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94 更新時間：09-12-10 14:41
夏天又要過去了，一般人常在夏季要結束的時候感覺到時間的流失，因為春天鶯鶯燕燕春光爛漫人們心中升騰的是希望，夏天熱鬧喧嘩炎熱浮躁人們沒心情去感受時間，隻有熱度降低秋之將至人們才心中暗暗感歎又是一年韶光飛，因為繁華都過去隻剩下的蕭瑟的秋寂寞的冬一年中沒有了精彩沒有了盼頭。
寒羽坐在房內透過開著的門看著疏疏落落桃樹的影子，體味著時間從自己閑坐時溜走的滋味。本來清兒在時還有個西席教一教府裏的後生女子，誰知鳳至節後各家都為自己半大的娃尋佳親沒人再送到學塾，沈夫人就換了個輔師教府裏的小孩。寒羽就天天閑著小蓮有時教一些女紅，但看到寒羽的樣子自己也喪失信心了，就由著寒羽天天動腦筋想心思了。
寒羽看著影子越來越淡，想著日頭的溫度肯定也越來越低了，一天又要過去了心中不禁有些著急。自從自己確定了合適人選後都過去快一個月了，現在還沒見到自己的意中人。
鳳至節後，慕容白也跟駕走了，走時好像連頭都沒回，後來寒羽也在西寺門外見過他好像是找了悟大師坐禪論道，當時寒羽的目標也不是他所以都是匆匆打個照麵寒暄幾句就各奔東西，沒想到現在要找到他就那麼難。
據經常出現的勾子傑介紹，慕容白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是居無定處常在各個寺院走動，拜訪高僧，上次來沈府也是碰著王帝被抓了個公差。慕容白對功名利祿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但和王帝這個權力的尖端人物倒是挺投緣，本來大俗和大雅之間就沒有多大距離，一線之隔而已。二人在一起是百無禁忌，可能因為沒有利益衝突。王帝經常想讓慕容白融入到滾滾紅塵，經常也惡搞一下，帶慕容白流連個花巷找個理由賜個婚，但不是被獨留溫柔鄉就是不久又自己找個理由取消賜婚，估計慕容白私下也沒少忙。
找這樣一個人不比登天難也比找普通人難，寒羽托勾子傑捎信給王府說沈府的二少爺有請，又安排小蓮去給了悟大師說讓他見了小王爺請小王爺來沈府一趟，然後太陽每天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其間還下了三場猛雨但是還是沒見那個挺挺拔拔的身影，寒羽有些後悔當初沒跟沈老爺去鋆城那樣就可以離慕容白的老窩近些了。
這一個月又收了十來張請帖，沈老爺的家書裏提到清兒的事也越來越多估計快黔驢技窮了，寒羽的焦灼更增添了一分萬一哪天沈老爺的民主精神消耗殆盡失去耐心了，來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己可是全盤皆輸了。
寒羽起身走到了院中看著西下之勢的太陽，約莫著離天黑還有幾個時辰，看來今天的希望又不大了。
小蓮從門廊外走了進來，寒羽回過頭看著她一身淺綠的衣裙一根簡練的發帶束了發自成的典雅氣質，讓人看了覺得濃妝豔抹均是俗，退盡矯飾真滋味。寒羽心中的小蓮就像牡丹，不是大富大貴的象征但內在的氣質自然的華貴，本性天真人們把牡丹比凡世的虛華，恰恰低矮化了牡丹的格調。惜花還需懂花人呀，看著小蓮有些消瘦的臉龐想著真是誰若心動誰就死，身不死原來的快樂也要死掉一部分。
小蓮走到若有所思地寒羽麵前說：“清兒，小王爺來了現在在二少爺的書房請你過去。”寒羽一愣心開了花，慕容白你終於出現了讓我望掉日頭望穿秋水望斷天涯路呀。
寒羽以極快的速度轉身回房在房內一個隱秘的地方拿了一個折疊好的紙張，跑出房門後又折回身翻著衣櫃找了一件自己滿意的衣衫換上，還讓小蓮給粉麵上抹了些淺淺的脂粉，雖說不以色事君但必要的尊重還是要給的，然後在小蓮的緊跟下小跑到了書炫的書房。
