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757 更新時間:09-12-01 14:46
寒假就要到了,期末考試也迫在眉睫,在這個特別緊張的日子裏,又死了兩個老師,於是蹇騫的工作量突然加大,享受慣輕閑的她,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那些笨蛋學生怎麼教都教不會,讓我更加心煩意亂,心情像8月的夏天,狂汗著,狂鬱悶著。
:“蹇老師這題我不懂也?”班裏第N個花癡拿著課本到蹇騫辦公室來煩她。
自從瞿舒和嚴清死後,這偌大的辦公室就剩蹇騫和另外一個老師了,另外那個老師也是班主任,臨近期末考也忙得暈頭轉向,哪裏還有在辦公室享受悠閑的時間。這些女學生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蹇騫的私人時間霸占完畢。
蹇騫一看那題,我KAO!這是什麼題?
將下麵一段描寫天氣的語言改成天氣預報的語言形式,請用恰當的語言表述。
清晨,天上飄著片片白雲,中午,天空漸漸聚集了層層陰雲,到了下午,便下起了蒙蒙細雨,輕風拂麵,使人略感涼意。
怎麼這麼難!蹇騫得承認本人是嚴重的偏科,問她數學、化學、物理的題完全沒有問題,可這語文蹇騫就真的不太在行了。況且,這什麼題嘛,有什麼意義呢?太無聊了吧?
蹇騫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她喜上眉梢的樣子是要幹什麼?究竟是來問題,還是來看她的。
:“老師給你說了答案,但你還不理解它的意義,就像學數學一樣,語文也有公式的,你都不看天氣預報的嗎?先回去看過後,摸索出規律,再思考這道題目,你就懂了。”
:“哦,我懂了,蹇老師你好厲害。”她豁然開朗的對著我笑。
我都不知道答案,你就懂了?太驚奇了,現在的孩子理解能力果然好,難怪教學要從舉一反三開始。蹇騫覺得現在的學生都挺無聊和莫名其妙的。
:“老師,這道題好難喲,我都解不開?”
我隻解得開你的扣子……
:“蹇老師,你知道我的化學作業本放在哪裏了嗎?”
片刻之後……
:“蹇老師,為什麼X解不出來呢?”
便秘嗎……
霎時間,蹇騫有要殺光這些女孩的衝動,明明就是好簡單的題,還要來故意問她,以前瞿舒和嚴清在的時候,怎麼每見過這麼多人來問過她們?
蹇騫的心裏像煤炭在燃燒,她們就是那一陣陣的陰風,吹得她起火,總於知道為什麼狠多老師鍾愛鞭子教學了,果然事出有因可尋。
:“蹇老師,有道化學題我驗算了幾次都沒有結果。”
蹇騫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說:“書背後有答案。”
:“這樣,那就不打擾你了。”那人正準備轉身離開。
不對,這個聲音聽著耳熟,而且舒服,蹇騫停下正在敲打鍵盤的手,斜視一掃,原來是應紫天。她的嘴沒骨氣的翹起來。
:“紫天,有什麼不懂的?”蹇騫趕緊叫住她。
:“就是這道題。”她遞過來好厚一本化學試題。
幸好,不是語文。蹇騫接過來看了看,簡單,她的專長。
:“你搬根凳子過來,我慢慢給你講。”也不是兩三句話就能說清楚的題。
她聽話搬過凳子,坐在蹇騫旁邊。從她身上我聞道一股好聞的味道,很熟悉。
:“是annasui的許願精靈?”蹇騫很喜歡這個味道,對於香水她偏愛果香味,這股味道讓蹇騫心神飄然。
:“唔?恩。”
她沒立即聽懂蹇騫說的話,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很純真,很遙遠。”蹇騫在這個時候腦中閃過端木的樣子。
:“我隻喜歡中調的蓮花香味,我們都向往純潔,卻無法做到。”
她淡然、樸實,它不張揚、不妖豔,她很像瓶蓋上的天使,蹇騫想她做到了,她更勝蓮花。
:“我隻覺得她的味道能讓我們想起很多曾經忘記、但卻讓我們感到最快樂的事情。”蹇騫眼神飄遠了。
:“你深有感觸吧。”應紫天一句冷言讓蹇騫回到現實。
:“你想多了。”應紫天善解人意怎會看不出她失神是為何。
:“我們越是想忘記,就卻越是做不到。有時候我在想,幹脆就不要忘記好了,留在心裏,也是一種擁有。”她別有深意的看著蹇騫,蹇騫想這句話應紫天對她自己說的,不是在說她。
:“為什麼要藏起來呢?既然還有希望,就不要給自己後悔的機會。”蹇騫不知道一個老師如此遊說一個學生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非常不道德。
她眼神莫明深邃,好象有千萬種思緒一下衝上腦門,也許她在回味著蹇騫話裏的含義,蹇騫不太敢直視她,心中急緊張她不懂,又害怕她懂了拒絕。
:“我不可能放棄一個對我付出一切的人。”她了沒一會就肯定的拒絕了蹇騫。腦袋接受到這個絕決的指令,但心髒無法承受,蹇騫想捂著胸口。
