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90 更新時間:13-01-17 19:59
“元帥認為太子能否勝任?”
“我們隻能做到這一步。既然做了,就不要擔心我們掌控不了的事。”水郡天微笑應答,隔馬伸手去拍辛魂的肩膀,卻被他靈巧的躲過,端的是尷尬萬分。和辛魂認識了這麼些年頭,卻依舊不能與之親近些許。這家夥築起的天然保護罩什麼時候才能卸下呢?或者等他有了心儀的女子?念及此處,水郡天下意識地勾起唇角,那絕世的美一瞬間恍了人的眼睛,仿若給這黑暗的世界帶來了無限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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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湖邊,燈火嘹亮。『望君樓』上,高朋滿座。藕荷紗簾後,檀香古琴前,絕色少女一枚,撥弦清唱,恍若煙塵。蒹葭雅座,琴瑟和諧,美不勝收。然,隻有彈琴人,知音尚未至,不免遺憾。
“好好好。”簾外傳來三聲擊掌,白色紗衣、恍若謫仙的少年隨後搖扇而至。他身後,一黑衣男子手捧錦盒,如影隨形。
“好在何處?”婢女紅信笑著拉住白衣少年的臂膀,一臉俏皮和奸計得逞的愉悅,赤色的短袍翩躚飛舞,煞是好看。
“信兒還是這般牙尖嘴利,無理不饒人。”白衣少年展顏一笑,銷魂萬分,“這好處嘛,自是高山流水,沁人心脾,發人深省。隻是要說其中韻味,更重要的聽琴人和撫琴人的心意相通,心心相印。”甜言蜜語未落地,白影一閃,早掠過白紗帳,環住了美人兒的腰肢。
“縱使信兒牙尖嘴利,你卻總是隨便一句話便噎死她了。”帳內撫琴女子身子微側,淺笑低吟,雖然已經被攬住雙肩,手下琴音卻不曾紛亂分毫。這女子便是水郡天的相好之一,琴棋雙絕的黃簾瘦。此時的她一身簡單普通裝束,無絲毫胭脂花粉渲染。身上唯一的貴重物便是一套相輔相成的耳墜項鏈。耳墜由簡潔優雅的白珍珠鏈接而成,銀色鏈接和白色柔潤恍若天成,乃是水郡天給她的定情信物。
“西風(黃簾瘦的字),祝你生辰快樂。”說著,水郡天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黃簾瘦淡笑喚道:“信兒。”
將禮物交給紅信,水郡天嘴角勾起,起身大步流星地走進內室。但見他甩開袍子,盤腿坐下,雙眸微閉,露出一副沉溺不能自拔的表情。一曲終了,黃簾瘦提起裙擺,施施然走入。待她斂衣跪坐穩當,紅信巧然嬌笑,輕輕招手示意。門外,一行粉衣少女魚貫而入,紛紛端著五色菜肴,靜靜在二人之間擺放整齊。
在水郡天的注視下,黃簾瘦輕輕掀開自己麵前的雪白瓷盅,一手執瓷勺,一手端銀碗,將那罐中熱氣騰騰的小排湯呈了半碗。再將桌子一邊的十多種調味料移將過來,小心翼翼地配好了比例,一同揉進先前的半碗湯裏。此時的湯,溫熱正好,香味更勝之前。
水郡天抬手接過湯碗,手指不期然的碰到簾瘦的鬱蔥,隻一瞬,少女的臉頰便紅得仿若熟透的茄子。水郡天卻是不以為意,一顆心全然放在那小小一碗小排湯上。
見狀,辛魂和紅信識趣地退出了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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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宇王朝的大殿上歌舞升平,老皇帝宇傷蟄睡眼惺忪,手臂卻不停的上下撫摸身邊各色女人的清香嬌軀——這是他六十大壽舉國慶典的第十六天了,奏折已堆成小山,卻沒人敢向他進言。
酒席辦到如今,席間人數也減到最初的三分之一不到,主要構成人員無外乎些皇親國戚重臣近侍。
東宮內堂,皇後司徒夢葵正在向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大吐苦水。
“麗妃也太過猖狂,母後何必如此忍讓。”六皇子宇千橫憤憤不平道。