房內慕容白和書炫在聊什麼江湖可笑事，不時發出朗朗的笑聲。門外的寒羽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又深呼一口氣，據科學報道這樣能降低神經興奮性減少緊張。寒羽的心通通的跳馬上要見到情郎了，雖然和那種相思有區別，但自己的勝敗也在今天這一舉了。
寒羽衝小蓮擺擺手示意她在門外等自己，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書炫見寒羽進來嬉笑的說：“清兒，你天天要找的小王爺來了，你不是想也去行走江湖吧，如蕙現在可是江湖名俠了，前一段去解救一個家門口被打得女子，結果把人家的丈夫給打傷那女子不依要了一大筆賠償，現在這件事成了江湖趣聞了。”寒羽不禁為那個可憐姐姐的江湖情結扼腕歎息。
寒羽看看笑吟吟看著自己的慕容白，走到書炫身邊附耳說了一句話：“小蓮現在在門外。”就見書炫一個健步沒了人影。
寒羽坐到慕容白對麵的椅子上看著這個豐神俊秀的人定定神說：“小王爺別來無恙？”慕容白好笑的看著寒羽點點頭說：“聽了悟大師說你找我，不知清兒小姐有何貴幹？”寒羽咬了咬嘴唇把差點脫口的話趕回去，慢慢的說：“小女子有請小王爺是有一事相詢，不知小王爺是否有娶親的打算？”
慕容白有些詫異搖搖頭說：“沒有，我現在一心禮佛對紅粉佳人沒有向往，也不願誤了他人青春，指不定哪天機緣成熟我就剃度了。”寒羽看著慕容白說：“假如有女子不要夫妻之實，隻要一個名份，你願意給嗎？”慕容白看寒羽的眼神更可笑了：“女子嫁人就是要有個依靠有個伴侶，隻一個名份豈可以滿足。”
寒羽靜靜地看著慕容白光華如玉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就說你能給不能？”慕容白看著寒羽也認真起來，想了想說：“名利乃身外之物更不用說個虛位，但女子一般事先想的很清楚將來又後悔，到時又怨我誤了她青春誤了她名聲。再說我也不想娶了親心有掛礙，讓我出世時也不清靜。”
寒羽鄭重的說：“那女子向你保證不和你有任何感情糾葛，不讓你有任何牽掛，隻求給她個名份救她於眼前困境。”
慕容白思索了一下說：“你說的是哪家女子且說來讓我想想她能否做到你所說的。”
寒羽自衣袖中掏出折疊好的紙張，走到慕容白麵前盈盈跪下，遞給慕容白，上麵是寒羽用了羽毛蘸著墨寫的。慕容白看了幾個字就站了起來：沈書清慕容白成婚協議。
紙張被放在桌子上，慕容白背著手站在書炫信手塗鴉畫的幾個枯藤樹枝的畫前，這幅畫之所以有上牆的殊榮是因為有一個人用羽毛筆粗一道細一道的寫著：“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據書炫考究這字比畫更難看，所以他也有自信掛這張畫了。
寒羽盯著慕容白的後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本來就沒勝算的把握，再加上那自己看了都覺得拿不出手的字就更沒底氣了。寒羽不由得想起了一個老師的一句口頭禪：是真金到哪兒都能發光，現在的寒羽真徹底的理解了這句話，你說自己要能寫一手發光的字，還閃不了慕容白的眼？人要自卑時真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行。隨著時間的漫長，寒羽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了，不由得有些泄氣。
慕容白終於結束了對寒羽無形的考驗，又走回座位坐下，拿起寒羽的條條款款看了一遍看著寒羽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希望你能照著你立的規矩行事，我不想你影響我的清修，也不想你有不必要的煩惱。今天來之前大師就叮囑我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一定都要答應，他說緣起即緣滅緣滿則緣空，既然你發起了緣我就應了你。”
