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16 更新時間：09-12-20 11:41
“小賊哪裏跑！”一老頭疾呼一聲，竄到郭靖身後，揚手撲出，五指運勁搭在郭靖肩上，而後狠狠一收。郭靖隻覺肩胛骨碎了似的，雲門阻塞酸痛。不禁內勁一熱，一股氣起於少腹，湧至風府，由腧並於脊裏，竟將那老頭的手掌震開，須臾，郭靖也叫之反彈出幾裏。
那老頭退了兩步穩下腳步，才看清郭靖的臉，心道：“這不是跟在那臭小子身邊的傻小子嗎？竟習得全真教的“玄門內功”，看來之前是小瞧了他。”。來者正是完顏洪烈旗下的五大高手之一，人稱“參仙老怪”的梁子翁。
梁子翁還在琢磨其來意，本以為按郭靖的性子定會起身反抗。哪知郭靖識得此人是那日追趕黃蓉的人之一，深知其內個了得，方才本欲以內功脫出其掌心，哪知卻叫其內勁反彈。自知不是對手，為了拖延時間讓黃蓉逃走，不得不趁梁子翁還在狐疑之時，順著掌風，兩腳施力，拚盡全力一躍而去。梁子翁霎時愣了，須臾才反應過來，見郭靖已跑得老遠，忽老臉一羞霍然大怒，起身追去。
聽著梁子翁逼近的腳步，郭靖甚是心慌。雖說從小跟江南七怪學武，個中又幸得馬鈺的教導，可其天資平庸，自不是梁子翁的對手。無法，隻得閉眼死命往前跑，隻求某讓那老頭抓去。
跑了段路，忽然沒了腳步聲，卻也不敢輕易停下腳步。本猜那人是放棄了，卻聽到多了一聲腳步，道是援兵到了，更是心慌。即刻左盼右顧，隻望能尋到一席在藏身之處。忽見一處燈火微明，想起朱聰與之教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不幸遇險定要偷偷找一有人的地方藏身。他全然忘記朱聰叮囑他要偷偷地不為人知地藏起來，隻依稀記得要找一有人的地方藏身。於是縱身往那燈火之地一躍，撞開窗口，潛了進去。
一個起落後，郭靖慌忙將窗戶掩實。正待鬆口氣，隻聽一人道“誰，急速“嗖”的一聲，迎麵而來一物體。由於過於突然，郭靖尚未辨清所來之物，便已慣性伸手用力一擋。隻道那物體一偏，竟灑了幾滴水珠上臉，豁然冷靜了許多。定眼一看才到那原來是一個瓢，煞是奇怪。
有些厭惱自己魯莽，忘了事先探清實情便魯莽闖進來叫人發現了。暗鬆了口氣，歎道好在不是人家姑娘的房間，否則可就水洗也不清了。轉身抱拳一鞠，歉道：“對不起，兄弟，我……”
未等郭靖說完，那人又驚訝喊道“是你？”。郭靖特覺得那聲音耳熟，茫然抬起頭，才驚道眼前之人竟是完顏康！一時也忘了言語，愣是張著嘴巴一語不發。原來郭靖闖進的竟是完顏康的房間，隻見完顏康望著郭靖驚愣不已的臉，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道這人真好笑，怎麼是人都稱兄道弟的。悠悠躺回水中說故嗔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才察覺完顏康這時正與房間沐浴，中間雖隔著一屏竹簾，可那竹簾的間隙比較大，搖曳在半空可謂若隱若現地全然將對麵的情形展露無疑的。完顏康在浴桶外的半軀，自是猶露無疑。說是隔著到竹簾，卻道無勝有。隻道是：雲髻灑，絲如絮，半浮軟側膚漸暈。竹簾道有仍無，掩映生姿狀。凝珠斷續霧若影，清眸流盼，似嗔還情，非將風流訴盡。
一時間，郭靖竟也不知該將眼睛往哪裏放。雖說完顏康是麵龐白皙眉、清目秀文，可除去外衫，那長年練武的身材卻更顯得頎長魁梧、一身細嫩卻不失強健。再者郭靖從小生長於草原，渾身豪氣，也不時與其他安答坦誠相對相對。本是無所謂之事，不知如何可就是不能直視完顏康。奇道完顏康又非女子，看之不得，自己又何必在意。雖這番說辭，卻終是不敢直視完顏康。又想到完顏康還一臉清淡如雲，閑然躺在浴桶之中時，不禁紅了臉。好不容易鼓起氣抬起頭來，卻見到兩大片足形的淤青不協調地印在其胸前那白皙的肌膚上，透著怪異的色調。不禁暗悔今日終是傷了他，卻沒想過頂著雙烏眼的自己才是占據下風之人，當時可是被對方刷的不亦樂乎。
