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24 更新時間:09-10-2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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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忽然想到,青梅竹馬也許是個特邪惡的字眼
第一眼看到唐小橘的時候,他坐在矮矮的橘子樹下吃橘子,青得澀人的橘皮散了一地。“喂,那橘皮都沒完全變黃,你吃那麼多不怕倒牙啊。”15歲的祁紀對著橘樹下的少年來了這麼一句,看著他專挑青色的橘子剝,祁紀感覺牙根抽搐了一下,仿佛再看下去連自己的牙也會一起被酸掉。
14歲的唐小橘,聽到少年的喊話後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不知所謂地回答道,“變黃了的橘子怎麼能吃呢,一點都不酸了。”
祁紀聽完少年的話,覺得牙根的抽搐反應又強烈了一點,正寒得想掉頭打轉的時候,唐小橘竄到自己跟前,擋住他從橘園出去的動作,“那個,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少年眨著靈靈的桃花眼望著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祁紀,接著說到,“但是既然碰到了,還是送個橘子給你吧。”
祁紀看著被塞到手中的,青得發綠,綠得發青的橘子,瞬間發現自己的牙甚至連抽搐的感覺都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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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也不知是誰說的,先愛上的人,果然是更倒黴的那一個
總有一天,我要落一滴淚在你心口。這是他最近最常對他說的一句話,盡管他聽完之後的反應總是不以為然。他用著屬於他的方式,愛著他的他,就像現在這樣不帶人名的敘述,甚至都分不清他還是他。
他是自認為個性有點可愛的蕭非羽,有個大自己兩歲的。。。lover。。。因為對方是那樣不願意把關係擺在麵上說的個性,所以他這麼猜想,用英文的表示,是不是會不那麼在意一些。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優雅的人,這當然不是指他幹淨整潔的生活習慣,或是利落嚴謹的處事作風之類的。自己沒並要因為這些可有可無的優點愛上一個人。
他經常跟他提起,他身上淡淡的艾葉草香,總是讓他無可奈何的想起藍調。低調,憂傷,但也優雅著的藍調。一般這種時候他都會很掃他興的回他一句,“發燒了記得吃藥!”然後毫無商量的丟下他一個人,就去浴室洗澡去了。他當然明白自己不能因為這樣的理由跟他鬧情緒,誰叫自己總是在完事後提起這樣的事情。他是個那樣厭惡調情藝術的人,又怎麼能忍受在做完那種事之後聽到這樣的事情呢。更何況,自己並不是被壓的那一個。
他想自己應該還沒那麼變態,就那樣想被人壓。隻是前年他過生日那天拒絕抱他的時候,他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受傷。也許並不是那麼大不了的事情,他不願抱自己的原因,他也沒打算深究,隻是一點點的受傷,是那種等他一人在家的時間,獨自窩在沙發角落,狠狠的難過一下就能馬上忘記的感覺。
就像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看他抱自己時的眼神,是否跟他想的一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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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橘這個小名,祁紀是在之後才知道的,所以他先知道的,是唐小橘的大名,唐奕。唐朝的唐,神采奕奕的奕。還算是挺不錯的名字,但是盡管自己已經毫無隱瞞這樣表揚他了,那個長著漂亮桃花眼的男孩,還是毫無保留的嘲笑了他的名字。“哈?你的名字叫‘奇跡’,這麼狂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嗯,那你弟弟的名字一定叫‘奇遇’了。”
也許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算什麼嘲笑,畢竟他是用那樣友好又耀眼的表情說出來的,他那麼漂亮的笑臉,讓祁紀想起溫暖的代表色。
“嗬嗬,真抱歉呢,但是我弟弟的名字叫‘祁涵’。”他對他笑笑,想擺出自己最友善的笑容。
“哎?這樣嗎,那真遺憾哪。”14歲的唐小橘,有著柔順的發絲,溫軟的唇,他不敢告訴他,那時的他多像清純美少女啊,小臉蛋,俏鼻梁,笑起來的樣子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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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不知道多少次在他麵前又提及那句話時,他難得閑情的回了他一句,“是嗎?你真的那麼想落一滴淚在我心口啊。可是那樣得把我人給剝開才能辦到吧,是不是太血腥了一點。”
就跟他想的一樣,他的他,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人,或者說,不願解風情。他有點生氣,跟他說起了讓他想起這句話的一篇文章,男主人公為了因為意外失去光明的女友,獻上了自己的眼角膜,然後悄悄離開。然後他接著問他,如果自己也為他這麼做,他會不會感動。
“我不會像那個笨蛋女主角,那樣不小心把致盲的化學物弄進眼睛。而且你說的這件事根本沒有假設的價值,不管那個作者是胡編也好,這個故事是真實的也好,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是他們。你更不可能是那個傻得冒煙的男主角。”
如他所想,他果然是個極沒有同情心的人,隻是他沒有告訴他,那篇文章的名字叫,‘射手座的一滴眼淚’,男主角和他有著相同的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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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八月話涼秋,怎度怎度,莫道少年愁