寒羽高興得都沒什麼反應了，想不到那個自己沒有希望的人還幫了自己一把，改天一定要答謝。寒羽站起身衝慕容白一拱手客氣的說：“謝謝小王爺的成全，你又一次救我與水火，有機會我一定還了你的人情。”慕容白客氣的一抬手說：“不必客氣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估計被賜婚也賜的煩不勝煩了。
寒羽將紙張疊好說：“請小王爺收好，我還有同樣的一份我們就照著這上麵立的條例做吧。”然後掩飾不住內心的高興衝慕容白行了一禮，就跑出了門。
寒羽一邊走一邊低聲清唱，明天我要嫁給你啦明天我要嫁給你啦若不是我求你若不是我等你若不是適當的時候我正確的選擇~~~~~~~~，啊~~~~~又是韓碧清，寒羽看著他滿臉的陽光，自己的心情也是傻好笑嘻嘻的問：“撿個元寶？”韓碧清說：“不是，看著你高興我也高興。”寒羽翻了他一眼，真是個低智商別人的高興又不是你的事。寒羽現在和韓碧清的關係是：哥們兒。
韓碧清開始時還不相信寒羽是真的拒絕他的和親要求，在韓父的鼓勵之下又試探了寒羽幾次，後來見寒羽的態度越來惡劣就不再糾纏此事。本來他確實也沒對寒羽有多少愛的成分，隻過沒見過另一教育環境出來的女子，有些小小的吸引力，寒羽對他敞開了思想後他見這女子既不嬌又不媚更不會女子的那一套撒嬌功夫，娶了擱在家裏也是閑著，於是自己也主動選擇做朋友了。青春大好繁花似錦沒有時間在一個沒有希望的女子身上浪費的寶貴年華，於是韓碧清及時的調整方針政策，去追紅逐綠去了。但是他還是相當喜歡和寒羽做個異性朋友的，現在二人誰也不用假惺惺的，見了麵就是嬉笑怒罵毫不掩飾。
寒羽也挺喜歡韓碧清這小子的，雖然在寒羽心中他的生活作風不嚴謹但人是大好人，無壞心思光明磊落，這種人好到什麼程度你不知道但是壞到什麼程度你絕對有把握。
韓碧清巴巴的跟著寒羽看著她神采飛揚眉目間藏不住的笑意就問：“沈書清，我沒看到你這麼高興過，說，你撈著什麼好事了？”寒羽停下來看著韓碧清說：“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我要嫁人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要注意避嫌，另外回家準備一份大點兒的禮單我婚嫁你要是敢應付小心我·····”寒羽示威的攥緊拳頭向韓碧清揚了揚。
韓碧清不知是被寒羽的話嚇著了還是被拳頭嚇著了，誇張的噔噔噔後退了幾步，張大了嘴巴背倚著著門牆用手指著寒羽迭聲說：“你你你·····，你太打擊人了剛說不嫁給我這邊就答應別人，說，是誰能比我強。”寒羽大笑著唱到：“我心裏有個小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韓碧清氣急敗壞的跟著寒羽就想往清兒的別院裏進，寒羽用手指指門頭韓碧清止住步子站在門外誇張的喘著氣，眼睜睜的看著寒羽進了房。
沈府這天是炸開鍋了，一大早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先是華夫人衝進府裏衝著王生又打又罵被沈夫人給攔住，留下一群家人在那裏竊竊私語說依蘭要悔婚，小蓮回來給寒羽彙報後寒羽也是一片憂心。家醜不可外揚，華夫人恐怕也是心急上火失了分寸。
這邊剛剛平靜下來那邊沈書炫大驚小怪的跑進來叫著：“清兒，清兒，不得了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寒羽嚇了一跳狐疑地看著書炫，雖然現在自己相信凡事皆有可能，但這也太離譜了，地球怎麼轉才能讓日頭從西邊升起來了？
沈書炫看著寒羽的眼神明白自己沒表達清楚，趕緊追加道：“小王爺，就是你前幾天見得慕容白王爺給你下請帖了，你說嚇人不嚇人？”寒羽舒了口氣又放鬆的坐在梳妝鏡前，書炫看著寒羽的表現問：“你不會去應帖吧？小王爺可是個不近女色的人，這次不知道他唱的哪出戲。”寒羽淡淡的說：“我為什麼不去，多好的機會呀？”
