給朕，你不願意？”“遵命，我不在乎稱呼，隻要。。。”湊在鳳雪痕耳邊說了幾句，“你確實是個無賴。”“我說的不對？”“你，不和你說了。”“回屋吧，明日還有的忙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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