蹇騫毫不思索的跟著說:“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為了你付出一切,隻要你願意。”
沒有回答,她隻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審視著蹇騫。
蹇騫突然覺得她會提出一個讓自己無法做到的要求,然後光明正大的離開。但她要失望了,因為這個要求不管是什麼,她都會做到。
:“那麼,我們拭目以待吧,相信我再來找你的那一天,你不會拒絕我。”她的笑容是精度最純正的鴉片嗎?吸一口就萬劫不複了。
她今天一定不是來問我學習上的事情,而是要來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什麼時候她做事比龍娉婷還懂得籌謀了?郗淳也不及她如此,為什麼我一定要愛上這樣的女人,一個端木還沒讓我領教到罪惡的真諦嗎?還要重蹈覆轍的繼續跳下去?
蹇騫心裏蕩起千層浪,想不透今天的應紫天怎麼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琢磨不透。
另外讓蹇騫糾結的就是端木的事,她不懂端木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待她。其實蹇騫已經慢慢想起很多事,雖然她沒有對郗語說。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失憶。蹇騫寧願我永遠失憶,那麼她還記得的你都是最好的,而現在,她如何麵對這殘破的人生?
……………………………華麗麗的分隔線…………………………
花警官站在優百精神病院前,抽完最後一口,扔掉手中的煙蒂,意味深長的看看了夾在胳膊下的文件,滿臉憂慮。
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對於現在的情況,他隻想知道真相,而是不是非要有個結果都無所謂了,先別說還有半年他就退休了,已經過了7年的案子,所有的罪證早就煙消雲散了。
今天,他隻想知道一個真相。
敲開門,7年後再一次相遇的兩個人都不僅覺得唐突。即時花警官做好準備,但對於眼前的人,還是覺得虧欠。
:“好久不見,花警官。”那人一如既往的淡漠,雖然在笑,但卻令人無法感到快樂。她的笑隻是一種苦澀的藥,誰吞下去都會窒息。
:“7年了,林醫生,還好嗎?”花警官蒼白的笑應著。
林禾輕微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回答什麼,利索的為花警官倒了一杯茶。
:“花警官今天來有什麼事嗎?”沒有必要,林禾不想再遇到曾經認識的人,特別是關於那個案子的。
:“今天來主要是因為這個。”花警官遞過去一個文件夾。
林禾連看也沒看:“我不想看。”
:“林醫生真的不在乎了,可以忘記了嗎?即使情意可以忘記,但生命的權力不能被勿視,作為警察也好,醫生也罷,不都是為了挽救生命嗎?”花警官勁力的遊說林禾。
:“事隔7年了,我們還能做什麼?無論我們做什麼,死去的人也不會複活。”林禾的話中充滿淡淡的憂傷。
:“我們找到了端木的屍體,你知道她死得有多淒慘嗎?”花警官當然清楚林禾對於這個案件傾注過全力,但最後的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甚至絕望。誰都無法承受當時所謂的真相,那個叫做“凶手無法找到”的真相。
:“在哪裏?”林禾聲音顫抖著問道。
:“在她以前的中學,就是和蹇騫一起讀書的那個學校。在草場下,被成千上萬的人踐踏了7年。”
:“那她的死因是什麼?”林禾問道。
:“失血過多而死。血是被人用針筒一筒一筒的抽幹的。”花警官語氣很輕,但分量很重。
林禾有些懊悔,憑她的能力,她也許能改變什麼,但她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以為大家都會停手,隻是以為大家都會放棄。
:“都是我不好,沒能控製好整件事。”林禾不知道,有時候善良也是一把利刃。
:“林醫生這件事你已經盡力了。”花警官向來自恃甚高,對人一貫都有一套表情,時而冷眉嚴厲,時而婉轉妥協,少有如此真誠的尊重一個人。
:“我真不是個合格的醫生。”林禾喃喃自語,眼底是看不到憂傷。
:“林醫生請不要自責,這是蹇騫的病例,是她在一個私人心理醫生那裏治病的病例。但我不相信那個醫生,我覺得她給我的病例一定是經過竄改的,但我相信林醫生一定可以看出端倪。這也些是找出殺端木凶手的最後機會。”花警官的口氣簡直就像在求林禾。
蹇騫的病例?林禾一震!蹇騫竟然會去找心理醫生。
:“把病例給我看看。”
花警官興奮的遞過病例,林禾緊張的拿過病例,仔細的看起來。
林禾看著病例,越到後麵臉色越差,當她看到催眠兩個字時,隻覺天都要垮了。
那個醫生一定什麼都知道了,她在一看醫生落款處,名字簽著‘郗語’,怎麼會是她?
