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39 更新時間：10-03-21 21:47
“若，這個玉鐲好不好看？”莫亦熙從錦盒中拿起手鐲，在陽光下，手鐲反射的光芒直射到地麵，透徹見底。
莫子若溺愛的看著莫亦熙，臉上帶著笑意：“隻要是你挑的，娘都會喜歡。”
莫亦熙專住的看著手中的玉鐲，淡淡的回答：“是嗎……”
感覺不錯，莫亦熙讓老板包起來，之後看了看莫子若，又看了看桌上墊在紅布前的首飾，挑了一個別致的耳環，放在莫子若耳前比了比，笑著問：“喜歡嗎？”
莫子若輕輕的拿起莫亦熙耳前的一束頭發：“比較適合你。”
莫亦熙有點不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耳環，重新的挑了一對給莫子若，之後走出首飾店，在街上挽著莫子若的手繼續遊逛。
“若，看，有好多有趣的東西！”莫亦熙拖著莫子若四處亂走，莫子若全程跟著她走，嘴巴掛著少見的笑意。隻要有莫亦熙在的地方，她總會微笑的看著她。而莫亦熙一離開，她臉上的笑容也會隨著她消逝。從很久開始，她就隻會對莫亦熙笑，也隻會對莫亦熙好。
“咦……”莫亦熙突然停下腳步，她的目光被一對陶瓷給吸引了，那是一對新婚的新人的陶瓷，鮮豔的大紅喜袍直垂地麵，陶瓷娃娃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容，手裏捧著花球，凝視著對方。
小販看莫亦熙似乎很歡喜著陶瓷娃娃，說：“這陶瓷是我娘子親手打造，裏麵含有濃濃的愛意，是按照當年我們大婚之日打造的，可以用來送給你的愛人。”
莫亦熙聽完他說的話後，臉霎時間紅了，拉著莫子若的手離開。莫子若看著臉紅的莫亦熙，臉上的笑意淡下了。回頭看了看那陶瓷娃娃，她知道莫亦熙很喜歡它，也知道她想把這陶瓷娃娃送給誰……
走累的莫亦熙吩咐下人先拿東西回去，隻留下一個家丁和奴婢在身邊，之後拉著莫子若走進客棧稍作休息。而莫子若坐下不久後，喝了杯茶後，笑著對莫亦熙說：“我有東西忘了買，亦熙在這裏等我吧。”
莫亦熙回應：“忘了買什麼東西？等下姐姐陪你一起去買。”
莫子若隻是笑了笑搖頭表示不用，之後叮囑下人：“看好小姐。”離開客棧。莫亦熙隻好在客棧等莫子若回來。
莫子若一離開客棧就趕回去剛剛的小販那，卻不見了那對陶瓷。她四處張望，不過一刻時間而已，怎麼那麼快就被別人買了。小販認出莫子若剛剛來過，說：“你是不是要找那陶瓷娃娃？剛被一個書生買去了。”
“他向哪邊走了？”莫子若緊張的問，小販指了個位置後，莫子若立刻追去。跑了不遠的一段路，看到了一個書生拿著那對陶瓷娃娃觀看，莫子若立刻追上前，擋在他麵前，在那書生驚奇的望著她的時候說：“把陶瓷讓給我。”
……
在客棧等了很久的莫亦熙有點擔心了，她後悔剛剛沒有讓人跟莫子若一起去，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
“小恬，子若去了多久了？”
小恬是莫亦熙的侍女，從小就跟著莫亦熙，而莫子若身邊到沒有任何的家丁或奴婢，她說她討厭被人跟來跟去的感覺，所以莫霍也就順她意，沒給她安排任何的下人。
“回小姐，差不多半時辰了。”小恬微微點頭回答。
莫亦熙站起身。小恬疑惑：“小姐……”
“我們去找她。”
“可是小姐……如果子若小姐突然回來的話，找不到我們怎麼辦？還是讓榮安去找吧。”小恬建議道，榮安是剛剛留下來的家丁，他也回話說：“對，還是由我去找吧。”
莫亦熙垂了垂眼睛：“那好吧……”
就在此時，莫子若回來了，手裏捧著一個盒子回來了。
莫亦熙看到莫子若立刻站起身走過去問：“子若！你怎麼去了那麼久……”之後她留意到莫子若一邊臉頰微微泛紅，“你的臉怎麼了？”
莫子若手輕輕的觸碰臉頰，笑了笑說：“沒什麼。”
莫亦熙拿開她的手，看著她的臉說：“還說沒什麼……都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讓爹爹去打他！”
“真的沒什麼。”莫子若說，隻不過不小心被那個書生的扇子打中，不過也因為這樣他才願意把陶瓷讓給她。
“那我們回去吧……”既然莫子若不想說，莫亦熙也不會逼她說。
