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3 更新時間:22-05-14 08:53
祁堯天把車鑰匙丟給白鷺洲,隨便抓了個人問:“怎麼回事兒?”
那人津津有味地咂舌,回味無窮說:“兄弟,你來晚了,兩邊都打完了,你這吃瓜都趕不上熱乎的。”
祁堯天:“……”
祁堯天朝著熟悉的攤位看去,早就空無一人了。
“有人受傷嗎?”祁堯天心裏有不祥預感,說:“他們人呢?”
路人想了想,說:“地上有血,好像是有人流鼻血了,畢竟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喏,台燈都打飛了,你瞅見那個凳子了沒?”
祁堯天順著路人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積了水的泥坑裏麵,躺著幾根無辜的木頭條子,還有一塊布,看那花色像是沈飛鸞的小馬紮。
祁堯天眼皮子狠狠抽了一下。
“哎呀,眼睜睜看著那凳子砸人後背上,就這麼哢啪幾聲,噶了,嘖嘖嘖,看著都疼。”
祁堯天捏了下拳頭,深深吐了口氣。
“我看都有人出刀子了,還好管理員報了警,警察把他們帶走有一會兒了。”路人心有餘悸,搖頭感慨說:“現在的小年輕,真是脾氣爆,一點就著。”
聽到關鍵字,祁堯天已經大步流星往外走了。
白鷺洲剛停好車,就看見祁堯天折返回來。
“啥情況啊?”白鷺洲一臉問號。
祁堯天拿過車鑰匙解鎖,說:“打電話問問遲霜寒去哪個警察局了,現在過去。”
白鷺洲愣了一下,趕緊爬上車係好安全帶。
“怎麼鬧到那地方去了?”白鷺洲吐槽:“不就來找個人麼,老遲不像是那種衝動的人。”
祁堯天開車速度很快,那邊白鷺洲已經打通了遲霜寒的電話。
“開外放。”祁堯天說。
白鷺洲瞧他氣壓有點低,二話不說就開了外放。
“我他媽也是醉了,丟人丟大發了。”遲霜寒很少爆粗口,今天開口就是噴。
白鷺洲嗆了一下,說:“別氣別氣,你們這啥情況啊?我和老祁現在過去接你們。”
遲霜寒報了個地址,隨後才接著罵道:“兩個加起來快四十歲的人了,還都是玄門術士,當街鬥法也就算了,還他媽的打架鬥毆,我還得跟著他們一塊丟人!”
祁堯天說:“你沒動手?”
遲霜寒氣抖冷:“老子就一個勸架的,找誰惹誰了?”
祁堯天問:“人怎麼樣了?”
“沒啥大礙,就玄臻被砸了一下後背,估計得青一大片。”遲霜寒說。
“沒問他,我是說另一個人。”祁堯天相當冷酷無情,拐了個彎,白鷺洲覺得自己差點兒飛出去。
“……”遲霜寒瞬間啞巴了。
靜默半晌,遲霜寒才咬著牙說:“祁堯天,我還想問你呢,你跟那個沈飛鸞是什麼關係?”
白鷺洲眼皮子一挑,朝祁堯天那邊瞅過去。
祁堯天表情有點冷,說:“沒什麼關係。”
“放屁!”遲霜寒繼續爆粗口,還冷笑:“沒什麼關係,他手上戴著你那串摸都不給人摸的血菩提?”
白鷺洲朝著祁堯天的手腕猛看。
我去,還真沒了!?
白鷺洲震驚了,上回見祁堯天的時候,那串珠子還好端端在他手腕上掛著呢。
“不是吧我的祁少,你珠子呢?”白鷺洲想要伸手上去摸。
“送人了。”祁堯天表現的非常淡定,說:“開車呢,別添亂。”
白鷺洲嗷嗷:“平日裏,你那寶貝珠子連碰都不給兄弟碰一下,你現在給我說送人了!?你老實交代,送給哪個小妖精了!”
祁堯天說:“當然是送給更需要的人。”
白鷺洲:“……”
遲霜寒那邊又發出來一聲冷笑,說:“我就知道,沈家那小子一會兒說是偷的,一會兒說是撿的,我他媽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
祁堯天說:“他人怎麼樣了,你還沒回答。”
隔著電話白鷺洲都能感覺到遲霜寒翻了個大白眼。
“受了點皮肉傷罷了,我看他好著呢,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剛才還把玄臻的天狗打趴了。”遲霜寒沒好氣地說。
祁堯天皺了下眉頭,說:“玄臻還放狗咬他了?”
遲霜寒說:“這倒沒有,就是下了車之後,一直衝著他狗叫,那小子脾氣還挺大,被叫煩了,直接一拳頭把天狗糊牆上去了。”
祁堯天:“……”
白鷺洲忍不住樂了起來。
“別他媽笑了。”遲霜寒皺著眉頭,說:“趕緊過來吧,沈飛鸞這身份太敏感了,你們有所不知,鬥法的時候,他召喚來的式神是厲鬼。”
“厲鬼!?”白鷺洲“臥槽”一聲,拍著腦門說:“這是什麼式神,馭鬼派的招數嗎?”
