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88 更新時間：22-05-28 09:50
老太監目不轉睛地望著謝春妹，壓抑多年暗戀一下子像決堤的洪水，從那雙不大的眼神中不斷地閃亮跳動著……謝春妹見老太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有點害羞地說：“你看我幹啥？我老了，不好看了。”謝春妹一下子害羞起來。龍富貴在世時，每次龍富貴與她親熱，她一下子忘記了生活中一切的艱難困苦，進入了忘我的世界中。常常使龍富貴事後抱著她激動地說：“春書生，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討到你做老婆，我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老太監見她笑靨如書生，連聲說：“好看，好看，漂亮極了。”
老太監一邊誇讚著。全身的每個細胞像要燃燒起來似的。真有點控製不住了。過了好一會，老太監才囁嚅著說：“我想……我想……”
“你想要什麼，我隻要有。”謝春妹不禁脫口而出。稍停，謝春妹紅著臉說：“你行麼？”
“行！一定行！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想抱你！”。”老太監終於鼓足了勇氣。
“好！”
謝春妹輕聲地答應著。有點害羞似的閉著眼，仰著頭，麵帶紅潮地說：“你可別壞。”
老太監見謝春妹答應了自己，身上每一個細胞一下子興奮起，走上前，像一隻餓急了野狼，一下子把謝春妹抱著緊緊的。謝春妹沒想到平時斯文的老太監此時象一隻猛虎仿佛要一口吃掉自己似的。她想推開老太監，可是手不聽使喚，全身軟綿綿的，被冷卻情感世界一下子被老太監點燃了。這個世界上，哪有女人不想男人的，除非她是人妖。在這個世界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在世俗的眼光中把她們固有的人性的夢想碾碎了。性成了她們的禁區。人性的需要被無情的現實泯滅了。
老太監全身發脹。此時此刻，老大監像勇士，像猛虎。
“你，你……真的……”謝春妹半推半就地順從著。
老太監無師自通，倆個久旱的男女，脫去了偽裝忘情地摟在一起……
再說書生背著電魚機剛下田，天空便陰沉下來。一會兒，便嘩嘩地下起雨來。他隻好回家，剛進屋，便聽見母親……
書生驚得說不出話來，衝進房裏，見老太監壓在母親身上……
書生進屋，見老太監與母親不堪入目的一幕，憤怒地說：“媽媽，您忘記爸了？您？……我恨您！”書生一邊說，一邊憤怒地把老太監從母親身上拖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衝出石屋。他感到羞辱，在他的腦海裏，母親隻能屬於父親，父親死了，母親也隻能屬於父親！書生憤怒地吼著。轉身衝出了石屋……
“書生！”
謝春妹看見兒子，驚呆了，一下子坐了起來，坐了起來。一邊說：“書生，你聽媽說。你回來，你不要走，你聽媽說！”春妹一邊說，一邊向屋外衝了過去，身體一下子壓在老太監身上。
書生已經聽不到母親的聲音了。書生感到自己受到莫大的屈辱似的，想到父親生前對母親那麼好，父親死了還不到半年，母親就背叛了父親。父親的墳而沒有長草啊！他想著父親為了讓自己有錢讀，拒絕住院。死了，連副棺材都沒有買。父親雖然貧窮，但是他勤勞、樸實、善良。在書生的心目中，父親是偉大的。這個老大監……原來他對母親好，是另有所圖。他一下子覺得這世界人情淡如水，這個家已經不是原來的家了。父親死了，母親變心了。一切都變了。他頓時感到這個一下子是那麼陌生，他想著父親臨死前的遺言，男人誌在四方，他要憑自己的力量去闖世界。書生想著這一切，一下子像瘋了似的，跑出房門，徑直向山下奔去……
書生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村後麵毛草路上走。這條路是連接外世界唯一的一條路，一直通到鄉政府和鄉中學。在這以前，他每天要走個來回，一走就是三年。在這條路上，留下了自己對未來的夢想和祈盼。小路伴隨著他成長和放大自己的夢想。使他從一個頑皮的少年成長一個小青年。
