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53 更新時間:09-12-21 14:35
突然間,陸依風發現自己丟棄過什麼似的,兩手空空。在他的腦海裏早已形成一種意識,那種意識是不受自己控製的,不管是出宿舍,還是進宿舍,眼神都有所期待的投向廣播站,即使燈滅著。一下子,陸依風兩天不見臨雲,心裏湧流出陌生的血液,把思緒拉得悠長悠長。或者陸依風是另外一個國度裏的人,不然怎麼會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境。
陸依風再見到臨雲之時全新的日子又啟動,校園恢複熱鬧,草坪上不隻是三三兩兩了。路麵濕漉漉的一片,心情卻有重看晴日的愉悅,似乎在人間待過了許久許久——
下午六點,廣播站部分成員去海哥家聚餐,必須先去菜市場買菜。都怪陸依風把“音樂散文心情“的文章選得密集,不過沒人責怪的,不然,菜市場裏他的身影會出現得那麼安全麼?
“依風,看不出你那麼會挑剔嘛,人家大姑大嬸怕你怕的慌張。”直直接過陸依風手中的菜。
“出來混,能不摳門點嘛,你采訪別人不摳門點,能行嗎?”陸依風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說的那麼慷慨,好啊,改天,幫我去砍砍衣價吧,要是不成,小心你的腦門。”直直潑冷水似地甩陸依風一個眼光。
“嗯,再考慮吧,換了環境不一定適應。”陸依風裝摸作樣地敷衍。
“十一快到了,你回去嗎?”沐雨站在陸依風身後輕輕地打聽。
“依風,要不要同我一起回去?好過路上寂寞難耐。”陸依風老鄉熱情地插肩一句。
“回去啊,我舅舅還打來電話說,叫我國慶一定得回家。”陸依風正正經經地說道,“順便要我帶個女朋友回家。”
“那好啊,帶我去你家,包吃包住哦。”沐雨千年等一回,出了雷峰塔,隨直直去另外一邊買菜。
陸依風沒有繼續支聲,她們在招手示意他趕快,把話停留在這裏,陸依風不要帶走任何足跡和回音。
“海哥他們打前鋒去了吧,真是好戰士,廣播站的英雄模範稱號非他莫屬。”陸依風提著大袋小袋耍酷地定格瞬間精彩。
“那當然,海哥能閑著嘛,他可比你識相多了。”直直轉過頭排斥陸依風的多此一舉。
“他住哪兒?”有人借著黑莫名地問。“快到了,就在前麵那棟在七樓——”陸依風老鄉極自然的擺出個醜小鴨的造型。沐雨愣了愣便叫道:“七樓?比我們宿舍的樓層還要高,不會又是堆人字梯上樓吧?”
樓道黑黑的,完全吻合沐雨的嘮叨,他們堅持走了上去。
“親愛的,你來了。”海哥一開門對陸依風老鄉親熱一抱。
“親愛的,忙壞了吧。看你滿頭汗珠,滴在我心裏冰涼冰涼的。”陸依風老鄉一副怪心疼海哥的招式。
陸依風看見各自找到說話的夥伴,立即尋視周圍,自言自語道:“怎麼沒有看到臨雲呢?難道沒有接到通知?還是溜到某個角落犯職業病去了?”
