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68 更新時間:23-03-02 11:48
“什麼意思?”風渭析放低聲音。
常蘭琮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把他知道的全告訴風渭析。
原來那個唱戲的叫王白丹,半年前認識了鍾和跡。鍾家有不少產業分布於大延各處,這是第一次鍾家派了鍾和跡去視察。鍾家也不指望他能把這事做好,隻不過是一次鍛煉的機會。
鍾和跡第一次去提雙城以外的地方查產業情況,他雖然不聰明也不至於太蠢,一路上他還是低調行路,隻是他那一番提雙城奢華的作派,他想低調旁人也能看出他身份不同。
“等下你看到那位登台的王老板就是那個時候認識鍾和跡那個笨蛋的。”常蘭琮經常這樣稱呼他,鍾和跡也叫他為王八蛋,當然他們不敢在對方父親麵前這樣叫。
王白丹學習表演的是傀久戲,是一種大延流行的表演。常常是由年輕的男子作為表演的中心人物,配上多個舞姬一起完成的舞蹈表演。
鍾和跡看了幾次王白丹的表演後就認定他在這裏看到的傀久戲表演,比他在提雙城裏見過所有的都好。鍾和跡這個蠢貨當即就表明了自已的身份,說要請王白丹回提雙城。
王白丹學傀久戲時間不長。他姓王,一般在大延從事這類職業的人都會為自已選一個藝名,不為別的,隻是不想家族蒙羞。
而他非但不改自已的姓氏,他還告訴鍾和跡自已是和品城裏王家二房庶出的兒子。
和品城本就是此次鍾和跡的目的地之一,這下兩人結伴而行。
到了和品城正好遇上駱承陽判淩家王家田地案,這才有了現在駱承陽引來的大禍。
常蘭琮把王白丹和鍾和跡相識的來龍去脈告訴風渭析,風渭析思考著。
城裏本與淩家平起平坐的王家,突然帶來了一位皇都提雙城的鍾家人,誰會不猜測王家背後的靠山……
又想了想自已認知的駱承陽,大概也隻有這個駱承陽不知道人家王家已經今非昔比了。
城責這種小官,平日一切工作都要向縣域報道工作,再由縣域把整理完成的工作日誌向大延的權力中心,也就是皇都提雙城彙報。
一路由下往上,官階一層高過一層,一路通向皇帝眼前。
風渭析實在不想承認,可能是王家在一路過程中,向任何一階比城責高的官員,起告了和品城的縣域駱承陽……
那時的王家已經不再是以起的王家了,至少在和品城裏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有一位皇都提雙城裏的鍾姓朋友。他們一定會偏向王家,或者說官員們一定會選擇鼎鼎有名的鍾家。
想到這裏風渭析想到了能救駱承陽的方法,可是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不由把目光放在了常蘭琮身上……
等來了方清林按他們之前約好的時間再次到來,可是這次風渭極沒等方清林進門就讓下人在門外把他攔下。
“清林,你帶我去見下駱承陽吧。”
方清林來到皇都提雙城有一段時間了,駱承陽被關的地方他早就打聽到了,隻是一直沒有辦法進去看看他。
年輕的小獄卒不認識風渭析,看了眼在他邊上的方清林,“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裏不讓探視。”
方清林臉上尷尬,要知道在秋澱城還沒有他方清林進不去,吃癟的地方。
他向來在風渭析麵前都是呼風喚雨,而今天在獄卒麵前他丟了麵子。
“渭析……我們走吧……”方清林不想與獄卒多糾纏。
“把你們頭喊來。”風渭析要救駱承陽出去總要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進來,今天他是一定要見到駱承陽。
小獄卒可不會聽風渭析的,不過他們這裏的聲音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一位年長些的獄卒看了過來,“怎麼回事?”
小獄卒馬上跑去他麵前,“瓜哥,您來了,這兩個人我馬上就打發走。”
名叫瓜哥獄卒看了眼風渭析,他在獄中時間長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眼前這人讓他嚇一跳。
這人麵上初看清冷,再看一眼又有絲絲害怕藏於眉眼間,明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可是他身上穿的竟然是貢布!
專供皇家的布穿在這人身上!!
踢了腳小獄卒,心想整天教都學不會,又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瓜哥來到風渭析麵前。
當獄卒的除了上司,一般人他們是不行禮,瓜哥也不例外,可是他的語氣是溫和的。
“兩位小公子是何人,來這裏是為何?”瓜哥話是對他們兩人說的,可是他的眼睛一直往風渭析身上瞟。
方清林先是一驚,今天總算遇上一個能講得上話的獄卒。“瓜大哥,我是秋澱城來的書考生,這位是提雙城的風大人。我們想見見和品城的城責駱承陽大人,不知是否方便?”