完顏康見其又發呆，道這呆子不知為何又臉紅起來，直道那郭靖也是怪人一個。見其兩眼烏青腫大，一身狼籍，不覺囅然。正發呆的郭靖，與之互望了下各自的“慘狀”，也坦然相笑了起來。這時，門外幾裏之處疾速傳來了狂風般的足音，郭靖臉色霎時一變，怕是那老頭追來了，頓時茫然不知所措。聞聲，完顏康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是寸絲不掛，猛然站起，掀開竹簾，不管不顧硬是將郭靖扯了進來按在浴桶旁。本欲囑咐他屏氣萬不可露聲，卻已然聽到腳步停在門前了。隨之，“砰”的一聲，大門被突兀地撞開了。無奈，完顏康隻好背對著門口向郭靖暗使了個眼神，伸手扯過掛在旁邊的架子上的衣服悠然穿上。
見狀，門外的彭連虎與侯通海頓時傻眼了，他兩踢開門前全然沒有料到這竟是完顏康的房間，更沒想到會在完顏康沐浴之時就這般闖了進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隻道一股強烈的內力忽由後襲來，敞開得門猛然地，就被被關上了，他兩隻道這內徑中竟透著冷厲的殺氣，剛欲回頭，便聽到不知何時站在其身後的白衣公子輕輕作揖，冷冷說道：“得罪了，小王爺。恕在下管教不嚴，擾了你的清淨。”聽到歐陽克這般說辭，又甚是不滿。介於武功不濟，技不如人，又想起今日午時的比武眾人聯手也是輸的一塌糊塗，自是不敢再做爭辯。再者雖道歐陽克麵帶霽顏，不知為何卻更叫彭連虎與侯通海心寒。隻道不知何事開罪了這白駝山的少主，霎時冷汗直冒，拚命回憶怎地就得罪了這翩翩的白衣公子。
這時，王府的另一方傳來了女子們的喧嘩聲，像似緊跟在歐陽克身旁的眾弟子與什麼人發生了爭執，隻見歐陽克合起折扇，往完顏康的位置道了聲告辭，便縱身離去。彭連虎與侯通海二人唯恐方才的魯莽開罪了完顏康，一時也不敢走開，心慌意亂地跺著腳，等待完顏康出來。卻道“嗞嘎”一聲，完顏康已然穿好衣服出來了。見其著上黃衣，透著清靈，倔傲不屈，行浮間更是矯矯不群。本欲開口請罪的二人，不覺愣了一下，在欲開口之時，卻叫完顏康打了個岔，指著歐陽克離去的方向，問道：“大半夜的，怎就這般喧嘩。”
二人見其全無怪罪之意，鬆下口氣，恭敬回道：“方才發現有賊人潛入進王府了。”
“哦~~那二位定是已經得知，何人敢這般膽大妄為？”完顏康自是知道他兩口中所謂的賊人正是現時躲於其房間的郭靖，不知為何不爽其他人對郭靖這般說法，於是乎故意為難一番。
“呃~~回小王爺的話，目前為止尚未抓到那賊人。不過歐陽公子已經過去了，相信他定不會讓小王爺失望。”本是完顏康刁難之詞，卻被彭連虎將矛頭轉向了歐陽克。完顏康也不與之計較，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二位便隨小王一同去見識那膽大包天的賊人吧。”他此時隻想將那兩人支走，好讓那呆子逃走。卻忘了那呆子全然將他們的話聽入耳中，想郭靖一身正義，想到黃蓉極可能被發現之人時，又豈會棄他而走。郭靖強壓住內心的衝動，耐心等待完顏康等人離開。
待到完顏康等人趕到之時，黃蓉正一臉嫣然地正欲離開。完顏康歎道這女子長得是明眸皓齒、靡顏膩理，舉手投足間，似不沾一絲煙火。一絲陌生奇異的感覺湧出心口，仰頭上前一步，說道：“你便是那小賊。”
“是又如何？”黃蓉似毫無覺察自己的劣勢，依舊一臉淡然地玩弄著發絲說道。