:“林醫生,你沒事吧?”花警官擔心的問。
林禾搖搖頭,但她的神情讓花警官並不樂觀。
:“林醫生,雖然你一直反對我的觀點,但我堅持認為蹇騫就是殺端木的凶手。這份病例是不是可以看出蹇騫有什麼精神問題,這個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會不會是這個病導致蹇騫殺人的?”花警官連問出幾個的問題,讓林禾覺得招架不住。
:“這份病例明顯不是原始病例,中間的內容極有可能是被人刪改過。”林禾不想說太多。
:“蹇騫,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分離性遺忘。”上麵寫得很清楚。
:“真的是這個病嗎?”花警官口中的疑問並非針對林禾,而是不太信任郗語。
:“當然了。這裏麵所記錄的大部分內容都是真實的,除了……”林禾欲言又止。
:“除了什麼?林醫生請告訴我。”花警官誠懇的問道。
:“除了蹇騫得病的時間,我記得非常清楚,在7年前蹇騫是非常正常的。而郗醫生上麵卻記錄著說蹇騫的病是從7年前就開始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我想正是這個得病的時間,誤導了花警官,才促使你拿著蹇騫的病例來找我的,對吧?”林禾並沒有說實話。
其時這份病例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沒有清楚完整記錄蹇騫催眠後的情況。這對於一個心理醫生來說是絕對不會犯的錯誤。除非這個催眠過程有什麼特別之處,令這個醫生不想將催眠的過程和結果寫上去,她是別有用心嗎?
郗語,這個不簡單的女人,糾纏在應家兩母女中,現在又和蹇騫的案子有關聯,有是非的地方總有她,世界就真的這樣小嗎?
:“似乎林醫生對郗醫生很了解?”花警官試探性問道。
:“她是我另一個病人的女兒的醫生,前兩天我的病人將她的丈夫殺死了,她來找我說要些關於我病人的資料,好對她的病人進行治療。”林禾隨口說道。
:“你說的是應紫天?”花警官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林禾並不太意外,花警官是警察,知道這些事不足為奇。
:“你知道蹇騫、郗語、應紫天她們是什麼關係嗎?”花警官反問她。
:“她們能有什麼關係?”林禾看著花警官,她雖然猜不到,但隱約覺得在她們的背後有很多看不清的黑洞。
:“蹇騫是應紫天的老師,而郗語的妹妹也是應紫天的同學,也就是蹇騫的學生,但應紫天絕對不是郗語的病人。”花警官揭示她們暗在的關係後,林禾更加覺得在她們幾個人背後,真的有個莫大的陰謀,但又怎麼都想不通。
:“郗語為什麼要騙我?”林禾蹙眉深思。
:“她一定是有想要的東西在你這裏。”花警官比較了解郗語。
:“她要梁月若的病例去幹什麼?”林禾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需要郗語費勁來弄,隻是一份普通的病例,她為什麼這樣迫切。
:“郗語做事從來都是深思熟慮後才會行動,決不會冒然行事。她做事不為錢,不為情,隻是隨性情任意妄為,常人很難琢磨到她的想法。這次她撒謊騙到梁月若的病例,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價值,究竟是為什麼呢?”花警官也弄不懂,現在的年青人,有文化,有頭腦,再也沒有人像當年的他們那樣單純了。
郗語,你究竟知道多少,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大可在催眠治療後誠實的記錄在案。但你卻沒有,這證明你確實知道了些真相,可你知道了又為什麼不說?想勒索?你不確錢。為愛情?可你誰都不愛。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你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都是模糊的,你這樣的人,真是太危險了。比蹇騫更危險。
:“花警官,看來這次我幫不了你什麼了。”林禾客氣的說。
:“那裏,耽誤你那麼多時間,我以為這次真的可以捉住殺端木的凶手,對你也有個交待,結果,還是這樣。”花警官心情好不到那裏去。他這一輩子唯一沒有破的案,在退休之前,本以為有了轉機,確仍是空歡喜一場。
:“經過這麼多年,我已經不需要任何交待了。”林禾以為可以將以前的一切都放下,但眼淚確流了出來:“端木現在怎樣了?”
