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76 更新時間:22-07-09 00:14
場景驟變,戰場風雲變幻,衍水橋一役殺得昏天黑地,衍水河是人族的最後一條屏障,如果越過了這條河流,就可以長驅直入皇城腹地,年輕的人君禦駕親征,若是不能將妖族退回衍水河南岸,不出三月,人族必將全部滅亡,而妖族的主帥正是風頭無兩的睚眥。
沙場浴血,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殺紅了眼睛,正當這時,天邊龍吟不斷,數千禦龍族人駕馭天龍從遙遠的聚龍峰趕來,為首的正是白琧!
禦龍族人每人手中一條禦龍長鞭,白琧的禦龍鞭金光閃爍,睚眥極力壓製心頭的激動,那條金光閃爍的禦龍鞭,那天龍上的俊美青年,和他日思夜想了三年的小主人長得一模一樣,小主人,你回來了嗎?小主人,你看,狼崽子已經化形了,不僅修出人身,他的力量是如此的的強大,以至於無論敵友,一聽到他的名號,就會聞風喪膽,因此人送外號“殺神!”
白琧駕馭天龍俯衝而下,長鞭橫掃千軍,鞭子自帶的殺氣天生克妖,占據上風的妖族措手不及,已經渡河的先頭部隊,被禦龍族盡數掀翻,蚣蝮率領水係群妖遁水而逃。
禦龍族的長鞭交錯疊加,彙集成網,將衍水河中妄圖暗度陳倉的妖族一網打盡,硬是將妖族逼回了衍水河南岸。
天空中的羽係群妖和禦龍族的天龍對峙,白琧的坐騎雪龍體格不大,身量不長,而且隻有一隻殘缺的龍角,卻是所有天龍中的引領者,因為他的頭頂立著的是整個禦龍族的族長。
白琧從龍頭上一躍而下,與敵軍的睚眥對峙而立。
“小主人。。。。小主人。。。。”
臉還是那張臉,但是昔日的小主人對他卻冷漠至極。
“小主人。。。。你沒死?!”睚眥似乎就快要忍不住自己喜極而泣的淚水,“我是狼崽子啊!”
白琧眉頭微皺,猛然甩出一鞭,猝不及防,睚眥身上一道血痕。
“小主人,是在怪我嗎?小主人,狼崽子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琧在嘈雜的戰場上聽著睚眥莫名其妙的表述衷腸,終於開口說道:“睚眥殿下,認錯人了吧!我是禦龍族族長白琧,不是你的小主人!”
白琧?!白玦?!
世間果真有這樣一模一樣的兄弟嗎?睚眥曾經陪著白玦一起去拜見過剛剛繼位族長的白琧,可是那時候,白琧高高在上,坐在屏風和簾幕之後,甚至連說話都很少聽見,都是旁邊的族人代為傳話而已。如今一見,睚眥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是另外一個小主人呢?
他的小主人已經死掉了,再也見不到了!
白琧毫不留情,一鞭繼續抽來,接連打在了睚眥的肩上,睚眥似乎無知無覺,他的思緒全都陷入了轉瞬即逝的希望後,帶來的無窮無盡的失望,沒有白玦的世界,還留著他幹什麼?!
睚眥的理智猛然斷裂,他嚎叫著變出真身,一隻巨大的龍頭狼身獸出現在眼前,人族的士兵在睚眥口中噴出的烈火之下好似強弩之末。
麵對失去理智的睚眥,白琧拋出禦龍鞭,編織成網,將這隻癲狂的怪獸捆縛其中,任憑狼崽子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初出凡俗的禦龍族人利用陣法和術法,還有手中的長鞭,將睚眥所率領的妖群大軍節節逼退。
識海漸趨平緩,血腥而殘酷的戰爭告一段落。白琧帶領著族人援助人君,受到了人族熱烈的歡迎和款待,一直走在白琧身邊的男子,悄悄地對白琧說道:
“族長,我們已經幫助人族將妖族逼退到衍水以南,不如就是打住,回聚龍峰去!”
這個人,睚眥認得,是白琧的五叔,也就是在最後一刻闖入斷龍崖,想要營救被囚禁的白琧的那位五叔。
白琧白衣染血,卻氣度恬靜,絲毫沒有殺伐暴戾之氣,他平靜的說道:“叔叔,既然已經來了,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琧兒,我們居中調停,緩和人族和妖族的關係,然他們以衍水為界限,劃分南北而治,從此河水不犯井水,井水不犯河水。。。”
“五叔。”白琧打斷了他的話,“玦兒的仇,我還沒報呢?!”
叔父先是瞬間的驚愣,而後說道:“琧兒。。。。你要。。。。”
“不錯,叔父,我要把有悔一族全部屠戮!”
