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36 更新時間:09-10-25 22:43
那些記憶中的詩歌,那些陽光般的笑靨,那些我沒有珍惜的日子,過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題記
於是,日子又如水一般緩緩流過。平淡無奇。
小說已經接近尾聲,我暫時把它放下,開始著手於前段時間雜誌編輯擅作主張幫我報的攝影比賽題目-------黑白間的記憶。雖然,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這個題目的意思。
也許是要黑白照片的意思吧。既然是記憶,也許是要照古老的東西?
自然而然的,我想到了東京保存比較完整的民居之一-------清水巷。顧名思義,隻是一條小巷子,之前曾經在書刊上看過那裏的照片。照片上的房子很古風。不管是真的假的,先去看看也不遲。
清水巷在距離米花町幾十公裏的千營町,由於比較近,坐出租車很快就可以到了。
頭上扣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腳踏著某不知名國產品牌的運動鞋,就這麼來到了這裏。
已經是初夏,陽光十分刺眼。我伸手壓壓帽簷,盡量讓自己的臉完全隱沒在帽子下的陰影中。
不過時間也過的真快呐,我回到日本,已經8個月了。竟然會有點想念倫敦的壞天氣。
看了看路邊一塊藍色的指路牌,上書,清水巷,向北100米。
過了一條馬路,然後按著這個方向走過去,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一排老舊的民居。也許是因為這裏靠近市郊的緣故吧,所以才沒有被拆遷開發。風格類似中國建築,屋頂上鋪著灰色的瓦片,甚至還有微微吊起的房簷。雖然有些殘破,但是就藝術效果來說還是不錯的。好吧,就是這裏了。
我從包裏拿出新買的數碼相機,對著一排排的建築拍了一通。然後才發現應該是黑白的,於是就在相機裏調成黑白模式,又拍了幾張。真是讓人感歎啊。數碼相機的發明的確省了很多麻煩,但是為什麼,拍起來總覺得感覺不對呢。
有可能是因為不習慣吧。
往外走的時候,看見一個穿黑色風衣,戴黑帽子和黑色墨鏡的可疑男子正在向我走來。我心裏一驚,便向相反的方向加快腳步走去。難道說過了這麼多年,組織還是依然存在?在東京大學的時候,我曾經用一年攻破了組織的電腦係統,然後盜取了所有組織成員的資料,放在了FBI的網頁上。
而且我記得當時報紙上也登了這起案件。
那時候連BOSS也被逮捕了,不過有漏網之魚的可能性還是不能排除。當時組織的高層正在美國進行一個會議,而日本警方是逮捕組織的主力,也許有逃脫的成員,在美國繼續生存。
而我後方的這個人,非常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後麵人的腳步也越來越急,和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距離不到十米的時候,我開始奔跑起來。開始慶幸今天穿的是運動鞋而不是那該死的高跟鞋。多久沒有這樣跑過了?多久沒有這麼驚心動魄過了?我感覺心髒在我胸腔內激烈的跳動,仿佛隨著我的某一次喘息,它就會蹦出來一樣。
可是,畢竟我沒有後麵的人跑得快,過了一會兒,竟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拚命想甩開。繼而弄掉了那人的墨鏡。帽子底下的藍眼睛在陽光下寶石一般發光。
工,工藤?我十分驚訝。
是啊……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我的天哪,你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跑得那麼快。累死我了……他用誇張的動作用黑風衣的袖子擦臉上的汗。然後繼續看向我,說,你該不會……把我當成他們了吧?
我打量他一圈,然後背過臉去,翻翻眼睛說,誰叫你穿一身黑的。
那家夥竟然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我說,灰,灰原……拜托……穿黑衣服的人多的是呢。全世界又不是隻有他們才穿黑色的衣服好不好……你太好笑了吧。
有什麼好笑的。我回瞪他一眼。然後別過頭不再看他。
然後才很巧的發現這歌地方倒是一個拍攝視角不錯的地方,於是就拿起相機又拍了幾張。然後察看,嗯,還不錯。數碼效果很真。
喂,灰原。那家夥這時候突然回過頭,靜靜看著我。
被他的突然認真嚇到,然後回過臉看見他藍色眸子裏異樣的閃光。嘴角有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很真誠的樣子,使看管了他不正經表情的我有些不習慣。
什麼事?我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睛,於是一直盯著他身後的某處。
……算了。沒什麼。他又背過臉去,然後垂下腦袋。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家夥心裏又有什麼奇怪的心思。
不知道也罷。
從巷子的入口又傳來更加急促的腳步聲。
向那裏看去,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一頂英式黑色軟頂帽的人向這裏跑過來。我越過工藤的肩膀向那頭看過去,用眼神詢問他是否是他的同夥。
工藤卻沒有回答,眉頭皺的更緊,然後拉起我的手腕開始往巷子那一頭飛奔過去。我一直沒有弄清情況,就這樣愣愣地被他拉著一直跑到了巷子的盡頭。快要麵壁的時候,工藤卻刹住了,然後閃進左邊的一幢看似古老的三層木樓的木門中。
然後在樓梯上踢踢踏他了半天,到了閣樓上。鎖上門。
扶著膝蓋大口喘息之後,才抬起頭問他,幹嗎要跑?