陸依風繼續招待視線。海哥住的地方較簡陋較窄,一個人住綽綽有餘。海哥床上擺放著一個大布娃娃,甚是可愛,紅色桃心型枕頭,仿佛映著海哥的麵容,溫暖在每一絲氧氣中。海哥是一個玩笑十足卻又予工作負責的人,他可以和他身邊每個女孩子柔情蜜意,可以和他身邊每個男孩子稱兄道弟。在他的生活裏,沒有聚與散,他能夠超前領悟人生的必然和無聊。
“傻風子——”林芳一直都是這樣稱呼陸依風的。
“芳姐……”陸依風回過神來,看見林芳向自己走過來。
“怎麼沒有和臨雲在一起呢?”林芳帶著幾分疑慮。
“嗯,嗬嗬……”陸依風茫然若失,一種道不明的情愫,像潮汐翻打著海邊的沙灘,一浪又是一浪,衝擊著他的眼眸。
林芳,同臨雲住在廣播站,特搞笑搗蛋的女孩,常常尷尬的會議場而被她一絲一縷的肢體語言化解,和海哥組成“玩偶情侶”,身影若即若離,關係若隱若現,摸不著邊。
“知道你在急迫找臨雲,她在天台上。”林芳甩擺她那兩隻走路都令人發笑的腿。
陸依風並沒有像陣風似的立刻往臨雲那兒刮去,他靜坐了許久,然後緩緩地走向天台去。他驚訝地看到一個寬敞的天台,可眺望這座城市的全貌,車流如星星般密密麻麻,而又閃閃爍爍。臨雲坐在天台的東麵,陸依風提著瓜子在她旁邊坐下,臨雲看到他,笑眯眯地望著陸依風說:“你來了。”
“嗯——”陸依風輕聲回答,接著問:“你在幹嘛?”“發短信呀,有人給我彙款。”臨雲晃了晃手機。“有這麼好的餡餅吃?那好,跟著你發財去。”陸依風嬉皮笑臉地說。“美死你,你是我的誰啊?”臨雲略顯霸氣。陸依風想了想回答道:“嗯,很複雜的關係吧。”“什麼嘛,哪兒跟哪兒?還複雜?”臨雲奈不住,便站起來辯解。“好啦,坐下來,複雜就複雜嘛——”陸依風拉著臨雲的手臂竊喜地說,陸依風遲鈍一趟,極認真地問:“這兩天去哪忙啦?”“回家了,待在學校無聊嘛,怎麼了?”臨雲反問上。“沒什麼,難怪打電話給你關機了。”陸依風隨手從袋子裏抓了一把瓜子,問:“吃不吃?”“你拿著就好了,吃的時候自己拿就是,你又飛不了。”臨雲調皮道。
臨雲繼續發短信,時不時的從陸依風手中拿瓜子摳,陸依風能感覺出她手心的溫度,像一朵鮮花盡情地綻放著。他抵不住她給的溫柔,像個俘虜似的被她占據。他習慣與她貼近的滋味,檸檬香成了陸依風呼吸的元素,喜歡臨雲那張不缺乏營養素的臉,在夢裏吻過,極溫存,極甜美。他好多感覺都告訴自己,試著去擁抱她,相信會得到全世界所有的糖果,隨後躺在一塊大大的又臭又硬的石頭旁。
“我有權利知道短信裏的他是誰嗎?”陸依風沒有抑製地問。“為什麼呢?還是複雜嗎?”臨雲緩過神問道。“因為……”陸依風堆紅了臉慢吐吐地說。
“你們在這兒呀。”沐雨打斷陸依風的話,滿臉新奇地問。“沐雨,你也來了。”臨雲見到她比見到陸依風還要高興。“你們?”陸依風頗有不解地指著她倆問。“別管她,我們去那邊。”臨雲說完拉著沐雨走開了。
陸依風失落,甚至懷疑剛才和臨雲的交談給沐雨聽了個整圓。
“依風,怎麼待在這兒?幫他們去打打下手。海哥說,地方小,決定在這兒吃飯。”直直跑上來說。“在這兒吃?適合嗎?有了,燭光晚餐。”陸依風的腦海裏突然閃現這個主意。“燭光晚餐?好主意。”陸依風老鄉聽見,也跑上來。
說完,他們都忙開了……
“你幹嘛不吃呢?”陸依風碰了碰臨雲,嚴肅地問。“好飽的,不想吃。”臨雲撒嬌似地說。“那怎麼行,多多少少吃一點。更何況,一會兒回去還得錄節目,想吃都沒得時間吃。”陸依風目不轉睛地望著臨雲。“好,不過為了減肥,少吃一點。”臨雲也加入他們燭光晚餐的行列。