四皇子宇千帆接口道:“母後不必硬碰硬,她這般肆無忌憚,總會有人坐不住的。”
“德妃目下正懷孕待產,哪有那個閑心。哎,其實本宮也就是找個人說說罷了,你們不要被攪進這漩渦裏才是。每想到千恩、千澤兩兄弟的下場,本宮就後怕啊。”她口中的千恩、千澤兩兄弟是因罪獲貶進而墜湖身亡的三皇子、五皇子,當然,是否真的是“失足墜湖”還有待探究。
“母後這話未免太異想天開,我們是嫡出皇子,爭奪皇位的有力競爭者,怎麼可能避得開那些爾虞我詐。”宇千橫直言道。
司徒夢葵哀歎一聲:“本宮隻後悔嫁與帝王家,又不能承歡於他久久長長,以至於你們跟著擔驚受怕。我也乏了,你們先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二人起身行禮。
出得東宮,兄弟二人麵色具是凝重:“四哥,我有個主意。”
“你要做什麼?”宇千帆戒備地看著宇千橫,他生性膽小,行事謹慎,生怕行差踏錯。
“算了,與你說了也白說。”
“話說了一半算是怎麼會子事,你莫不是要做什麼逆天的事吧。母後的話你就沒放心上吧,她讓我們——”
“她讓我們小心做人,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哎,你去當你的乖皇兒吧。”宇千橫不耐煩地擺擺手。
“你去哪兒?”
“喝酒。”說完,便大踏步地走向宮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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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翠菊,參茶。”一襲白襟黑袍的大駙馬蒙不宿一麵解下頭盔,一麵喊道。
“怎麼了,才上任,是不是挺不習慣的。”長公主宇天清也剛剛從宮中回來,此時正身著以藍粉兩色為基調,繡有百鳥華文的朝服。見到丈夫回來,麵上不自禁露出微笑道。
“公主,誰都曉得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是你給我在陛下那兒軟磨硬泡來的,可你知不知道,這位置讓我如坐針氈夜不能寐啊。”蒙不宿一臉不滿地嘟囔著,順手將公主送他的花蝶雙色指環摘下,丟在一邊。
“自己沒本事就來怪本宮!”宇天清如沐春風的笑臉立時僵硬,尤是看到他摘下指環,氣得她將剛接過的頭盔狠狠聲摔在地上。
“你不知道水郡天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嗎?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你是我烈宇的武狀元,現在隻是缺少磨礪。隻要你堅持,不消一年,我相信你一定能——”諄諄善誘,長公主柔聲細語,希望安撫夫君暴躁的心情。
“一年?”蒙不宿冷笑一聲,“恐怕那時候我已經屍骨無存了。”
“呸呸呸,晦氣。”
“我累了,公主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想要一個英雄了得的鬼丈夫,還是一個尋常平庸的活駙馬。”蒙不宿憤憤地推門而出,不願意跟這個不可理喻的婆娘在同一個房間裏多待一刻。
“你——”蒙不宿的毫無鬥誌讓宇天清的良好教養頓時全然崩塌,她幾乎想要捋起袖子,撒潑打混起來。她不明白,
“公主,喝杯茶,消消氣。”翠菊連忙上前寬慰,“聽外邊人說,雲中城幾戰告捷,都是駙馬爺調度之功。”
“哼,怪不得了,他是怕戰報送到那乳臭未幹的小子手中,被那小子盯上。他水郡天不過僥幸打了幾場勝仗,何須懼怕至斯?隻恨我身為女兒身,不能鏖戰疆場。”
“駙馬——”翠菊正欲再說什麼,卻被長公主的一個眼神震懾住,嚇得不敢再開腔了。
望著地上的頭盔,宇天清心中百轉千回:駙馬你休怪我狠心,我宇天清的夫君一定要是臣服五夷的英雄,否則不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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