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夜

章節字數:1107  更新時間:09-11-15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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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刺眼的燈光照進來,我用手擋在麵前,然後漸漸的適應這種強光。我站起來,發現自己還在咖啡店門口,那刺眼的光仍舊照在我的身上,好像是一輛汽車的大燈,就在我的麵前但看不清楚。有人從車上下來黃發以及耳釘在燈光裏很耀眼。大概有五六個人向我走來,手裏拿著棍子。我看著他們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個個奇裝異服的,絕不是正經人。拿起吉他想要離開,但已經被圍了起來,那些棍子,拳頭都拋向我的身上。直到疼痛漸漸變成麻木,然後他們很帥的揚長而去,我躺在地上,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於是就躺在那裏看著淩晨的天空,很遠很遠的地方一片漆黑,血液從鼻孔和嘴角流了出來帶著濃濃的腥味。這味道就像昨天蟬身上的味道,帶著讓人恐懼的興奮感。這味道讓我想起蟬,想起剛剛那個比現實還要真的夢。我在想我能幫她點什麼呢?她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活著的人怎麼幫死去的人呢?她的意思是要我幫她離開那裏麼?怎麼離開?很多很多的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頭開始疼痛起來,於是開始很清晰的出現了答案,真相會解開這些迷的我躺在路燈下,清晰的感受疼痛,以及那些過去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我看見了那些過去不曾親身經曆的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這一次是關於過去而不是未來,我沒有做夢卻看見了。

     很久以後開始有人從旁邊經過,他們看著我躺在地上猶如乞丐,滿眼冷漠以及厭惡,我討厭這種眼神,於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拾起那把昨晚被摔壞了的吉他,無力的向著回家的路走去,天亮了,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一直看著它卻不知道有什麼變化,我用衣袖擦幹了臉上的血跡,這樣看起來不那麼明顯雖然臉上還是有些浮腫,穿過兩條胡同,走過香樟林,遠遠的,我看見那棵老榆樹突然像個老妖怪,張牙五爪的樹枝,那些葉子蓬薄在一起猶如一張空洞且古怪的臉。清晨的風有些涼,我不經意的打了個寒顫,又覺得很餓,於是趕緊進了回家的那條巷子。

     【可記得那一年的巷口,你甜甜的笑帶著些許溫柔,散落在發梢的陽光,散發著淡淡的幸福的味道。你說,我們以後,往後的時光,我們的以後,那時的你,說的話很動聽,樣子很認真,笑容很迷人。那時的我,模樣很天真,笑得很單純。我們說,我們的以後,那時的我不知道以後。可知道現在的我一個人也不覺得孤單。總覺得你還在我的身邊,其實你已經走了好遠好遠我跺著步子回家,看著太陽落了。數著一個一個冬天和夏。也許會蹲在鐵軌旁數一截一截的車廂,偶爾心情不好會對著疾馳的火車大聲喊叫,可是再怎麼大聲,最終還是被火車疾馳而過的聲音掩埋了,沒有人聽得見。也許會躺在陽台上數著星星,其實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但這樣總好過無聲無息的沉默,我們總是相隔的好遠,因為我從來就進不到你的夢裏,所以從來也夢不見你。這樣,竟然讓我記不起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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