書生覺得今天走這條路步子是那麼沉重。他該去那裏去啊！每往前走一步，離家就愈遠。對於這個貧窮而又溫暖的家，他仍然深深地依戀！他不知道自己這樣離開家是對還是錯。他知道，老大監是真心喜歡母親的。母親有老大監照顧，比自己更適合。
男子誌在四方，書生的夢想已經開始騰飛，他知道，自己雖然考上了縣重點中學，可是，母親是殘疾人，是無法負擔像天文數字似的三年的高中學費。雖然他對母親有想法，但他骨子裏還是深愛著母親。他知道，父親倒下，這個家的經濟支柱也倒下了。高中一年的學費就要上萬，三年下來就是三四萬，考上大學還要十幾萬。看來父親的遺願是無法實現了。他決定離開這個家。不管外麵世界如何艱難，他決定去闖。他覺得自己長大了，應該去闖世界了。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鄉政府，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學校。可是天色陰暗了下來。
正在這時，他見到一輛16個輪子的大貨車停在那裏，司機被幾個年輕崽拖了下來，拳打腳踢，打得那個司機滿地爬。下手好狠。這幾個爛崽書生見過，經常在學校門口晃悠。每次在學校門口鬧事都有他們的影子。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五個人打一個人，很不公平。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司機是外地的，這幾個年輕崽，有倆個他認識，是本地出了名的爛崽混混。他明白這幾個年輕崽欺負別人是外地人，要敲詐錢。
他見狀，心裏被正義包裹的那顆心一下子爆炸開來，他幾個箭步，衝到司機麵前，用手擋住打向司機身上的拳頭，大喊一聲：“不要亂來！有話好說！不能欺負人！”一邊說，一邊把司機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時，司機被打得滿臉是血。
“你找死！敢管老子的事。”一位項帶金條，額前染著紅頭發，左耳吊著大耳環的高個子崽瞪著眼睛對書生吼道。
他冷冷地說：“今天這件事我管定了！怎麼樣，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外地人，算什麼本事！”他一下子怒氣衝天，毫無懼色。對付這幾個爛崽，他信心十足，今天借這個機會，正好驗證一下自己這十多年來學武的成績。
“好，”紅頭發惡狠狠地說：“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小子。”
頓時，三四個年輕崽的拳頭衝著他一齊撲了過來。他閃電般地躲過四個人的拳頭。一下了閃身到紅頭發背後，一個黑虎掏心，紅頭發轟然倒地，殺豬般地嚎叫：“哎喲，痛死我！”接著，他一會兒少林拳，一會兒用武當的大極拳，一會又用詠春拳，一會又用梅花拳，不一會，五個爛崽全被他打得爬不起來。最後他一腳踩住高個子的胸部，厲聲說：“還打嗎？”他從小到大在石林裏練腿功，在石林之間，像猿似的，行如平地。腳上的功夫非常厲害。一腳踩下去，不下千斤。
紅頭發感覺到書生的腳像一座山似的壓在自己身上，半點也動彈不得，看來，今天遇到煞星了，隻得求饒：“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書生見紅頭發求饒了，便說：“你不找那位司機的麻煩了？”
“不找，不找，你要他開車走人。”
書生見紅頭發發話了，便鬆開了腳，接著對那位司機說：“師傅，你的貨車開到那裏去的？”
“長沙。”
“好，我想坐你的車，行嗎？”
“沒問題，沒問題。謝謝小兄弟！”司機很感激地很爽快地答應了。
書生上了駕駛室，坐在車門邊，車很快開動了，想著父親臨終前的遺言，自己告別了家鄉，踏上一條打工之路。未來是什麼，他不知道。他暗暗對自己發誓：不出人頭地，決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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