彭連虎與侯通海為了在完顏康麵前挽回麵子，便縱身躍到其麵前，右手一招擒拿式向其攔去，喝道：“小賊那裏跑！”
隻見黃蓉竊笑一聲，輕而易舉地側身閃開，向之做了個鬼臉，哭道：“不要臉！你們欺負人，不守信用，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彭連虎與侯通海頓時糊塗了，向來快人快語的侯通海不禁嗔道：“你這小賊擅闖王府，還……還敢惡人先告狀。我們哪裏不……不守信用了。”侯通海硬是把到嘴邊的“不要臉”給收了回去，
“方才那位公子說了，隻要我贏了，就讓我走。而今我贏了，你們又不願放我走，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你……那是你兩之間的事，關我們屁事。”
“這我可不管，反正他答應了讓我走，你們就得讓開。”黃蓉狡黠地盈盈一笑，說道：“要不，你們就找他理論去？嗬嗬！”
“姑娘想借刀殺人？”一旁閑然扇著風的歐陽克，別有韻味地欺近黃蓉笑道。黃蓉被識穿詭計也不氣惱，回了歐陽克一個笑臉，故作委屈說道：“我可是有說錯話？方才分明是你答應要放我走，莫非，歐陽公子想食言？哎~~可憐我一女子弱不禁風，又是孤身一人。你們定是要仗著人多，為難我咯。”
“放屁！放屁！”侯通海聞言漲紅雙頰，連連罵道。雖其本就是聲名狼藉之輩，可被黃蓉一攪和，隻覺得怒氣直上，急的隻兩道兩個“你”字，也頓時無詞。
“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這群人日夜號稱英雄好漢，不在外頭行俠仗義，卻在王府搖尾乞食，現在還要以眾期寡，以大欺小。可憐我一苦命女子，隻得認命，任你這般大丈夫欺淩咯！”說著，還取出汗巾苦作淚眼。
“我……”侯通海被黃蓉擠兌得是啞口無言。黃蓉見狀，不禁嗬嗬撇嘴貽笑，滿眼盡是鄙夷之意，竊笑那終日為虎作倀，欺善怕惡的人渣，倒還擔心起自己那聲名狼藉的名聲！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一旁的完顏康上前幾步，冷笑說道。黃蓉對上了完顏康的眼睛，道其一身穿戴盡顯雍容華貴，又見眾人對其盡是脅肩獻媚，心想這人必是完顏康無疑。又見其果真如郭靖描述那般，確實長得是明眸皓齒、美如冠玉，潛意識中又對其更添了份厭惡，訕笑道：“你就是完顏康。”
“正是小王！”
“堂堂一趙王府的小王爺，縱容下人欺負我一女子，你也不怕羞？”
侯通海見這黃蓉一臉俊容，那滿臉鄙夷之態更是熟眼的很，忽然醒覺，插嘴罵道：“你是那臭小子！”回想起那日被黃蓉抓弄的情形，加上方才黃蓉含沙射影之言，更是惱火。滿是暴動之態，直揮動雙掌向之劈去，黃蓉也不慌，輕輕側身一躲。本來侯通海武功是比黃蓉高強，可他為人心浮氣躁，容易暴躁，受人愚弄，一時也奈何不了黃蓉。可是，黃蓉也自知這隻是援兵之策。且不說一個侯通海已夠其受的，再加上彭連虎和不表明立場的完顏康與歐陽克，毫無優勢可言。
黃蓉忽感竊喜幸道，郭靖此時不在，否則以其性子，定是要以卵擊石，同歸於盡不可。霎時又浮起幾絲不安，心想這般喧嘩，也不見郭靖尋來，不覺往壞的方麵想去。猛搖了搖頭，慰道自己定是杞人憂天。一個失神，卻叫那侯通海有機可乘，讓他一掌直往其胸口招呼過去。黃蓉直道失策，無奈隻得轉身背對他，欲接下他這掌。心想，反正憑著身上的軟蝟甲，接下侯通海的一招，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時卻聽到一聲“蓉兒，小心！”，已然有一人擋在黃蓉身前。黃蓉轉頭一望，果真是他死心眼的靖哥哥雙掌齊出，硬是幫其接下了那掌。是又驚又氣，驚道，以郭靖的武功竟然能接下侯通海的一掌；氣道，其又罔顧生死，硬是幫她接了這招。腦海忽然閃過方才的那條稀世巨蛇，憶起在某本書中曾見過西域有一種巨蛇，其身朱紅，身長百尺，若能飲其血，可增十數年功力，而其形態與之甚似。猜想郭靖定是受到那蛇血的影響，才突然功力大增，接下了侯通海的一掌。隻道，那侯通海怒火中燒，大喝了聲：“又是你這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後，硬把郭靖壓回的掌力撐回去。
