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25 更新時間:22-04-25 19:11
長街道道,小巷條條。
鬧市中聲聲高亢。
小樓上雅樂嫋嫋。
大小莊園鬧中取靜。
各色民居混雜其中。
跟心中所想完全不同的場景把潭州城勾勒出來。
感覺割裂又錯亂。
站在街上,哪兒還有在傅家時那種身處修真界的感覺?倒像是穿進古代和平時期的大城市。
隻有在店鋪消費時看到”收靈珠”的提示時,才回過神來。
毫無目的逛了兩圈,開始往修真者聚集的街道去。
長樂街又延伸出十幾條巷子,一方是各色酒樓,一方是雅致民居,從小巷進來,逐漸安靜。
街頭巷尾並排數十排店鋪,涉及範圍極廣。
有大技法:丹,器,銘文,陣法,符籙;有小技法:釀酒,種植,靈藥培育,挖礦,靈食等;有特殊技法:馭獸和馭魂;甚至還有兩個店鋪門口牌子上寫著秘法二字。
傅禦一問才知道,隻是以秘法為幌子的消遣小說罷了。
他買了一本,內容正經,打發時間還好,不過,也能從中得到點信息,比如刺殺,比如封印,比如煉體,比如……這些都是書中所述秘法。
哦,挺有意思。
傅家的藏書他聽堂哥讀了大半,對這些也有涉獵,確實有各色秘法存在,但除了自家人,誰知道別家的秘法到底啥樣的。
再翻書,卻是半點沒用了。
就說煉體吧,用什麼東西在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怎麼做最好,書裏沒說。
反過來想想,這才是正常的。
店鋪老板一副”貨已售出概不退還”的表情:“小公子,不是我們故意欺瞞,那些秘法我們能知道名字和大概作用就不錯了,哪兒能知道那麼詳細啊,嗬嗬。”
再說知道了也不會寫在小說裏啊,那都是要私藏的好貨。
傅禦點點頭,認可這話。
又去其他店鋪逛了一圈,在屬性帶木的鋪子裏多停留了一會兒,正碰上店家上架一株焉了吧唧的草精,五百靈珠買了下來。
這是給他母親的。
周若華是三靈根,其中之一就是木,又是靈植師,這草精好好養一下對伺候靈植肯定有用。
至於他自己,他小時測過靈根,五行靈根稍有光澤,另外還有一部分暗淡無光的看不出來隱藏了啥靈根在裏麵,就…怎麼說呢,一句話概括就是廢靈根。
也能修煉,就是慢、難。
好在傅家有煉體秘術,走體修也能成大道。
又買了些小技法做出的零食,看看實在沒什麼買的了,準備離開。
沒走出長樂街,被人攔住。
“小子,借點靈珠唄,哥哥有東西要買,就差一點點了。”邊說邊伸出手指勾勾,卻不提”還”的話。
“……”什麼借,就是搶罷了,當然是拒絕了,他搖頭。
“喲,還是個小啞巴呢,哥哥以後帶著你玩,把你的靈珠借給我點,要不然就別怪哥哥不客氣,鞭子落到身上可是很疼的。”還準備硬來。
煉體的體修,自己的身體就是武器,傅禦也不拿母親準備的法器,隻閑閑地的站著,再次搖搖頭——他還是兒童音,所以一路上一直沒開口。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青年鞭子一甩,套著圈朝傅禦飛來。
他伸手準備接招,不知哪飛來一酒杯擋住了鞭子,酒杯落地啪一聲碎了。
傅禦的手落在半空,哦,還有好心人呢?
那青年驟然發怒:“誰多管閑事?”沒人回答,再次揚起鞭子,不過這回沒立馬甩下來,而是手腕翻動、畫了一個符,往中間扔了一顆珠子……
傅禦眼前一花,大腿粗的花斑蛇突然跳出來,張開大嘴朝他咬來。
不好。
是馭魂術。蛇形魂侍,進攻性強。更重要的是,馭魂術攻擊的是對手的神魂。
他心裏一驚,意識激蕩,一腳後移,身體側立,抬起胳膊準備抵擋。
“嗷嗚!”背後一陣風襲來,黃色的豹子猛地跳起,呲牙撲向花斑蛇。
傅禦趁機側位躲避,把戰場讓給一蛇一豹。
還沒等他在心裏說完”這就是馭魂術戰鬥啊”這句話,鞭子又追尋而來,這就沒啥可擔心的了,這鞭子的等級遠不如自己的身體。
不過,好似今天運氣不錯,又是一把長劍飛來,把鞭子釘在地上。
那青年又惱怒喊:“誰多管閑事,出來,連小爺的事也敢管,不想在潭州城混了嗎?出來。”
喊了兩遍,沒一人回應,氣的臉紅脖子粗,跺跺腳又拿出一杆槍來,一腔怒火都轉移到傅禦身上了。
誰知一聲嘶鳴響起,再一看、那花斑蛇被豹子咬住,身體已經變成了兩截。
青年大吃一驚:“大蛇……”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豹子張嘴在蛇的半身上咬掉一塊吃了,又是一張嘴……就是此時,不知哪兒裏飛來無數動物撲向花斑蛇,一個一口,又瞬間後退隱去……一陣風之後,原地哪兒還有半點蛇的痕跡,就連豹子都不見了,隻有一個珠子在地上滾了兩圈。
大蛇這是被分食了。
青年又是幾口血噴出來,胸前一片紅,吃了一顆丹藥後,握住珠子瞪視四周,而後死死盯著傅禦,抬手放了個煙花。
這小玩意兒也挺讓人親切的。
傅禦回望回去,心裏卻知道,這青年找不到吃掉大蛇的人,已經把仇記到自己身上。
不多時,從小巷裏奔出幾個人,語氣驚慌:“少爺!”