如果他們都生在古代,那麼邱禦軒一定是和南唐李後主一樣的悲情詞人。夏曉鷗一直在心裏這麼想著。又有誰會比他更了解他呢。夏曉鷗一直對此很自信,又或者,很得意。
“那你呢,你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像錦毛鼠白玉堂一樣鬧騰的人物吧。”留著清爽學生頭的邱禦軒,有著和他人一樣的純淨微笑。
“就算我是白玉堂,你也當不了展禦貓啊。”夏曉鷗擺出張狂的笑,“嗬嗬,我要是生在古代,就要做荊軻一樣的大英雄,千古第一刺客。”
“是嗎,聽起來不錯。”邱禦軒輕軟好聽的聲線,讓夏曉偶想起那個帶著淡淡清愁的季節。
“小秋。。。”
“嗯,什麼。”
“。。。沒什麼。”夏曉鷗當然做不了荊軻,就像小秋也真的不是那個吟著‘無言獨上西樓’的千古詞人。他隻是夏曉鷗,他也隻是邱禦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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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唐小橘,依然是橘子成熟的季節,唐小橘坐在自己的簡陋公寓的小沙發上,看著電視裏荒唐的情景劇,跟著把橘皮堆成小山包狀,抱怨著這的橘子完全沒有他們那的好吃。
“那是當然的了,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祁紀裝作很懂行的說道,其實他都不知道這樣北的天津到底生不生橘子。
“是嗎?”唐小橘看著祁紀一臉懷疑,可是馬上又換上無所謂的釋然,“小紀,你也過來坐下嘛,陪我一塊看電視。”唐小橘朝旁邊挪挪位子好讓祁紀坐下。
祁紀考慮著自己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說‘區區寒舍招待不周’之類的話先客套一下,兩人位的小沙發,祁紀和唐奕兩個一米八的年輕人坐一塊不免有些擠。
“那個,小橘。”
“嗯,真好聽,我好長時間沒聽人這樣叫我了。”唐奕調皮地用肩膀聳聳旁邊的祁紀,亮亮的眼睛,有著修長柔軟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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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像夏天,一個也不是秋天。夏曉鷗總是不可避免的向邱禦軒抱怨這樣的事情,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執著的念著海島的白沙灘,還有一望無際的深海吹來的清風。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追求不追求,那隻是他們的一個願望。
所以夏曉鷗會一遍一遍的在他麵前哼唱著一首首關於夏天關於海水沙灘的曲調,他的嗓子很好啊,唱著那樣的歌,很美好。邱禦軒在心裏這麼說著。
大概在之後的某一天,他們會見到幻想中的白沙灘,邱禦軒這麼對夏曉鷗說,我們要乘豪華遊輪去到那個隻有細碎白沙的沙灘,在沙漏裏裝上最潔白的沙。這也許是件浪漫的事情也說不定,某年的夏天,一個少年許給另一個少年一枚白沙漏。細白的沙礫,許給他們一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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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有輕微角膜炎,不可以經常流淚,所以他很小心的揣摩他的那句‘我要落一滴淚在你心口。’中的玩笑成分。
可是他那天一人在廚房準備晚飯,偷偷切著洋蔥,果然就不小心把洋蔥水濺到眼睛裏。他覺得難受用手去擦拭,可是他沒想到這樣居然惹得角膜炎複發。
他聽到他的叫喚,慌忙衝進廚房,把他扶到客廳,他不停的在他胸口拍打,一邊叫嚷著自己是不是要瞎了,一邊悔恨得直跺腳。他用清水洗淨他眼裏的洋蔥水,又給他點了護眼的藥水。他安靜的呆了一會,紅紅的眼睛居然‘奇跡’般的恢複正常了。
他鬆了一口氣,盡量柔和語調教訓到,“那不是什麼奇跡,也不是角膜炎複發,隻是你太大驚小怪了。”他故作鎮定的說著,當然不能讓他的他發現他方才心裏其實有多麼慌張後怕,但還是提醒他明天周末記得跟他一塊去醫院複查一下。
那以後,他不準他再做洋蔥餅。“你就不知道下次再做的時候,你來幫我切洋蔥啊。”
“我討厭洋蔥。”這是他給他的回答。
從醫院複查歸來,喬憶給他買了一大包零食,他看著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包裝袋,馬上把洋蔥餅拋到九霄雲外。他拉著他一起看8點檔的白癡輕喜劇,把一包包零食拆開,在茶幾上擺好,展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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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小橘消滅完大半袋橘子之後,終於腳腫了。在認識唐小橘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橘子吃多了會把腳也吃腫。隻是這次,祁紀很鎮定的把他送去醫院,在去醫院的計程車上,唐小橘一臉認真的對他說,“小紀,這的橘子真的沒我們那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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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在他心口落了一滴淚,是看輕喜劇時笑出的眼淚,當時他趴在他肩上,頭埋在他心口,笑得直發抖。他看著自己懷裏笑得張狂的他,又看看茶幾上每包都拆封,又每包都沒吃完的零食,不置可否的歎歎氣。有那麼好笑嗎?他拿起身旁的遙控器,調到政治新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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