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篇 第二卷  第7章 無法麵對的回憶(下)

章節字數:1873  更新時間:10-03-15 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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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禹——我想要你做社長,幹幹淨淨的神龍社,幹幹淨淨的夏禹……”

    夏堯臉上堅定的表情讓幼小的夏天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

    “我不要做社長,我隻要做你的夏禹。”小娃揮舞著小拳頭,有些心慌的說,“我知道……我都知道……是那個女人對不對?那天我都聽到了,你想拋下我!”

    “夏禹——”夏堯有些無奈的握著他的小拳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並沒想要拋棄他,他隻是想給尹一個平靜的生活。

    “哈——那個醜女人,我就知道,我去殺了她!”明亮的眼睛裏全是殺氣,看得夏堯暗暗心驚。

    “你敢——夏禹,你要是敢動尹一根頭發,我絕對不放過你!”一直覺得把他保護得太好,怕離開後他無法獨撐大局,然而……什麼時候開始這純淨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恩怨情仇……是我故意的忽略?還是你隱藏得太好呢?夏禹——

    “你——閉嘴!閉嘴!閉嘴!”小人兒狂亂的搖著頭,眼睛裏全是狠絕,“那個女人有什麼好?”

    “夏禹,她會是你的嫂子!”

    哐當——夏堯似乎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從今天起,我叫夏天,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夏禹這個人!”

    冷漠的聲音裏全是悲戚,隻可惜當時的夏堯沒有在意,他以為那隻不過是小孩脾氣,完全沒想到那會是他們漸行漸遠的預兆。

    “夏禹——好吧!夏天,不要這樣好嗎?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拋棄你,我隻是愛上了一個女人而已,我……”

    夏堯還沒說完,小人兒突然大吼——“停車——”

    “大少爺?”司機為難的請示,從反光鏡中看見夏堯點了點頭,這才將車平穩的停了下來!

    哢嚓——嘭!

    夏堯無奈的看著夏天怒氣衝衝的下車,隻好拿起電話——撥號,“喂——阿武!夏禹一個人下車了,在XX街XX路,你跟上去,我不要他出任何事!……他要做什麼,隻要不太過分就隨他吧!……”

    …………

    離開的那天早上!

    夏堯帶著尹走到碼頭,剛要登船就看到一個小人兒正等他,風吹著他的衣褲嘩啦嘩啦直響,小小的臉毫無表情。

    “夏禹,你來送我?”以為他還在睡呢?沒想到起這麼早!

    “你知道我要來不是嗎?從來就沒有什麼事會出乎你的意料,一直以來……每一件事都在你的掌控中,父親的死,神龍社的改組,白虎幫的毀滅……你都計劃好的,包括你現在的功成身退……可是你走得了嗎?”夏天的聲音很平穩,沒有一絲情緒,“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跟這個女人走?”

    “夏禹——算了,等你大些我再給你說吧!”欲言又止!

    夏堯現在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夏禹——你還小,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愛情有時候是很奇妙的,它說來就來,我既然認定了小尹,我就要對她負責,何況——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啊!

    “怎麼?現在連話都懶得給我說了嗎?我已經是你的累贅了嗎?哈哈哈——既然這樣,我就用不著心軟了。”夏天掏出手槍對準夏堯,拉開了保險。

    “你下不了手的!”百分百的信任。

    “是啊,對你我下不了手……可是……對她可就不一定了!”

    微笑——扣動扳機——嘭!

    “不——”

    …………

    “你可知道,那時候……我真的很想殺了你。”夏天緊緊抓住李默的衣領,不,這時候應該叫他夏堯。

    “我知道!”李默淡淡的說。

    “我沒想到——你真愛上了那個女人,竟然幫她擋子彈?我說過,你最好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被我找到,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夏天嘴裏雖然說著狠話,表情卻是快哭的樣子。

    李默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尹——是不是你殺的?”

    夏禹,當我看到追殺令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絕望?可是紅色追殺令隻有身為社長的你才有資格擁有,是你嗎?是你派人殺了尹嗎?

    夏禹,我求你說不是,隻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這幾年我明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每一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去看你,因為我知道再見即是永別!

    每一次我都抑製住這種渴望,我知道你把神龍社管理得很好,我知道你在逐漸漂白神龍社……你每走一步,我其實都知道,可是我……

    我向尹保證,我一定會為她報仇,可是——對你,我下不了手,我不想看到我們刀刃相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區別嗎?”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沒了可能,不是嗎?那個女人,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她都會永遠在你心裏,抹不掉忘不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嗎?那今天——我們就來算算賬吧!”

    李默睜開眼,眼裏已經沒了迷茫與痛苦,隻剩下報仇的決心。

    “哼!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夏天退開身體,緩緩擺開架勢。

    堯——十年了,你可知我是怎麼過來的,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中度過,隻要一想起你為一個女人就拋棄血脈相連的我,就忍不住心如刀絞。

    你說那個女人是你的救贖,可誰又是我的救贖呢?既然不能相守,那就讓我們用最原始最徹底的方法來結束彼此的痛苦吧!

    兩人麵對麵站著,劍拔弩張——似乎有股無形的氣圍繞在他們周圍,連空氣都感受到了他們內心的痛苦與煎熬。

    這——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決鬥!結局卻早已寫好——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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