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56 更新時間:09-11-25 08:07
混蛋!是哪個白癡編撰了“滋陰補陽”的秘術,根本半點用都沒有!
我渾身酸痛地醒來,潤滑如玉的軀體上滿是漠狼弄出的青紅痕跡,像被巨石壓碾過後一樣,動根指頭都覺得費力。反觀漠狼那罪魁禍首居然神清氣爽得讓人切齒,想想我還真是吃虧不小。
難道這個秘術還要分男女的嗎?能被記入穀中典籍的東西不可能是假的,但穀中明明是以女子為尊,為何會留下對男子有利的術法?真是奇怪了。
我莫名思考著打量著自己,陷入昏睡之後,漠狼似乎已經幫我清潔過身體,皮膚幹爽舒適,被他抱在懷裏暖著也算舒心,可為什麼我一定要陪他坐在書案前看地圖?
大半夜的不是該睡覺嗎?閑閑沒事熬夜可不好,我才不想明早起來頂著青黑色的眼圈到處跑。
“本來我隻是想叫月你過來一起商議與齊狐部對峙的事,沒想到你會用那種方式報複我的玩笑,耽誤了不少時間,隻好晚上多趕趕了。”漠狼摟緊我,為我拉高裹身用的厚厚毛毯,在唇邊偷香一口。“不過你出乎我意料的魅惑,讓人無法把持,我很喜歡。”
你當然喜歡,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
我懶懶地掀起眼瞼,省下耗費唾沫的力氣,繼續用眼神表達我的不滿。
無心的舉動在漠狼眼中卻成了宛如邀請的媚眼,他低頭狠狠啃咬了我的嘴唇很久,才又抬頭,氣息不穩地輕責:“月,今晚沒有時間和你繼續纏綿,你別勾引我。”
誰在勾引你了?你個搶先告狀的惡人!
我氣急地掙紮著,不小心蹭落了毛毯,光潔的肩頭裸露在搖曳的火光中。
“月!”
漠狼的眸色再次深邃,我暗叫聲不好,沒等他提醒便縮了縮脖子,慌手慌腳地將自己整個裹近毛毯之下,躲避他噬人的目光。
“好啦,這樣總可以了吧,你有什麼想和我商量的就快說吧,我還想早點睡呢。”
沙啞的嗓音不同於我平日的清冷,是受人恣意疼愛後的低沉,有些陌生,我不禁愣了一下。
“抱歉,月,我也不想占用你休息的時間,實在是……”
漠狼歉意地說著,指著那攤開的地圖與我解釋起來。
“齊狐部目前已來到了柯沁山下,我沿著山脈部署了我最得力的騎兵戰隊,想要強攻是不可能的事,他們能做的隻有偷襲。近來兵隊時常在深夜時分接到警報驟然出營抗敵,但前來騷擾的敵人隻有零落的幾個,就算被逃脫了也無甚影響。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想麻痹我族之後再實行奇襲,我已經讓人傳話下去,無論前來挑釁者有幾人,必須嚴防死守,不許有絲毫懈怠。然而士兵連夜休眠不夠精力日益衰退,並非長久之計,我派人多方搜尋敵軍蹤跡,奇怪的是柯沁山下那片茫茫草原上竟找不到他們駐紮的痕跡,想要出兵都不知該往哪裏進攻……”
“不在草原上呆著難道就不能上柯沁雪山去嗎?雖然就算憑借術法也不能攀越那座直插天際的雪山,但若隻是在山腰處鑿幾個小洞安置千騎左右的士兵,我想巫族的人應該能做到吧。”
我朝前探出身子,認真細看了一會兒地圖,與腦中影像比較過後,伸手指向一點。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從前通過血影探查發現雪狼最愛出沒在這個地方,那裏有足夠的食物給齊狐部的人作為補給,我要是那個幕後者的話一定會選在這裏做營地,至少也會把營地建在這兒附近。”
“血影?你還在用那邪異的成鏡術?”
漠狼不甚讚同地搖搖頭,我迷惑地看著他。
“怎麼?我以前用過你的血做媒介嗎?”
“嗯,有過幾次。”
漠狼點頭,看向地圖的目光卻沒有挪開半分。我知道他是在思索著如何部署最為有效,本不想打擾他,自己也好得到清閑休息,但是不把話說完估計等會兒睡著了都會被他給搖醒,這個粗魯的家夥絕對做得出來。
“隻是尋找齊狐部的駐軍營地的話應該還難不倒那個欲隱者吧,你急著和我商量的到底是什麼事?”