在微微的燭光下,一張張年輕的臉都寫滿童年時代的激情和無憂無慮,被熱騰騰的飯菜保存地完美無暇;那一刻,他們深切觸摸到相聚裏的開懷和感動,至少這都是一群有夢的天使。
“跟大家透露一下,依風拿文學獎金了。”沐雨向陸依風投出肯定的眼神。“是嗎?那得請客——”海哥欣喜若狂地提議道。陸依風怪不是滋味的站起來解釋道:“沒有啦,沒有啦!”“不要謙虛,傻風子在我心中是最頂棒的,拿獎金真的是件高興的事,我們就是想也沒哪個地方拿。”林芳一臉孩子氣的讚許。
“獎了一千元錢吧,數目是少了點,夠大家娛樂娛樂就行了。”沐雨再次向陸依風投出肯定的眼神。
“沐雨分析的太有水平,不請客,太不夠意思!”海哥又說。
“依風,老鄉我得盛情款待,咱們喝的可是同一源頭上流下來的水,一定特別對待才是。”陸依風老鄉挪了挪位置。
“依風,我覺得嘛,這樣的事應該炒作炒作,利用我們的優勢,明天去廣播站做做節目,給全院的學生羨慕羨慕。”直直從對麵繞過來,建議說。
“這樣,十一回來請大家唱歌,至於有沒有獎一千塊,我們不再需要做討論,更用不著在廣播裏宣傳。”陸依風極不樂意的化解舌戰場麵。
他們一哄而起把陸依風往空中扔,他定了神看,一旁的沐雨,動也不動。
臨雲仍然發著她的短信息,顧不上為陸依風說推遲之言。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一群人走得零零散散。原來從陽台上看到的一排紅紅綠綠的街燈和各式各樣的名牌小轎車擺放的地方,竟是歌舞廳。這座城市裏像這樣的營業廳隨處可見,並且成龍結隊的出現,還真的是歌舞升平的年代,人們的物質生活真的提高了。
“剛剛你為什麼不幫我夾菜?”臨雲極靜默地問。陸依風十分著急地反問:“你沒有吃點什麼?”“沒有啦,你顧著和他們說話還記得我?下次我可不來了。”臨雲顯然有些生氣。“下次不來了?那好,我也不來了。”陸依風故意逗臨雲。“你好壞,人家都沒吃什麼,還說什麼你也不來,你存心倒我口味嗎?”“下回保證讓你吃得走不動,我背你回來,不要說你拒絕我?”陸依風耍調皮氣,然後跑到臨雲的前頭,做一些可愛的手勢。
臨雲沒有多說什麼。此刻陸依風的手機響起,是紫蕭蕭打來的。
“喂,你好。”陸依風非常隨和而又親切的問候對方。“陸依風,現在通知你,編輯部部長已經選出來了,那就是我。”紫蕭蕭的語氣霸氣著。“哦。”陸依風像被雷電劈了似的。“明天早上你把本部的工作計劃交給我,可不允耽擱。”紫蕭蕭命令道。“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呢?都快十點了,趕不了。”陸依風氣憤的嚷著。“那我不管,我也是剛剛接到老部長的電話,就是趕到天亮你也要趕,這是沒法商量的事情。”她狡辯道。“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寫?”陸依風滿腔委屈地嚷道。“你文筆好,又有見地,而且去過北京與文學名家交涉過,具備一定的實踐經驗,還聽說獎了一千塊錢,夠厲害,所以呢,非你寫不可。”紫蕭蕭語言越加強勁。“既然你知道我有那麼多才華,為什麼部長讓你做?簡直不公平。”陸依風反駁紫蕭蕭的諷刺話,很無奈地向她發問。“這,可能你的某些方麵不如我。人不要太自信,有時候會不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紫蕭蕭理直氣壯地說。“操,我掛了。”陸依風忍不住狠狠地罵上一句。
陸依風掛下電話,催促臨雲:“臨雲,快走。”“哦。”臨雲仿佛沒有反應過來似的。陸依風把臨雲送到了廣播站。“依風哥哥,能夠寫多少是多少,早睡哦,晚安——”臨雲說。“我知道,臨雲,錄完節目早些睡,晚安——”