:“她的父母想把她的屍骨領回去了,但還需要一段時間。”
:“盡量早些吧,他們兩位老人家等了7年,一家人該團聚了。”林禾深呼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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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禾知道她逃不掉。
7年前她放下一切,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城市去流浪,結果不到一年她又回到這裏。是因為這裏的人特別值得懷念嗎?她不知道,也許愛過了,就無法再忘記,即使她以為她能。
她獨自回到這個城市,隔著2500萬人口的屏障後麵,與那個人呼吸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她一直覺得這是一種維係關係的方式,即使這種關係不是愛情,不是親情,不是友情。
站在門外按了門鈴,等了不到5秒鍾,門就開了。裏麵的那個人,是她熟悉而又該憎恨的人。
:“是你?”蹇騫驚奇的看著門外的人。
林禾知道,當她看到郗語的病例時,就是她必需來找蹇騫的時候。
:“能進去聊會嗎?”林禾問道。
蹇騫大方打開門,讓她進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蹇騫開門見山的問她。
:“你知道端木屍體被找到的事嗎?”林禾問她。
:“我當然知道。”蹇騫坐在沙發裏,望著她。這個女人,曾經是她極度憎恨的人。她,毀了蹇騫的愛情,蹇騫的一切。
:“那你怎麼還能這樣冷靜?”林禾問得她莫名其妙的。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我還能激動什麼,而且很多事我都忘了。”蹇騫抽了根煙,很久都沒有抽煙了,可能是因為郗語抽煙太厲害,看到她不要命的抽煙,會讓蹇騫害怕。
:“既然忘了為什麼又要用催眠找回來。”林禾憤慨的質問蹇騫。
:“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隻有郗語知道。
:“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催眠?”林禾固執的問蹇騫。
蹇騫沉默了半刻:“我愛上了一個女孩,我以為她隻是端木的替身,我很困擾,我迫切想知道我究竟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裏,端木究竟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但催眠後我才知道,原來她不是誰的替身,她是救贖我走出端木陰影中的天使,我可以完全投入的好好去愛她,催眠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它讓我找回了很多,很多。”蹇騫想起端木,雖然還有一些記憶我無法完全連接,但已經足夠了。
:“你覺得你有愛人的能力嗎,蹇騫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林禾大聲嗬斥蹇騫。
:“就你了解我?了解我的人生該怎樣?我們都應該聽你的安排?聽你這個魔鬼的安排。”華北區阿布無法控製自己的憤怒,她抓起桌上的藥瓶,倒了一把在手中,一口喂進去。
:“你吃的什麼藥?誰開給你的?”林禾拿起藥瓶,看看了裏麵的藥。
:“郗語開給我的救我的藥。”蹇騫捂著頭痛苦的說,但她的語氣十分衝,對林禾的態度很惡劣。
:“救你,這個藥瓶裏的藥丸根本就不是這個顏色,她把你的藥調換過。”林禾著急的說。
:“我憑什麼信你?”郗語不會騙她。
:“你的病例是郗語給花警官,如果她真值得你信任就不會在催眠後,輕易將你的病例給警方。”林禾氣憤難平,這個自己保護了這麼多年的人,失去那麼多,犧牲那麼多,她竟然不相信自己。
:“不可能,她不可能這樣做的。”蹇騫不相信林禾說的話,一如林禾曾經對她說過的所有話,她都不相信。
:“這個世界上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的話?”林禾的淚在眼底打著轉。
:“那個要帶走我最愛的人,那個口口生生又對我說愛我的人,林禾,端木冷香的老公,你要我相信你哪句話?”蹇騫咬牙切齒,簡直想生吞活剝了她。
:“我沒有要帶端木走,我隻是答應她將加拿大所有的產業給她,讓她在那裏可以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她才答應我和我離婚。而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欺騙。”林禾拉著蹇騫的手,眼中盡是祈求與傷悲。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說你愛我,7年來你在哪裏?”蹇騫狠心拋開她的手,冷冷的質問。
:“我一直都在這個城市,等著和你再次相遇。”林禾心中有說不出的苦。為了眼前這個人,她放棄了一切功名利祿,隻為保護這個不愛自己的人。
:“端木究竟是誰殺的?”蹇騫冷冷的問她。其實這個問題蹇騫不太確定,她是否真的想知道答案。
林禾突然安靜下來,沒有說話。她甚至不敢看著蹇騫。
:“你剛才不是才口口聲聲說不會欺騙我嗎?現在又啞巴了?”蹇騫憤怒的大叫道,手將茶幾上的一切物品薅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林禾沉默了很久,像從8000年後找回自己的聲音問蹇騫:“你真的想知道嗎?”