瓜哥倒是沒理方清林的問題而是客氣的問他們,“請問這兩位可有手諭或是口諭?“
瓜哥在這個位置上年頭長,黨朝派別見得多了,他知道有些人不能光看麵上,誰知道他們背後是哪位。
風渭析沒辦法,看來在這裏光是一個風字並不能讓瓜哥給他們開方便之門。
“是常彙言讓我們來的。”
彙言是常蘭琮的官職。
瓜哥一聽沒二話,直接打開了大門,讓他們兩人進了來。
“小二子,帶這兩們公子去見駱大人。”
駱承陽見到方清林已經夠驚訝了,這是他這半年來第一次見到認識的人,更別提風渭析也出現在他麵前。
“渭析,清林,你們怎麼來了?”許久沒有說過話的駱承陽嗓音聽起來很幹。
“承陽,終於見到你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刑?”方清林一直很擔心駱承陽,現在看他人是憔悴不少,也瘦了不少。
“清林,我們時間不多,稍後我會想辦法打點這裏,現在承陽你先告訴我們這事怎麼發生的。”
駱承陽本來激動的心瞬間像是被人潑了涼水……
他和風渭析至少有三年沒見了,可是一見麵風渭析說得是讓他講別的事。
“我有什麼可以講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們押來這裏。“
駱承陽壓著心裏真實情緒,他知道風渭析說得是對的,他應該把正事說清楚,而不是在乎他心裏那點別人根本不在乎的心思。
駱承陽接著說,”一紙朝書下來直接判了我圖財,就押我上提雙城。半年的時間還沒有上司來問我的罪,一到提雙城就關進了這裏,沒有人來問。”
風渭析再見駱承陽心裏也不舒服,但是他不想讓自已沉浸在這種情緒裏。
“承陽,不是因為王家告你?”
“王家?”駱承陽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淩家淩雙思那個案子。”方清林在邊上馬上補充道。
王家告我?駱承陽判了王淩兩家田產之案,這案子很簡單,他沒有判錯的地方。
“承陽別多想了,你先把王淩兩家的案子告訴我們。”風渭析目前也不知道自已想的方向是不是對。
淩家與王家有爭議的田地在和品城的邊上,也不過就是十畝田。這個數字在秋澱城也算不上什麼,但是淩家來告,手裏也有田契,反之王家一直拿不出田契,不過傳聞有說這裏住過一戶姓王的人家。
……
“所以你隻憑著淩家手上的田契就判了案?”方清林
風渭析:“那王家有沒有說過你判案不公,他們要去縣域或是別處告你?”
駱承陽搖搖頭,表示他沒聽過。
“王家去告了你,告淩家給錢搶了他家的田地。”
“才十畝田,他淩家就算要買也不過百兩銀錢,可是要賄賂我,哪可不是百兩錢。”
駱承陽雖困於牢獄,但是他從小在錢堆裏長大,家裏開銀錢莊,談起錢來他生來就有種自命不凡。
風渭析有些不明白,如果王家是因為王白丹與鍾和跡的關係才突然間對駱承陽發難,那為什麼不直接憑著鍾和跡的名頭去壓駱承陽呢?
為什麼要去告駱承陽呢?
“王家拿回那十畝田後是耕種還是建了宅?”
風渭析的問題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回答。
問不出再多,他們隻得離開。
離開風府時間長,風渭析是不害怕的,可不過今天他冒用了常蘭琮的名號,他要快點回去。
方清林與風渭析分開後沒有回來芳客棧,今天他終於和獄卒瓜哥說上話,他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在城裏的品仙樓裏請有兩桌酒菜,方清林再次回到獄牢。一桌給瓜哥,另一桌他放在一邊請瓜哥帶回家去。
這兩桌酒菜讓他又得了一個機會進去見駱承陽。
“承陽,我帶了些清粥和你喜歡吃的小菜。”
駱承陽看著離開又回來的方清林,隻有他一人。
“承陽,你邊吃邊聽我說……”把帶來的菜遞給他。
駱承陽和方清林從小一起長大,和風渭析不同,他們是完全了解對方的一切。
在方清林麵前他也不要什麼麵子,一絲猶豫都沒有地接了過來。
今天這事除了駱承陽驚訝,他方清林也驚訝。
他把在提雙城裏怎麼遇到風渭析,風渭析的風府,風渭析和常蘭琮的事,他一件件的述說給駱承陽聽。
……
“承陽我現在有點明白你說的風渭析不是我們能夠得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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