陸依風又急急忙忙回宿舍寫該死的工作計劃,一肚子的怒火全往筆上撒,扔了它幾次,又拾起,摔得它麵目全非。他寫完該死的計劃書都兩點了,推開宿舍門,月明星稀,夏末秋初的夜,帶著幾分模糊,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全世界才清晰了陸依風,陸依風同樣也清晰了這個世界。月亮上真的有童話裏所說的人類吧,隻是這個時候才能略有這份遐想。
紫蕭蕭一早在教室門口等著陸依風,像他欠了紫蕭蕭千年大債似的。
“工作計劃寫完了吧。”紫蕭蕭倚著門框。
“強買強賣的能不寫完?”陸依風說完把計劃書往紫蕭蕭胸口拽去。
“我就知道你會完成任務的,因為你比誰都了解我的作風。”紫蕭蕭握著計劃書,浮出一絲冷笑。
陸依風沒再理會紫蕭蕭,找個座位補補瞌睡,累極了。
“依風,今晚係裏競選學生會幹部,你要不要去?”直直拍拍陸依風的肩膀。
他懶洋洋地回答道:“有時間就去。”
“豬,睡!睡!睡!”直直不耐煩地罵道:“你最好別去,要讓我碰見了,非揣你兩腳不可——”之後走開。
陸依風似乎脫離了原有生活的軌跡,非要直直一次次敲醒才恍惚過神。
“晚上真的去係裏競選學生會幹部?”陸依風問安再雪。
安再雪連忙對他說:“對,肯定得去,就算是去碰碰運氣,總比傻坐宿舍裏強得多吧。”
“去是可以,說好了,我不參加競選,隻幫你們打打後陣。“陸依風聲明道。
“為什麼?”安再雪一副緊縮皺紋的神情。
“我不想和主任有直接關係,平時開會的頻率太高,不習慣,當然不是主任不好。再者,我沒那興趣,我喜歡一個人自在自由的。”陸依風坦白從寬。
“行了,你那肚子裏裝的什麼我還不清楚,不就是想多點時間找女朋友?還好,上次廣播站競選我看出了你的動機,很正常,黨支持你。”
說完,陸依風被安再雪拉走。
臨雲聽說隻有參加競選的同學才留下,她就開溜了,陸依風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臨雲短信至陸依風(9-2720:42:02):“依風哥哥,在幹什麼呢?還在外麵等消息啊,給班長加油啊。”
陸依風回至(9-2720:45:33):“我坐進了教室,我想溜,去廣播站找你,可惜主任坐在我後麵,逃不開!”
臨雲至陸依風(9-2720:51:27):“為什麼啊?說得很爛?好啊,你出來吧,我還沒吃晚飯呢。嗬嗬,我正在聽班長演講呢,我的牙都酸痛了。”
陸依風回至(9-2720:55:41):“說得挺好,但我不愛聽。還沒吃飯呀,幹嘛去了?那就請你吃油炸食品嘍,肥死你。”
臨雲至陸依風(9-2720:59:01):“是沒吃啊,我等到剛剛才有空啊。你少咒我啦,要真是肥了,讓你出減肥的錢給我。”
陸依風回至(9-2721:04:15):“呼呼,自己肥了還要我掏錢。讓我找個機會開溜吧,你在哪兒?等我哦。”
臨雲至陸依風(9-2721:09:44):“沒在廣播站啦,在校門口。”
機會終於被陸依風逮上,主任出去接電話,走為上策,拜拜。
陸依風在校門口看到臨雲,氣喘籲籲地說:“終於獲得解放了。”
“真像籠中放出的鳥,比誰都飛得快!”臨雲嘲笑一番。
“我也是身不由己好吧,再不出來,我會憋出病來。”陸依風努力地澄清自己的處境。
說完,他們去了附近的公園。
他們散步在公園中心湖邊,水麵倒映著五顏六色的路燈,泛著幾點水珠,折射出微弱的光線。陸依風和臨雲坐上了中心湖的小船。小船向湖中心慢慢劃去,乍一看,岸邊的人還真不少,但看不清一個麵孔。