不知道在白琧的內府中待了多久,等待白琧識海已然恢複平靜時,睚眥的元神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靠在窗邊,點燃一支香煙,一支不夠,他又點燃了另外一隻,從龍管局向遠處眺望,夜色初上,馬路上仍舊行駛著各色車輛,他的腦子裏全都是過去的點點滴滴,和小主人白玦相依為命的生活在斷龍崖頂,陪著小主人守著母親的墳墓,還有小主人浴血奮戰,最後還是被妖族殺害時的不屈。。。
病床上的白琧輕輕轉動身體,換了一個姿勢,露出的枕頭上是大片的汗漬。
睚眥心頭巨震,若說他想得最多的,竟然還是白琧,他被自己囚禁折辱,即便他曾經斬殺自己的父親,封印自己的兄弟,可他是白玦的哥哥啊,長得一模一樣,為了給白玦報仇,不惜違背祖訓下山的親哥哥啊!
睚眥當年若是知道內裏因果,就算不能放過他,也完全可以一刀結果了白琧的生命,看在白玦的麵子上,絕對不會那樣折辱白琧,如今白琧的記憶越來越完整,等他想起了所有事情後,白琧會怎麼麵對自己,那個永遠微笑卻無比倔強的族長,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自己?!
白琧終於從昏沉中醒來,日出東方,沙發上蜷縮著一夜沒離開的睚眥,敏銳的睚眥立馬反上起來,摸了摸白琧的額頭,鬆了口氣:“不燒了,喝點水。”
白琧對睚眥這突如其來的不自在和周到略微疑惑。
“餓了,想吃點東西!”
“我叫蚣蝮送來。”
白琧有點頭暈,用手扶著額頭,問道:“殿下怎麼了?有心事?”
睚眥沒說話,默默地挪開了搭在白琧額頭上的手。
“沒什麼,隻是在想運回來的那塊石碑,若那經年淚酒確實是玉笙的後人所有,狻猊解封不久,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怎麼不敢看我?”白琧奇怪,一向說話不留情麵的睚眥也會有心虛的時候?
“胡說什麼?你又有什麼不敢看的?”
“進我的內府窺視我以往的記憶也不是第一回了,怎麼突然靦腆了?!”白琧問道,“看到戰爭,所以難過了?”
失憶的是白琧,又不是睚眥,他忘記的事情,睚眥應該都記得才對,怎麼會因為重溫了一下戰場而難過?!
“你昏睡了三天了,我扶你起來活動活動吧!”
白琧掀開被子,剛要下地,睚眥的手機響了,說了幾句後便掛斷了。
“來人了!”
“誰?”
“經年淚的主人!”
白琧換了一身製服,和睚眥一起到局長辦公室去,想要看看來人到底是誰。
電梯向下運行,轎廂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鴨子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過,仿佛空氣中都布滿了詭異的氣氛,睚眥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問題:“他會恨我嗎?”
電梯到了,白瑜的辦公室門外,整整齊齊的站立著一水的高大保鏢,全部黑衣長褲,帶著墨鏡,看不到他們的眼睛。
保鏢問了二人的來曆,終於敲開了白瑜的辦公室門,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一位清秀貴氣的年輕男子。
“來,我給各位介紹一下。”主主任老汪說道,“這兩位是我們龍管局的白琧和白狼,得力幹將。這位是玉川集團的董事長玉樓。”
聽到這個姓氏,白琧和睚眥不動聲色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終於有了一些龍骨隊隊員之間應該有的默契。
玉樓一身貴氣逼人,鼻梁高挺,戴著一副精致秀氣的眼鏡,有錢人的氣度就是懶得理你就不理你。
“不瞞白局長,我特意從沒過趕回來,是有事相求的。”
“哦?玉先生說說看,能幫忙的話,我一定盡力。”
玉樓接著說道:“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世人對龍管局知之甚少,卻沒想到龍管局就這樣堂而皇之建在城市之中。我來,其實是為了那塊石碑!”
果然不出白琧所料。
“我們確實在幾天前帶回了一塊大石碑,可是已經年久失修,四分五裂了。”
玉樓的臉分明的抽動了一下,睚眥沒想到白局長也會撒謊。
“實不相瞞,那塊石碑乃是先祖之物,我們玉氏一族視之如生命,白局長能不能成全我們曆代族人的孝心,把石碑還給我們?”
話是疑問,但語氣可是不善,好像是龍管局搶了他的東西。
“我們發現那塊石碑的時候,是在一座溶洞山體之中,我們覺得他很有文物價值,就帶了回來,馬上包裝清理,就要送給國家了”
玉樓又說道:“白局長,我們玉川集團,每年為當地政府繳納的稅收可以說占據了整個城市稅收的半壁江山,我們絕對是是指國家的做法的,不如,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集團從成立之初,就篤信那處溶洞是一塊洞天福地,能夠保佑我們集團福壽雙全,我爺爺一聽石碑被帶走了,當場就得了中風,白局長,高抬貴手,我一定不斷拉近與龍管局的關係,為龍管局的提供強有力的資金支持,您看。。。。”
真是越有錢,越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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