沈書炫像被針紮了一樣扭身就跑想是急著回去稟告沈夫人，第一次沒對一邊的小蓮看一眼。小蓮放下手中的刺繡走了過來，問寒羽：“清兒，你又在逗你二兄了，一會兒他又鬧的府裏不得安寧。”寒羽含著笑看著小蓮真是知書炫者莫如小蓮了。
一會兒，沈夫人帶著書炫匆匆的走進來還沒落座就問寒羽：“清兒你二兄說的是真的麼，我本想直接回拒了，誰知你竟然有這想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寒羽感激的看著他的二兄，這次要沒他可是要壞大事的，自己辛辛苦苦要的局麵要雞飛蛋打了。
寒羽穩重的看著沈夫人說：“娘，我覺得小王爺挺好的，心中非常傾慕找個這樣的人家不挺好嗎？”沈夫人著急了：“清兒，你對小王爺不了解不要被他的外貌給迷惑了，他是個習佛之人，不會為世間情愛動心的。”寒羽安慰的拉過沈夫人的靜靜地說：“娘，那是你們看到的表象，其實我和小王爺已經情投意合私定終身了，他並不是你們說的那麼無情。”為了目的可以選擇一個無傷大雅的手段。
沈夫人茫然的站起身說：“依蘭你們兩個小丫頭是怎麼了呀，都非要和自己本不該在一起的人有私約，不是簡直在胡鬧麼？”寒羽抱歉的看著沈夫人，過了一會兒，沈夫人歎了口氣說：“我要快去給你爹爹修書，等他回來再作商議。”男子還真是家裏的頂梁柱。
寒羽看到小蓮審問的目光，祈求地笑著說：“我所說的都是真話別逼我發誓。”
幾天後的沈府中廳，全府關鍵人物到齊。高堂上並排坐著沈老爺和沈夫人，二夫人和雲素坐在右下手，對麵坐著書簡書炫和書清。連小蓮也列席在旁，一幹人都緊盯著沈書清，寒羽心中暗暗慶幸，幸虧自己參加過演講訓練，不然還不嚇得說不出來話呀。
沈老爺先開口說話：“清兒，你娘說的話都是真的麼？”寒羽有些氣結這話不是不相信沈夫人的意思麼。寒羽站起身朗聲說：“爹爹，我娘說的都是真話，我就願意嫁小王爺別的我都不同意。”沈老爺一拍桌子嚇了寒羽一跳，沈老爺厲聲說：“簡直胡鬧，小小年齡何懂得感情之事，竟敢自定終生，日子是要一天一天過得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寒羽接過話認真的看著沈老爺說：“爹爹，你說孩兒年齡小不懂感情，那就別讓孩兒去看親了孩兒就陪在娘親身邊好了，當初你答應讓我自己挑選的，現在女兒自己選了你可倒好又不答應了。小王爺有哪點不好家境好人又沒什麼惡習，你為什麼不同意？”
沈老爺快著火了：“你行你行，你學會講理了，小王爺家境是好當初你說爹爹不是貪戀權勢的人你倒是貪上了，小王爺也很好他的好就是最大的缺點，一個快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你能和他過正常日子嗎？”
寒羽的眼淚不用醞釀嘩的一下全出來了流了滿麵，慢慢走到廳中間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寒羽抽噎著說：“孩兒謝謝爹爹的疼愛之心剛才是孩兒不懂事，給爹爹頂了嘴。爹爹的心願是清兒將來的幸福，當著全家人的麵我給爹娘保證，我一定會拚了全力保證清兒的幸福。”一家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寒羽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話，以為她是激動才這麼講話的，沒人能真正聽懂她的意思。
寒羽真的是徹底的感動，想想家中相對功利的沈老爺還對清兒這麼拋名棄利，這種關愛是多麼純粹多麼深厚。沈書清比起華依蘭來說又是何等的幸運，自己走的這一步真是最好的棋了，不愧對沈府人的厚愛。
沈老爺看著廳下跪著的寒羽眉頭緊皺，半晌才說：“罷了，禍福都是你自己選的，真有一天你過不了那種日子，就回來我們沈府還養著你，你們聽到了嗎？”沈老爺看著二個兒子算是交待了自己的身後之事，女子在這個父係氏族社會生存還是要靠男子的。
