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98 更新時間：09-11-21 16:20
可是，他卻清晰的記得，他沒有情，所以不會為情傷，為情痛。
“我告訴過你，再也沒有下一次了，今天你為了你口中那個不是問題的女人又給了我一巴掌，你說，我們之間還剩下什麼？！”
那種拋卻一切的絕望，震動了北堂翼，心竟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就要失去無淚了一般……
黑暗和光亮的交錯沉浮，就如北堂翼現在的心境，慌亂不堪。
“無淚……”聲音不自覺的緩了下來，他愣愣的看著眼前一臉陌生的人，已經紅腫的臉頰，泛著縷縷血絲的嘴角，一樣的風華絕代，一樣的絕世妖嬈！
可是，那副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冷傲，是他從來沒有看到的，那種就要失去的恐懼掩蓋了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才知道，他在意的不是芊葳，不是他肚子裏的孩子，而是眼前這個人。
滿腔的苦澀，咽不下也吐不出：“我……對不起，我隻是……看到芊葳受傷，一時氣極的才會動手打你，無淚……我……對不起……”
怒火滅了，他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無淚卻隻是冷冷的看著北堂翼，一臉漠然的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你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是我對你期望太高了，北堂盟主的承諾不是從來都隻是一時興起說著玩的嗎？！”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對不起，是我把它當真了！”
道歉的話，生疏的言語，刻意移開的距離，明明就在眼前，卻仿若千裏之外，心難以自持的一陣撕痛，恐懼不斷蔓延。
無淚，他的無淚，他竟又混賬的出手傷了他，一次，兩次，三次，這一次他又該要怎麼做？
“不要放棄我！”喃喃的低語，他看著無淚修長的身影，已經不願意再看到他了嗎？！已經放棄他了嗎？！他從來不知道，害怕竟也可以將人逼進絕望的深淵裏。
他想要伸手抓住近在咫尺的人，可近在咫尺的人卻像是個完美的幻影，很美卻抓不到，可是放手，他卻早已經沒有了回去的路。
他愛他，卻又總是傷害他，他北堂翼欠無淚的又何止隻是愛。
漠然的絕美臉頰上暈開一縷淺嘲輕諷。
無淚若有似無的低語出聲：“不是我要放棄你，而是你從最初到現在都不曾屬於我，所以，放棄北堂盟主，無淚自認還沒有那個本事。”
心一抽一抽的痛起來，全身的力氣好似都跟著無淚淺淺溢出喉的話而一點點的消磨殆盡，這一次，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還是……他已經失去了挽留他的資格。
“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話，緩慢無力的溢出喉頭，苦澀在心底泛開，似利刃一般從頭至腳狠狠的刺傷了他。
可是，他卻連哭泣求救的權利都沒有，因為這些，都是他不論曾經還是現在加諸到無淚身上的。
北堂翼，沒有資格……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資格喊痛……
“嗬！”無淚輕笑，微揚的嘴角一絲殘忍飛快閃過：“因為你，從來都不曉得要珍惜我，曾經是，現在也是，但是那個女人，說真的，他配不上你。”
不是配不配得上，而是他從來都不曾愛過他，讓芊葳留在麒麟山莊，隻是因為北堂家跟東方家是世交，隻是因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及此而已！
至於孩子，不是因為任何人，隻是因為，他想要那個孩子罷了！
可是這些話，北堂翼卻再也沒有勇氣說出口，再多的理由，再多的不願意，他傷了他，是事實。
“莫殤……”
“叫我無淚。”難得的無淚竟沒有發火，隻是輕輕的淡淡的一臉漠然的道：“莫殤已經死了，現在站在北堂盟主麵前的人，是無淚。所以，還請你不要再叫錯了！”
“夠了夠了！”北堂翼歇斯底裏的狂吼出聲……
“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就算我罪不可恕，就算是十惡不赦，你也該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
並沒有被北堂翼的吼聲喝住，無淚緩慢的轉過身子，狹長的美目毫無生氣的死寂。
很久，輕啟薄唇，他喃喃的開口：“北堂翼，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吧？！”
心裏的刺痛，漫無邊際的擴展開來……
不，我愛過你，那麼……那麼深的……愛過你，隻是……不曾想到……我的傷害……竟也如我的愛一般深……
可是，無淚，我愛你，那是真的，從來不曾這般愛過，所以，痛，也從來不曾這般痛徹心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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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了一把，雖然不能解恨，但心裏總算是爽了點。
可憐的小翼，大家為什麼都那麼恨你……
有點暗爽的，該拿來的都給我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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