隻道其二人以內力相拚已有一刻，忽一陣轟響，侯通海屢屢向後退了幾步，而郭靖也吐了口鮮血，蹲了下去。今日本就被完顏康打傷的郭靖，又加上是夜在王府的遭遇，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這是再讓侯通海攪和一下，更是元氣大傷。隻道那侯通海竟起小人之心，欲對郭靖落井下石。黃蓉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將郭靖拉起，背對侯通海護在郭靖身旁。郭靖見狀忙製止黃蓉，哪知方才那掌早震得其內府移位，哪裏還有力氣掙開黃蓉的手，這一急霎時又嘔吐了幾口鮮血來。這時，完顏康卻滿是殺氣地大喊了聲“侯通海”，製止了他。
侯通海見完顏康一臉殺氣，愣了一下，不住停下手來。卻見完顏康轉過身，欲離去時說道：“放他們走！”
“可是，小王爺……”
“沒有聽到小王的話嗎？小王說，放他們走！”
“……是……”侯通海聞言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到一邊去，瞪了他兩一眼，喃喃著終有一天要找他們報仇！
黃蓉連忙扶起郭靖離開，忽聞一人怒道“畜生哪裏跑！”。才回頭，那人仗著輕功了得，已然逼近，急閃向前，一招“惡虎攔路”急取郭靖後背，殺得黃蓉是措手不及。黃蓉暗道了句“槽了！”，也無法反應過來。願以為怎麼也避不了那一招時，卻見本已轉身離開的完顏康竟然身形舒展，氣運一招“橫空出世”，穿行如飛地向那人身後，五指凝勁，刁拿鎖扣，倏然向其襲去。那人隻道身後突生惡寒，也顧不得郭靖、黃蓉，硬是收回打出的掌法，當下轉氣，運勁於雙臂，左右疾耍，左手擋下完顏康的“勾魂奪魄”，右手一招“靈猿上樹”撲向完顏康。完顏康本想梁子翁將注意力全放在郭靖身上，再著上九陰白骨爪絕非尋常人能接下的招數，全然沒有預料到會被梁子翁不僅能躲開這擊，還反將他一軍。隻得猛將左手回轉，順其手臂以內力將之粘去，卸去其力，而後右手拍在他背上。梁子翁忽然惱火，不管不顧，一掌往完顏康的鷹窗穴打去。那一掌竟用了十分的力度，完顏康被打到怕是會震動心髒，立時休克。
郭靖見狀，顧不得已然奄奄一息的肉體，猛然站起身欲為其擋下這一招。但是托著個受傷的軀體又能奈之若何，眼望著如何也是趕不及去到玩完顏康的身旁，不禁暴跳如雷、悲痛欲絕，生怕這招下來要了完顏康半條命，卻又無可奈何，隻覺從來也沒這般痛恨過自己的無能。
眼看著這掌就要打中完顏康時，忽然橫空飛掃過來兩樣物體。一者打在梁子翁的膻中穴，一者擊歪梁子翁的手掌。梁子翁隻覺膻中穴被擊中，瞬時內氣盡散，心慌意亂，開始神誌不清，昏昏欲倒。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眾人忽然醒覺，方才那梁子翁竟然膽大妄為地向完顏康使出殺招，幸道，好在未叫之得手，否則這王府也是呆之不下的。於是紛紛“小王爺”前、“小王爺”後的脅肩獻媚，向完顏康擁去，深怕這嬌生慣養的主子會怪罪護駕不力之責。這時，歐陽克悠哉地拾起方才打在梁子翁膻中穴的折扇，歎了句“委屈你了”，便轉身向梁子翁冷笑道：“參仙，莫非真看破紅塵，連小王爺都敢下手了？”