他的眉頭依然緊縮。一臉的嚴肅。對我說,其實我除了在當編輯之外,也開了一個私人偵探社。後麵的那個人是我剛才跟蹤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發現了,反追過來。他是走私軍火的,所以身上可能會有彈藥。
這時候,閣樓那已經腐壞的木門開始吱呀作響,看來是那個人已經上來了。聽這個聲音,他應該是試圖把門撬開。因為鎖是老式的,隻有一根木條,所以已經被從外麵伸進來的小刀劃壞了一些。再加上木頭本身已經有些破碎,已經不堪一擊。
我和工藤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又過了幾十秒,門被打開了,那個黑衣人就站在我們麵前,右手握著一把槍。
工藤靠著左邊的牆壁,右手護住我的肩。盡量和黑衣人保持最遠距離。
黑衣人緩緩舉起槍,我身體一僵,仿佛又看見了夢魘中曾經看到過無數次的場景,琴酒就這麼對我舉起槍,嘴角牽動,詭譎地一笑。槍聲之後就是夢醒。
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靠去,正壓在已經十分鬆動的窗沿上。然後就直直向後倒去。我閉上眼睛,竟然有些享受這淩空而起的快感。
思想和軀體一同翻騰。這瞬間,我竟然悟出了很多。
……難道就這麼容易的就死了?真是不甘心啊。好像,還有很多應該完成的夢想,沒有實現呢……就這麼到有爸爸媽媽姐姐還有博士的地方去麼——
我感覺自己並不是很怕。因為不管是哪個世界,都有值得依靠的人在呢——
突然在空中停住,隻是手臂好像脫臼了似的疼痛,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錯愕地抬頭,向上看。但是太過刺眼的陽光使我又低下頭去,另一隻手扒住粗糙不平的木頭牆麵,以至於指尖磨破,滴出血來。
血卻很快就被木屑吸收,整個木頭表麵泛起暗紅色。
我不知道剛才的那幾秒中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這個不正經的小子是怎麼打掉那個人手中的槍,然後拽住自己的手腕的。我隻知道,自己現在還活著。
因為全身的疼痛是那麼清晰。
你就是這個世界值得我依靠的人。我低聲說。
喂,灰原。工藤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你很重,知道麼?至少也用點力吧……我可拽不動你!
你這家夥……我無力說話,難道這家夥不知道,四周沒有可以踩踏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用力麼?好像我很願意懸空吊在這裏一樣。
喂,灰原。那家夥又遲緩開口,手上的力又加大了一分。
又什麼事情?我用眼神詢問他。
我喜歡你。他猛然一用力,然後我的手指離窗沿隻有幾毫米的距離,但是隨即又支持不住,繼續吊在原來的位置上。
我的手不自覺的攥住,緊緊的攥住,清晰的感覺到指甲戳進肉裏的疼痛。
然後我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的聲音,故作輕鬆的說,你……剛才說什麼?
你明明就聽見了。他好像試圖把我拽起來,但是又沒有成功。
那……她呢?我試探著問。
傻瓜……現在還提蘭做什麼……
你難道都不知道麼?!她和新出醫生結婚隻是為了療傷。她根本就不愛新出,她心裏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不要傷了她……
……白癡……工藤小聲說,我又抬起頭,但又被太過刺眼的陽光弄得睜不開眼睛。於是隻好低下頭去,心情極不爽的對他低吼一聲,工藤新一!你剛才說什麼?!
他卻絲毫沒有猶豫,語氣十分堅決,我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偵探,正在揭露出不為人知的真相。
你怎麼還是不懂!我現在擔心的人不是蘭,是你啊,笨蛋!!
說罷一用力,我的手終於觸碰到了窗台。
果然,這個世界隻有他和她,是最值得我依靠的人。
-陌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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