“嗯。”
回到莫府後，莫子若打開盒子，看著盒子裏的兩個陶瓷。應該要把它送給莫亦熙，可是，她不想看到莫亦熙把它送給別人。莫子若合上蓋子，把盒子放進衣櫥裏。等有機會，她會把它送給莫亦熙，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扣扣。”
突然傳來敲門聲，莫子若把衣櫥門關上，說：“請進。”
莫亦熙拿著小藥罐走了進來，之後看到莫子若站在衣櫥前，立刻走上前拉她坐下，注視著她的臉頰：“誰那麼壞心腸欺負我們家最可愛的子若，幸好隻是稍微的紅腫，不讓我一定要爹爹把他搜出來痛湊一頓！”
莫子若笑了笑，看著莫亦熙打開藥罐，用指腹抹了抹膏藥後，輕輕的往莫子若臉上搽：“疼不？”
“不疼，”莫子若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嗯？”莫亦熙不太懂，而莫子若卻是笑而不答。
“子若和三哥真的很像，都不喜歡把話說清楚……”莫亦熙有點抱怨的說。
“可是我不是他，我是我自己。”我是你曾經轟轟烈烈愛過的人……莫子若沒有說出口。
莫亦熙撲哧一聲笑了：“我知道。”
不，你永遠不知道。莫子若想，你永遠不知道我們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事。那一段段的回憶，那一個藍色眼睛的驍幽……莫亦熙永遠都不會知道。
“搽好了。”莫亦熙合上藥罐。以後還是要好好的跟在莫子若身邊，雖然自己不能幫助她，可是起碼可以知道發生什麼事。不然莫子若一定又會把事藏在心裏什麼都不說，這樣隻會讓自己更加的擔心。
“孩子們，“突然一個嬌爽的聲音響起。“我命人煮了糖水，一起喝吧。”
“娘！”莫亦熙看到莫夫人，立刻走上前攙扶。
“姨娘。”莫子若叫道，她是莫亦熙的親娘，而莫子若的母親在生下她的一個多月後去世了。莫夫人苦笑了下，握著莫子若的手說：“子若還是不習慣叫我娘嗎？”
莫子若沒有說話，微垂眼皮，長長的睫毛遮蓋著眼睛，額頭上的發絲也順滑的垂下。
“你和你的母親真的很像，還有文昕，你們都長的很像姐姐……”莫夫人笑了，撇開不說了，捏捏莫子若的臉蛋說：“好啦，我不勉強你直接叫我娘，喝糖水吧。”
“好。”
甜甜的湯圓，莫子若並不怎麼喜歡，不過不想掃她們興。莫夫人注視著莫子若問：“亦熙，為什麼子若的臉紅紅的？”
莫亦熙僵了下：“這個……”莫亦熙看了下莫子若。
莫子若笑了笑回答：“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門了。”
莫亦熙撇撇嘴：騙人。不過莫亦熙沒有拆穿，慢慢的喝著糖水。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女兒家的臉是很重要的，搽藥了沒？”
“亦熙剛剛給我上藥了，隻是稍微的擦傷，沒事。”莫子若回答道。
莫夫人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一位奴才走了進來，半彎腰的說：“打擾三位了，夫人，外麵有客到。”
“好，我現在就過去。”莫夫人說，之後看了看莫亦熙和莫子若說：“今天宮中大臣送了些花種過來，我已經命人種在庭院裏了，你們去賞賞吧。”
莫亦熙點頭說好，吃完糖水後，就拉著莫子若一起到庭院裏賞花。遠處就可以看到濃濃的花香，走近一看，莫亦熙被一朵藍色的花吸引了，莫亦熙指著它：“子若，你看，這花好香啊！”
莫亦熙半蹲下身子，輕輕的捧著花瓣，鮮豔的顏色很適合幾天後的壽辰上使用。
“這種花的名字叫做玫瑰。”
“子若怎麼知道的？”莫亦熙驚奇的問，這種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按常理來說，莫子若也應該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花。在古代，這種花的確是很少見，可是在21世紀，比它更稀奇的花大有所在。
“你猜得很準。”一個陌生的男音從她們身後傳來。莫夫人和幾位奴婢正陪著一名陌生男子。而這名男子臉上正似笑非笑看著她們兩個：“這玫瑰是今年貢品，皇上知道過幾天是莫夫人的壽辰，所以特意送給莫將軍。”