“馭鬼派的鬼仆可是比厲鬼可愛多了。”遲霜寒歎了口氣,說:“電話裏不好講,我也沒搞清楚你和沈飛鸞到底是什麼關係,見了麵再說吧。”
祁堯天臉色微沉,加快了行車速度。
警察局裏,沈飛鸞相當配合地錄口供,畢竟都三進宮了,態度這一塊必須拿捏。
“我都不認識他們倆,是他們主動過來找我茬的。”沈飛鸞撇了撇嘴巴,一副隱忍可憐的模樣,對著漂亮的警察小姐姐說:“我好端端擺地攤,他們過來就說我畫符害人,你看看,這豈不是封建迷信嘛!”
“你他媽就是害人不淺!”玄臻心疼他的狗,但在警察局這種地方,他又不能讓狗跳出來,衝著沈飛鸞叫道:“要說你和召喚惡鬼沒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你們聽聽,還什麼滿嘴惡鬼,這怕不是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沈飛鸞抓住機會,對警察告狀:“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崇尚科學,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你崇尚個屁!”玄臻瞧不上他那副比綠茶還綠茶的樣子,剛站起來準備對線噴,就被旁邊的警察一巴掌拍在了椅子上。
“你激動什麼?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警察大哥還是很有威嚴的,麵對玄門天驕絲毫不慫,瞪著玄臻說:“滿嘴胡言亂語,小小年紀,信什麼鬼鬼神神的,別人不信,你還打他,哪兒有這種道理?”
玄臻服了,指著隔壁沈飛鸞:“就是他畫符害死人,他還會召喚惡鬼!”
沈飛鸞瞅著腫了半張臉像是被打壞腦殼的玄臻,差點兒沒憋住笑。
“警察叔叔,你也聽到了,真不是我主動挑事兒。”沈飛鸞還添了一把火。
於是玄臻馬上就得到了應有的教育。
“你還真能編,他會召喚惡鬼,我還會召喚神龍呢!”警察小哥被玄臻的話氣笑了。
外麵,遲霜寒作為勸架的,做完筆錄就沒什麼事兒了。
打架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打壞的東西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遲霜寒那邊幾分鍾就談妥了。
他來找玄臻的時候,剛好聽見這段對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瞬間蹭蹭往上飆。
“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朋友腦子有點那個啥。”遲霜寒一看這情況,好家夥,玄臻怕不是腦子真磕傻了,在警察局跟人瞎扯鬼鬼神神,這不是找死嗎?
玄臻憋屈死了,他本來說的就是大實話,可偏偏托那小子的福,現在大家瞧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蛇精病!
玄臻哪兒受過這委屈,可他也深知自己說啥都洗不白了,隻好惡狠狠地瞪著罪魁禍首沈飛鸞。
沈飛鸞還特別白蓮花,嘴一撇委屈吧啦的說:“小姐姐,他瞪我,過會兒從這裏出去,他是不是還會打我啊?”
警花小姐姐瞧瞧乖巧懂事受氣包模樣的沈飛鸞,再瞧瞧身材健碩表情凶悍的玄臻,心中的天平頓時有了傾斜方向。
“他不敢。”警花小姐姐霸氣說:“再無緣無故找茬,你報警,我們把他以尋釁滋事擾亂公共秩序先抓過來關幾天。”
沈飛鸞拍拍胸口,說:“謝謝小姐姐,我以後保證不打架了。”
說完,他還衝著玄臻偷偷豎了個中指。
”操!”玄臻敢怒不敢言,險些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拉扯著遲霜寒的袖子:“你看他!”
遲霜寒看透一切,表情滄桑,同情地拍了拍玄臻的肩膀,語氣複雜地說:“鬥法鬥不過,打架打不過,演戲演不過,賣乖又賣不過,今天你死的不冤枉,安心去吧,我會替你昭告天下的。”
玄臻更氣了,說:“你可閉嘴吧。”
沒過多久,祁堯天和白鷺洲趕到了。
遲霜寒帶著玄臻剛從警察局出來,兩邊恰巧遇上。
“來挺快啊。”遲霜寒語氣涼涼。
“堵了會兒車,要不然更快。”祁堯天瞅了眼玄臻的臉,說:“沒事吧?”
玄臻半張英俊的臉都腫了,他碰一下就嘶一聲。
“沒大礙,那崽子下手還挺重。”玄臻吐槽說。
祁堯天挑了下眉梢,朝後麵張望去。
遲霜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嚷嚷著頭暈肚子餓,還在裏麵蹭吃蹭喝呢。”
玄臻沒忍住,說:“媽的,那個沈飛鸞也真是個人才,在這種地方也能如魚得水來去自如,一張嘴真能瞎扯淡,黑的都能給他說成白的,居然還吃起來了,怎麼敢的啊?”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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