青年一抹嘴角的血:“附近很多人操縱魂侍吃了我的大蛇,不管是誰,都給我找出來,潭州城裏不允許出現這麼沒眼色的人。”
又看傅禦:“至於你,這事全都因你而起,我本想拿點靈珠而已,現在就用你的命祭我的大蛇。”然後,這家夥身上的儲物袋也是自己的了。
傅禦就想逛個街換個心情,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還發展到這個地步,此時心底的割裂感徹底消失,這個世界就是修真者世界,強者為尊,權勢壓人,動輒殺人。
巧了不是,他也算個強者吧,且家裏還有倆靠山呢,族長說自己肩上任務重,所以自己輕易不能死……拚身份權勢和靠山,誰比誰弱呢!
這青年不知誰家的,他也不把人打死,打殘就好了。
正準備動手,耳邊又傳來一聲脆響。
“小啞巴,還不快走!”
傅禦:“……”誰啊,叫誰啞巴呢!順著聲音看去。
少年從不遠處二樓的鋪子中翻身而出,跳到隔壁房簷上,手腕一翻身邊出現一隻黃色的豹子,朝青年道:“你的大蛇是我殺的,有本事就來找我。”
說完身體一轉,一人一豹遠去。
那青年命令人追擊,轉頭朝傅禦攻來。
傅禦卻愣愣的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他認得少年的眼睛……
等他回神,身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青年被揍了一頓,昏迷在地。
兩個護院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
旁邊鋪子裏走出許多掌櫃和小二哥來。
“活該。”
“他經常在這一代晃蕩,借了不少人的財物…”
“呸,什麼借?有借有還才叫借?誰見他還過?”
“早該讓他吃個虧了。”
“他家也不缺金銀靈珠,怎麼養了這麼個性子。”
“哼。”
“對了,你們幾個趕緊走吧。”
“是的,你們趕緊走,等他們的人來會把人帶走的,趕緊走,走吧。”
“對了,以後出來買東西,不要一下子拿出來很多靈珠。”
傅禦:“……”
靈珠惹禍啊。
他低聲問身邊的人:“這是誰?”
“是周家的人,就二夫人娘家那個周家。這家夥算起來還要叫二夫人一聲姑姑。不過二夫人已經十幾年不回周家了,周家登傅家的門,也從沒要求見二夫人。”
其中緣由不用細說,傅禦已猜到大半。
“那就是沒什麼關係了。打了就打了。你們身上有代表傅家的東西嗎,放他身上,免得他醒來找不到路。”
一護院往周家青年身上扔了個牌子。
傅禦又看向少年遠去的方向:“那個少年幫了我一把,你們也去幫一把,最好能查到那少年在哪兒棲身。”
按時間推算,少年此時不該在這裏才對!
出來一趟是想放鬆心情的,沒想到壓在心上的疑團又多了一個。
結果回到傅家,聽說傅溫平被他刺激之後,跑到他的小院,指責他母親心思叵測養歪了大兒子,心胸狹窄嫉妒成性容不下小兒子。二人大吵一架,後來傅溫平被傅溫信拉走才算告一段落。
大伯讓人送了不少的東西來替傅溫平賠罪,但卻沒聽說傅溫平受到什麼懲罰。
好,真是好啊。
即便沒見過宮鬥宅鬥,隻要不傻,也能發現這其中的疑點!
周若華小心的撫摸著兒子送的草精:“這麼多年傅溫平都不能把我怎麼樣,今後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傅家靈植的三層可是我負責的。”
這是她的底氣,在兒子每天煉體和聽書學習有人照顧期間完成的,給她多點時間,她能做的更多。
“娘,這麼多年了,你想過跟傅溫平之間的關係,有個怎樣的結局嗎?”
周若華手一頓:“他不會同意合離的,而且,以你的資質,最好是留在傅家學習煉體。”
果然他是原因之一:“娘,你以後不用擔心我,我留在傅家,不是靠傅溫平的關係,相反,傅溫平想留在傅家,還要靠我、靠你的關係。你想擺脫他,合離走不通,休了他就行。”
“啊?”
“娘,我今天出去看了這座城市,修士隻占了很小一部分,卻獨立於凡人之外。娘,修士雖然跟普通人融合很深,會受到普通人的規矩影響,但修士有修士的規則,有些事,沒必要非得他同意。”
強者才有話語權。
周若華想了一下,豁然開朗,她被規矩影響,二十年心神被兒子占據,抽空還要伺候靈植,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給忘了。
她頓覺渾身輕鬆,忽然一笑:“我的事你別多管了。”無論如何,兒子插手讓母親休了父親,這事好說不好聽,不必為了傅溫平而讓兒子名聲受損。
她又說:“傅溫平多年不來這邊,今天又來大鬧,想必他想的也很清楚,他要留在傅家,如今已經不需要靠著你我了。”
傅禦突然冷笑:“靠傅德?那我就讓他靠不成。”
而且,有些人不正想讓他這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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