她的眼神令蹇騫想退縮,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你並沒有得什麼分離性障礙,你的記憶是被我催眠後抹掉的。”林禾平靜的坐在沙發裏,她的個子本來就不高,此刻脆弱的模樣顯得她更加嬌小。
她的身材比起端木差不多,瘦瘦弱弱的,像個營養不良的孩子,但整是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身子,撐起了端木無禁止的欲望。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蹇騫顫聲問她。
:“因為……我不想你記得……是你自己親手殺了……端木的事實。我本來想阻止的,但還是晚了。我當時很著急,我一心想幫你擺脫嫌疑,但最後我發現,擺脫嫌疑的最好方法,就是讓自己都忘記自己是凶手。”
林禾抖動著的雙肩顯示出她其實是個好脆弱的人,蹇騫不知道她在為自己做這一切的時候,心裏害怕不害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她做那麼多,承受那麼多。
:“把事情的原尾都告訴我吧。”蹇騫歎了口氣,心裏出奇的很平靜。林禾的話,比郗語的藥更管用。
:“我和端木是在美國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去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但因為人生地不熟,繞了很多圈都沒有找對路,這個時候我就遇到了端木,她很熱情好心的為我帶路。後來我們經常聯係,慢慢的就發展成為了情侶,最後我們在法國的貝格爾舉辦了婚禮。”
:“你們在法國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蹇騫有氣無力的問她。
:“她父母在中國,我們回來是準備辦手續接她們去法國。結果,她遇到了你。”林禾覺得這是斬不斷的孽緣,是端木欠她的,就該還清。
:“結果我就對她糾纏不清,為了得到她我甚至殺了她。”蹇騫垂著的頭都快裂開的痛。
:“不是這樣的。”
蹇騫抬頭驚詫的看著她。
:“你們再次相遇,你一如既往的愛著她,但她卻一直在傷害你,利用你對她的愛羞辱你。直到你來找我,要我把端木還給你,我才知道你的存在。而端木對我解釋說,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她為你所做的一切隻是個無聊的賭約。而她的轉學也是因為父母要出國公幹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拒絕她的原因。我開始覺得我愛的女人是個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女人,我讓我們彼此分開冷靜一段時間,但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到你學校,到處散布你是同性戀,那些家長和學校領導怎麼容得下你,你被迫辭職,但你卻仍然執著的愛著端木。我沒有想到她的心腸那麼毒辣,我也沒有想到你是那麼長情的人,並發現在潛移默化中,我已經很喜歡你了。這使我更加確定了要和端木離婚的決定,端木剛開始糾纏不清,但最後我願意拿出我所有的財產,她才答應和我離婚。”
:“那我為什麼會殺了她?”蹇騫不懂,既然事情是這樣發展的,但結果為什麼相差十萬八千裏。
:“因為,端木知道了我愛你,所以她在走之前為了羞辱你,報複我,故意告訴你她要和我一起出國,並且再也不回來了。你一激動,就殺了她。”
林禾說得輕巧,但蹇騫知道她一直在將事情淡化,她殺端木絕對不像她說的那樣簡單。
:“郗語對我催眠過,很多事情我都能記得了,經過你剛才大概一說,我想我更是清楚了我是誰。”
林禾看著我,滿眼傷痛與絕望。
:“謇騫,你真的回來了。”林禾看到蹇騫眼中戾氣與殘暴。
:“林禾,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以前你愛過的那個謇騫已經消失了。我能為你做的,隻有不愛上你,僅此而已。”
7年,謝謝你保護了我7年。還好這7年來我們沒有再次相遇。你將你的命交給了老天,我知道你的矛盾,你的掙紮。幸好老天有眼,所以,我一定不會愛上你。
蹇騫覺得,這是她最後能為林禾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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