“有沒有一種咒術能讓人皮肉漸漸掉落,即使人隻剩下一副骨架也還死不了,直到陷入瘋狂開始廝殺,被別人敲破了頭顱才會倒地散成骨堆。而被那尖利的白骨抓傷的人也會染上同樣的症狀,重複這個過程……這世上有沒有這樣的巫術?”漠狼咬牙說出這話。
夜半三更聽人提起這麼詭異的事情還真是容易心裏發寒呢,不過我倒很喜歡這麼邪乎的事,那個能用裂返術製住我的欲隱者都無能為力的事我倒很想試試,越是棘手越是有挑戰性,也才能顯示出我的強大。
“已經有多少人受傷了?是從那些被俘虜的敵人身上傳過來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可能隻是某種疫病吧,術法要達到這個效力可不簡單。”
“目前隻有數十人受到波及,我已經命令烏雷回去讓人嚴加看管,暫時不會再蔓延開去。”漠狼指了指皮草地圖上的某一點,“最先出現這一狀況的士兵曾在這裏見到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之後被打傷陷入昏迷,然後就……”
“也就是說這是巫族的人在你背後搞鬼了?你們的防備意識也不怎麼樣呢,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中招了。”
我嬉笑著奚落著漠狼,他不置可否地垂著頭,沒有說話。我垂首看向地圖上那一點,微感詫異地輕呀了一聲。
“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了?”漠狼忙扭頭看著我。
我搖頭。“那倒還沒有,隻是覺得……怎麼說呢?山南水北是為陽,此處恰好是柯沁山之北、若湖之南,恰屬於極陰之地,是使用陰毒咒術最佳的地方。你那個小兵可能是碰巧看到術者施咒的瞬間了,所以才會成為第一個實驗者。”
“可惡!果然是巫族的人在背後作祟!”
漠狼猛捶了桌麵一拳,震得案上文書撲簌地掉落了好幾件。我不自覺地往外挪了挪,差點忘記這家夥是有暴力傾向的,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月,你有沒有辦法解開它?”
我睜大了眼。“你怎麼不自己解決?你拿走的秘籍上沒有類似的記載嗎?”
“沒有,這可能是巫族自製的術法,不是上古流傳下來的。”
“但是之前也沒聽說過他們在北澤使用過這麼凶狠的招數啊,難道是為了對付西漠特意研製的?”
“也有這個可能。”漠狼蹙起眉,“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去想這個術法的來曆,該怎麼解除才是關鍵,月你有什麼辦法?”
“老實說我也沒有辦法解除呢。”
“月!”
我笑著點了點漠狼低喝的嘴,無可奈何地抱怨道:“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呢,這個咒術又不是我弄出來的,我怎麼會知道破解的方法?不過若是見到那些不幸中咒的人,或許我能看出什麼端倪來也未可知啊。”
我話中可半點都沒有同情惋惜的意思,相信漠狼也是聽出來了的,所以才會一臉無奈。
“也是,那我們明早就出發,盡快趕回柯沁山。”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休那德幫他修複這裏的迷障,還不能走呢。”我立刻提出了反對。
漠狼沉默了一會兒。“迷障的事我聽休那德說了,必須用朵雅來獻祭嗎,不能用純潔的牛羊代替嗎?”
“你舍不得朵雅?”我笑眯著眼睛。
“不是。”
“那不就結了,反正她的兄長都已經答應了,你還有什麼問題?”
“休那德為了我族奉獻了許多,我不希望連他的妹妹也因此犧牲,而且……我答應了你,會為你殺死長老,到時候神君不會憤怒地毀棄我們如今對他的獻祭嗎?那樣朵雅的犧牲就是不必要的,我不想那麼做。”
我這才想起在外人眼中長老、神君是不同的兩人。
外族人的認知裏長老是扶助冷月穀穀主的人物,而神君則是冷月穀中人敬奉的神明,二者各不相幹,甚至就連穀中人也多是如此認為。但是對於我這個看過那人改換了好幾次麵目、知曉他卑劣底細的人而言,他們卻是一體,分屬於不同的稱謂,實質上卻是一人。
雖然和漠狼交換了誓約,但我可還沒放心到把什麼事都說給他聽,對於他的誤解也隻笑笑不言,沒有告訴他朵雅的犧牲會比他所想象的更加毫無意義。
“我看是你舍不得朵雅才對,那般美麗的女子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舍棄的。”
“月,你這樣說是在吃醋?”
“是那樣嗎?”我納悶地望著他。“實話實說就是吃醋?”
“算我沒說……”漠狼被我徹底打敗,“月,真的沒有可替代的方法?”
“你當這是在做買賣嗎?和我討價還價沒用,神明的恩賜可是很難得到的,旱季寸雨不至時用少女祭天也是常事,這次不過是要一個人放棄輪回獻出心魂,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你有什麼好猶豫的?”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在算計什麼?這個提議真的沒有他意?”
漠狼凝目注視著我,如鷹的視線像是要剖出我的心髒好生檢視一番。我並不躲避,笑盈盈地抬起手。
“說了半天原來是你不相信我啊,白天才交換過誓約你就忘記了?如果我對你心懷不軌,這個烙印會讓我無比後悔,可如今我卻安然無恙,這樣你還不信?”
漠狼握住我的手,我瑩白的手背光滑細嫩,沒有半點傷疤。他細細地看了看,那個烙印並沒有呈現出來,這也就意味著我沒有生出於他不利的念頭。
“……修複迷障的事我會再和休那德商量。”
聽他的口氣似乎是相信了我,不過卻還猶豫著不願用朵雅祭祀,真不知道他是在顧慮什麼。
我縮回手,懶得理他。“那沒事的話我可就要先睡了,你別晃來晃去吵到我,不然有你好看。”
“好。”
我兀自閉上眼,不去管他還會繼續煩惱多久,此刻的我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火光搖晃,略微刺眼,我將臉埋進漠狼胸口,一邊汲取著溫暖一邊遮蔽著光線,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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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周五才能回家,可能明天更不成了,大家見諒哈,最遲周五晚上就給補上,不會讓人等太久的。接下來就得解決流曉的別扭了,雖然我覺得他會一直這麼別扭下去,因為他家主子實在很那啥,不過沒辦法,我就喜歡虐待他們。哇哢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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