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浮生

日誌篇  002 音樂與舊時光

章節字數：1146  更新時間：10-04-23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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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飯，準備上樓看書的，結果站在樓梯上時，眼睛被客廳的大理石地板折射的光刺痛。

    下意識地，用手遮擋，卻執意地看向那光。那光的邊上，就是我的琴。

    已經廢棄很久了，想想看，自從搬家以後，七年了，都沒有再去好好擦拭過。不要說擦拭了，那鍵我都已經很久沒有去碰過了。心血來潮，打開琴蓋。

    PearlRiver，珠江。

    黑白鍵依然光滑，陽光的照射讓琴鍵的邊緣泛著朦朧而夢幻的光。伸出手指去按，木頭琴鍵雖說是乖乖地被我按下去了，卻因為吸收了空氣裏的水分有些膨脹。發出的聲音是伴著木頭之間輕聲摩擦的不準的音。

    嗬，按一個鍵就中獎了。七年沒有調音了，這琴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終於，還是坐了下來。

    手指早就僵硬了，不僅因為冬天的寒冷，也是因為太久沒有和琴接觸。

    原本流暢的曲子，在我的指下，一路磕磕絆絆。腦子裏的曲調進行地順利，手指卻不聽話。我強忍住想砸琴的衝動。以前無比熟練的曲子，連指法都不記得了。以前喜歡過的曲子，怎麼開頭都遺忘了。

    要怎麼重拾那些舊時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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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我的笛

    回到樓上，似乎是天意，又看到了塵封了很久笛子。

    D調的竹笛，右邊尾端的牛骨已經被我砸壞了。一直放在笛套裏，笛膜也早就脫落了。重新取了笛膜貼上後，將音孔放在嘴邊。

    一首《月光下的鳳尾竹》吹完，頭暈目眩，按音孔的手指間都是口水，囧……

    想起了他。

    當年，一起在台上，作為兩個主笛手，似乎全世界隻剩下兩人。

    後台，我幫他整理西裝，係領帶。他幫我撥開掉到眼前的劉海。

    小時候，沒有說出口過的淡淡的好感，被舊時光保存得璀璨。

    當年的他是出眾的，是逼人的，是在我身邊的。一直保持著所謂的純純的兄弟之情，實際上都變質了。好在，一直沒有說出口，害怕再也做不了朋友。

    我的笛子已經舊了，可是那個放在唇邊的音孔，曾經的他，也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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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我的歌

    忘記多久沒有唱歌了。

    好像有一段時間的自己，以為一天不唱歌就會活不下去。現在卻是有很多天很多天沒有開口唱過了。

    拿過五個十佳歌手的我，說自己不會唱歌的時候，被朋友罵死了。

    嗬嗬，你們不懂的。

    沒有別的長處，隻剩下唱歌的我，不僅不記歌詞，唱歌的時候激動起來還跑調。

    其實，我的歌，不是這樣聽的。

    我唱歌的時候，請你們一定不要鼓掌。

    我唱歌的時候，請你們一定不要說我唱得好。

    我唱歌的時候，請你們一定要放下手頭的事情。

    我唱歌的時候，請你們一定要準備好想要回憶的東西。

    實際上，有幾個人聽過呢。我的歌。

    回憶裏，有個人，為我伴奏。

    就讓我，用最平靜的聲音，為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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