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18 更新時間：10-11-18 18:16
遠離那些繁華悲傷，我們從此告別了過往，
飛鳥張開時光翅膀，經曆了無數風雨阻擋，
來到她身旁，誰的目光，停留在那個夢裏的夜晚，
我們追隨風的方向，遙遠飛行地老天荒，別彷徨。
——《鳥之詩》
冰帝男子網球部眾人一臉菜色，除了跡部和忍足。因為，剛剛鏡水一刀插進沙發縫隙的地方正好是在跡部和忍足之間，擦過兩人的耳邊，是相當的驚悚。即使是高貴如他們，碰到這一幕能保持冷靜已經不錯了，不過兩人的臉頰煞白。落華也有點驚慌的起身來到鏡水身邊。
“我可不知道你們有這個癖好，但是這令我很生氣，偷聽別人隱私……”鏡水漠然的扯出一個冷酷的微笑，“想死就跟我說一聲。”鏡水剛剛的笑容仿佛隻是一排浮雲，匆匆而過，不再停留。麵無表情的臉蒼白而嚴肅，雙眸裏閃爍著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要燃盡眼前的人。
“鏡，沒有事的，前輩隻是恰好坐在這裏，任誰坐在這裏都會聽到我們剛剛的言談吧。”落華拉著鏡水的右臂，好像在替正選們求情。落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模樣的鏡水可怕的像是會衝上去殺掉所有人一樣，她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出一身的冷汗。
“落華，真的是這樣麼？會聽到我們的談話很正常，但是……坐在鄰座，你不覺得沒有聊天什麼的而是一言不發太詭異了麼？來咖啡廳，不說一句話，隻是喝下午茶……？哼，”鏡水嘲諷的輕斥，“當我是傻瓜麼？”落華啞口無言，鏡水說的沒錯。而且她也確實感覺到剛剛有人捂住了向日前輩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這就是作為冰之帝王跡部景吾前輩帶領的網球部正選的作為麼？果然非常的高明。”鏡水似笑非笑地拍拍手，引來了咖啡廳其他人的注目。在場的網球部正選們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場麵極其尷尬。容易衝動的向日也被其他人阻止了行動，這個時候衝出去，絕對會被其他人當成笑柄的。
不愧是跡部和忍足，一個是冰帝的帝王，一個是男網部的軍師，很快恢複了心態。跡部剛剛確實有些尷尬，但是現在也站出來表個態，“本大爺從來不做聽壁角這種不華麗的事情。呐，KABAJI？”“WUSHI！”樺地在一旁呆板的應著，顯得有點像呆滯的木頭人。男網部的其他正選雖然憤怒，但是壓下了自己的心情。
“你們的表現，真令我吃驚。”鏡水嘲諷的冷笑，“特別是向日前輩，我還以為會衝上來呢。不過看來你們拉住他，是個明智的選擇。否則我也許會……”鏡水牽著落華的手緩緩離開，經過了跡部的時候，她微動雙唇，好像低語了什麼，跡部的臉色白了白。
殺了你們。
充滿殺意的話語已經讓人無法懷疑這是不是真的，鏡水淩厲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那邊一臉擔憂的銀發少年上，然後走開了。一場帶著刺激的鬧劇，由鏡水展開，由鏡水結束。鏡水和落華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各懷心思。鏡水抬頭看著血紅的夕陽，閉上了眼睛，又睜了開來，卷翹的睫毛在眼眶下劃過一層陰影。
即使是當上了死神，也擺脫不了虛的那種喜好殺戮的嗜血性格。人們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是野獸還是人，虛還是死神，他們骨子裏的本質一降臨到這世上的時候，就無法改變。
不經意間，鏡水和落華和一群藍白相間衣服的少年擦肩而過，鏡水被那朝氣蓬勃的熱情給吸引，不禁回頭看了看他們。即使隻是背影，也能看得出他們的腳步是多麼的有力，多麼的輕快，是一群熱血的少年，夕陽仿佛也被感染，在一片混沌中火熱的舞蹈。
但是感染不了鏡水。
鏡水收回了視線。
無心之人，也不會有情。鏡水回憶起了過去的日子，和海燕副隊長和朽木七席在一起的日子。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句話。
『所謂的心，應該在這兒，』當時海燕副隊長指著他和露琪亞、自己距離的中間位置說，『當我跟你相互接觸時，就是心第一次在我們之間產生之時。心，並不在身體裏。當你在思考什麼的時候，當你在思念誰的時候，心就會在那裏產生。如果這世界上隻剩下一個人的話，那所謂的心應該也就不複存在了吧。沒什麼好煩惱的，如果你發自內心希望能留在這裏的話，那你的心就在這裏。』
鏡水自認為沒有心，她沒有思考過什麼，她隻知道應該為兩個人效力——烏爾奇奧拉大人和藍染殿下，是她一生都必須效忠的人。隻是當上死神後，再也沒有見過烏爾奇奧拉大人，心裏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就是海燕副隊長說的“思念”麼？
開什麼玩笑。鏡水不由得把剛剛荒唐的想法拋之於腦後，但是怎麼也忘不了，反而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清晰。但是，無心之人，怎麼會有思念這種情感呢？鏡水不禁有些迷茫，她對其他人無意中散發的冷氣隻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心，沒有能夠與他人相處的可能。
那麼她平時和十三番隊隊員，乃至整個瀞靈廷的所有死神是怎麼生活在一起的呢？為什麼她隻是附身到這句靈魂已經死去的身體上，卻做出許許多多反常的舉動呢？為什麼她看到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弟弟會下意識的逃避呢？如果說，二、三是因為這具身體的本能的話。那麼……一呢？
正在思索中的鏡水卻被打算了思維，落華拉住了她。
原來是已經到家了。
鏡水掏出了鑰匙，有些艱難的插入了鑰匙孔，有點生澀地將鑰匙打轉兒。——這是不習慣人類生活的最好證明。在屍魂界，在平時根本見不到這種東西，也是她看著落華運用才回的。用這把鑰匙，就可以進入家。
而家，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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