“這是我第二次坐船。”陸依風忽然說話了,很深情的那種。“很——害怕坐船嗎?”臨雲轉過頭麵帶微笑地問他。“害怕?不會。我家就在湖邊住,常常看到漁船,也常常看到漁船出湖,歸來;夥伴總會拉我和他們一同去劃船,拒絕了,大概我不習慣那些吧。”陸依風的腦海中仿佛浮現了家鄉的容貌,清晰,如畫。
“那第一次為什麼坐船呢?”臨雲換上安靜的麵容,輕聲問道。“第一次,那是送我爸爸去外地,我不打算再遠送,可看見船隻遠去,又忍不住想他,就吵著要媽媽陪我去多送一程,於是就坐另一艘船追上爸了。”那些別離的畫麵至今讓他記憶猶新。臨雲想了一會兒,回到原點:“那,今天為什麼想到要坐船呢?”“陪你呀,總不至於來了一趟什麼都不玩玩吧。”陸依風一下子打破安靜的氣氛,船夫望著陸依風,隻能笑笑,然後不停地點頭。
臨雲沒有作聲,愣愣地凝望著彼岸,陸依風終於隻能從側麵看臨雲,心底猛然升起一些想法:“今夜的她美極了,期盼全世界裏隻剩下我與臨雲。”風徐徐拂過,舞起她的長發,仍舊一股檸檬香味,在陸依風的氧氣裏盤旋了許久許久。
陸依風舒展手臂,然後站起來說:“如果你願意再來,我會奉陪。”
“不了,這個機會留給你未來生命的另一半吧,我啊,有一次就好了。”臨雲隨之站起來。
上岸後,陸依風牽著臨雲的手跑到一棵大樹下,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根紅細線,把它係在高高的枝條上,暗下心願:“如果上帝你疼愛我,請讓身旁的這位女孩走進我的世界,成為我生命的另一半,共攜風雨。”
“好了,回學校,要把你凍出什麼病來了,芳姐那兒沒法交代。”陸依風把手輕輕搭在臨雲的肩上,笑著嘴。
臨雲把最最詫異的目光全給了陸依風,眼睛眨也不眨。陸依風不想就此告訴她,畢竟現實裏擱放著許多屏障。隨風而飄,隨雲而散,他想就這樣簡簡單單和臨雲過快樂每一天,不管晴天,也不管雨天,就算是雪天,那條紅細線背後的允諾不會更改。
陸依風走到校門口,撞見主任,身後跟著一群同係的學長學姐們。主任擰緊眉頭問:“陸依風,怎麼不參加學生會幹部競選?你也不像個學生,趁機主任我接電話開溜,以後絕不允許。”“主任,我怕自己做不來,我實在能力不及。”陸依風顯然對上次競選出來的結果不滿意。“還在耿耿於懷文學社沒選上的事情啊,不要緊,勤快點,主任是很喜歡你的。”主任擠眉弄眼地指著手告訴陸依風,臨雲便甩了身跑開了。“好。”陸依風除了說這真的吐不出別的詞來。
陸依風看見主任走後,趕忙跑去了廣播站,因為臨雲生氣了,陸依風瞞了她一些事。陸依風一推開門,臨雲扔她的枕頭,說:“為什麼不告訴我?”臨雲的眼神裏溢滿了陌生的淚珠,陸依風委屈道:“那麼不公平的事有必要說嘛,更何況我都不介意什麼了。”“我不管,至少你要讓我知道。”臨雲任性地撒了一滴淚珠。“事情既然都過去了,我都無所謂了,你知道隻會鬱悶的,對不起,我想我要的隻是快些結束那些不公平的競爭。”“你甘心被埋沒嗎?”臨雲抱不平問陸依風。“不甘心呀,就算今天當了什麼,在那樣的環境下工作,又會快樂多少。現在,清閑得很,不還有你嘛。”陸依風對臨雲認真地分析道。“既然清閑,昨晚為什麼忙得那麼晚?你照照鏡子,都成什麼樣子了?”陸依風不清楚她怎麼知道的,便回避道:“臨雲,不早了,我先回宿舍,晚安。”
陸依風沒法再停留在廣播站,淚珠早已翻滾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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