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64 更新時間：09-12-13 22:08
棄鴛帶著蓮生去了穀雨齋。
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為什麼要帶這小子來這裏，又為什麼非要帶將他拖走。
“你可以放手了吧？”
棄鴛低頭看著蓮生，冷笑：“怎麼，生氣了？你以為我喜歡碰你？你又以為你是誰？”棄鴛說完，便嫌惡般地一把推開蓮生。
蓮生皺眉，轉身就走。
“誰允許你走的？”
蓮生回頭看著棄鴛，麵龐如玉，神色淡然：“不管怎麼說，感謝你剛才幫我找到了人，現在我要回去了，還請你不要阻攔。”
“脾氣這麼好。”棄鴛冷著一張臉，漆黑的雙眼，波濤暗湧：“我就是討厭你該死的連脾氣都跟她一樣好！”
蓮生一愣。
棄鴛憤然地拂袖，轉身，再開口聲音已經聽不出任何情緒：“愛走便走吧，路上要是被人抓住別說你認識我。”
“你在生什麼氣？”蓮生有些莞爾：“還有，我確實不認識你啊，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
“我隻是覺得對你有種熟悉感，雖然不是特別清晰，而且，你一早就認識我，不是嗎？”
棄鴛轉頭瞪視，入眼的是蓮生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你不是聽到了嗎？四皇子剛才叫我國師。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國師於你來說是什麼。”
蓮生點頭：“嗯…那個啊，前不久已經知道了。所以，你今天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麼？還有，我腦中一直指引我前行的力量，是你吧？”
“不為什麼。我做什麼事，全憑我自己喜好。”
“你兒時一定是個任性的孩子，給人添麻煩的小孩…”
蓮生這隨口的一句話，卻讓棄鴛愣住了；記憶中有著什麼，和現實重合了。他一瞬間變得遙遠而充滿柔情的神情，讓蓮生稍稍錯愕：“你怎麼了？”
棄鴛回過神來。眼前是蓮生那張略帶關心的臉，就是這張臉，打碎了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累積出來的平靜，就是這張臉！就是這麼個讓人新生愛憐的神情！棄鴛剛才一瞬間的柔情猛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又變成了那副冷然而充滿厭惡的神色：“指引你來的，是我沒錯，而且，我確實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告訴你你所疑惑的事情的答案。”
“那，是什麼答案？”蓮生知道，這個人知道他在疑惑些什麼。
“你的哥哥用他的血，保住了你的生命，所以你才能好好地活到現在，所以，他才會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副樣子。”
“你說…什麼？”
“怎麼？不敢相信還是懷疑我說的話？或者是為自己是罪魁禍首而尋找借口好讓自己好過一點？”棄鴛的冷笑夾雜著諷刺，直直地印入蓮生的眼中，“就是我教他喂你血液來救命的，而且全天下隻有我知道怎麼才能讓你活命，而今晚你好好的站在我麵前，所以你覺得，我說的話可信度可足夠大？”
“他是為了…救我？為什麼…”蓮生喃喃地，不可置信。
“哼…你現在這麼個樣子是什麼意思？感動還是內疚？我早就說過了，你活著就隻是拖累別人的料。”
蓮生聽不進去棄鴛的話，他的腦中，浮現的是剛才見到的綿意的樣子。他閉上眼睛，手指交疊，輕撫上麵一條條細細的血管，緩緩問道：“你告訴他那個方法，原因是什麼？你厭惡我，顯而易見。”
“我說了，我做任何事，全憑自己喜好。”
“你剛才說他死不了，是真的吧？”
“你在慶幸？你是要慶幸，慶幸自己早點醒了，不然那小子會一直喂你血喂到死的。”
“所以他不會死的對吧？”蓮生望著棄鴛，固執地問。
棄鴛冷哼了一聲：“死不了。現在還輪不到他死。行了，你快點滾回去別再站在這裏，我不想再看見你的臉。”棄鴛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身後的蓮生叫住：“你在透過我，看誰？”
棄鴛身形微微一凜，並不答話。
“你的眼睛，剛才有一瞬間，稍稍滲出了淺藍色。”
棄鴛的腳步，生生頓住。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好了以後，漸漸覺得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蓮生緩緩地陳訴，柔軟的嗓音如同一汪泉水：“比如說，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聽到周圍所有的聲音，即使是距離再遠的、再細小的聲音，也不會錯過；再比如，騰空而起身輕如燕，那種在風中馳騁的感覺，竟讓我有種…回歸般的感覺…聽說國師在我朝被稱為神人，那國師可知道這些是什麼原因呢？”
“……你想說什麼？”
蓮生在棄鴛身後，微微一笑，身形悠忽一閃，人已至棄鴛身前。他輕笑著望著棄鴛，道：“綿意隻是救了我的命，卻不是我改變的原因，我想，這個原因，在你，是不是？”
棄鴛麵無表情地看著蓮生，沒有說話。
“我是妖怪。”蓮生的眼神變得惆悵：“可是我卻感覺，你和我，是一樣的。”蓮生伸出手，去觸碰棄鴛的眼睛。棄鴛本來毫無表情的臉，漸漸的有什麼不一樣了。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讀到我所能觸碰到的所有事物。你和我一樣，所以，你是誰？你又是我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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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高潮高潮。。。
大家表聯想，我是說文文的高潮。。。
太平淡了。我寫得情節進行得太慢了。。。
從這裏開始會稍微快一點的，還有，昨天米更，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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