書簡書炫趕緊答應下了，書炫見沈老爺的臉色和緩了忙過來扶寒羽坐下，整個沈府人對書清的寵看的二夫人眼熱，不由看看身邊自己靜默的雲素歎了口氣。不一樣永遠就是不一樣，鑽牛角尖也沒用。
一直沒說話的沈夫人淡淡開口說：“書炫你去回了王府定下看親的日子。”進了王府的門可就意味著定親了，若是直接回拒請帖倒沒什麼不良影響，但要是去王府轉了一圈卻不同意和親那可就是蔑視王族，是犯輕君之罪的。
剛剛立了秋，除感覺到天高了些氣爽了些，自然環境倒變化不大，該開的花兒還開著該綠的草也沒有黃。
沈府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被同樣浩浩蕩蕩的人迎了離王府約一裏多的路程，這可是金木國的大事，沈臣相的女兒要嫁小王爺這麵子上的功夫可是被兩家人給做的足足的，看熱鬧的人也快十裏長街了可惜寒羽被包在馬車裏什麼也看不到。
寒羽在王府門口被小蓮攙了下來，這時候架子要擺足才能稱得上將來的身份，那邊沈老爺和王爺已經寒暄上了雙方是又拱手又點頭很是親熱，寒羽看著淡然無波的慕容白向自己走來作了個請的手勢，輕輕笑了，果然是個守約的人。
王府就是王府，一景一物一磚一瓦絕對對得起自己的名稱，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寒羽看著王府的奢華想沈府還真是民居。不知道慕容白在這福窩裏泡著為什麼還會忍受的了苦行僧似的生活，不過他不是正常人也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度量。
寒羽靜靜落座於上廳桌邊並沒有四處打量，就是一個狗窩隻要是慕容白這樣的人選，寒羽都會嫁了，所以也不用挑了再說也沒的挑。慕容白看著寒羽一個人坐著就走了過來輕輕說：“書清小姐，我帶你參觀一下王府。”寒羽順從的站了起來朝王爺施了一禮就跟了出來，院落廣闊，慕容白引著寒羽向一個假山走去。
快走出眾人視線時寒羽心中突然一動，也不看慕容白眼睛看著假山說：“拜托牽著我的手。”慕容白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拉過寒羽的手溫涼的感覺沁入了寒羽的心。
寒羽扭過臉誇張的溫情脈脈的笑看著慕容白，外人看到這二人的柔情蜜意反應不同，沈府的人鬆了一口氣王府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如果有人聽到寒羽的悄悄話一定會有更大的反應：“小王爺，你真是菩薩心腸這一生你一定會立地成佛的，不會再等他生度今身了。”慕容白扭過臉看著寒羽笑著說：“托你的吉言，我一定會努力。”二人同時大笑覺得真是一個鬧劇。
寒羽眼角突然看到假山旁一個黃衫女子滿麵悲戚的看著慕容白就拉拉他的手說：“喂，你不是已經娶了妻房吧？”慕容白看著那女子笑著說：“休得胡言，那是奶娘的女兒，楚楚妹妹。”看著確實楚楚可憐。
寒羽為了將來做了個更前衛的動作，抱過慕容白的胳膊說：“不管是誰，你現在要先和我結了連理再說。”並且示威的踮起腳尖拉低自己和慕容白視線的距離。慕容白又是一陣大笑，寒羽覺得這樣心無掛礙的男子真好，好像別人所有的舉止在他麵前就像一個表演，不能改變他的一絲一毫他也任由你自由揮灑。
寒羽很期待和他相處的日子，畢竟找一個不一般的人不容易，可以研究研究多了解一種人。沈夫人可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再幹些駭世驚俗的事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喚清兒，但是臉上抑製不住的笑容卻泄露了心底深處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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