“亦熙、子若，這位是袁奉擎。”莫夫人介紹道。
亦熙微微屈膝：“亦熙見過袁公子。”
袁奉擎笑笑：“莫姑娘有禮。”
站在一邊的莫子若沒有動靜，她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袁奉擎，那男人的眼神一點都不簡單。眼底下似乎藏著不少的秘密。袁奉擎斜斜頭奇怪的看著莫子若，還在的報告她自我介紹。霎時間，一群人都靜止下來看著莫子若。莫亦熙看了看莫子若，輕輕的叫道：“子若……？”
見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莫亦熙用手肘輕輕的頂了頂她。莫子若也頓時回過神，看著一群人，眨了幾下眼睛，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
之後莫子若看了下莫亦熙：“我先走了。”
莫亦熙跟上前拉著莫子若的手說：“我陪你。”
“不用……”莫子若推開莫亦熙的手，視線看了下袁紀卿和莫夫人一行人了，“你留下來陪他們吧。”之後離開庭院……
袁奉擎的眼神跟隨著莫子若的身影，直到看著她的裙角離開自己的視線，心裏悄然冒出了新的念頭……
………………
那樣的眼神，太不簡單了，似乎從很久以前就有人曾經用著同樣的眼神望著莫亦熙，可是一點都想不起是誰，莫子若手撐著下巴，緊咬的唇回想著。
莫亦熙輕輕推開門，看到莫子若在房間裏，走在她跟前：“子若，子若，你怎麼了？”聽到有人叫她，莫子若回過神，看了看麵前的莫亦熙，一臉疑惑的問：“怎麼了？”
莫亦熙一驚，捧著莫子若的臉說：“是我問你怎麼了，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
莫子若笑了笑：“沒有，你不是要陪姨娘嗎？怎麼回來了？”
“我對你放心不下，所以跑回來了。”
莫子若心裏一暖，站起身牽起莫亦熙的手，將她擁在懷裏：“謝謝你……”
莫亦熙還感到奇怪，不過看莫子若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自己，心裏是挺高興的，抽出手摸摸莫子若的頭回答：“傻孩子。”
突然，莫亦熙想是想起什麼東西，拉開莫子若，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問：“你覺得袁公子怎麼樣？”
莫子若眉一挑，有點生氣的問：“為什麼這樣問？”
“你不是喜歡他有意嗎？”
“怎麼可能！”
莫亦熙像泄氣的皮球，坐在凳子，吃著桌上的糕點，而莫子若也隨她坐下，倒了杯茶給自己，慢慢的飲著。莫亦熙看了看莫子若，隨後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對他有興趣呢，所以你才會看到他整個都愣住了。”
莫子若嘴裏沒有咽下去的茶全噴了，她狼狽的用袖子擦擦嘴邊的茶水，而莫亦熙也放下手中的糕點，拿起手帕擦擦自己的臉：“子若，你好髒啊……”
……是你先胡說的，莫子若汗。
“其實袁奉擎挺不錯的啊，子若就真的沒有相中的對象嗎？”
莫子若苦笑了下：“有啊。”
莫亦熙一聽驚訝的站起身問：“是我認識的嗎？”
“嗯。”
“我也認識的人……是誰啊，子若居然有喜歡的人也不告訴我。”莫亦熙坐下來自言自語的說：“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呢……”
“亦熙，你現在腦子裏想的是誰？”莫子若問。
“咦？”聽到莫子若的問題後，莫亦熙的腦中突然浮現出某個人，臉瞬間紅起來，莫亦熙立刻捧著臉頰回應說：“我……我沒在想什麼！我……”剛剛她的腦海中浮現的人是……
莫子若看著莫亦熙，這樣的表情，原本是屬於她的；如今卻屬於另一個人了。
另一方麵，袁奉擎坐在大廳裏，品了一口茶後，說道：“關於袁莫兩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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