那梁子翁被打得早已精神潰亂，方才因為寶貝蛇被那郭靖弄死一時怒火遮掩，本一招下去定讓郭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是將郭靖從閻王那裏接了回來；再者，完顏康方才所施招式又甚是毒辣。一時腦熱，也顧不得來人身份，隻想將其置之死地而後快。這時，混混沌沌地聽歐陽克一說，心道差點鑄成大禍。他還沒糊塗到忘了這完顏康可是完顏洪烈的心頭寶，哪怕傷之一毫，怕也是沒有他好果子吃的。雖心有不甘，但畢竟寄人籬下，隻得抱拳哼道：“小王爺，方才是多有得罪了。老朽心急為王府擒下賊人，不想小王爺一時興致插了手。險些傷到小王爺了，望小王爺莫怪。”
梁子翁一句話便堵了眾人之口，總不能因為梁子翁護府心切治其罪吧？完顏康冷哼了聲，直接無視他，彎腰拾起地上的鞋子，轉身向不遠之處開懷爽笑道：“謝謝姑娘出手相救！”
原來方才飛來之物中，有一者便是今日來王府取鞋的穆念慈，所扔的鞋子。隻見完顏康拽著鞋子步近穆念慈，輕撫著鞋子，柔聲說道：“隻可惜了姑娘這鞋。”
“本就是無用之物，也道不上可惜不可惜。”
“姑娘若真是視他為無用之物，今夜又怎會應約來府呢。難得姑娘不計前嫌，救小王一命，小王定當……”
“不必了，我本意也不是救你，不過見不慣無恥之輩背後傷人罷了。”聞言梁子翁臉色一暗，不覺雙拳凝氣，完顏康見狀，隻怕其會對之不利。起身擋在穆念慈身前，仰視冷道：“怎麼，莫非前輩還想再打小王一掌？”
“小王爺笑話了！恕老朽微感抱恙，告辭！”礙著完顏康的麵，梁子翁也不好發作，強壓下心火，冷哼一聲，心道今日之事定不罷休，也轉身離去。
“隻道姑娘是一施恩莫望報之人。”歐陽克對著突然出現的女子起了好奇之心，莞爾笑道：“敢問姑娘芳名？”
“穆念慈。”聽到穆念慈道出名字，黃蓉忽然有了興趣，朝著她大喊，道：“你便是穆姐姐？”半扶半拉著郭靖走近，上下打量了下穆念慈，不由歎道了句“確實長得愁眉啼、妝皓齒星眸。”穆念慈叫黃蓉盯得有些不自在，卻又不好說些什麼，隻得暈著雙頰，微微低下頭，果真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郭靖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向之問道：“穆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
“是我邀穆姑娘來的！”完顏康抿嘴笑道：“怎麼？可是有意見？”
“不是，不過……”不過你既然已有了愛妻，為何又要去招惹人家姑娘。郭靖本是想這樣說，可話都嘴邊又退了回來。完顏康見其一臉的欲言又止，本欲教訓幾句。哪知黃蓉見人逐漸增多，心道這趙王府果真臥虎藏龍，自知此地不宜久留，於是打斷他兩，低聲在郭靖耳旁說道：“靖哥哥，穆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著便與穆念慈扶著郭靖欲離去，本叫後來的沙通天阻止了，卻見完顏康一臉淡然大喊了聲“讓他們走！”，與郭靖對望了眼，便轉身拂袖離去了。黃蓉見完顏康果真離去了，自知機不可失，便同穆念慈攙著郭靖匆匆離去。
適才叫黃蓉點住穴道的眾女弟子們也趕來了，見黃蓉等人已然離去，均有些惶恐地擁著他問道：“公子師父，你沒事吧！”隻見歐陽克合起手中的折扇，曉有韻味地望著郭靖離去，莫名道了句：“既然都到齊了，遊戲也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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